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西大營?」
「禁軍西大營?哥們,我沒聽錯吧,居然是西大營那幫孬種?」
「不知道啊,我怎麼好像也聽成是西大營的?」
「西大營?啊哈哈,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西大營那幫白癡居然敢來要軍餉了,哎喲,笑死我了……哈哈……」
「就是,西大營這幫子孬種大概忘記了兩年多前怎麼被我們干翻的,哈哈……」
「就是,就是,兩年多做縮頭烏龜,現在居然敢挺出來了,大概是再想嘗嘗被我們扁的滋味啊!」
……
一時間,兵部大院前面那九百個其他三大營的士兵大聲嘲笑起來,彷彿看到了母豬上樹一般!
「就是他們曾經欺負過你們是嗎?」
呂雄微笑著扭過頭,看著身後三百個青筋直暴,眼睛都快噴出火來屍奴兵,淡淡問道。
屍奴兵不同於亡靈生物,他們是有生命的,而且意識記憶都保持完整,所以這三百個大塊頭都清清楚楚記得眼前這些其他三大營的士兵的嘴臉,此刻被人當面恥笑,暴虐的氣息自他們中間緩緩的散發出來。
或許是感覺到今天這幫子西大營的士兵不同尋常,那些個感覺敏感的其他三大營士兵仔細打量著呂雄等三百人,凶悍的眼神,彷彿岩石一般突兀出來的肌肉,魁梧的身材,這肌肉,這身板,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個殺人機器,而不像是西大營的那幫連飯都吃不飽的孬種?!
「現在是你們報仇的時候,都給我往死裡打!」
果然,他們的擔心成了現實,隨著西大營領頭那人的一聲低聲輕喝,站在他身後的三百個光著膀子的大塊頭就咬著牙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怎麼著,怎麼著,你們西大營的人想找打是吧?」
「就是,看好了,我們可是九百個,你們才三百個,別到時候被我們打死了怨人!」
「丫的,仗著你們長得大塊,想來欺負我們是吧?告訴你們,我們三大營的兄弟都是一條心的……」
……
眼見那三百個殺人機器朝著他們衝了過來,暴虐的氣息霎時間就將他們籠罩住,那些堵在兵部大院前的三大營的精兵紛紛出言吆喝道,只是沒有一個人敢搶先動手!
只是,他們動嘴,而陷陣營的那三百士兵卻是動手!
「哎喲,我的手,你狠……啊……」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三大營的士兵眼見躲避不開,衝了上去,一招就給一個陷陣營的士兵扭斷了手腕,接著一提他的腰帶,將他整個人摔到了三丈開外去,半天沒有起來!
隨著這一聲慘叫,一場實力懸殊,人數懸殊,結果也出人預料的鬥毆開始了!
呂雄悠哉游哉的坐在霸血犼背上,看著己方三百弟兄將那九百個其他三大營的鳥人追得雞飛狗跳,看著那些人哭天搶地的叫喊,心中就一陣愉快!
很快的,這九百人就給陷陣營的三百士兵給衝亂了陣型,更重要的是,這三百陷陣營的屍奴兵不自覺的就使出了他們一直苦練的修羅滅殺陣,頓時,兵部大院前,一陣殺氣沖天,那些被捲入陣中的士兵只覺得自己彷彿處在了一個血淋淋的世界,到處是殘肢,到處是破裂的內臟,到處是白骨,粘稠的血液在地面上妖異的流動著,空氣中儘是血腥的氣味!
那些三大營的士兵也算的上是精兵一類,只是突然面對這從未見過,兼且恐怖異常的大陣,一時間全都慌了手腳,個個都想衝出去,卻怎麼也衝不出去,一個個不但被揍得臉青鼻腫,最後精疲力盡的癱倒在地。
而陣外的那些士兵眼見己方在人數佔優的情況下,居然被對方打成這個鳥樣,一些腦袋靈活點的人就知道了這次對方絕不簡單,趁著打鬥的間隙閃入裡面,找他們的都護去了!
呂雄高坐在霸血犼上,也不組織,而是想著等下那三大營的都護出來以後,怎麼揍他們!
果然,半盞茶功夫後,自兵部大院內傳來了一道厲喝:
「你們在幹什麼,居然在兵部前公然打鬧,難道想造反不成?」
話落音,三個身穿獅頭吞口明光鎧,一身都護打扮的將領以及一個身穿著青角麒麟袍的三品大員自兵部大院內一起走了出來。
等他們看清楚了大院外的局勢時,不由紛紛倒吸了口冷氣,再看向不遠,高坐在霸血犼背上,一副笑瞇瞇看著他們樣子
,心下一陣緊張!
本來他們三個都護和兵部侍郎先前就這兩個月的軍餉達成了協議,並一起瓜分掉了這兩個月西大營共一百萬兩的軍餉,就在他們開心之時,那三都護的手下就鼻青臉腫的衝了進來,說是西大營的人來領軍餉,被他們攔在外面,結果對方將他們給打了!
一聽他們手下說西大營居然派人來領軍餉,他們三個都護就忍不住想大笑一場,自從兩年前,他們聯手將西大營的軍餉瓜分之後,當時的西大營都護就借病辭去了西大營大都護一職,而這兩年來,由於他們暗地活動,西大營大都護一職一直都懸空著,這樣他們行事起來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不但本該分給西大營的軍餉給他們瓜分,就連工部製造的軍備也都一件都沒派給西大營。
自此以後,西大營就淪為了他們三大營的附庸,西大營的精兵,將領都被他們找著各種借口挖到了各自的軍營裡,並且將他們的傷員,老兵等全都塞進了西大營,這也就成就了西大營垃圾回收站的美稱!
只是今兒有點反常,以往該做縮頭烏龜的西大營,居然真敢來領軍餉了,而且還將他們的人給打翻了,這,這叫他們這些平日裡騎在西大營腦袋上拉屎的傢伙如何嚥得下這口氣?
於是他們三個都護和那有關的兵部侍郎就急沖沖的衝了出來,一看,頓時氣樂了,只見地面上,倒著一堆堆,哼哼呵呵叫痛的士兵,而這些士兵身上穿著的,正是他們三大營的盔甲,而在場中,三百個表情凶悍,肌肉鼓鼓的大塊頭哦,全都瞪著雙眼,看著他們三個。
「你們……你們……居然敢當場毆打我們……我們三大營的將士,你們,你們不想活了是不?」
站在左手第一個將領指著躺在地上的三大營士兵,朝著那三百個陷陣營屍奴兵喝道。
「打都打倒了,你這不是屁話嗎?再說,這就是你們三大營的精銳嗎?嘖嘖,果然是精銳啊,九百個打我們三百個,居然全都給打趴下了,還真是給你們都護長臉了!」
呂雄坐在霸血犼背上,哈哈大笑起來道。
「呂雄,莫以為你做了個西大營都護就了不起,要知道我們的官職可都不比你小,哼,這事要是腦袋皇上那去,我們四個聯名參你們一本,包叫你吃不完兜著走!」
那個穿著青角麒麟跑的兵部侍郎可能是做慣了爺,平日裡眼睛都放到頂上了,現在見呂雄如此強勢,仗著自己是兵部的二把手,對著呂雄喝道。
「喲,你還認得我啊,難得,可惜,老子我不認識你這狗雜種!cāo你個狗娘養的,剋扣我們西大營兩年軍餉,兩年軍備,你有本事就去皇上那參我一本,你***不參我一本,你是狗日出來的!」
呂雄原本懶散的樣子猛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暴虐氣息,脹得通紅的臉上,一根根蛟龍般的青筋暴起,似是下一刻就將破體而出一般!
「你……」
眼見呂雄如此凶態,那兵部侍郎一個欺軟怕硬的主低頭喃喃不敢多說什麼,生怕一個不小心給呂雄給生撕了,當日朝堂之上,他可是見識到了呂雄那蠻橫的態度,那日皇后娘娘的老父崔大學士,兄長御林軍大將軍崔武直聯手在金鑾殿上發難,說他生撕了崔家小少爺,卻被他連消帶打的給化解掉,還差點將崔家給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想到這,兵部侍郎一陣懊悔,早知道呂雄不好相與,自己這缺心眼的脾性怎麼還要去惹他呢,以前他不在的時候,貪了西大營的軍餉軍備什麼的,那倒無所謂,可是現在他已經是西大營的都護了,自己還去惹他,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想到這,兵部侍郎不由的冷汗直流。
而站在他一旁的那三個都護也別提有多尷尬,本來己方佔優的局面居然被對方硬生生的扳了過來,九百人除了跟在他們身後的幾個,全都被對方打翻在地上,面對著對方那三百個臉不紅,氣不喘的大塊頭,再想想他們日益腫起的肚腩,揮去了肉搏的衝動。
只是這樣被堵在兵部大院門口,這叫他們這些往日裡高高在上的傢伙面子往哪擱啊?
「咳咳,呂都護,大家同殿為臣,今日之事,本都護想可能有所誤會,不如兄弟你將一干手下帶走,兄弟我擇日請你喝一頓如何?」
三個都護中右手邊那個一直沒開口的那個都護終於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