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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一章 大將袁江 文 / 先生亂

    正說話間,那兵馬的聲音漸漸停息了下來,忽而又傳出眾人的喊叫,聽起來倒如路邊看把戲的人群所傳之聲。

    以前屠秋只在史冊上讀到過戰爭之事,然而也是「威震三軍,兵法無常」這樣簡單的描述,況且書中所述多有著本朝的偏見,對於那些南番北國,精彩之處更是兩句帶過,讀得好不過癮。

    如今卻是強盜與官兵兵戎相見,他更是不可思議,書中所述,這強盜只不過是十數成群,搶後就逃,見了官家的兵馬更是丟兵棄甲,連一拼之力也不曾寫過,看來國宮對於這些強盜的描述只為亂世螻蟻,不足寫道。

    只聽那邊吵得熱鬧,他心中有些癢癢,說道:「不如我們就趁亂去那琴易城一看吧。」

    蔭小小有些不解,如今這時更應避開這刀尖浪頭,但是葬仙官所說之話,在她聽來定然有些玄機,卻不知道屠秋只是心中好奇,想湊個熱鬧而已。

    「老羊,你就變為羊形吧,以你現在的修為,也易隱藏妖氣。」屠秋揮了揮手,那老羊背上的生奴法作祟,好不情願地又回到了羊身,畢竟他混桑老祖的模樣被人認出,麻煩可是大得很。屠秋牽著他從這破廟中走出,下了山坡。

    黑壓壓地一片人馬,在琴易外城的長矛之外圍了個大圈,看上去足有七八百,琴易城那邊的人馬統一著角國兵裝,呈矢形陣整齊排列,而對面的人馬卻是沒有什麼陣型依靠,多是提著長槍大刀,各色衣衫打扮都有。

    這伙強盜的人數雖然不及那官兵人數,然而屠秋稍微走進,就能看出其中有不少彪悍之徒,而且有少數人身上隱隱有著一絲修道之氣,倒是一個個面上嬉笑,絲毫不畏懼對方正統兵馬。

    這兩方交戰,方圓十里的人早已逃難的逃難,躲藏的躲藏,只有一些商旅,恐怕行李還在那外城之中,故而躲在了樹林間偷偷看著兩方的局勢,屠秋示意了下兩人,也在靠近後躲到路邊的樹林裡,同幾個商旅一同觀看這局面。

    那幾人見又來了兩個人,還牽著一頭山羊,這玉角著金羊已經很久沒有洗過澡了,所以毛se看起來暗黃,並不像原來那般鮮亮,以為這是一對山野小夫妻,來這裡賣羊的,也難怪幾人誤會,蔭小小在葬仙官面前十分注意儀表,一直保持著衣衫面容乾淨,而屠秋則是許久未換洗衣服,看起來髒兮兮的,幾人不禁在心中感歎一下鮮花插牛糞的道理。

    兩人走近後,一個小鬍子低聲說道:「你們可也是這琴易外城的行人?有什麼東西也落在那裡沒有帶出來?」

    屠秋張口便答:「我只是來看稀罕的。」

    那幾人看了他一眼,又盯著蔭小小看了許久,心驚道:「哎呀,你定然是初來琴易城,不然怎麼可能帶著這麼標緻的美人兒前來觀看,你可不知,這是一方的土賊和角國士兵衝突上了,要是這角國的士兵戰勝了,定然是相安無事,但若是這土賊勝了,這位姑娘……恐怕就要受苦了。」

    屠秋聽來有趣,說道:「哦?怎麼受苦個法?你們不也在這裡看的熱鬧嘛。」

    「你可不知啊,這強盜土賊佔了這琴易城,定然是一番搶掠,然而不論何人佔上,都不會傷及這些行旅的性命。但是有些惡賊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生了邪念,是要一番羞辱享樂,所以來這裡的姑娘大多都扮男裝打扮,你家妻子這般美貌,又怎麼能逃了這厄運,不是我勸你,趁他們沒有打完之前趕快逃路去吧。」

    「我怎可配上他家妻子……」蔭小小小聲說道,臉上一陣緋紅,心中突然想到,這玄yin大帝葬仙官不為凡人,不知在那天外,是否也有著妻室呢。

    想到這,她自己一陣羞愧,輕輕敲打了一下腦袋,小小啊小小,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地去想,簡直污蔑了仙官的名聲,人家若是有妻室,定然也是神仙般的人物,又怎輪到你操心了。

    屠秋卻並未在意,只是對面前的陣仗很感興趣,說道:「我看不盡然,這官兵多於這些強盜,看著佈陣就知道是訓練有素,強盜為何人,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怎可能打過這麼多的官兵。」

    其中一人連忙擺手搖頭,說道:「我們本也是這樣想,因為來的這角國士兵為一將軍帶隊,乃是角國平川侯袁江,不但帶兵如神,一身武藝也是出神入化,如今只是稍帶幾個隨員路過琴易城,就遇到了這群正巧來劫道的強盜。剛開始我聽到之時更是覺得這強盜倒霉,然而誰知剛剛開戰,這角國士兵就損失了十一,而那邊強盜只是死了六個呀!這才聽說,這強盜來頭不小,是求如之山中占山的山匪!這前來劫掠琴易城的也只不過是其半數盜匪!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求如之山的劫匪有多厲害!聽說他們連官家都不敢惹呢,各個精通法術,法力無邊,搶城奪地,沒有一次不成功的,所以啊,如今要說是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哦?」屠秋聽著有趣,這凡人斗國斗兵,很少有修仙之人插手,不過他眼中看到的幾個不凡之人修為更是比自己低的多,恐怕也只是濫竽充數,學了些旁門的皮毛,也不知是憑何和這平川侯的兵士如此對峙的。

    「小哥,我勸你還是趕緊跑吧。」一旁的一個老伯歎了口氣,伸手就要來推屠秋,卻被他轉身躲開,說道:「你們不必擔心,我等並不畏懼這些山匪官兵。」

    那老伯一聽這話,才覺得這兩人看起來倒是有些奇怪,背上還都背著兵刃,感覺上真不是凡塵之人,難道這兩人所來有著說頭?

    幾人中更有人冷哼出聲,認為是這小子口出狂言,看他這裝束,更像是沒見過市面的無知小兒,暗道等那小娘子被抓之後,你哭都來不及了。

    剛說著,那對峙的兩方又傳出了驚呼,屠秋定睛一望,看到兩個人影正在兩方中央拚鬥,因為強盜這方稀稀鬆松,在人縫之間看的好不自在,好奇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是那平川侯的前鋒部將和強盜中的一人打起來了,剛才已鬥了一場,已是強盜這方勝了,唉,看著雙方的氣勢,倒是這強盜又要再勝一籌了。」

    琴易城中本有數百士兵,這平川侯也是帶著十幾名隨從去老家探親,本來是便服出行,路過琴易城遇到了這般事情也是偶然,卻看這邊強盜聲勢浩大,似是難纏的角色,這才站出來排兵佈陣,這才將這群強盜擋了下來。

    對方只是劫財劫色的強盜,真的和這群稀泥打起來,自己這邊損失也是白白犧牲,他向來體恤士兵,知道強盜中無序無法,將其鬥志挫敗他們必然逃竄,方可不費兵卒旗開得勝。故而以話激對方,約了對方派將相鬥,派了自己的親信前去迎戰。

    誰料對方中也有能手,走出一個灰袍長鬚的人,瞧不出來什麼打扮,手中持一把精鋼鑭,自己的一名護衛在戰了數個回合之後就被那鑭敲碎了腦殼,心中大驚,再次示意一名前鋒部將前去迎戰,這名部將武藝不俗,也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猛將,誰料打了數個回合,眼見竟然也落得下風,連忙將其召回。

    平川侯袁江心中雖然驚訝,然而面上仍然不顯情緒,問道:「秋谷,這人到底是何能耐,如何能讓那人如此輕易佔了上風?」

    司馬秋谷憤惱地搖了搖頭,說道:「將軍,我曾經跟你破出千軍萬馬之間,我的刀法你不曾不知,然而這人確是古怪,只是揮手間,我那百十斤大刀竟然無勁自偏!他手中的那桿鋼鑭更是古怪,我恐怕,這人非道即妖!」

    「尋常妖道,你對付足矣。絕不會如此被人步步緊逼,修道大家,有這等修為的定然不會摻與凡俗之間。以前只聽說天下我天下劫匪中,唯有這求如之山的強盜最為厲害,之前一直為國征戰邊疆,從未遇到,今天看來還真是有些本事。」袁江沉聲問道,「那人的功夫,比起我又如何?」

    那妖人仍站在兩方對陣中央,年齡看起來約莫四十出頭,灰衫灰鞋,那一雙眼睛似是出神地盯著地面,除了對方已經衝到面前,他並不抬頭。

    這份樣子看起來慵懶不堪,偏偏是在這兩軍對陣中央,又連贏了對方兩場,這副毫無動靜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有無數的氣勢。

    袁江如此想問,並不是膽小怕事,剛剛兩戰,這邊士兵氣勢已經受挫,而是若是他在一戰中仍是輸了,定然動搖軍心,這戰立刻便輸,他身後這幾百兵甲在混亂中哪能逃過這些強盜的屠殺,若是對方真的強於自己,還不如退守內城,外城的財貨搶就搶了,至少不會有人死傷。

    經驗老道的他從來不逞匹夫之勇,所以在這時也仍是要考慮周全。

    「自是不能比將軍高明,只是……將軍,您要親自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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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昨有一夢,夢到有紅鳥飛來

    經由黃大仙解夢,其說道,此非紅鳥,乃為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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