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遇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小靈子對他的依賴,心裡感覺很甜蜜。漸漸睡著了,臉上還帶著笑意。這一夜,他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一大早,小靈子就興奮地跑來敲門。吳秋遇揉著朦朧的兩眼,起身去開了門。
小靈子跳進來,叫道:「你還沒睡醒啊,秋遇哥哥。是不是夜裡擔心我,沒睡好?」
吳秋遇不會撒謊,直接說:「沒有啊,我很快就睡了。你昨晚睡得好嗎?」
「哼,你真是的!」小靈子不滿地說了一句,後來一想,他就是這麼木吶心直,難道要怪他不會撒謊哄人高興嗎,於是便不再計較這個,轉口說道:「不過呢,我睡的也還行。那到底是大小姐的房間,睡著真舒服。」
吳秋遇嘀咕道:「邵小姐把房間讓給你住,也不知她昨晚睡在哪裡。」
小靈子輕瞥了他一下:「這也用你操心?咱們是在人家家裡,她還能沒有睡覺的地方?」
「你說的對,我又白想了。」吳秋遇笑了笑,又認真地說道,「不過,我覺得……咱們住在人家家裡,人家對咱們也不錯。以後,你就別再跟邵小姐鬥氣了。」
小靈子笑咪咪看著他:「知道了,像老太婆一樣。好了,你也睡不了啦,咱們到外面走走吧。」
吳秋遇好歹整了整衣裳,跟著小靈子出了門。
二人在院子裡閒逛,忽然看見那個在大門口見過的陌生人,竟然也還在這裡。小靈子說:「咱們過去問問,看他到底是什麼人。」
那個人也看到他們,沒有躲的意思,反而等著他們上前,先開口說道:「你們就是這府上遠來的兩位貴客?」
小靈子說道:「你倒知道我們。那你是誰呀?」
那人說:「我是天百山莊的賈開,是來個邵老爺送請柬的。」
小靈子問他:「請柬?什麼請柬?」
賈開說:「這個月十五,我家主人要辦個正名大會,遍請山西武林各派,名門望族,同來做個見證。邵老爺威震三關,當然是必須要請的。」
小靈子問:「邵老爺跟你家主人很熟嗎?」
賈開說:「那當然。早些年,我家主人只是替原來的老主人跟邵家聯絡,後來交往越來越多,便兄弟相稱。你說,算不算很熟?」
吳秋遇一皺眉,心想:「祁翁對邵老爺有接濟的恩德,二人曾兄弟相稱。如今,祁天百跟邵老爺混熟了,竟然也兄弟相稱,這不是亂了輩份麼?」
小靈子說道:「那當然是很熟。你來送請柬,邵老爺怎麼說?」
賈開說:「邵老爺當然是滿口答應,一定會去捧場的。只是還有些事沒辦妥,這才叫我留下,有些事需要吩咐。」
小靈子看了吳秋遇一眼,吳秋遇不解。
賈開便開始上下打量小靈子。
崔柏正好過來,見這三個人竟撞到了一起,急忙走上前來,把賈開拉到一旁,低聲責備道:「你怎麼出來了?」
賈開卻看著小靈子,對他說道:「崔大爺,你真是有福的。那小嫂子不錯!」
崔柏臉上一紅,低聲喝道:「你胡說什麼!還不快回去!」
「你看,這是好事啊!怎麼還惱了?好,我走,你們聊。」賈開笑嘻嘻走了。
吳秋遇莫名其妙。小靈子問道:「他剛才說什麼?」
崔柏紅著臉堆笑道:「他是個有病的,滿嘴胡話,不用理他。」
江寒遠遠看見了,急忙去稟告師父。
邵青堂一聽,站了起來,怒道:「豈有此理!這小子太不安分,早晚壞事!你快去把他找來!」
小靈子對崔柏說:「原來邵老爺早接了祁天柏的請柬,卻假意留我們在這裡敷衍。」
崔柏忙說:「姑娘誤會了。我師父可是誠心誠意接待兩位。」
小靈子說:「我們這就去找他問個明白。」
崔柏幾句話阻攔不住,便說:「那好,容我先去稟告師父,看他在哪裡等你們。」
小靈子說:「我們一起去!免得你們事先串通好了!」
崔柏無奈,便走在頭裡。
吳秋遇拉住小靈子,小聲說:「他們人多,萬一在這裡鬧翻了,我怕咱們走不了。」
小靈子看著他,微笑著小聲說道:「秋遇哥哥,你這次變聰明了。哈哈,你放心,我知道輕重的。咱們只當是道聽途說了幾句,隨便問問,也不真鬧,只去聽聽他怎麼說。」
吳秋遇見她並非一時義憤,而是心裡早有主張,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