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整個騰龍城地區突然降下了暴雪,淒厲的寒風過,吹動窗戶咯咯直響。更嚴重的是供應魔法燈的能量晶石似乎出了什麼問題,除了大街上寥寥幾盞在寒風中飄搖的街燈外,整個騰龍城幾乎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人們早早躺於床上緊裹著厚厚的被子,聽著外面呼嘯的寒風,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個個心裡莫名的有些恐懼和不安,似乎這天就要塌下來了似的。
而此時皇宮之中也靜得出奇,除了不時打著哆嗦草草巡邏的侍衛之外幾乎看不見其它的人。假龍戰在寢宮裡坐立不安地走動著,無視那美麗妃子幽怨的眼神,不知為什麼,他今夜總覺得心中忐忑,儘管寢宮裡溫暖如春,但他卻覺得有陣陣寒意直滲入骨髓,他在空氣中嗅到了些許不同尋常的氣息。
龍戰深吸兩口氣,披上外衣便徑直走出寢宮,大叫一聲:「來人。」
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面前,恭敬問道:「陛下有何吩咐?」
「西門家族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龍戰沉聲問道。
「稟陛下,屬下派了最精銳的探子日夜盯著,現在還沒有傳來異常的通報。」黑影淡淡答道。
「那西門家族安插於宮中的幾根刺有異常嗎?」龍戰想想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便繼續問道。
「沒有任何異常,陛下不必擔心。」黑影答道。
龍戰吁了一口氣,心中的不安卻愈強烈,如果有什麼動靜還好,可便便一點動靜都沒有才最讓他擔心,像他這種多次徘徊在死亡路口的人是最信自己的直覺。
「陛下,就算西門家族想搶先動手也不太可能選在今晚,今晚沒有光線,風雪大得根本看不清人,而且我們在城外設下了數道關卡。宮門也重兵守衛,西門怒不會這麼傻的。」黑影顯然看出了龍戰在擔心什麼,於是沉吟了一會兒分析道。
「唉,我何嘗不清楚這些,只是……或許真的是我多慮了吧。」龍戰輕聲一歎,想來想去己方都毫無破綻,西門怒要是今晚進攻那就是找死。
……
西門府邸,龍一坐於床沿。用愛憐的目光看著在睡夢中仍蹙著秀眉的水若顏,短短兩天,她便迅消瘦下來,臉色泛著病態的蒼白。
這時。大門吱呀一聲輕響推了開來,南宮香芸端著一盅參湯行了進來。
「夫君,天氣涼,你將這碗青鳥燉參湯先喝了吧。」南宮香芸輕聲說著將托盤放於桌上。
龍一衝南宮香芸感激一笑,起身坐到桌旁,打開盅蓋一聞,道:「好香啊,燉了很久吧。」
「嗯,燉了足有三個時辰,夫君你嘗嘗看。」南宮香芸欣喜笑道。
龍一吹了吹熱氣。勺起一勺湯一嘗,嘖嘖讚歎:「香芸真是好手藝,以前就不見你燉給我吃。」
「夫君還說呢,你呆在家裡的時間十根指頭都數得過來,你若真喜歡,我天天燉給你吃又何妨。」南宮香芸白了龍一一眼,輕聲抱怨。
龍一歉疚湊過頭用臉蛋摩挲著南宮香芸地俏臉。然後輕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輕聲道:「是夫君不對,夫君給你賠罪,來,乖乖張開嘴。夫君餵你。」
龍一舀了一勺湯吹了吹,放於南宮香芸唇邊,黑眸帶著暖暖的情意。
南宮香芸心頭雀躍,止不住愉悅一笑,輕張蓮口享受著龍一的服侍。
「再來一口。」龍一笑著再舀了一勺遞過去,待得南宮香芸張開嘴。他卻飛快地將湯倒入自己的嘴時。
「壞蛋……」南宮香芸嘟著嘴心有不忿道。
龍一眉頭一挑,雙手環過南宮香芸的脖子湊了上去,四唇相對,一股香甜的氣息環繞於鼻,令人聞之心醉。
「唔……」南宮香芸很沒用地嬌軀一軟,更閉上眼睛任龍一予取於求。
龍一舌尖頂開南宮香芸的貝齒,嘴裡地熱湯順勢餵了過去,而懷中玉人則鼻息喘喘地一點點吞了下去,乾脆便起身坐於龍一大腿上,嬌軀難耐地廝磨。
良久,龍一移開嘴唇,看著香唇紅艷,媚態逼人的南宮香芸,輕笑道:「怎麼樣?湯好喝嗎?」
南宮香芸嬌羞輕捶了龍一一拳,身子往龍一懷中偎了偎,咬著龍一的耳朵道:「夫君,我們去隔壁房間吧。」
龍一心中一蕩,挺立地小兄弟往南宮香芸腿間頂了頂,直頂得南宮香銀牙緊咬,呼吸如熾。
「寶貝兒,今晚可不行。」龍一目光閃了閃拍了拍南宮香芸的粉背。
南宮香芸心中有些失望,但懂事地沒有抱怨,反而輕笑道:「那夫君可欠我一次,下次一定要雙倍還回來。」
「十倍還回來都行,就怕寶貝兒到時求饒投降。」龍一輕笑道。
「我看求饒地一定是夫君。」南宮香芸不服氣道,她知道龍一在那方面的能力,但一個女人不能滿足自己的男人讓她總覺得自己很沒用。
正在這時,院裡突然響起了幾聲有節奏的吱吱輕響,龍一將南宮香抱起放下,望著她的美眸柔聲道:「香芸,幫夫君照顧好若若,夫君現在出去一趟,如果有什麼異常你也不要驚慌,到時娘親會安排好一切的,明白嗎?」
南宮香芸意識到了什麼,俏臉一變,西門家族有些事情她是沒有資格參與的,但他從龍一鄭重的話語中已經猜到即將生什麼。
「夫君,你要小心,我等你回來。」南宮香芸重重點點頭,沒有絲毫的慌張。
龍一欣慰一笑,在她的唇上重重一吻,便開門閃了出去。
其實今晚地行動除了龍一,西門怒及幾個心腹之外沒有任何人知曉,因為這是一次絕密的行動,只有龍一一人出動,而其他人的任
明天才會知曉,這樣的謹慎也只是為了預防萬一,因西門家族及其附屬勢力的生死存亡。
漆黑的夜色中,龍一如一抹幽靈般閃向了禁天監獄的秘密入口處。
……
皇宮中一處荒敗地宮殿,十餘團慘綠色地火焰在其間起著照明的作用。將整個宮殿襯托得鬼氣森森,十分嚇人。
龍戰站於其中的一個魔法陣中,而另有十餘名黑暗法師圍坐在魔法陣周圍。
驀然,龍戰舉起了手中的綠色法杖,頂端地一顆青色魔核暴出一陣光彩,其餘十幾名黑暗法師雙唇快開口地吟起晦澀的咒語,而魔法陣猶如有生命般開始扭動起來,淡淡的黑霧從其間冒起。將所有人都覆蓋了進去。
原來龍戰在寢宮裡來回走了十幾圈,只覺心中的感覺越來越壓抑,越來越不安,便不再猶豫。當機立斷地來到了這個荒廢地宮殿,讓十餘位黑暗法師配合他快喚醒潛匿於輕霧飄雪兩女身體中的血靈,控制她們襲殺西門怒和西門宇,他自認為對輕霧飄雪地安排天衣無縫,西門怒和西門宇對她們一定沒有半絲防備之心,因此成功的把握還是極大地。他當初原本想在他與西門家族動亂時才動用這兩顆棋子,這樣把握將會更大,但卻因為今晚心中不安決定提前動用她們。
此時輕霧飄雪正躺於床上輕聲聊著天,房間外由龍一親手佈置著一層強結界,本來水若顏應該由她們來照顧的。可是龍一卻讓她們早早進了房,並吩咐她們不准走出房門。
正在這時,兩女同時一震,全身淡淡血光隱現,意識海一陣陣錐心刺骨的劇痛,讓她們不由自主地痛苦呻吟起來。
如果她們可以內視,便可見得身體中冒出一個個小紅點。正飛快地自主朝著眉心意識海的方向聚集,最後形成一個面目可憎的血紅色小人兒,拼面想要突進她們的意識海之中。
可這時龍一在輕霧飄雪兩女意識中佈置的防禦攻擊雙重魔法陣就生了作用,任那血靈怎麼橫衝直撞都進不去她們的意識海,反而被牢牢地困在陣中。只是這樣一來卻苦了兩女。意識海是一個極其脆弱的地方,任何一點小的傷害都可能造成無法挽回地後果,雖然血靈無法衝進去,但它們那凶悍的撞擊帶來的震動卻也非一般人可以忍受,這也是龍一當初疏忽的地方。
血靈似乎被摧急了,攻擊越來越猛烈。而兩女則抱著頭痛得直在床上打滾。
「好痛啊,少主,救救我們。」兩女慘叫地呼喚,在最緊要的關頭,兩女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龍一,可想而知龍一在她們心中的地位,就如同很多人在遇到危險時第一個喊地便是自己的娘親一般。
只可惜結界是隔音的,沒有人聽到她們的慘呼,倒是荒廢宮殿中的龍戰與十餘名法師心中惶惶,血靈久久不能成功讓他們知道出了意外,但他們卻不能停止吟咒,在沒有成功地情況下,一旦停止吟咒力量便會反噬,到時精神力便會受到很大的損傷。
「該死,怎麼會這樣?難道植入她們體內的血靈早就被西門家現並有了防備,可是除了殺死她們又有什麼方法可以防得住血靈呢?」龍戰心中焦急,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事情要有變故了。
輕霧飄雪臉色青白,一口銀牙都差點咬碎了,此刻她們正不知疼痛地用頭撞著牆,額頭已是鮮血直流,可卻有一層能量覆蓋在她們表面,傷的只是皮肉,卻是尋死不得。
血靈的攻擊變得瘋狂,而兩女意識海中地魔法陣也開始慢慢收緊,要將這血靈給完全束縛住。
「飄雪,我受不了了,你殺了我吧。」輕霧慘叫道,此時房間裡已沒有一樣東西是完好,就連那一張大床也全部塌了下來。
飄雪卻也不比輕霧好到哪裡去,她撞倒一張桌子,身體開始痙攣抽搐,但卻連昏死過去都是一種奢望,疼痛清晰地反映到大腦的痛覺神經上。
正在這時,吟咒的其中一名法師突然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倒了下去,此後就如連鎖反應一般,十餘名法師個個口噴鮮血精神委靡地倒下,就連龍戰嘴角也滲出血絲,但他在其中只起輔助作用,因此實際受到的反噬並不大。
而輕霧飄雪意識海中的血靈卻是慘叫一聲瞬間消散,兩女頓覺腦袋一輕,那如萬針齊刺般的疼痛感一下子消散於無形,到此時兩女才覺得身體虛弱,意識一沉幸福地昏了過去。
……
龍一悄然下到禁天監獄,見得慕容淑玉與一身黑身緊身長衫的木含煙正在一張圖紙上指點著說著什麼。
「宇,這是禁天監獄的圖紙,還有裡面關著的犯人記錄。」慕容淑玉見得龍一,獻寶似的將圖紙遞給龍一。
龍一接過一看,眼睛一亮,在慕容淑玉俏臉上響亮地波了一下,高興道:「好玉兒,這事做得好。」禁天監獄非常大,裡面關押的犯人實力也各有不同,而慕容淑玉在犯人記錄上都標上了不同的等級,這樣的話龍一便能決定先放什麼人後放什麼人,畢竟御書房的出口也就那麼點大,他必須得讓實力高強的人打先鋒佔住地頭,然後後面的人源源不斷地湧上,一點一點擴大空間,如果到處亂竄的話很快便會被殺死,只有將他們凝聚到一起才能揮出更大的實力。
「其實這都是含煙姐的主意,你更要謝謝她才對。」慕容淑玉說道。
龍一望向木含煙,見得她挑眉媚笑,便迅摟住她一吻,再抬頭時黑眸已是精光四射,他嘿嘿笑道:「遊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