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重大轉機出現
案情調查還沒有一點進展,梁加成的三步走看來需要時間。現在外圍工作剛剛展開,雖然還沒有線索,但整個案件的分析來看複雜多變,撲朔迷離,毫無頭續。杜鋼的外圍調查工作正在緊羅密鼓的進行著,而線索的集中度現在就在三個當實人身上,要在他們三人身上找到對案情進展的線索談和容易。
再說,張啟明的社會關係複雜,周圍大多數是三流九卑之人。這些人魚龍混雜,暗湧四伏,不務正業,成天游手好閒,摸排下來才知道外圍調查的情況一點不理想。這些人都沒有作案的時間,在他們身上也找不到案情追蹤的疑點,這讓杜鋼進入了**陣,一時理不清頭緒。難道這一樁殺人案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哪陰謀的背後又是甚麼呢?杜鋼在他的案情分析記錄本上畫了橫向和縱向邏輯線,在每條線上打了無數個問號。
「山順志,煉桶工,曾經打架鬥毆受過處份。」杜鋼神采奕奕,一雙鷹抓眼在嫌疑人身上來回掃瞄:「和張啟明是啥關係,認識有多長時間啦?」
山順志打架從公安局拘留所放出來嚇了一次後,就變了人樣,膽子越來越小,除了打點娛樂麻將,他就遠離事非。今天他接到公安局傳迅通知當時就嚇壞了,小心小心,再小心也沒躲過麻煩事。他一進審訊室,看見杜鋼哪張鐵板似的青臉,鷹抓狸卑的眼睛大吃一驚,全身打寒戰,半天不敢說話。
「山順志,我告訴你,**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如果知道張啟明的情況,不講實話,就是知情不報。知情不報知道是啥子後果,你知道嗎?」杜鋼的懷揉問話和鋼性穿插頓時把山順志嚇得臉青面黑,額頭上是大棵大棵冷汗。
「不敢,不敢。我把知道張啟明的全部事情告訴你們。」山順志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歎了一口大氣:「這一天我和張啟明在一起打麻將。對了,我想起來了,還有黃茂歌,還有——還有荀歡貴,我們四個人,就是我們四人。在一起打了一天的麻將牌,當時好像是上午八點鐘開始一至打到晚上八點多鐘,中午飯是茶房老給我們訂的。我們四人一直起,沒離場。張啟明這天手氣很好,嬴了不少錢,他除了高興外沒有多講話。我的運氣特別差,輸了不少錢。我記得這天黃茂歌話特別多,在桌上問張啟明這幾天手氣為什麼這樣好,是不是在哪裡找了有錢的娘妹。張啟明有點不高興,說玩麻將就玩麻將,幹嗎要說娘妹,沒勁。因為我這天輸了不少錢,心裡堵得慌,除了想把輸了的錢贏回來,就沒有想別的事情。可是,物極必反,越想把輸出去的錢撈回來,心急眼紅就越撈不回來,反知越輸越多,越輸越慘,我皮包的錢輸得一乾二淨。張啟明這天風光,所有的錢都跑到他哪裡去了,面前的錢堆了一坐小山,大約有接近一萬多至兩萬元吧。張啟明沒有多說話,除了嘿嘿的笑,臉上看不出有別的事情。」
「這就對了。繼續往下說。」杜鋼仍然是鐵青的臉,鷹抓眼在山順志身上晃來晃去,好像隨時都在打量他的說詞是否在說謊。
「說完了。」山順志沒正面看杜鋼。做記錄的女警官停下筆,在等待更有價值的問話。
「你認識張啟明有多長時間?」杜鋼問。
「時間不長,好像在牌桌子上打了三次麻將,平時沒來往。」山順志不想惹麻煩,一老一實告訴給專案組。
「前兩次你和張啟明在一起他提到過誰的名字沒有?」杜鋼的問話有時在挖坑,有時是邏輯敲打。
「前兩次——前兩次他說輸了很多錢,還說很快會有一筆錢,他沒說錢的來路。我就沒問。」山順志覺得輕鬆多了,而且是有啥說啥沒有隱瞞他和張啟明在一起的事情。
杜鋼沒有在詢問山順志,但他在山順志的問話中得到一個重要線索,哪就是張啟明很快會有一筆錢。雖然只有一句話,沒有時間沒地點,沒有說這筆錢和誰有關係,但職業習慣提醒他張啟明的死很有可能和這筆錢有關係。於是,他和記錄員吳瓊霞警官交換了意見,準備接下來繼續詢問另一位嫌疑人。
「黃茂歌,鍋爐工,打群架傷人拘留半個月,受過處份。曾經還是先進工作者,思想一時糊塗犯過錯誤:」杜鋼看著他的檔案:「說吧,和張啟明是啥關係?」
「朋友,好朋友。他被害讓我很意外,我所知道的他沒有仇人,除了打點娛樂麻將沒聽說幹過違法亂紀的事。你們問的問題凡是我知道都會實事求是地說,協助你們盡快破案。」黃茂歌一番話讓杜鋼不是驚喜,而是驚詫,老獵手也有毛骨悚然的時候,知道遇上不好對付的傢伙。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仇人呢?莫非你是他的同夥不成。」杜鋼的鐵板臉和鷹抓眼在黃茂歌身上沒用,他進派出所,和民警訊話成了家常便飯,對答如流,毫無膽怯。
「杜偵探,這個玩笑開大了罷,我怎麼會是張啟明的同夥呢?我是說他沒有仇人我清楚,他就愛玩點娛樂麻將,不偷、不搶、不瓢、不打群架。你在他的檔案裡沒有找到他有打群架的材料,沒有找到偷和搶的證據吧!」黃茂歌講的有依有據,檔案裡的確沒有這些東西。
「殺他的人又是為了啥呢?難道就是他身上一萬多元錢?殺手為什麼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難道職業殺手的職業資源就為一萬多元錢?道理講不通。」杜鋼把案情分析當成提問,用這種辦法引出更重要的線索。
「唉,對了,他曾經說過做『替身』能掙一大筆錢,還講過兩天他的一筆生易做成就會有好多的錢。」黃茂歌這個線索很重要,給偵破這起秘案件帶來了一絲轉機。
杜鋼對『替身』一詞能掙一大筆錢和山順志說的一大筆錢聯繫在一起,案情的清晰度就有了重大轉機。同時他還有另一種分析,哪就是兇手一定非常熟悉張啟明和這筆錢的背後交易,或者是還有另一個人在策劃這個交易。
「黃茂歌,你仔細想一想。當時張啟明說『替身』要掙很大一筆錢的時候還有誰知道?比方說張啟明給你講這筆錢的來路時,和誰有關係?」杜鋼這時緊盯住嫌疑人說話的表情,還在仔細注意每句話的細節。
「當時只有我和張啟明兩人在場。對了,我後來把這件事給山順志講過,再後來就是張啟明被殺的消息。杜偵探,情況就是這些。」狡猾的黃茂歌和荀歡貴達成的協議一字不提,哪就是不要把秋蟬的事告訴給專案組,況且這件事和張啟明的事不沾邊,沒有必要說。
「好吧,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裡,在案情還沒弄清楚之前你要對今天的談話負責任。你可下去了。」杜鋼認為撲朔迷離的案情有了一點曙光,後面的任務會更艱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