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好風采!」
獨孤勇大聲讚歎了下,逕自向呂雄走了過來。
「大都督……」
跟在獨孤勇四周的那些親衛一見,大驚,急忙上前將獨孤勇包在裡面,神色緊張的看著呂雄二人。
「先父有言: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呂某是個粗人,不懂什麼規矩,這次前來投奔大都督,日後大都督但有吩咐,莫敢不從!」
呂雄翻身下了霸血犼,朝著獨孤勇拱了拱手道。
「好!好!好!有呂壯士兩位加盟,我們大趙必可退敵!」
獨孤勇推開圍在身邊的侍衛,面色如常的走步上前,扶著呂雄的手道。
「大都督過獎,某這次特取了一份禮物送給大都督,還望大都督笑納!」
呂雄順著獨孤勇的氣勁,站直了身子,微微一笑道。
「哦,是何禮物?本督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呂雄笑了笑,也不答話,接過呂青遞來的一個盒子,遞給獨孤勇道。
「待本督瞧瞧!」
獨孤勇哈哈一笑,接過盒子打開,藉著月光一開,卻是一個血琳琳的人頭,圓睜的雙眼死不瞑目!
「保護大都督!」
「來人是刺客!」
「快拿下那兩人!」
那些跟在獨孤勇身後的人也隨著間隙看到了盒子裡的一顆人頭,大驚之下,紛紛大喝道。
一時間,原本靜了下來的大營彷彿炸開鍋一般,又沸騰了起來。
「住手!這是木裡不花的腦袋!哈哈……」
哪知道,獨孤勇臉上卻是閃過一抹狂喜的神色,大聲喝退了那些圍了上來的侍衛和士兵,看著呂雄哈哈大笑道:
「呂壯士的這份禮物真是不輕啊!本督……真是欣喜異常!請入帳說話!來人,擺酒,我要大宴呂壯士!」
獨孤勇上前一步,挽著呂雄的手臂,當頭帶著呂雄二人向大營內走去!
這些公子爺們可能不知道這顆腦袋是誰,這些士兵們也許也不知道,但是,他獨孤勇可是清楚的很,這顆腦袋可是上午還斬了己方三員大將的那個呼蘭猛將的腦袋,自己可是對他記憶頗深啊,沒想到,晚上居然看見了他的頭顱,這怎麼能讓他不欣喜若狂?
※※※※※
玄武軍團大帥帳內,大都督獨孤勇高座主位,呂雄和呂青二人坐在右手第一個位置其他的公子哥們也紛紛按照各自的品級坐下,案几上,豚足,牛肉,烈酒,等軍中主食依次擺著。
「來,本督代表玄武軍團上下歡迎呂壯士兩位的加盟!諸位,飲盡此杯,乾!」
獨孤勇舉著大杯,大聲說道,言罷,一口將杯中烈酒飲盡!
「干!」
「干!」
隨著這一杯烈酒的下肚,場面的氣氛逐漸熱鬧起來。
「呂壯士,以你斬殺敵方驍將木裡不花,挽回臨原城城破危機,本督封你為三品大都護都不為過,無奈本督權限不足,就暫且升你為游擊將軍,如何?」
獨孤勇看著呂雄,說道。
獨孤勇話一出口,整個帥帳都安靜了下來,那些將官紛紛看向呂雄,目光中隱藏著嫉妒,甚至有那麼一絲陰狠。
果然,安靜了一下的帥帳內很久就被打破寧靜,一個身穿雁翎鎧甲,生的肥頭大耳的將領站了起來,大聲道:
「大都督,此事萬萬不可!」
「哦?崔將軍,為何不可?」
獨孤勇皺了皺眉,沉聲問道。
「大都督請恕罪,末將非是不願大都督賞賜這位呂壯士,只是,一則,呂壯士是投奔而來,大都督對他的身世,經歷都不甚了結,二則,此事頗為蹊蹺,臨原那邊戰火剛歇,這位呂壯士就拿著呼蘭驍將的腦袋來投奔……這也太快了點吧!」
那個崔姓的肥頭大耳的將領搖頭晃腦的說道。
一時間,整個帥帳內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那依崔將軍所見,該如何啊?」
獨孤勇瞥了呂雄一眼,卻見呂雄和呂青兩人面不改色,彷彿未曾聽見那崔姓將領所說的話一般,不由心下大讚了一聲,出言向那崔姓將軍問道。
「將他們兩人壓入大牢,待明日調查清楚之後,再行決斷!」
那崔姓將領擺了個自以為是的姿態,滿是蔑視的眼神看了呂雄一眼,搖頭晃腦說道。
「哦,依崔將軍所言,將呂壯士二人壓入大牢,那明天就有勞崔將軍打頭陣,向呼蘭一方驗證下,看看敵方驍將木裡不花是否被斬!」
獨孤勇也沒反對,只是淡淡的說道。
「啊……這……這……末將……」
那崔姓將領一聽,原本還搖頭晃腦洋洋得意的嘴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原本肥肥的圓臉一下子就密佈了一層細細的冷汗,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半晌,那崔姓將領上前一步,「撲通」一聲跪下,朝著獨孤勇說道:
「大都督,末將有罪,不該疑心呂壯士,末將技微,喪命事小,只是怕有損我大趙的威名,所以……想請大都督……」
呂雄彷彿一尊石像一般,坐在座位上,好似沒有看見眼前發生的一切,眼角閃過一抹玩味的神光。
這裡面還真是有貓膩啊,只是不知道這崔姓將領到底是和獨孤雄商量好了呢,還是沒有。
倘若有,那麼想來獨孤雄是想警告自己,對自己兩人他已經有所防備;若是沒有商量的話,那他也無非是想告訴自己,他對自己的信任和維護之意,這樣無論如何都會對他產生感激之情。
高,實在是高啊,一個小小的插曲,裡面卻包含了這麼多貓膩,看來這獨孤雄也不像自己分析的這麼白癡啊。
那崔姓將領見獨孤雄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神瞄向呂雄,立馬會意的往自己的酒杯裡注滿酒,端至呂雄面前,誠懇道:
「呂壯士,哦,該稱呼呂將軍了,崔某事先完全是為大都督,為我大趙著想,並非是針對將軍的!崔某向你賠罪了,先乾為敬!」
那崔姓將軍一口飲盡杯中酒,將手中杯子倒過來,沒有滴下一滴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