2,最後乖聽情博
秋蟬的辦法突然多了起來,心裡長有好多的小主意。尤其是在馴服張建國像馴服她養的一隻小狗一樣聽話,在主人面前老實規矩,叫他向左不敢往右。
現在張建國才真正意識到他不是真正的強者,也不完全是耙耳朵行例的弱勢男人,至少內心不是,他在這兩者之間演了兩個不同混雜的角色。目前的問題他是很清楚,現在他不能擺脫歡xing娛樂對他的誘惑,他在她面前一時顯得沒有主張,任何事都是無條件服從。再說他很難說清楚現在這種心理狀態應該屬於誰,屬於成就大男對如花似玉的小女人需要。
何況現在張建國像漂在汪洋大海裡,光滑赤身被海水浸泡著,他感到有好大的浮力,彷彿有人在用力推他。如果現在他一旦反悔,她有可能就把池子裡的水放掉,這時他倆在日光下一絲不掛,光滑的身子裸露在外他一切都完了。可是他現在還沒有完全糊塗,他說過鬼混了鬼混,正事了正事,同時他把以往和她在一起鬼混的事全翻出來說過,但她沒有反對。那時候她很同情人,那時候她不是這種人;那時候她很愛幫助別人,那時候她的性格很溫和;那時候她為什麼不主動站在他面前;那時候她為什麼不強迫接受他的要求……一句話那時他們還不熟悉,沒有成熟的條件。
現在倒好,機會成熟了,鬼混在一起的條件也有了,時間長了好像什麼都無所謂。男人就是這樣——一夜情之後他突然想到偷情偷到一定時候不得不感到良心的齷齪,和道德的貪婪。再說女人的頭腦也不是男人想像的哪樣簡單,一旦到了利益和**博奕的關鍵時刻,才會真正懂得女人該在什麼時候柔弱,該在什麼時候鋼烈。正是這些原因,他被這種危險的念頭驚嚇著,頓時他拿起凌亂的衣服,不知是理智和警覺在提醒他,還是身體的疲勞想下床,他一時講不清楚。
「別急,我還沒有玩夠嘛。」她按住他的衣服,赤身光滑地蹬在他面前。
「別開玩笑,蟬。」他咧著嘴笑,心頭在想另一種鬼主意:「我真的累了,再說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廠部值班。」
「誰不知道你是廠裡的紅人,副廠長還在乎這點狗屁事,不就是一樁值班的破事,哪又怎麼樣。」秋蟬撒嬌地抱住他不准走:「來呀,親愛的,你怎麼不來啊。」
也許是張建國又想出了不可告人的壞主意,其目的他是想擺脫這種危險的糾纏。
「蟬,我們不是講好的,再給我點時間。」
「不對,你不要拿時間來堵我嘴,我再也不會給你時間。哦,你是討厭我,覺得我又不如黃花閨女新鮮是吧?」
張建國沉默著,沒有動彈,臉上沒有一點光澤。
「好啊,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她像發瘋似的又婆又鬧,突然臉上表露出惡人的凶相:「張建國,你是個無奈,不要臉的騙子。你說啊,我們總不能這樣偷偷摸摸長期下去。」
張建國不說話,臉上沒有yu情的光澤。黑路和白道的世面見過不少,要弄一個人就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不用他動手隨便找一位老大就搞定。可是現在他在秋蟬面前卻軟了手,動了真情,對可愛的女人不會做可怕的事情.但現在她的變化特別大,從來沒有見過她有這麼凶的性格,從來沒有想像到她也有下狠招的時候——女人在情感博奕的時候,也許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哪怕你再堅強,再有勇氣,也會在她的面前舉起雙手,成為哀情的弱者。
這時候秋蟬還是用那種疾言厲色的神色看著他,臉上沒有笑容和顏色,文靜白皙的面孔有幾分氣憤,她好像在做最後博殺的準備。
「蟬,別這樣,有啥事我們好說好商量。你說,有什麼好主意,事到如今一切照你說的辦還不行,我的姑奶奶?」張建國表面看不煩燥,心頭卻惴惴不安,不知道又在想啥歪主意。眼前儘管秋蟬這樣對待他,給他增加偷情壓力,但是面容仍然表現很樂觀。儘管他臉上沒有春風得意的光澤,但是他沒有害她的壞心,和善的面孔始終保持著愛她的微笑。
「很簡單,我要馬上和你結婚。」秋蟬文靜的笑臉有所變化,一會兒從烏雲密佈大雷雨天突然轉變成晴朗的艷陽天氣:「我要你馬上和你老婆離婚。我要你現在就回答我這個問題。」
「這……」
「這什麼?害怕了?你真是窩囊廢。」
「向法院申請總得有條件,理由充足嗎?」
張建國不是猶豫,而是有自己的擺平方式。比如找機會和老婆談談,心平氣和,好說好散,或者以時間換空間的方法拖過一年半載,這時就是水到渠成,離婚的問題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
「這還不好辦,你就說感情不和,和她沒有生活性心。法律上有這條,凡是夫妻沒有感情,無法達到性慾條件,都有申請離婚的權力。你就這樣說,要說得有條有理,讓法官同情你為止。」
「對方拒絕怎麼辦?」
「不會的,只要你堅持按照我說的去做,回去給她加點壓力,我想她會同意的。」
「你有這種信心?」
「目前我們必須這樣做。」
「太損了吧——你真有意思,高招。」
「不是我太有意思,是開放的生活教會我們太有意思。你懂嗎?」
「對,開放,生活,教會,全是現代人的思維生活,讓我開了時尚洋葷。」
然而改革開放把社會向前推了一大步,擺在國人面前的是西方和中方文化的交容共振時代,對這一時期的精神文化,物質文化怎麼認識成為國人討論的課題。改革開放初期放手讓社會物質財富猛增,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的好貓,縱容一部份人不管採用啥子手段先富起來。然而在這一短暫時期社會財富一邊倒,有些人什麼怪招陰招全都使了得出來,天上地下,海裡江裡;社會還多還少在搖搖欲墜失去民意。
常人眾知,喝酒是讓酒精控制神經,暫時得到痛快或者安逸;抽煙是讓尼古丁控制人的大腦,暫時可以得到清醒。這些都包括人類心靈生存的複雜概念,客觀地說是人類消費觀念的誤區,至少文明社會是不會接納這些怪現象。所以說凡是有生存本能的人,自我觀念純潔的人,社會道德觀是服務於文明社會的代表——這是人類文明的基本常識。
張建國無奈的穿好衣服,整理好在狂歡時弄凌亂了的頭髮,這時他才稍鬆了口氣。
太不可思議,同床共枕他從來沒想到會出現這種難堪的局面。秋蟬今天的行為太突然,太叫人不可理解,也叫人難以接受,可是在這種時候他不接受又怎麼辦?另一方面他不明白是什麼時候她的性格變得這樣堅決,潑辣,變得這樣有勇氣,沒有用多少氣力就征服了他。
誠然可以想像,她現在的行徑和做法完全是顧不得女人的羞澀和無恥。他本來只想玩玩,誰知後來動了真情,被深深的墜入偷情的情網。雖然目前從外表看她標誌著少女的特點,但這種特點在她身上已經慢慢在消失,慢慢在向另一個方向過渡。他和秋蟬密切來往的次數無法統計,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就是:在野外度過美好時光,在皎潔的月光下碰撞出激烈的偷情火花。隨之而來是他和她感情的心靈得到滿足,讓性慾成為他娛樂的朋友,讓友誼成為他欺騙人和傷害人的工具,尋找另一種歡情來彌補充實他靈魂的空虛。
秋蟬現在不但是他的情婦,還是非公開的二手情妃,這種不光彩的名份她不甘願長期戴在頭上。名正言順,合理合法嫁給張建國成為他的妻子,這才是她夢寐以求要想得到的、是她負出了青春的代價才找到的男人。就是到了最後的愛情博殺,她也會毫不退讓,直到完全佔有他為止。張建國為了玩她,想得到她,他耍了很多小聰明,就連他的老本錢也派上了用場,後來他向秋蟬承認了這是他搞女人的真本事。
現在秋蟬怎麼想,她不認為用這種方式佔有別人的男人是個錯誤,相反她在這之前就有計劃,決心完全霸佔他,不能讓他有第二個情婦鬧得她無法生存。如果說用這種方法霸佔別人的男人有錯的話,這個錯誤不能歸罪在她身上,只怪強勢男人愛沾花惹草,花天酒地,見了清純處女眉飛走神,身體裡的不飽和雄細胞在向外發出偷情張揚。隨之而來就是他的花言巧語,多情動感,權錢收買之玩情手腕。
更可卑的是,張建國在和秋蟬第一次交往就沒講實話,也沒有打算要和她結婚。他的目是把她長期玩在手上和她秘密鬼混,長期佔用她,長期給他當情婦。他給秋蟬賭奏發誓要和任斯鳳離婚哪不是他的真心,是隱藏在內心的詭秘,他只是口頭上在說,心裡從來沒有想過。現在倒好,搞得他坐立不安,很難對付,恐怖的影子在他面前像一道殺人的白光插進心臟。但是到後來他還是想到第一次動真情時難捨難分的場面,對他太深,太勾他留念。他發誓只有得到她,和她在一起,這樣他忐忑不安的心才輕鬆踏實。因為到目前為止他的確離不開他了,如果有一天沒有見到秋蟬他就覺得在生活中缺少什麼。缺少什麼呢——缺少清純女人的美貌,缺少勾他魂的甜蜜笑聲,缺少愛昧發瘋的擁抱。
現在他終於下定決心要和任斯鳳離婚,然後和秋蟬去度蜜月。
這當然是他順心的計劃,秋蟬也想了不少主意,他的秘密計劃在一步一步開始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