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崔姓將軍一口將酒飲下,一時間,整個帥帳內的眼光全都集中在呂雄身上。
「哈哈……崔將軍果然是耿直之輩,呂某怎會生氣,來,干!」
呂雄哈哈大笑一聲,舉杯站起,一口飲盡,大聲道。
「好!呂將軍也是豪爽之輩!諸位,干!」
「干!」
「干!」
一時間,帥帳內觥籌交錯,吃的不亦樂乎!
呂雄也藉機和那些公子哥們說說笑笑,很快就融入到了他們中間去,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
第二日清晨,帥帳內,呂雄戎裝入內,坐在了右手邊最後一個位置。
相比昨晚坐在右手第一個位置,似乎呂雄的位置下降了許多,不過這也是沒得法的事,昨晚呂雄是客,還沒被授得軍職,因此坐在了前面,但是今天呂雄已經是玄武軍團中的一員游擊將軍了,必須得按照品級來定座次,因此排在了最後,倘若不是獨孤雄特意招進呂雄,以呂雄此時的品級還排不進帥帳內!
「諸位,前數日我軍連敗,大損我大趙顏面,今日若我方還不能剩,那本督也無顏再呆下去!諸位顏面也無光!因此,今日我等當全力以赴,讓這些呼蘭蠻子看看我們大趙男兒的血性!」
「諾!」
帳內諸將應聲喝道……
豐原城外二十里,大趙三十萬大軍和呼蘭方的二十萬鐵騎對峙著。
按照獨孤勇的吩咐,大趙的三十萬大軍排成了圓盾陣,長槍兵排在最外層,刀盾兵居於第二層,第三層則是玄武軍團僅有的五萬騎兵。
獨孤勇在一干將領的護衛下,策著坐騎行至隊伍前,大聲朝著呼蘭戰陣中一面三丈大的蒼狼旗喝道:
「大趙玄武軍團軍團長,齊魯大都督獨孤雄有請呼蘭左賢王阿里木上前答話!」
「左賢王阿里木在此,卑鄙的南蠻子速速交出木裡不花將軍,否則將你們殺個片甲不留!」
在呼蘭一方的蒼狼旗下,一個身穿淺黃色輕甲,一臉大鬍子,生得面目猙獰的大漢,朝著獨孤雄大聲喝道。
這阿里木固然是個驍勇之將,卻也是一個腦袋缺根弦的人,這一吼,就將呼蘭一方臨陣折將的事給吼了出來。
獨孤勇臉上浮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伸手向後一揮,一個小校就策著馬,抱著一個盒子朝呼蘭一方馳去。
「這是本都督送給左賢王的一份禮物,左賢王看罷就知道木裡不花將軍上哪去了!」
呼蘭方也馳出了本方陣營,迎上了大趙那個送禮物的小校,接過盒子又回到了本方陣營內,遞給了左賢王。
「啊……木裡不花……你……該死的南蠻子,居然敢殺我們呼蘭的勇士,本王要活刮了你們這群南蠻子,以慰我們呼蘭的勇士!」
片刻之後,自左賢王嘴裡蹦出了一句如喪考妣的哀號聲。
接著一個生的虎背熊腰的,臉上一道猙獰刀疤的大漢提著一把沉甸甸的狼牙棒自呼蘭方衝了出來,對著大趙一方吼道:
「吼……該死的南蠻子,還我木木特科奇的兄弟的命來!誰敢出來和我木木特科奇來一場?!」
大趙一方的那些公子哥們不由的面面相覷,昨天可是見過這個呼蘭將領的威風,他手裡的那根暴齒狼牙棒可是十招之內就將一個七級下階的己方驍將給砸碎了腦袋的,現在又見他叫陣,不由的一陣頭痛!
「你們這些該死的南蠻子,難道就沒一個有膽的嗎?都全是縮頭烏龜,滾回家去喝奶去吧!」
那刀疤大漢提著沉甸甸的狼牙棒策著坐騎在大趙一方的陣前來回逡巡嘲諷道。
「媽的,你們這群南蠻子莫非沒有帶把的?老子cāo你們祖宗十八代,滾出一個受死的來!」
……
大趙一方的這些公子哥平日裡都是些驕縱慣了的主,現在被這刀疤大漢指著鼻子臭罵,哪受得了?顧不得對那大漢的畏懼,一個公子哥對著獨孤雄大聲道:
「大都督,末將有家臣一名,七級下階高手,願往一戰!」
「准!」
獨孤勇沉著臉,點頭答道。
話音落下,自大趙一方衝出一名手持三尺長劍,身穿布衣的一名不知道該稱之為侍衛還是將領的人。
「一群豬,這是戰場,比的是殺人,不是平日裡的那些單對單的比武,居然派出一個殺氣都沒的侍衛出來,整一個白癡!」
呂雄一見那人,眼中就閃過一絲輕蔑,這公子哥也太傻b了吧,居然在戰場上派出一個侍衛去和一個久經戰陣的敵將單挑,這不是找死嗎?
果然,俺侍衛停住馬匹,用劍指著那敵方將領,剛想說幾句意正嚴詞的話,猛地那個呼蘭大將一揮手中的狼牙棒,就掩馬衝殺了過來!
凌厲的氣勢,血紅的眼睛,暴虐的殺機,一下子就讓那個從未經歷過真正戰場的侍衛慌了手腳!
「蓬……」
一聲,那呼蘭大將舉棒朝著那侍衛當頭砸下,呼嘯聲幾讓侍衛心神失守,勉強用手中的長劍擋了下那呼蘭大將的大棒,只覺得手中傳來一陣巨力,胯下的馬匹一陣慌亂,還未等同他調整好姿勢,那呼蘭大將卻是藉著錯身而過的時機,整個人一拉馬韁,人立而起,手中的狼牙棒夾著全身氣勁,朝著那侍衛的後腦狠狠砸下!
「啊……」
那侍衛只來得及一聲慘叫,腦袋就已經別那呼蘭將領給砸爆,墮落馬下,白花花的腦漿和著鮮紅的血液不要命的向外飆去!
「哈哈,***南蠻子,就這樣不堪一擊,還有哪個前來受死!」
那呼蘭大將看也不看那侍衛的屍體,將濺到臉上的腦漿和鮮血舔入嘴裡,猙獰一笑,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