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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小子神威(二) 文 / 回眸不哭

    在這危急時刻,一陣莫名的波動憑空出現,水波蕩漾般瞬間湧遍經脈的每一處角落,無形劍氣蘊涵其中,隱而不發,那強大的氣勢迫得正在外鑽的能量針也緩下了攻勢!

    老者大奇!這是什麼?他的神念瞬間搜遍小傢伙全身每一處,他感覺那股波動無處不在,無所不有,但他就是無法找到本源在哪!

    這怎麼可能?有波就必有波源,但為什麼找不到?

    不等他多想,天原真氣已有所行動了。在波動湧過之後,天原氣像活了般不再只是防守,而是紛紛向能量針聚集處撲湧而去,瞬間就將所有能量針包在一個大大地真氣團裡面。無數的能量針在其中四處鑽動,真氣團不時冒起一個又一個的尖角,不多時就變成了一個長著無數尖刺的球體,而且尖刺還在不斷向外伸延,似乎要把真氣團生生拉碎!

    接著真氣團猛烈一震,從中分成了兩半,然後二化四,四化八……最後分解成了無數細小的真氣團,每個真氣團上都凸出一個在繼續外伸的尖角。

    老者知道那是因為每個真氣團裡都包裹了一根能量針的緣故。但他不解的是,這樣分散開來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會被一一刺破。突然他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麼,不由大是興奮,緊張地注視著真氣團。

    又是一陣波動潮水般刷了過來,靜止的真氣團一陣輕微震顫之後,紅娘牽線般各自配起對來,兩個一對,三個一組,互相黏附摩擦,最後各自尖角撞到了一塊,相互撞擊抵消,越縮越短,逐漸消失不見!

    真氣團又旋轉了一陣,便一起向中間聚集融合,漸漸地又匯成了一個大真氣團,只是已經沒有了那些尖刺。上下跳動旋轉了一會,又冰雪融化般化成了一股股天原氣,迅速流遍全身經脈。

    老者終於放下了心,他覺得天原氣與能量針融合後,似乎有些改變了,但是有什麼改變他又說不出來。

    他的感覺沒有錯,天原氣的確是有了些改變。不過他先前以為天原氣已經成為了小傢伙的本命真氣那卻是錯了。

    天原氣本來在任督二脈無目的地流動,這個時候小傢伙被放到了木桶中,與黑冰石中流出的火元能量一接觸,小傢伙體內的莫名波動便興奮的冒出頭來,而火元能一感應到那股波動後也瘋了似的湧入小傢伙體內,兩者似乎在互相吸引著。於是波動與火元能量流便在小傢伙體內短兵接觸,都想把對方給融合,然而卻誰也奈何不了誰,一直激戰不休,卻是苦了小傢伙。

    本來,黑冰石中蘊涵著無比強大的火元能量,只要湧出十分之一,那股波動就非被吞滅不可,但可惜的是自從被挖離大雪山後,其能量已經不能自己流出來了,失去了吸收熱能的性質,能量只能被動的流出。也即是只能流出先前被老者刺激所引出的火元能,這股能量剛好與波動鬥了個不相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於是,那股天原氣便被火元能發現了,它暫時放下了與波動的纏鬥,想把天原氣吸收為己用來壯大自己。波動自然不會如它所願,在一旁不斷牽制搗亂。兩者互相較勁,鬥得不亦樂呼!

    天原氣本來就與波動有著千絲萬屢的聯繫,它們皆出與同一個本體,在波動的強烈對抗意識下,慢慢地靠向了波動這一邊,最後竟然與波動並肩作戰,一同與能量流爭鬥起來!在天原氣與波動聯合之下直把能量流壓得喘不過氣來。

    眼看就要勝利了,哪知小傢伙此時的經脈承受能力卻到了極限,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天原氣雖然不會自動護主,但它此時與波動有了一種深層聯繫,在短時間內產生了意識共鳴(波動有意識,下文自會說明),而波動的護主意識是非常強的,天原氣便在這種意識驅動下退出戰鬥,把所有經脈牢牢護住,能量流與波動又恢復了纏鬥不休的局面。

    不多時老者便輸入了一道真氣,波動以為敵人有強援,知道不敵,馬上逃跑,躲到一邊去了,準備隨時支援天原氣以護主。後來,真氣與火元能彼此相鬥,它才知是來了幫手,於是它便通過與天原氣的奇妙聯繫,控制天原氣在一旁扯火元能的後腿。

    其實此時天原氣的流動也只是暫時的,與波動的意識共鳴也是在外力壓迫下才形成,可以說是波動對宿體的保護意識在驅使天原氣流動。若危機一解除,那種奇妙的共鳴也會瞬間消失,天原氣還是會變成一團死息!而且本體的殘餘意識驅動也在剛才的一番爭鬥中被化了個乾乾淨淨,天原氣根本不可能再自發流動,反而會變成真正的一團死物!也就是說天原氣在這個時候已經真正意義上的死掉了,已經沒有了本體,變成了duli存在的死物!而老者卻以為變成了小傢伙的本命真氣,卻是大錯特錯了!

    接下來天原氣與一部分火元能融合了,又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那股火元能在黑冰石內積存了萬年之久,原本就有吸收熱能的性質,而它吸收熱能時是以自身能量為載體,把外界熱能給「拖」回來,也即是它有自發流動與吸收的特性!天原氣與火元能融合後也就擁有了這兩個特性,從此以後它會自發流動。再加上它還有一個吸收特性,也就不會再被濁氣同化而消失,反而可以把想把它同化的濁氣吸收轉化,以壯其身!從另一個意義上來說,天原氣由死而活,得到了新生,是無主之物!小傢伙以後能不能控制這股真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老者現在可不明白這些微妙之處,他只想先解決被真氣包裹的火元能。心念動間,真氣漸轉密實,強行擠壓還在流動的火元能。沒想到他這一行動,天原氣也如斯響應,配合他一起往內縮。他大喜,更加起勁地壓縮。

    火元能在量上本就不如他的五成真力,現在又與天原氣融合了一部分,差距就更加大了,更何況還有天原氣在一旁相助。不消片刻,火元能便被壓制得停了下來。他還不放過,繼續施壓,在天原氣的配合下終於將火元能壓成了細細的一條線,半分動彈不得!

    見時機已成熟,老者真氣微催,能量細線便在真氣包裹下緩緩向小傢伙足少陽腎經流動,在天原起的推波助瀾下,經yin谷、築賓、交信,最後從足底湧泉穴一貫而出!老者同時一把抱住已恢復正常的小傢伙,並掐斷了與真氣的聯繫。那火元能如此奇異,誰知道離體後會不會發生什麼變故,還是趁早脫手為妙!

    能量細線一離體,在老者最後的真氣推動下,不但沒有加速,反而慢得跟蝸牛似的緩緩往下落,並且速度始終不變!隱隱有陣陣暗紅光芒透過老者那已實質化的紅色真氣層閃爍而出,一路上在空中拉出一道暗紅的殘痕!

    老者心中微驚,感覺有點不對勁。急忙功運全身,護體真氣盡數張開,在週身形成一尺多厚的紅色護罩!

    無巧不巧,能量細線的落點恰好是下面的黑冰晶石,細線慢慢沒入石內,最後僅餘一個細小的小孔。孔內側紅芒暗閃,股股紅色液體涓涓湧出,室內氣溫急劇竄高!

    「不好!」老者才叫出聲,「轟「地一聲炸響,黑冰石便四散爆裂開來,紅色的熱流沖空而起,形成一個凝重的蘑菇雲,並迅速地向四周擴散!所過之處桌椅木板頓成飛灰,空氣亦發出滋滋地燒烤之聲。

    老者大驚,也不分辨方向,背對著襲來的滾滾紅流電she而出,「轟」的一聲,木屋被撞出一個人形洞口,老者身形急遁而走!

    老者剛衝出木屋,無邊的熱浪便席捲而至,下一刻,木屋原地蒸發!熱浪其勢不減,仍繼續想四周擴散,所過之處草木成灰,地面一片焦黑!附近的動物還來不及反應便消失無蹤,有些飛的低的鳥類被瞬間烤成焦碳,一頭栽下,但還沒觸到熱流便人間消失!清塘中的水也在熱流經過之時頃刻沸騰蒸發,水面急遽下降,各類游魚剛浮上水面便又消失不見!

    熱浪一直擴散到方圓十里多才逐漸消失,剛才還盎然生機,各種動物嬉戲之所,頃刻間變成一片焦土,死氣沉沉!在焦土圈外一些動物受此驚嚇,紛紛四散逃逸,各中鳥鳴獸吼不絕於耳!

    望著眼前慘樣,站在不遠處的老者黯然神傷,凝思站立,半響不語!直到背上有了動靜他方才回過神來。

    取下背上的兩小輕放於地,仔細地打量著,心頭的感傷也暫時壓下了。

    兩小已清醒過來,睜著大眼盯著老者一陣猛瞧,然後雙手虛抓,嘴中直喊「餓餓」,掙扎著坐了起來,往老者懷裡蹭去!

    「嘿嘿,你們還想找我老人家吃奶不成?嘿嘿……」

    突覺懷中一動,低頭看去,原來小傢伙也醒過來了。看著眼前的三個練武之材,他不由豪情四射,狂放地道:「好!今天我就收你們三人為徒,你們兩個是師兄,小傢伙你就是師弟!在我楚楓林的調教下,以後的江湖還不都是你們的天下了,哈哈哈哈……」

    他在那裡狂笑不停,嚇得兩個喊餓的小子也愣住了。小傢伙似乎也被他感染了,看著他「呵呵」直笑。

    老者突覺懷中一熱,收住笑聲低頭看去,卻見胸下衣襟已濕了一大片,一股尿sāo味衝鼻而入!

    「你這混帳傢伙,又隨地小便!」小傢伙可不管他說什麼,反而撫掌「呵呵」大笑,氣得老者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搖了搖頭,正想把這個「sāo」勁十足的小子放於地上,心中一動,急忙輸了一股真氣進入小傢伙體內,一探之下發現那股天原氣不見了,不由大失所望!他不死心,真氣直逼任督二脈,然而他的真氣才一進入,便有一股真氣直撲而來!那的確是天原氣不錯!

    「本命真氣自動護體?哇哈哈哈哈……」他一粘即走,哈哈狂笑出聲,對於滿身sāo未的小傢伙也毫不介意了,一會兒雙手高舉過頂,一會而又湊到嘴前一頓狂吻,似乎那股sāo味也變成了山珍海味!

    「哈哈哈哈!易之軒,你神氣什麼!你等著瞧吧,我楚楓林教出的徒弟也能打敗你這個第一高手!哇哈哈哈哈哈……」山谷中一直迴盪著老者持續不斷的囂張大笑,回音蕩漾,害得那些受驚的野獸更加沒命的狂奔!

    小傢伙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疑惑的看著這個自稱楚楓林的老者,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而坐在地上的兩小也是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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