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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9 離去 文 / 香雪落葉

    自從姜文君離開,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這半個月明月樓也沒有來打擾雪夕,不知道是不是在計劃什麼,或者是乾脆放棄了。不過這些和雪夕都即將沒有關係了,因為她打算離開這裡了。

    這天前來喝酒的人也都有所察覺,因為雪夕在每人離開之前都特意給他們送上一壺酒。眾人都是心思活絡之人,聞絃歌而知雅意,心中已然明瞭雪夕已經有了離開的意思了。紫陽鎮說大其實也就那麼點大,雪夕當年從外邊來到這裡許多人都是知道的。現在她要走,雖然出乎眾人的意料,但是卻也在情理之中。雖然如此,眾人還是覺得有些不捨,不捨的自然是為了酒了。

    雪夕決定離開是在明月樓前來鬧事之前。五十年間,雪夕的修為從虛仙增長到了靈仙境後階境界。想要突破地仙,雪夕就需要領悟法則。冥冥之中,雪夕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那麼自己肯定無法在短時間內領悟屬於自己的法則。雪夕相信自己的感覺。

    這件事情雪夕也跟白璇她們商議過了。白璇雖然不希望雪夕現在就參與到仙界之中,但是雪夕說的有理有據,她也沒再說什麼。不過白璇她們也跟雪夕訂立許多的規矩。綜合起來其實就是兩句話,萬事莫逞強,遇到危險一定要先考慮自己的安全問題。當然屆時她們也會出來的。

    雪夕看了眼迎風招展的酒旗,伸手將塔摘了下來。這面酒旗已經經歷了五十多年的風吹日曬雨淋,到如今依舊光潔如新。不過雪夕既然已經決定離開了,那麼這家店自然就不可能開下去了。

    關上酒樓的大門,雪夕轉身向著鎮外走去。漸行漸遠,紫陽鎮在雪夕身後愈來愈小,最終消失在遠處。雪夕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再無留戀的飛身而去。五十年,已經相當於一個凡人半生甚至大半生的時間了。在雪夕的漫長生命中,五十年卻注定只是一個轉眼即逝的瞬間。

    雪夕平靜的離開了,除了好酒的那些人在喝酒之際還會想起她之外,紫陽鎮在沒有雪夕的痕跡。言歸正傳,雪夕一路向東飛去,數月之後來到了大海邊。她此行的目的是東勝神洲,想要前去東勝神洲,雪夕就要跨越茫茫的海洋。途中還真不知道會遇上怎麼樣的危險,前路未明。

    不過雪夕並未立即動身前往東勝神洲,而是在海邊結廬而居。海景雪夕在紫焰界見過太多了,只是沒有外邊這麼有生氣。雪夕將白璇她們帶了出來,這也是白璇她們第二次踏上仙界的土地。

    「咦?海邊啊。」白萱看了看四周,「蜜果兒,這裡是大荒洲東部臨海?」「嗯。」雪夕點點頭,「我打算現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這樣也好。」白嫣贊同的說道,「我們的實力畢竟還是弱了些。如果甜心你也突破到地仙境,那麼我們橫渡大海的希望也就大了許多了。」

    在雪夕和白璇她們的共同努力下,海邊很快就多出了一座簡易的屋子。因為是臨時駐蹕,所以沒有弄得很精細,可以遮風擋雨就行了。雪夕她們便在海邊居住了下來,除了修煉便是玩樂。

    為了不讓雪夕太分心,白璇她們暫時的放過了她。雖然如此,雪夕還是會抽出小部分的時間陪陪白璇她們。領悟法則不是一兩天就可以的,空間法則也只是一個意外。雪夕不相信自己還會有那麼好的運氣。在海邊住了十多年,雪夕決定動身。在這裡雪夕沒辦法有更多的領悟。

    當初決定離開的時候雪夕就已經購買了大荒洲及其附近的海域的地圖,此時終於派上了用場。大荒洲與東勝神洲之間相隔著無盡海域,之間的仙島星羅棋布,數不勝數。沿著這些仙島走無疑是最安全的道路,雪夕也是如此的選擇。不過大荒洲東海岸附近的仙島就有上千個,走哪一個卻是個問題。雪夕和白璇幾人商議了一陣子,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一個名為蕙蘭島的仙島。

    蕙質蘭心,蕙蘭島的名字很好聽,這也是吸引雪夕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其實還是距離。來到仙界之後,雪夕她們就失去了穿梭空間的能力。也就是說,雪夕她們現在只能飛行了。

    仙界的空間要比下界穩固無數倍,即使靠著昆吾鏡,雪夕也只能勉強穿行上萬光年罷了。這個距離在仙界的版圖上就連九牛一毛都差了不知道多少距離。光靠飛行,時間長了會無聊的。

    蕙蘭島距離大荒洲只有兩萬光年左右,在距離上不遠也不近。以雪夕的速度,頂多大半年就可以到達蕙蘭島。實在不想飛的時候兩次跳躍就行了。既然有了決斷,雪夕她們便上路了。

    海岸線很快便被她們拋在了遠遠的身後。數日之後,雪夕回頭再也看不到大荒洲的影子了。四周全是蔚藍色的海水,一望無際,廣闊不知到底有多大。雪夕拿出地圖確認了下方位,而後繼續飛行。又飛了半個月,白璇幾人就覺得無聊了。她們相繼回到了紫焰界,雪夕卻不能回去。

    最終還陪伴在雪夕身邊的就只有粉粉了。前段時間粉粉為了突破三級仙獸而選擇閉關,一個月前成功晉級三級仙獸。知道雪夕她們現在在仙界,粉粉就坐不住了。吵著鬧著也要出來,雪夕無法,只好將粉粉帶了出來。此時粉粉正悠哉的趴在雪夕的肩膀上假寐,慵懶的樣子可愛極了。

    眼見天色漸暗,雪夕便四下裡環視一圈,卻沒見到任何的島嶼或者礁石。落到海面上,雪夕在周圍佈置了一個隱蔽氣息的陣法。紫焰界之中有著完整而豐富的陣道傳承,雪夕因為無法領悟法則故而加重了陣道上的感悟。還別說,雪夕現在已經微微感受到了所謂的陣道法則。

    雪夕現在也將大部分時間耗在了領悟陣道法則上。所謂一法通萬法通,雪夕相信只要自己領悟了陣道法則,那麼距離自己領悟時間法則、空間法則、創造法則。毀滅法則和平衡法則就不遠了。雪夕為什麼如此自信自己可以領悟這些法則,那是因為白璇她們領悟了這些法則的緣故。

    白璇和雪夕說起來就是一體的,只是平常雪夕將白璇她們當成姐妹,當成愛人對待。說起來雪夕可以很簡單的就領悟法則,只是那種方法雪夕不想用罷了。這種方法其實就是將白璇幾人領悟的法則複製過來。對於分身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傷害,就是會昏迷不醒一段時間以及實力倒退。

    白璇幾人看著雪夕因為無法領悟法則而愁眉苦臉,鬱鬱寡歡,也提出過這種想法。雪夕那是第一次衝著白璇她們發火。白璇被雪夕的怒火嚇到了。雪夕火氣一過,性子立即又軟了下來。確定雪夕不生氣了,白璇幾人也恢復了正常,不可避免的雪夕被白璇她們蹂躪了一番。

    說話間雪夕已經佈置完了陣法。盤膝坐在虛空,雪夕靜靜地凝視著平靜無波的海面。數分鐘後,雪夕閃身回了紫焰界。外界的夜晚,雪夕通常都會回去紫焰界,這也是雪夕的一個習慣。

    回到紫焰界,看到白璇她們,雪夕的心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在外邊雪夕一直表現的堅強,也只有面對白璇她們,雪夕才會展露出最真實的自己。因為白璇她們是雪夕可以交付身心的人。

    「妞兒,過來嘗嘗我給你做的酸梅湯。」白璇獻寶似的將一隻玉碗端到雪夕面前。晶瑩的湯汁,香甜的氣息,無限的感動在心中蕩漾。雪夕微笑著喝了一口,「很好喝。謝謝你,璇兒。為了感謝你,今天我就主動一點吧。」雪夕說著含了一口酸梅湯,用嘴巴一點點餵給白璇。

    這些天,為了給雪夕舒緩心情,白璇她們每天都會變著花樣的討好雪夕。不能領悟法則,雪夕的確感到異常的失落。不過有著白璇她們默默地鼓勵和相伴,雪夕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不過雪夕沒有說,她很享受這種實實在在的關心。畢竟法則是死的,自己只要堅持不懈就一定會有領悟的那一天。但是這份情誼,錯過了,就可能永遠不會再有。孰輕孰重,雪夕心中明瞭。

    和白璇她們溫存了一會兒,雪夕便到玄黃空間中修煉去了。自從白璇她們感悟到法則之後,她們便發現十二空間之中瀰漫著法則的力量。所以她們也都是根據自己的法則選擇相應的空間,在那裡修煉的。玄黃空間之中,創造法則是最強的,除了雪夕,白綰一般也都在這裡修煉。

    這些事情白璇她們自然不可能瞞著雪夕。雪夕這才知道自己對於紫焰界的瞭解並不全面。十二空間各有玄妙,不過眼下雪夕是沒有興趣探索十二空間的秘密的,領悟法則才是頭等大事。

    在玄黃空間參悟了一段時間的陣道,雪夕念動間來到虛無空間。虛無,也是空間的特性之一。以前雪夕只以為這只是一個稱呼,沒想過這其中的含義。虛無虛無,竟是代表著空間法則。

    或許是因為雪夕身上有了些空間法則的基礎,雪夕對於空間法則的領悟倒是一ri千里。加上虛無空間的幫助,雪夕最多百年就能在空間法則上登堂入室。不過這還不是雪夕所希望的。

    雪夕冥冥中覺得自己必須要一同領悟五**則,屆時自己才能順利的進階地仙境。已正是因為這個感覺,空間法則的快速進境不僅沒有讓雪夕感到開心,反而使得雪夕心中有些遲疑。

    在虛無空間閉關了將近兩年,外界差不多快要天亮了。雪夕返回了依雪界,依雪界就是雪夕所待的那個仙靈界。依雪界這個名字是白璇她們商議著起的,雪夕知道後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順帶一提,另外兩個仙靈界分別被白璇她們起名為戀雪界和亙古界。三個仙靈界的名字和在一起的意義便是對雪夕的愛戀亙古長存,永不變遷。這也是白璇她們共同的承諾,共同的守護。

    白璇她們果然都在依雪界。這段時間都是這樣,雪夕會在出去之前的兩天什麼都不做,光光陪陪白璇她們。這兩天無疑是白璇她們最喜歡的,因為雪夕承諾過她們,這兩天之中她們可以為所欲為。雪夕都這麼說了,白璇她們還會客氣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享受盛宴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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