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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男人女人 文 / 劉長壽

    2,男人女人

    連續幾天的陰天顯得霧沉沉的,往日和麗的陽光不見了,城市的街道到處是飄落的樹葉。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晴朗的好日子,好不容易才盼來爽亮天空出現了幾絲艷麗的、溫暖的、和諧的、大地滋潤的和暖陽光。

    好天氣常常是伴隨著張啟明的好心情同時出現——這幾天也許是他贏了錢,或者這幾天是他的手氣好走了財運,給他不冷不熱的心情帶來難得的放鬆,或者說是帶來好情緒。然而,他哪張冷水瓶似的悶葫蘆臉開心地笑了笑,這種開心地笑總算有點收穫,或許他覺得是佔了秋蟬便宜。

    在男女之間的交往中,這些便宜總是男人佔上風——然而張啟明這時才向秋蟬解釋:「對不起,他說先前不是真心使她難堪,而是開開心,碰碰運氣,看看初次認識女人的性格有什麼特點,於是他才這樣裝著冷若冰霜的悶葫蘆樣子。」

    其實張啟明的心並不冷,看見秋蟬如此勾人**,如此的美麗,他的神筋都快錯亂了。

    秋蟬聽著張啟明爽然若失的解釋,此時她心裡才開始有了點底。她知道男人總是這樣,要媽是不露聲色,要媽是雙管齊下,盡情表白他的聲色俱厲——在目前儘管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但這件事在心裡還沒有根深地固,她覺得應該原諒他。因為這是初次交鋒,出現不愉快的事情這很正常。再說感情這個東西不是做買賣,說成就成;而感情需要縮短距離,連接友誼,尋找緣份。

    女人和男人本來就是這樣,愛情在某種特殊的時候就是交換,一種是物質和情感的交換;一種是試婚和歡愛的交換;還有一種是人品和利益的交換;愛情的互換都是不公平的;不公平的愛情又是痛苦的。因此秋蟬想要得到的誰也拿不走,張啟明想給的不一定秋蟬會要,這就是公平的選擇。

    然而,秋蟬想來又覺得好笑,這種有喜劇性的見面先前使她討厭,後來她又感到特別輕鬆,在她的眼裡他不是她認定的人,至少現在還不是——第一印象怎麼能決卻事物的真偽,除之外,她還是有點討厭他的人品。

    「對不起,我還有其它的事情,告辭。」

    「你是討厭我?」

    「怎麼會呢?我是真有事。」

    「我知道,你是去找我表哥。」

    「張啟明,你真無奈——可恥!」

    「無奈,可恥,這話不應該由你說。」張啟明哈哈大笑,在嘲笑這個被別人賣了的女人,真是可卑。

    「瘋子,冷瓶瘋子。」她又急又氣,更加堅定了自己作出的選擇沒有錯。這種人就是癟三,是社會上不三不四的流氓,不務正業的壞男人。

    「我無奈沒關係,有的人被別人賣了還在自做多情。」張啟明嘰笑著。

    「誰多情啦,誰被賣了,你說啊?」秋蟬不依不饒,一個勁追問。

    張啟明和他表哥有協議,不能給他的情婦透露半點有關拿錢做『替身』的事,否者就完了,不但錢沒了,說不定和表哥的關係也沒了。

    「對不起,無可奉告。」

    「陰陽怪氣。真沒人情味。」秋蟬再也不想理他,轉身就往宿舍跑。

    張啟明站在原地,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嘴裡自言自語地說:「傻婆娘,我表哥五千塊錢就把你搞了。真是傻婆娘——傻嘛!」

    …………

    「雅琴,最近怎麼啦,臉色這樣難看?」秋蟬有幾天沒和她在一起,今天看見精神疲勞,有點病態樣子。也許是她來哪個了,臉上沒有水色也很正常。

    「是嗎?我怎麼沒注意呢!」

    田雅琴最近像一部加足了油的機器,不知道疲勞,不分白日晝夜在忙工作。她說過,要有能力開動這部機器,還說過她也同樣能把這部機器開到最高速度,這就是她不願意和其他女人在花花綠綠的大遷世界相比擬的優點。

    在她面前,誠然是八十年代的改革新潮,有好多可玩、可看、供女人用的現代品,還有好多是時代流行的新玩眼,也有好多是時代流行的新生活能使她改變生活質量的時尚品,但這些都不是她需要的;目前她更不需要把自己打扮得美麗、漂亮,時間也不允許她去打扮;時間對她的戀愛生活也在加倍限制,或者說是完全限制——她沒有時間戀愛!

    人就是這樣——總不能為了愛情放棄事業,更不能為了事業就不要愛情。愛情和事業是統一的,又是有區別的,只有把愛情用來充實事業,用事業為愛情作保證,這種愛才是有價值的愛。田雅琴的追求沒有離開這條。她平時總愛採用提問的方式這樣說。人活著為什麼不去追求?那活在世面上還有什麼意思?

    她的回答有點個人主義色彩,但不完全是這麼回事,而是為了自己對社會的責任,對時代的發展盡到自己的義務。因為她不認為她的性格是女性就要嬌弱,相反更要有自信。因為她把女人的弱點放在很遠很遠的位置上,然而她不希望在女人身上找到依賴,更不願意去享受男人為她創造的條件。

    她是女人中最強勢的人。當然,任何人都有她自己的選擇,可她不一樣。

    田雅琴不是一個弱女人,有她自己的選擇,有信心開拓一條是她自己的道路,而這條路不是哪個人都能走的路,更不是男人們看不起的路;相反她要超越男人,也許會比男人的事業更成功。對了,她曾經高調地說過:女人為什麼不能強勢呢?以為女人就沒有力量把事情做好嗎?女人就沒有能力去做男人做過的事嗎?不是的,女人有能力,女人同樣有力量超越自我。因此,女人的智慧不比男人低——遺憾的是女人有時候是自己看不起自己。

    她認為這是女人自己的問題——認為女人身上的弱點太多了,感情脆弱、愛情靠山、多情自幼、自我滿足。她還認為,除了女人缺乏自己認識自己外,還有男人和女人的交換變成獲取雙方嗜好的手腕。

    其實那有什麼?雅琴認為男人也有弱點的,只是他們不像女人哪麼柔弱,男人不喜歡把弱點暴露出來,他們不像女人那樣幼嬌——他們更不像女人有那麼多自私。但是,男人們有大男子主義精神,女人最不喜歡大男子主義,不喜歡男人看不起女人。

    然而,雅琴提出女人要主動提倡和男人在家庭裡搞家務平等,要在日常生活中進行家務活競賽。所謂男人和女人平等,就是要男人放下大男子主義,要女人克服弱點。聽說過沒有,男人和女人也要來個轉變,來個嶄新的時代轉變,執行家庭「五項原則」,把女人的日常家務活減少些,和男人們實行家務合作——是啊,女人們都贊同這樣做,同意和男人簽定協約,還應該把這個規定建立在日常生活中,不然女人總是把弱點放在男人面前,她們看不起自己,男人依賴她們,忘記自己的長處。

    其實現代家庭都是好男人的天下,從現代行業走進現代廚房,把業餘時間用來研究美味菜餚。伴隨著快節奏的工作需要浪漫的家庭環境,尤其是好男人做一手好美味;不知田雅琴這個觀點能否會成為八十年代新女性潮流在改革中的湧現,好男人是否會接受——再說現在的家庭都是獨男獨女,嬌慣、認性、衣來抻手,飯來張口,一切大事小事全要父母為他們做。

    「你會做家務話嗎?」雅琴問。

    「不會。」秋蟬回答說。

    「假如你的男人不會做家務,還是大男子主義,怎麼辦?」雅琴又問。

    「讓保母做啊!大男子主義我不喜歡。」秋蟬有點莫名其妙,怎麼雅琴要提這個問題。

    「我討厭不做家務的男人,更討厭大男人主義。」

    「你會家務活嗎?」

    「會一點,不全會。」

    「現在都是獨男獨女時代,大多數不會家務活,還有小男人霸氣。」

    「沒有好男人,我一輩子不嫁。」

    雅琴提倡的平均主義也許會遭到大男子主義的反對,也許不會有男人願意跟她談戀愛——對這個問題她有心裡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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