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雅被吳世恭扔到床上以後,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其實已經是吳世恭的人了。就是現在把自己的身子交給吳世恭,那也是無所謂的事。因此。趙如雅反而躺在床上不再掙扎了。
夏日衣薄,倆人很快就坦誠相見。吳世恭把自己的頭埋在趙如雅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趙如雅的體香是如此的迷人。接著吳世恭毫不猶豫地分開了趙如雅的身體,開始了無盡止地索取,那一次次的動作顯得特別的猛烈和粗暴。而趙如雅卻對著吳世恭的動作盡力迎合,完全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那李馨在屋外,聽到了趙如雅那隱隱約約的呻吟聲,立刻面紅耳赤地把小潔給拉到其它的屋子裡,心不在焉地給小潔講起了故事。
幾度瘋狂以後,吳世恭和趙如雅終於筋疲力盡地停止了下來。趙如雅從床邊拿出一塊手帕,愛憐地為吳世恭擦著身上的汗,問道:「你心中有事?」
「沒什麼大事,一點兒小麻煩而已。」吳世恭笑著回答。女人的身體不愧為是最好的鎮靜劑,吳世恭的心情現在已經平靜了下來。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辟辟啪啪」的敲打聲和女人的叫喊聲。
話分兩頭。
那竹韻接連接到了兩撥人來報信:姑爺已經進了那個脂粉鋪。
這時候的薛府,薛濂和張夫人又都在皇宮中守靈,家中沒有長輩主事。而當竹韻把事情向小姐薛雨霏報告以後。那薛雨霏只是流著淚,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看著小姐的不爭氣,竹韻索性拿出了ceo大丫鬟的派頭,她集合了幾十個薛府中的健婦,手持棍棒,向著脂粉鋪就殺過來。
趕到脂粉鋪門口,竹韻就看到那十幾個薛府護衛全部呆呆地待在脂粉鋪門口在守候。竹韻對著領頭的薛勇和薛強大聲問道:「姑爺在不在裡面?」
看到了竹韻帶著那些健婦殺過來,那些薛府護衛其實已經都嚇呆了。面對著竹韻的提問。他們都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竹韻一看這些薛府護衛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所料不錯,胸中忍不住湧起了滿腔怒火。她吩咐那些健婦道:「給我到脂粉鋪裡去砸!」
聽了竹韻的命令,那些健婦就衝進了脂粉鋪,把鋪子裡,無論是夥計還是客人都趕出鋪子,接著就掄起棍棒,砸了起來。而聽說來砸鋪子的,都是陽武侯侯府的人,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阻止。
旁邊圍觀的,有些消息靈通的,已經猜測出:陽武侯家那個入贅的女婿和這家脂粉鋪的小寡婦在偷情,而現在陽武侯家派人來捉姦呢。
這種人民群眾最喜聞樂見的消息當然是傳得飛快。沒有多長時間,脂粉鋪周圍就被看熱鬧的人擠的水洩不通。
吳世恭聽到了屋外的動靜後,迅速地穿好了衣服,走出臥室,來到了脂粉鋪中。見到了吳世恭的到來,那些健婦都停止了打砸。竹韻迎著吳世恭,上前了一步,大聲地指責道:「姑爺您還要不要臉,和這種野女人在一起!把我們薛家的臉都丟盡了。」
吳世恭沒有回答,他滿臉嚴肅,直直地看著竹韻。看到了姑爺的眼神,竹韻又不自覺地退了一小步。
吳世恭環顧了一下脂粉鋪的慘樣,長舒了一口氣,平靜地對竹韻吩咐道:「現在也砸得差不多了。不要太過分了。」接著走出了脂粉鋪,向著衙門的方向走去。那些薛府護衛連忙跟上,圍觀的人群也為他們閃開了一條道。
吳世恭那若無其事離開的樣子頓時讓竹韻有些手足無措。她畢竟不是薛府的主子,不能夠把吳世恭怎麼樣。而姑爺臨走時那句半吩咐半威脅的話,也讓竹韻有些害怕。於是,竹韻也集合起那些健婦,回薛府去了。在回薛府的路上,竹韻心想:等晚上侯爺回府稟告了他以後,再讓侯爺好好地教訓姑爺您。
整個一下午,吳世恭就在衙門裡,依舊把自己關在屋裡苦思冥想。他當然不會考慮,上午自己在脂粉鋪被竹韻當場捉到和趙如雅偷情的事。那件事已經這樣了,那以後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他還是在考慮如何在崇禎皇帝在位以後,明朝滅亡時,自己該如何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考慮再三,吳世恭覺得,無論自己採用什麼方法,首先要做到的,一定是要離開京城,而且是越快越好。如果留在京城的話,再怎麼樣,無非是一個安樂死罷了。而自己離開京城,也必定要得到岳父薛濂的同意和幫助。因此,吳世恭決定晚上回家後,好好地和岳父薛濂談一談。
這些天來,薛濂的精神壓力本來就比較大,又在皇宮中守了一天的靈。滿身疲憊的他,剛和張夫人回到薛府,就接到家人的稟告姑爺的事,立刻是勃然大怒。薛濂現在是恨不得把吳世恭撕成碎片,他立刻派人把吳世恭叫來,想要好好地修理這個臭小子。
可是,吳世恭見到薛濂以後,卻一點兒也沒有慌張的神情,反而平靜地對薛濂說道:「侯爺,小婿有要事和您商議,是否可以單獨一談?」
看到了吳世恭的神情,薛濂有些疑惑了,他把吳世恭單獨領到了自己的書房中。
一進書房,吳世恭就小聲地問岳父薛濂道:「侯爺您看,那崇禎皇帝即位以後,那魏公會怎麼樣?我們薛府會怎麼樣?」
聽了吳世恭的話,薛濂的臉色變幻了幾下,反問道:「那你怎麼看呢?」
吳世恭歎了一口氣說道:「今天,張克全張先生已經告辭回鄉了。小婿在兵馬司也有些眾叛親離的感覺。這些天來,薛府上下也人心惶惶的。」
薛濂也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也看出來了,本侯也不瞞你。確實是不太妙。不過,你今天提起這些來,是不是有什麼好的辦法?」
「小婿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吳世恭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今天張先生告辭時說的一句話,小婿覺得很有道理。他讓侯爺和小婿趕快辭官,興許可以保住薛府的平安。」
薛濂考慮了一下,歎道:「我們這樣做的話,那魏公會怎麼想?難啊!」在骨子裡,薛濂還是個挺講義氣的人。
吳世恭急了,連忙說道:「大難來臨各自飛!魏公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再說,就算是侯爺不辭官,難道那魏公就可以保住他的位置嗎?最後的結局還不都是一樣。侯爺就是不為小婿想,也得為整個薛府想想,為您的孫子薛呈麟想想啊!」
吳世恭的話,讓薛濂的眼皮跳了幾下。這些話一下子擊中了薛濂的要害,現在,薛呈麟這個小子就是薛濂的命根子。
可過了一會兒,薛濂又有些猶豫地問道:「可是現在我們怎麼和皇上去說啊?皇上現在是一點兒都不相信外面的人,身邊護衛的,都是信王府的太監和侍衛,就是飲食都是皇后親自下廚,親自送的。根本就接觸不上啊。」
見薛濂有些鬆口,吳世恭是大喜,連忙說道:「只要想,那總會想出辦法的。侯爺那裡找找路子,小婿這裡也想想辦法。就算是最後沒有辦法,侯爺就是硬塞條子給那些侍衛和太監,皇上也會得到消息的。」
薛濂又考慮了一下。他也是個果斷的人,就立刻決定了:「就這麼辦吧!」
見薛濂答應了下來,吳世恭趁熱打鐵地提出:「侯爺,小婿還有一個請求,小婿想出京城。」
聽了吳世恭的話,薛濂是大為驚訝,問道:「為什麼?」薛濂的心中很有些惱怒:難道外面這個野女人就這麼迷人?你就不怕我下辣手嗎?
沒想到吳世恭回答道:「侯爺也知道,小婿在兵馬司指揮的位置上,一直在胡鬧,銀子也撈了不少。可是,如果薛府失勢了,不提小婿胡鬧時的那些仇家來尋仇,就是那些銀子,也給小婿招禍啊!小婿是害怕啊!」
聽到吳世恭是這個解釋,薛濂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他勸吳世恭道:「就算是沒有了官職,陽武侯府的人也不是別人隨便可以亂動的。你就安心在京城住著吧。出了京城,再怎麼好,也沒有住在京城舒服啊。」
聽了岳父薛濂的相勸,吳世恭又急了,他連忙說道:「侯爺您想一想,小婿當時也是侯爺的兒子,可在國子監還是照樣被人踢了腦袋而昏迷。而到了那個時候,薛府失勢了。那些人可能不會動侯爺您和薛呈麟這小子,可不一定不會動小婿啊。再說,如果小婿在京城外闖出片天地來,萬一薛府有了什麼萬一,也是給薛府留了一條退路啊。」
薛濂感到女婿的話確實有些道理。他思考了一下,也就答應了下來:「好吧,你的事本侯會對魏公說的。」
「那事一定要盡快!」吳世恭再次提醒道。
「本侯知道了。明天就去找魏公。」
聽到了岳父薛濂答應了下來,吳世恭也感到了一陣輕鬆。他剛要告辭離開,就聽到岳父薛濂問道:「那麼,今天你做得事就是為了離京而找的理由嗎?」
吳世恭面對岳父薛濂的誤會,很是感到了尷尬。薛濂看著吳世恭的神情,又想到了薛府現在面臨的危機,心中無奈地想道:還是難得糊塗吧!這次就放過了這個臭小子了。
今天,吳世恭回到薛府以後,自己的小院中,除了繡竹,沒有一個人來理睬吳世恭。可當吳世恭和岳父薛濂密談好了以後,剛回到小院中,薛雨霏就忍不住了,她眼淚汪汪地問吳世恭:「夫君,難道你現在嫌棄妾身了嗎?」
面對薛雨霏,吳世恭確實也感到很羞愧,他連忙說道:「在我的心目中,你和兒子永遠是最重要的。」
接著,吳世恭拉住了薛雨霏的手,走進了臥室,倆人並排坐在床沿邊。吳世恭摟住了薛雨霏的腰,薛雨霏整個人靠在吳世恭的懷裡。看著一旁在搖籃中睡覺的薛呈麟。吳世恭心想道:「如果一切順利,我能夠離開京城的話,可能有很長的時間不能夠見到你們了。」
想到這裡,吳世恭忍不住在自己的小妻子的頭頂上吻了一下,感覺到了丈夫的動作,薛雨霏也在吳世恭的懷裡動了一動,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完全地靠在了丈夫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