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開打死也想不到塞雅會想出搭檔這種主意,沒解決任何問題,只是迴避了。binhuo.(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這也說明塞雅確實不想他為難,所以乾脆把問題繞過了,說遷就也不為過。可更嚴重的問題也來了,這必然不是普通的搭檔,而是借搭檔之名行某些事實,這不胡來嗎?一時不知怎麼答她。
塞雅見他沒動靜,又叫道:「喂,你怎不說話?我的主意不好嗎?」
謝開未置可否,支吾道:「哦,不是,我在想,如果我們再出去,你爸會不會再把你抓回去?」
塞雅發狠道:「他休想,休想,因為我已經警告他了,如果他再敢象上次一樣把我抓走,我就會報警,再把他暴光,讓他成為全世界的笑柄,讓所有人都笑掉大牙。」
謝開道:「他或許不會抓你,卻可能對付我。他那麼富有,只要拔根寒毛,全世界的殺手就會變成賞金獵人,像瘋子一樣追殺我,警察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塞雅胸有成竹道:「他更不敢,他要敢這麼做,我就會和他脫離關係,讓他所有的錢都變成廢紙,這個自私自利的傢伙就會一輩子白忙活,所以他不敢。」
謝開巨汗無比,這樣的威脅方式,當真聞所未聞。
塞雅復歸歡聲道:「親愛的,現在你放心了嗎?」
謝開斟酌道:「聽起來倒是不錯,不過……」
塞雅不爽了:「不過什麼?我想出這麼好的主意,你還有問題?你是問題大王嗎?」
謝開忍不住笑了,委婉道:「不是我有問題,是我們之間隔著半個地球,無論你想出什麼樣的主意,都不能忽略這個事實,更不能不為我考慮。」
塞雅抓狂道:「我真要瘋了,我就是為你考慮,才想出這個主意,你還想我怎麼考慮?一個勁推三推四的。我知道中國人都很含蓄,可你們就不能痛痛快快說句話嗎?」
謝開啼笑皆非,耐心道:「我不是不痛快,是根本沒法痛快,你要知道,我不是一個人,有自己的生活、家人、朋友,很多事都需要我,不可能隨時隨地、沒完沒了地陪你到處亂轉,這你總該明白吧?」
塞雅不以為然道:「這我當然明白,可你是個沒有固定職業的人,不需要每天到辦公室,時間多得很,不然也不會陪警察執行秘密任務了,我說的對嗎?」
謝開只得道:「那倒是,我這麼說也不是不願意和你搭檔,只是想你更加設身處地地為我考慮……」
塞雅高興道:「這麼說你答應了,那就太好了,要知道,我已經想好一個美妙的地方,我們馬上就可以一起冒險了.」
謝開驚道:「現在?」
塞雅道:「對,就是現在,因為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你了。」
謝開苦笑道:「現在恐怕不行。」
塞雅登時氣了:「你說什麼?連一秒鐘都沒到呢,你就想賴賬嗎?」
謝開真覺得和洋鬼子說話太費勁了,歎口氣道:「我不是賴賬,你也知道我參與了警方的秘密任務,這件事還沒完,還有很多事等著我,比如做筆錄什麼的。還有,再過幾天就是我們國慶節,我總不能不陪我的家人?我說設身處地,這就是設身處地。」
塞雅立馬洩氣,不吭聲了。
謝開安慰道:「聽著,塞雅,不僅是我,你現在也不合適。你剛剛名揚天下了,全世界的人都認識你,如果現在出去,一定會像怪物一樣被人圍觀,你也不想我們冒險的時候,到處被人圍追堵截吧?」
塞雅勉強道:「那好吧,我就再等一等,不過你千萬不要以為可以擺脫我,如果你還這樣推三阻四,我就會親自去抓你,你知道我會這麼做的。」
謝開連忙認可:「那當然,你一向說到做到。」
塞雅這才放過他,又發起膩道:「可是親愛的,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多喜歡和你在一起,沒有你的日子了,我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每個人都覺得我像神經病。」
謝開道:「別擔心,我們會有機會再見。」
塞雅肯定道:「當然有,而且一定比你想得更快,因為我不會放過你,不管你有多少奇奇怪怪的問題。」
謝開莞爾道:「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還真有個問題要問你。」怕塞雅發狂,又補充道:「不是不想和你搭檔,是別的問題。」
塞雅大方道:「沒關係,親愛的,我對你不會有任何隱瞞,非常願意回答你的問題。」
謝開道:「我就想問問,你除了你爸的錢,真有一億美元嗎?」
塞雅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我有一億美元?你需要錢嗎?」
謝開忍住笑道:「不,我不用錢,只想知道,為什麼一個擁有一億美元的女人,卻只願做個搭檔?」
塞雅叫道:「啊!你這壞蛋,在恥笑我!」
謝開呵呵笑道:「別生氣,我和你開玩笑呢,能和你這樣名滿天下,又年輕美麗的富婆做搭檔,世上每個人都會求之不得。」
塞雅想起一事道:「對了,親愛的,你那個叫孫的主編已經把你的書傳給我了,我正在找一些懂中文的人翻譯,好讓它們能在歐洲發表,到時候你就會成為中國的伊恩·弗萊明,或者熱拉爾·維利耶了。」(伊恩·弗萊明、熱拉爾·維利耶:英法暢銷書作家,前者是7系列的作者,後者塑造了神探馬爾科系列。)
謝開還不知道這事,意外道:「還有這事?他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塞雅道:「就在我把電話打到你們雜誌社的時候,他建議讓你的小說和我的報道一起在歐洲發表,這樣我們就會一起成為永恆的傳奇,我不得不說,這真是個令人激動的好主意。」
謝開暗暗苦笑,是不是好主意不說,但湯姆孫肯定個無以倫比的奸商,隨便一個電話,就讓他抓住機會了。
塞雅又興奮道:「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和我一樣有名了。」
謝開苦臉道:「那恐怕不能,因為我沒有你那麼有錢的老爹。」
塞雅噗一聲笑了,開心道:「不管怎麼樣,我都很高興能為你做些什麼。好了,親愛的,我還要去參加一個活動,下次再打給你。」
謝開道:「去吧,晚安。」說完才意識到,香港雖然接近傍晚,馬德里還沒到中午。
塞雅哪會在意這點小疏失,道一聲:「吻你。」便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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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這個長長的電話,謝開大搖著頭靠到沙發上,仍覺匪夷非常。塞雅竟想出個「搭檔」的主意,虧她能想得出來。
對這個所謂的搭檔,他是真心不情願,更不覺得對塞雅有超越友誼的感情。如果說當初在阿富汗,生死逃亡之際,他不忍傷害她,那麼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無論是「搭檔」,還是其他正式或非正式關係,都不是他想要的。
不過這些話沒必要在電話裡說,尤其塞雅正春風得意,真有機會再見,再說也不遲。而且塞雅畢竟還小,或許過段時間,就沒那麼在乎他了。
謝開忽然感到一種奇異的感覺,多年孑然一身,竟一東一西,幾乎同時遇到兩名女子,就好像等很久的巴士,一來卻來兩輛。可惜,巴黎或馬德里那輛太遠了,跟他完全不順路,根本不是他要搭乘的。
正亂髮感慨,身旁的手機急促響起。
謝開拿起一看,是高見靚,暗忖剛想著兩輛巴士,就撞上門了,自嘲地揚揚眉,把電話接通:「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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