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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九章,真心疼愛偉成哥 文 / 劉長壽

    第三十九章

    1,真心疼愛偉成哥

    曾偉成看著秋蟬文靜而善良的表情,讓他怎麼想也想不出她和張哥有什麼聯繫,是他們搞錯了,也許是有同名同性的人。此時他越想越糊塗,越想越不明白,他不能把她和哪伙人放在一起發酵,秋蟬的為人他非常瞭解,同時他更清楚妹妹埋在心裡和他的關係。

    「偉成哥。」秋蟬手頭抱著藥箱,善良文靜的看著:「別動啊,上藥時傷口很疼的。你怕不怕疼?」

    「來吧,這點傷痛我扛得住。」曾偉成的手做了個猶豫的動作,於是又收了回來。

    這時,秋蟬把藥小心翼翼地抹在傷口上,很輕很溫柔,像一位漂亮的護士。偉成頓時一陣寒戰,是鑽心地疼痛,額頭上是大顆大顆的汗水。他忍著,特別有力的咬著牙齒吱吱地響,忍著刺心的陣痛。

    「是怎麼搞的,到處都是傷,是不是在外面打群架了?」秋蟬一邊上藥,一邊檢查還沒上藥的傷口。真是奇怪,怎麼全身都是傷?

    「秋蟬,你看哥哥像壞人嗎?」曾偉成看見妹妹穿一身價格昂貴的流行時裝,上身的突出部位時不時的碰著他的身體。她的變化的確很大,尤其是成熟多了,大方多了。

    「哪你告訴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秋蟬有點懷疑,一定是偉成哥瞞著,不給她講實話。

    「我不是給你說了嘛,是被自行車撞的,哪位婦女還陪我去了醫院。」曾偉成想盡量把這件事騙過去,不能說出半個字和秋蟬有關係;再說他也不相信這件事和她有關係。

    「我不信,自行車怎麼會撞出刀傷,你身上全是刀劃的傷。」秋蟬的確聰明,一眼就看出了破綻。

    「是刀傷嗎——秋蟬,哥哥講的全是真話,的確是車撞的。」曾偉成一口咬定是車撞的,不管秋蟬怎麼想,怎樣懷疑他都不會承認這種止哭為笑的誤會事。

    「撒謊,你一直都在騙我——啊,衣服劃了這麼長一條口,還說是車撞的,啥子車會撞出刀口來。我在問你呀,乾媽不說話?」秋蟬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偉成哥,妹求你不要在外面和哪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你聽妹妹一句話好不好?」

    「秋蟬,你要相信哥哥,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哪樣。哥哥沒幹壞事。」曾偉成這時才明白,他所編造的謊言讓秋蟬誤解為是他和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交往鬼混,從而是和他們打群架受的傷。只要騙她相信,無論是打群架或者是和不三不四的壞人鬼混他都無所為。

    「我不相信是自行車碰的,你一定有啥事,不願意給我講實話。」秋蟬的直覺告訴她,曾偉成一定有事瞞著:「好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現在還疼嗎?」

    曾偉成笑了笑,是一種樸實憨厚的、埋在心頭一直沒有說出口的破涕為笑。

    「好多了,真是我的好妹妹,心靈手巧——我有一句話,想聽嗎?」曾偉成想給秋蟬一個驚喜,而且是一個她很早都想知道卻沒有讓她知道的驚天之喜。

    「甚麼事呀,神神秘秘的。哎,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秋蟬這次尤其開心,嘿嘿地笑了好長時間,而且是在不停地觀察曾偉成變化的表情。

    「你媽還在,聽說在鄉下。」曾偉成探頭朝門外看看,說話的聲音很小。

    「真的呀,快告訴我她在哪裡?」秋蟬又是驚又是喜,但她想不明白,當初他們怎麼不要她呢?

    「在鄉下,生活很苦,我去過沒找著人。」曾偉成說:「秋蟬,你放心,我找到就帶她來見你。」

    「不,我不想見她。」秋蟬悄悄的流著眼淚,世上哪有這樣狠心的母親,她簡直不敢相信。

    秋蟬走之後,此時的曾偉成又想起今天的事情,自然就聯想到秋蟬。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次歹徒為什麼叫他讓位,不然下次還要找他算賬。這些問題他想了一天也一點都沒弄清楚,難道是秋蟬真的出事?難道她真的和這伙歹徒有往來,被他們佔用了,不然他們這些人為什麼有目標來得這麼突然,氣勢洶洶?他想到這裡,話到嘴邊馬上就意識到這些話他不能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楊琴知道,不然她會改變想法。

    「媽,秋蟬——秋蟬說很忙,回去了。」曾偉成有好多的疑問,也有好的苦言吞在肚裡:「她說最近很忙,工作很多。還說她才提升為科長,廠裡又在改革,回家的時間可能會少些。」

    「秋蟬給我講了。兒子,和她談得怎樣了?」楊琴看見偉成和秋蟬在屋裡有說有笑,談得特別高興。他兩人的婚事是她一塊心病,掂記著不曉得啥時會緣房成親,這個念頭在她心頭裝了十幾年。

    「媽,聽說她己經有人了,我也是無意中聽見的。」曾偉成說完這句話有些後悔,他怎麼該把今天聽見的話說出來呢?

    「是聽誰說的?秋蟬不是那種人,從小就在我身邊,跟著我長大的,她的脾氣不像我,也不像你,這姑娘的性格善良,知書達理,心疼人。她不會做哪些丟人的事,一定不會的。」楊琴說話的時候有些顫抖,好像她從某句話裡聞到了啥味道,不時在控制母女之間的感情。

    「也許是我聽錯了,也許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曾偉成否定了先前的話。

    「偉成,告訴我,這些話你是聽誰說的?」楊琴心裡很亂,不是滋味。

    「媽,你問這個幹啥?」

    曾偉成犯了一個大錯誤,是一個昏頭昏腦的錯誤,但是現在如何彌補呢?

    「秋蟬的性格我是清楚,這些時間她的變化太大。偉成,她一個人在外我對她不放心啊。」楊琴的心裡忐忑不安。

    「媽,沒有事,她是大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先前哪些話也許是我無意中聽走了耳,也許根本就沒這一回事。秋蟬的脾氣我瞭解,她一定不會做出讓你失望的事。」曾偉成想盡辦法安慰楊琴,盡可能地不要她知道他受傷的真相。

    楊琴沒有說話,表情也有些疲憊不堪。在這種時候她才真的發現自己老了,步行遲緩踉蹌,十分鐘後她回到裡屋去了。大約又過了半小時,偉成彷彿聽到從裡屋傳出來是悄悄的抽泣聲。沒過多長時間,這種抽泣聲音越來越大,使整個房間都充滿著憂傷。

    是呀,這就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吵了多少嘴、生了多麼大的氣、受了多大的委曲、只要看見母親的笑容,哪怕是只有一句充滿溫馨的話,大家都滿足,全家人和諧。

    人一輩子就是兩頭不中用,老了不中用,哇哇落地不中用。但哇哇落地的娃有人疼,有人愛,人老了就夠悲慘的。兒女各在一方,過年過節來看一看,平時就是孤苦伶仃,很可憐。尤其是獨身子女年代,人與人的距離越來越梳遠,人與人的親情友誼越來越陌生,在一個小區同住七八年的鄰居都不知道性啥。而社會在飛速發展,人與人的親情友誼卻在倒退!

    曾偉成沒有心思再想吃飯,他放下碗筷,顧不得遭到歹徒毆打得全身疼痛的身體。當然這些事情只有他自己清楚,尤其是秋蟬的情況現在他比任何時候都清楚。從而他進屋坐在楊琴身邊,給她解釋秋蟬不會出事,秋蟬更不是那種人,這些事情秋蟬說過多次,她不會忘記她的母親。她請人稍來了口信,說下周轉大班就要回來。她還說請你老人家放心,在外面她的一切都習慣了,只要有時間就回家來看你……母親聽了這些充滿溫馨的話,忐忑不安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然而唯心的曾偉成開始在腦海裡打了好多的問號,看見母親乾涸的笑臉他這時才稍稍地鬆了口氣。他講不清楚為什麼現在忽然會想到這些,是感情的幻覺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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