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遇心中疑惑,問小靈子:「那個地方叫黑土甸?我怎麼沒注意。」
小靈子示意他小點聲,然後神秘地笑道:「現在你知道了?呵呵。走,咱們去後門看看。」
吳秋遇不解:「去後門幹什麼?」
「很快你就知道了。」小靈子拉著他往後面走去。
邵青堂走出門口,高聲喊道:「來人,召集所有弟子到前廳集合。」
當值的兩個弟子馬上分頭去各處招呼師兄師弟,並讓大家奔走相告。
看到邵門弟子紛紛都往前院跑去,吳秋遇覺得很奇怪,就問小靈子:「他們在幹什麼?」
小靈子說:「那是人家的事,咱們不用去管。」
後門離馬廄不遠,門栓著,沒有上鎖。
小靈子走過去,輕輕把門閂移了,把門打開,拍著手上的沾染的塵土,還吹了兩口。
吳秋遇跟著小靈子出了門,四外張望。外面是一片開闊的荒地,沒有莊稼生長,也沒有一條正經的道路經過,看來平時沒有人從這裡走動。
小靈子望了一會,對吳秋遇說:「好了,可以回去了。」
二人進到門裡。小靈子讓吳秋遇把門插了,又往前院走。
吳秋遇不解地問:「咱們來回地走,這是要幹什麼?」
小靈子見四下無人,便小聲說:「我總覺得邵家的人有古怪,咱們不能不想好逃生的路子。」
吳秋遇驚訝地說道:「我看邵老爺人挺好的,對祁翁知恩圖報,對咱們也照顧。」
小靈子說:「但願他們都是好心。先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麼。」
剛要走到前院,路上被兩個邵門的弟子攔住:「師父正在處理門中的要事,兩位客人現在去,怕是不方便。先請回房中稍歇,一會我崔師兄會來招呼二位。」
吳秋遇一愣。小靈子說:「秋遇哥哥,咱們畢竟是外人,邵家的事咱們還是避著些。那好,我們先回去歇著,等崔師兄來了,讓他直接到秋遇哥哥房裡找我們。」
那兩個弟子見他們很聽勸,自是高興。見他們真的往回走了,其中一個說道:「他們倒是明事理的,咱們的差事就完了。」另一個忽然提議:「要不,咱們也去聽聽,看師父到底在安排什麼大事。」兩個人確見吳秋遇和小靈子走遠了,放了心,自己也往前院走去。
小靈子從房側冒出頭來,看了一眼,說:「他們走了。我就說有古怪。」吳秋遇問:「咱們回房間嗎?」小靈子說:「不急。咱們想法子去聽聽,看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邵青堂召集了眾弟子,各自分派了任務。最後說道:「我現在就帶人去黑土甸。你們在家的,都要各自小心。崔柏,你還是負責招呼那兩個,別讓他們四處走動。」
崔柏領命。邵青堂另選了十個精幹弟子,帶好趁手的傢伙,出門去了。
眾弟子散去。崔柏到後院,找小靈子和吳秋遇。邵九佳和江寒仍留在廳中。
江寒關了門,回身說道:「師妹,師父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們正好按計劃行事。」
邵九佳稍有疑慮:「你說,我爹回來知道了,會不會責怪咱們?」
江寒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師父只是敷衍他們,哄出幾句實話罷了,怎麼會把他們的死活放在心上。再說了,師父這次去幹什麼?不就是要了結那老傢伙,給祁天百一個人情麼。你想想,師父連祁老頭都殺了,回來還能不把那倆滅口?咱們不過是替他老人家先動手罷了。」
吳秋遇正扛著小靈子在後窗外偷聽,聽聞此言恍然大悟。原來那邵青堂假裝慇勤,只是為了騙他們說出祁翁的下落,好去害他,並不是要去迎接照顧,以報答當年的恩德。吳秋遇心中暗恨,也怪自己輕信別人,幾乎害了祁翁老人。
小靈子騎坐在吳秋遇脖子上,見他激動,忙示意他不要出聲。忽瞥見崔柏從房屋一側轉了出來,急忙讓吳秋遇躲到假山石後。
屋中。邵九佳點了點頭,說:「嗯。這種事也只有你知道,爹從來不跟我說。可是,他們一直都由大師兄接待,咱們要不要跟他也說一下?」
江寒說:「可不能跟他說。大師兄迂腐呆直,肯定不會同意。叫他知道了,反倒只會壞事。」
邵九佳說:「你說的也是。不過,人總是有他關照,我怕咱們不好下手。」
江寒說:「嗯,那倒是。總得想個辦法,把大師兄支開才好。」
邵九佳想了一下,說:「這個也好辦。大不了我去撒個嬌,哄他出來,然後隨你下手。」
江寒聽罷,臉上突然一顫,呆望著邵九佳,沒再吭聲。
邵九佳見他表情怪異,問道:「你怎麼了?」
江寒一把抓住邵九佳的手,激動地說道:「師妹,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你總該知道我的心意了吧?」
邵九佳一驚,慌亂地掙脫著,叫道:「你幹什麼?」
江寒說:「師妹,你真的看不出來麼?我,我……」
邵九佳轉過身去,說道:「二師兄。我們不可能的。你不要再想這個。」
江寒激動地叫道:「為什麼不可能?難道,難道你喜歡……喜歡大師兄?」
邵九佳轉過臉,說道:「你不要胡說!誰說一定要喜歡你們了?」
「師妹!」江寒又要上前。邵九佳靈活地躲開他,說道「我說了,我們不可能的。你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