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不過是我宗門的印記而已,不知道黎兄對此有何看法?」
烈神眼中厲芒一閃,隨後一副滿不在意的臉色淡淡道,同時不動聲色的捏碎手中的玉牌。
黎荒肯定知道那印記的來歷,雖然不知道其是何用意,但烈神不想冒那個險,如果被查出他烈火宗乃妖魔宮的人,估計不到明日他的宗門就會徹底消失。
「呵呵,烈神宗主,不要把我當成小毛孩來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今天來,主要是給你看一樣東西。」
察覺出烈神的一絲變化,黎荒無所謂的說道。
根據烈神剛剛不經意間露出的神情,現在他已經相信,烈神定與妖魔宮有所關聯,所以他放心的將自己的玉珮拿了出來。
「嗯?下屬烈神,叩見宮主。」
一見玉珮,烈神臉色一變,急忙叩地拜見。
「果然不出我所料。」
看到烈神如此行為。
黎荒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只是不知道這玉珮似乎來頭甚大。如此一來,他祖父的身份在妖魔宮也定然不低。
「誰?給我出來!」
黎荒忽然察覺到身後隱隱透出一股較強的氣息,瞬間擊出毫無花哨的一拳,但卻帶著撼天的威勢,引得陣陣爆音。
「轟。」
如同驚雷般的爆音在大廳之內傳了開來。
「咳咳」
一道身影有些狼狽的出現在黎荒眼前。
顯然他吃了小虧,咳聲不斷,甚至咳出些血跡。到達化龍之境,即使簡單的一擊也擁有至強的力量。非同等境界之人根本接不下來,但僅僅咳出些血跡,倒也可以看出其境界離化龍之境也不會太遠。
「黎聖使,手下留情,這是誤會。」
看到黎荒又要動手,跪在地上的烈神急忙喊道。
「哦,那這位是?」
黎荒嘴角一翹,望著那人說道。
「這位是保護我烈火宗的南隅前輩,具體情況我再詳細與你講解,我先將廳外的弟子們遣散開來。」
方纔那麼大的動靜必定引起不少弟子的驚慌,烈神可不希望他們惹出什麼亂子。
不過片刻,烈神便返回大廳,對著黎荒一拜道:「望聖使見諒,方才下屬怕您知道本宗之秘,因此將暗中的南隅前輩請出。」
「聖使?烈神,怎麼回事?」
聽到烈神的話,那人皺著眉頭道。
儘管心中憋著一股怒意,但前者還是冷靜的問道,擁有『聖使』這個稱呼的人可不是他所能得罪的。
「嗯,黎聖使,還望您能再次拿出信物。」
看得出南隅的疑惑,烈神隨即望向黎荒。
對於『聖使』這個莫名的身份,黎荒倒是一點不臉紅的接受。
對於這兩人在妖魔宮的地位肯定不高,根本不知道黎荒祖父那一輩的事,而恰巧黎荒現在需要這樣一個身份。他推測出這玉珮若是別人持在手裡,就如同那古神大陸上處於頂峰地位的妖魔宮宮主親臨一般。
而當黎荒將玉珮拿出後,南隅與烈神不出其料的一同下跪拜道:「下屬南隅、烈神,拜見宮主。」
「你們先起來,我有事問你們。」
黎荒臉不紅心不跳的對兩人說道。
「先把你們的身份告訴我。」
「稟告聖使,下屬南隅,為皇通長老三弟子,奉命在此暗中守護烈火宗。」
南隅當先回答。
「下屬烈神,奉命宮主之命掩藏在大陸所謂的正道勢力之中,為宮主提供消息以及一些秘密任務。」
烈神隨著南隅回答道。
「原來如此,南隅,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南隅不管是實力或者在妖魔宮的地位顯然都高於烈神,知道的也必定比後者多很多。黎荒若想知道當年他父母的事,也只能從他身上得到。
「那聖使先於南隅前輩談談,下屬出去安排一下。」
烈神既然能當上宗主,就足夠說明他很城府,知道此時談的一些隱秘不是他所能知道的,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大廳。黎荒點點頭,而後坐在大廳上位,讓後者坐下。
「南隅,為何宗門內有不少人沒有我妖魔宮的印記呢?」
黎荒毫不在意的問道。
「聖使,烈火宗乃宮主秘密安插在那些所謂正道勢力之中,而這些所謂的正義之道之間的廝殺比我魔道之人還要殘酷,廝殺不斷。若果所有人都印有印記,那很容易就被人發現,到時定會被滅宗,現在這些門人很多都不知道我們乃妖魔宮之人。」
南隅如實答道。
「那金雷宗、巨劍門等暗中守護的都是誰?」
黎荒推測那巨劍門與金雷宗也必定不是簡單的宗門,如果真的是妖魔宮安插的勢力,那他就知道可能是誰暗殺了他的父母。
「金雷宗的是我師弟苦風,巨劍門裡的是我師叔泉蠍的弟子黑蛇」
南隅誠然答道。
「果然」
黎荒心裡歎息,可憐了他的父母,「哼,所謂的正道嗎?看我不擾你們個天荒地亂。」黎荒心中湧現一股滔天殺意。
「那這些年那些所謂正道之人有沒有什麼針對我們的行動?」
黎荒知道烈火宗以及其他那些宗門定是被有心人看出為妖魔宮之人,只是沒有證據不好明面下手,只有暗中解決,而他的父母則不幸被誤殺。
「哼,那些混蛋,那些老牌勢力還沒什麼表示,這些不入流的勢力便暗中抹殺我們很多弟子,無論入門弟子還是已經退出宗門的普通弟子。他們沒證據證明我們的身份,只有暗中動手,而我們也沒證據不好舉宗大戰,這口氣我們都忍了好久。」
聽到黎荒這麼一問,南隅氣憤的答道。
「你們只要做好分內之事,宮主自有安排,早晚會讓他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黎荒淡淡答道。
雖然語氣平淡,但他露出的殺意卻是讓南隅心中一驚,甚至額頭上都冒出些虛汗。
「你說說都有哪些宗門做的。」
既然知道那些不過普通勢力,那他一個人足以滅了他們。
「五行門、崑崙派還有不少散人,像除魔老人,北域雙雄」
南隅一口氣念出許多門派與散人,顯然對他們也恨之入骨。
「最可恨的就是那些散人,殺了一個又出現幾個。」
南隅滿臉怒色。
「那就殺到他們怕為止。」
黎荒隨口道。
只是話中的殺氣是顯而易見的。正是那些人的存在,才讓他的父母慘遭殺害,這仇不共戴天
下午時分,黎荒就離開了烈火宗。
已經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東西,黎荒未在烈火宗逗留,雖然南隅告訴了他很多秘密,但他還想再證實一番。巨劍門位於古澤城正北方,剛好在去隕炎之窟必經之路上,黎荒也準備去巨劍門再證實一番。
抵達巨劍門足足耗了黎荒五日時光,不過一切都很順利,當黎荒拿出玉牌後,巨劍門門主鐵劍的表現如烈神一般無二,只是黎荒直接讓其喊出黑蛇。
或許他的地位比南隅要高一些的緣故,黑蛇知道的比之南隅要更詳細些,不過黎荒想知道的消息倒是沒什麼出入。
同樣在巨劍門逗留不到半日時間,黎荒便向隕炎之窟趕去,不過或許他可以滅掉一個宗門。因為那所謂的五行門距離巨劍門也不過幾千里的路程,就算黎荒不全力趕路,也不過一ri時間。他相信就算滅了那個小門派不會浪費他點滴實力。
不過他要找一個借口--加入死神。
死神組織與其它暗殺組織不同,任何人都可以加入,它與加入死神組織之人只有利益上的聯繫,一方提供情報,一方完成任務,它從中獲取巨大的利益。
作為死神的殺手,有著四種級別,分別為神、天、地、人。根據那些殺手的實力以及完成任務的質量來衡量。當然,死神也有自己的人,只是很少露面而已。
當初三魂也只是屬於前種關係,不是死神不願接納他們,而是他們不願加入,對於這點,令很多高手滿意,因為不少人都喜歡獨自一人,真正加入死神,那就意味著他們將失去部分ziyou,儘管也會得到很多好處。
任何人或者勢力都有自己的仇家,或者是不想其好過的對頭,相信五行門肯定有自己的仇家,那樣就算滅了它也不會聯繫到黎荒的私人身上,何況他要殺滅的宗門不是一個兩個,而他的目的也不僅僅於此。
因此,『死神』是黎荒很需要的一個選擇。
夜。
黎荒正在一家客棧的房裡安靜的調息。
在客棧外,黑夜之中,兩道身影憑空出現。
「老傢伙,妖魔宮為了得到黎荒,做了不少努力啊!」一人悠悠說道。
「可惜還是留下一些蛛絲馬跡。黎荒早晚會查出來的。!」
另一人冷聲道,顯然對妖魔宮有很大的牴觸。
「唉,也不知道宗主怎麼想的,要磨練黎荒的心境,如果在那事發生之後才查出,那古神大陸上難免會是生靈塗炭。老妖魔的復出是大陸上的浩劫。」
先前說話之人歎息。
「神瞳不是你我所你看透的,宗主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後者答道。
「唉」
一聲歎息後。兩人又消失在天地間。
龍城,方圓幾百里,繁華無比。這裡魚龍混雜,很有可能你看的很不起眼的老人就是一位隱居高手。
寬闊的大道上,兩旁商舖林立,醉心樓、品仙閣、天府、都是一些大勢力所建立的聞名酒樓以及風花雪夜之場所。普通修士根本沒那資格進入,都是一些名門望族或者某方勢力才能享用。
這些仙樓旁還有不少經營其他種類的店舖,有拍賣珍寶的藏天寶閣,還有打造神兵利刃的「器」,這裡的商舖聞名南域。
龍城裡沒有唯一的統治者,她是由多方勢力掌控,各自霸佔一方,幾方勢力偶爾才會聚集在一起商談利益上的糾紛。這幾個勢力中就包括了「死神」,當然只是它的一處分部而已。
死神的分部建造的並不是很宏偉,乍一看上去根本無法與其它幾方勢力相比,但只有高手才能看出,它不是那麼簡單,整個建築透著一種自然之勢,是有高人根據五行借自然之勢建造。
如是修為低下或者普通人看他,就會察覺它似乎很矛盾,因為他們若進入其中,就會發現自己剛進府落,但卻又回到原點。也只有高手才能看出其中的奧秘,這也是「死神」對來人的一種試探。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沒資格來發放任務或加入其中。
望著眼前的府第,一位面容頗黑的年輕人慢慢的向內走去。
「竟然將五行陣用在建築上,倒是不丟『死神』的臉。」
年輕人自語。他腳步連移,踏出七方部位,走了進去。在外人看來他似乎是走的很平常,只有懂得這一行的人在知道他走的步伐暗合五行,顯然不是普通的角色。
剛進府內,年輕人卻是眉頭一翹,這裡和他所想的一點不同。很多類似組織難免一片喧嘩,但這倒是十分清靜。
眼前是一間約莫數百米的大廳,正對著門口的一面足有十米寬高的石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字,都是關於加入「死神」的一系列條列。而兩旁則各有九個石牌,其上有著許多任務。
大廳裡有著幾十號人,除卻十數位身著死神服飾的老人與嫵媚女子外,其他人或是頭帶面具,或是以斗笠遮臉,他們不是殺手就是來發佈任務之人,只有繆繆幾人並未加掩飾,只是不知道是否是真正的相貌罷了。
「朋友,請問您是來發佈任務還是加入死神?」
見到有人陌生面孔,一位衣著暴露,充滿魅惑的女人走來問道。
「加入死神!」年輕人並未正視她,話語冰冷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