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以問:「那我們幸虧是錯過了,要不然,意外被他撞見,怕是事情就辦不成了。」
曾梓圖說:「嗯。你們對付不了他。所以我才專程趕來,為了保險起見,還特意帶了天蠶罩網。」
曾可以一愣:「他的武功那麼高?竟連爹您都沒有把握贏他?」
曾梓圖說:「戰勝他我倒有幾分把握。不過此人身上有秘密,我有心生擒他,若不精心安排,卻也沒那麼容易。」
曾可以點了點頭:「父親考慮得是。有了天蠶罩網,要拿他就容易得多了。」
「唉!可惜了!」曾梓圖歎了一口氣,「我在黑土崗設下埋伏,本已得手,將他困住。誰知半路殺出個愣小子,打傷拉網手,割破天蠶網,又把他救了!」
眾人聽罷,都吃驚不小。聶是非驚詫道:「還有人能割破天蠶罩網?」
小靈子心頭一震。她馬上想到,曾梓圖說的那個愣小子,多半就是吳秋遇。只有他才能在曾梓圖這樣的高手面前出手救人,只有他手裡的定心劍才能割破他們奉為至寶的天蠶罩網。想到這裡,她心裡一陣歡喜,緊接著又惆悵湧上心頭:秋遇哥哥現在會在哪裡呢?
曾梓圖說:「那小子手裡有把短劍,現在想來,必是翁求和的定心劍。」
聶是非更加驚訝:「武林至尊的定心劍會在一個小子手裡?」
成三路和天山惡鬼面面相覷,隱隱覺得他們說的定心劍自己也曾經擁有過,想不到那竟是武林至尊的寶物,不由得痛惜不已。
曾可以說:「爹說的那個人,我可能知道是誰。我早晚把他收了。」
曾梓圖看了看兒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這個事先不提了。說說你們接下來的打算。」
曾可以說:「剛才聽了爹的介紹,我現在是這樣想的:先設法引路橋蔭來太原,叫他跟丐幫幫主火拚。等他們兩大高手打過,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們手下那些蝦兵蟹將,應該不難對付。」
路橋蔭大笑道:「以兒,這兩年你果然進步不少!路橋蔭跟丐幫幫主決鬥的事你不用操心了,已經打過了。倪大鰍中了毒,目前就是個廢人。你們可以先對付丐幫,再圖謀北冥教。」
曾可以驚詫道:「爹,這又是你安排的?太好了。那我們便可直取丐幫。」
曾梓圖微笑著提醒道:「丐幫幫主到底不是等閒之輩,他聽到風聲,已經事先召集了幾個長老,看上去也不是很好對付。你們可不要輕敵呀。」
曾可以說:「現在丐幫幫主已經廢了,又有爹您親自坐陣,我們還怕他丐幫幾個長老?」
曾梓圖欲言又止,他看了看在場的眾人,輕描淡寫地說道:「現在正是你歷練的時候,不要什麼事都指望爹爹親自出馬。」
曾可以忙說:「孩兒知道了。這點小事,原本也不該勞動爹爹大駕。不知道您今天要來,其實我已經有了主張。」
曾梓圖好奇地望著兒子,問道:「說來聽聽。」
曾可以一眼瞥見小靈子,對她說道:「這裡不用你了,你出去。」
小靈子磨磨蹭蹭剛把幾杯茶倒完,正要給眾人分發,既然曾可以攆她走,也只得乖乖從命。
她裝得很像,規規矩矩從房間裡退了出來,還把門帶上,並未引起眾人的懷疑。後面他們說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忽見兩個黑衣人抬著一個麻布口袋,進了曾可以的房間。小靈子心中納悶,卻又不敢再冒然靠近去看。她躲在自己房間,從門縫繼續往外觀瞧。
過了一會兒,兩個黑衣人又抬著麻袋從房間裡出來。小靈子等他們走遠,也悄悄出了房門,跟了上去。
黑衣人走到一個巷子口,把麻袋輕輕放在地上,便匆匆離去了。
那麻袋鼓動了幾下,從裡面鑽出一個人來。小靈子一看,那人竟是丐幫的四袋弟子李苛。
李苛活動了幾下身子,見左右無人,又憑空罵了幾句,在麻袋上用力踢了一腳,轉身離去。
小靈子心中疑惑,便悄悄跟在後面,想看看李苛這次又要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