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似呂雄這種狂妄自大,不思君恩,任意妄為的奸佞小人,罪當誅!」
金鑾殿上,一眾文武大臣全都靜立在各自的位置上,崔大學士,哦,現在該稱為崔中書舍人,瞪著一雙魚泡眼,看著一副寵辱不驚的呂雄,恨恨的朝著高坐在皇位上的趙皇說道。
「咳咳……呂愛卿啊,這到底是何事啊,毆打朝廷命官,可是罪狀不小啊!」
趙皇看了看呂雄那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心中一陣無奈,臉色也逐漸陰沉了下去。
眾大臣一見趙皇臉色的變化,紛紛竊喜,呂雄這廝的末日想來要來到了!
丫的,自己怎麼當初就沒發現他是一個惹禍精呢?當初只是想著他一個粗人,好利用,用來對付自己逐漸呀不下去的三大勢力再好不過,哪知道這丫的一回來就先把崔家的嫡孫給生撕了,然後又當庭廢了青雲殿的呼延信,現在又在兵部毆打禁軍都護外加兵部侍郎!
這每一件要放在其他官員身上,自己是鐵定不管的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甚至為了討好崔家而賣崔大學士一個面子將人交給他們處理。
可是偏偏這呂雄不行啊,且不說他那足以媲美聖級的實力,雖然沒有達到,但是能夠這麼輕鬆擊敗八級修為的呼延信,修為肯定在九級以上,假以時日,鐵定進入聖級的了,自己身邊雖然也有兩三個聖王下階的供奉,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的隱秘力量,關鍵時刻才用的了的。
更重要的是,這呂雄不屬於任何一個實力,之前更只是白丁一個,因此也最容易被自己控制,最容易被自己收買,加上之前自己略施小計,讓他和另外三派的關係僵到了極點,正因此,這次兵部才會擅自剋扣他們西大營的軍餉了。
如此說來,倒還是自己害了他了!
嗯,那就一定得保他了,似他那種只有武勇,而無謀略之人,正是再好不過的了!
想到這,趙皇那原本陰沉的臉色又逐漸開朗起來,看向呂雄的目光更添柔和。
趙皇臉色的改變,讓那些原本落井下石,聲討呂雄的官員紛紛止住了原本的打算,看來真是聖意難測啊!自己還是靜立看戲為好!
打定主意的那些大臣們紛紛閉緊了嘴,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皇上,敢問皇上,這禁軍西大營都護可是您封我呂雄的?」
呂雄也不直接答話,反問道。
「這是自然,朕當初可是在聖旨上寫的明明白白的!」
趙皇一時莫不著頭腦,隨口答道。
「那皇上,西大營有二十萬大軍吧?」
「沒錯,禁軍八十萬,分東西南北四營,每營二十萬人。」
趙皇點點頭答道。
「那皇上,二十萬人總得吃飯,總得穿衣吧?」
呂雄也不嫌麻煩,繼續問道。
「是啊,呂愛卿,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被給朕繞***了!」
趙皇皺了皺眉頭,問道。
「陛下,臣有罪啊,臣等……貪墨了……貪墨了……西大營的軍餉,皇上,罪臣死罪啊,皇上……」
呂雄扭頭輕蔑的看了看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的另三大都護和兵部侍郎一眼,張張嘴,剛要說話,冷不防,原先還有氣無力,被一內侍扶著的兵部侍郎以兔子般的速度猛地向前一撲,哭喊道。
「哦,怎麼說,你貪墨了西大營的軍餉?」
趙皇面無表情的看著不斷磕頭認罪的兵部侍郎,冷冷的問道。
「皇上,罪臣深受皇恩,本該忠心報國,替皇上排憂解難,可是,罪臣得了失心瘋,居然……居然貪墨了西大營的軍餉,和……和……禁軍……啊……」
忽而,就在兵部侍郎yu公佈同夥的時候,一道陰寒的勁氣忽而自殿外衝向兵部侍郎,yu置他於死地!
站在兵部侍郎不遠的呂雄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整個人第一時間衝了出來,攔在那道勁氣前,右手握拳,狠狠的迎了上去,口裡大喝道:
「有刺客,護駕!」
「有刺客,快保護皇上!」
「保護皇上!」
……
霎時間整個金鑾殿亂成一團,一隊隊御林軍和內廷侍衛紛紛現身,湧到趙皇四周,將他牢牢的保護在中間,同一時間,場中多了一個鬚髮皆白,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老頭,立在趙皇身邊,警惕的看著四周!
呂雄在出手的瞬間,就感覺到了那股寒氣的強大,丹田處的血繭還沒有突破,自己體內的吞天霸ri訣還不能用,因此完全是靠著自身的**力量進行碰撞!
僥是呂雄**力量驚人,可是和那先天真氣
來的氣勁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整個人後退了五!
「聖級中階高手以上?」
呂雄暗自吃了一驚,也不多想,忽而耳邊傳來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吃驚聲:
「咦?」
呂雄不及多想,腳下一蹬,朝著感覺中的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幾個縱身來到了金鑾殿外,卻發現四周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影!
「不好,中計了!」
呂雄一驚,連忙反身回到殿內,卻見兵部侍郎已經全身發自倒在地上,沒有了呼吸!
皇位上,趙皇臉色已經是一片慘白,渾身有些發抖!
這可是金鑾殿啊,這可是大趙京師重地金禁城的金鑾殿啊,這個大趙防備最森嚴的地方,居然被刺客當場刺殺了一個三品大臣!
這不是當著一眾官員的面,狠狠的扇了他趙皇一耳光嗎?
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
趙皇掙扎著想要說什麼,卻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雖然有數百個御林軍和大內侍衛保護著,卻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盯著自己的一言一行!
「皇上,我們回宮吧!」
那仙風道骨的道長四周看了眼,最後頗有深意的看了看呂雄,對著趙皇曼聲說道。
「好,好好,有道長陪著,朕覺得安全多了,對了,還有呂愛卿,你也隨朕一起,有呂愛卿和翁供奉,朕想即使那些刺客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來行刺了吧?」
趙皇經過剛才的一番慌亂,逐漸平靜了下來,畢竟是一國之君,見過世面的,扭頭朝著正盯著兵部侍郎屍體發愣的呂雄說道。
「微臣遵旨!陛下,微臣的三百手下還呆在兵部,微臣喚他們回去後即可進宮來保護皇上!」
呂雄一聽,上前幾步,朝著趙皇一躬道。
「好,呂愛卿速去速回吧,小魏子!」
趙皇點點頭,轉頭向著身旁服侍自己的一個太監喊道。
「皇上?奴才在!」
自侍衛群裡走出一個四十幾許,白面無鬚的中年太監,低聲應道,
「你去內府撥一百萬兩銀子給呂愛卿充作這兩月的軍餉,另令工部按照西大營的情況加緊趕製出兵甲,你這就和呂愛卿一起去辦!」
趙皇深吸了幾口氣,大聲說道。
「是,皇上!」
「呂愛卿,朕令小魏子隨你一同去趟兵部,記得早去早回!朕的安全可都交給你了!王德全,朕限你十天內給朕破案,否則,提頭來見!」
趙皇說完,忽而聲音專為嚴厲,朝著一眾護衛中站在最外層的,一個身穿金盔金甲的金吾衛將領喝道。
「臣遵旨!」
那將領一聽,連忙跪倒在地上,朝著趙皇應道!
「起駕!」
呂雄領命和那中年太監一塊出了金禁城向著兵部走去,卻見京城原本熱鬧非凡的大街已經出現了許多著盔披甲的金吾衛在搜查,這王德全的動作倒是挺快的啊!
「呂侯爺威名,雜家可是久仰,無奈一直侍奉在皇上身邊,不像馬公公那樣可以進出禁宮,倒是未曾到府上拜會侯爺啊!」
魏太監跟在呂雄身後落後半個身位,朝著呂雄恭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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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心裡十分不爽,不過呂雄還是擠出一番笑容,回敬道:
「哪裡,哪裡,魏公公侍奉陛下,勞苦功高,可謂是我們這些外臣的楷模啊,倒是呂某失禮了,沒有早些拜訪公公!」
呂雄說完,自空間腰帶裡掏出一張萬兩銀票,塞入魏太監的手裡,說道: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魏公公日夜操勞,呂某一點小心意,請公公喝茶!」
魏太監捏了捏手裡的銀票,塗了胭脂的臉露出一抹噁心的笑容,橫了呂雄一眼,扭捏道:
「哎呀,侯爺真是的,和奴家還這麼客氣,呵呵呵,奴家貪財了,侯爺以後有什麼吩咐,儘管找我魏大賢就是!」
「額……那是那是,以後宮中就拜託公公了!」
呂雄強忍著沒有嘔吐,點頭道。
「是了,侯爺,剛才聽皇上說,你要找工部給西大營討些軍備,不知侯爺要些什麼?」
「哦,本侯精簡了下西大營,共有七萬多精兵可用,要寫重甲,輕甲,戰馬,弓弩,長兵器之類的。」
呂雄毫不猶豫的講出自己所要的東西。
「好,一會奴家陪侯爺走趟工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