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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 惡魔 文 / 水漫

    於凡狠狠地大動了幾下,擠出了體內最後的幾點精力,然後頹然撲倒,滿足地伏在少女身上喘息,享受著快感的餘韻。

    稍停,他翻了個身坐起來,那少女雖然早已失去知覺,卻依然下意識地悶哼了一聲。

    於凡自身邊堆放的衣服裡取出了一枚漂亮的紅寶石戒指,靜靜地看著那女孩,彷彿要將她的影子刻進心裡。

    那女孩早已經不成人形,童真未脫的俏面因巨大的痛苦而極度扭曲,身上青一處紫一處,到處都是傷口,下身一片狼籍,血跡斑斑。

    「第十七個了,嘿嘿,真他娘的爽!」

    於凡捧起了那枚戒指,猙獰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虔誠之色,默默地誦念了一遍不知名的咒語,便將那戒指指向空中,「來,焚燒這世上的罪孽!」

    於凡得到這枚戒指已經有兩年了,在這兩年裡,他一共姦殺了十五名少女,而事後都是以這枚不知名的寶戒來毀屍滅跡,當真是人不知神不覺。

    一想起自己最初姦殺那兩個女孩時所費的力氣,於凡就覺得兩年前所冒的險實在是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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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地方叫做落葉鎮,而於凡則是鎮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居民。但是,就是這個貌似平凡的人,卻隱藏著人所難及的**和狠毒。

    自卑,嫉妒,憎恨!貧窮的單親家庭,等級森嚴的社會制度,讓於凡從小就形成了充滿負面情緒的人格,他憎恨一切凌駕於他之上,或者與他平等的人,而偏偏他自己正好就處在社會的最底層,於是,他憎恨除母親之外的所有人。

    不過,他的外表也就像他自己的名字一樣,平凡。

    也許是天性所至,於凡堅忍而深通自保之道,在沒有能力之前,他竟然也能忍住了心底裡的那股瘋狂恨意。

    於凡十六歲,當他還在一傢俬塾求學的時候,也許是看不慣他的天分才情,也許是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有什麼向上的想法,由於嫉妒的原因,落葉鎮裡和他同樣地位,同樣年齡的賤民欺負了他,那是一夥流氓團隊,為頭的那個人外號叫做火石。

    火石他們用盡了一切手段侮辱於凡,從當眾扇他耳光到讓他鑽檔,最後甚至發展到逼他喝尿,而他竟然也都一一忍耐了下來。

    於凡從此輟學,轉為專心務農。從他當眾喝尿的那一天起,「廢人於」的稱號不徑而走,落葉鎮居民自此再也沒有把他當成一個人看,也沒有人再有興趣來找他的麻煩。

    三年後,剛剛當選為護鎮民兵小隊長,脫離了賤民之籍的火石,與他的情人在當晚突然一起暴斃。

    經仵怍檢驗,二人是被謀殺。兇手潛伏在火石的床底,在二人「辦事」的時候,由床下捅出了致命的一刀,這一下將兩人連床板串在了一起,一刀兩命。

    沒有任何人懷疑於凡,人們根本連想都沒想過,「廢人於」怎麼可能有膽子幹這種事!反而是火石的副手,當年那伙欺負於凡的流氓團隊之一,名叫苟盛的人被認為有最大的嫌疑。

    火石死了,他的位置當然要有人替代,而他的副手苟盛就是事後最大的得益者。落葉鎮的鎮長是個很有學問而又相當自信的人,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將苟盛緝拿詢問。

    苟盛當然不會認帳,但鎮長是何等人物,在緝拿他的同時就已經派了手下去苟盛家裡搜查。

    結果,一把加持了真力,精光珵亮的「聚能刀」被搜了出來。經檢驗,這把刀的形狀與床板上的刀洞,以及被害人的傷口完全吻合,可以確定就是凶器。

    這種刀價值不菲,而更關鍵的是,它很難買到,整個落葉鎮也就只有護鎮民兵的大隊長才有一把類似的。

    「正因為如此,苟盛在殺人後才會捨不得拋棄。」鎮長言之鑿鑿。

    在鎮長眼中,苟盛的確是愚不可及,而這也正好襯托出了自己的英明果決。鎮長很為自己的雷霆手段得意,於是,苟盛被判處極刑,即刻執行,連翻案的機會都沒有。

    行刑的時候於凡並沒有去,他不想再看到那把刀,那是他整整三年辛苦幹活的積蓄,而且在黑市上又被人盤剝了一番。既然事情已經了結,他不想冒險被別人察覺到心中的肉痛。

    又過了幾年,於凡已經二十多歲了,但「廢人於」的稱號讓他失去了娶妻的可能,落葉鎮沒有人願意將女兒嫁給一個成天只知務農的廢物。

    過盛的精力無處發洩,而他久病在床的母親也在這一年去世,於是,於凡心中最後的一絲善念也隨著母親的逝世而徹底埋葬。

    同年某日,他戰戰兢兢地抓來了鎮長的女兒,落葉鎮裡最漂亮,最高貴的女孩。

    就是這個山洞,那一夜,於凡變成了惡魔。

    鎮長的女兒就這麼神秘的消失了,在一陣軒然大波後,人們便逐漸淡忘了這件事。而英明決斷的鎮長則因為控制不住情緒而濫用職權,胡亂抓人嚴刑逼供,以擾亂民生的罪名被調離了落葉鎮,落葉鎮又恢復了平靜。

    次年,於凡又做了同樣的事,不過這次他是一點也不害怕了。只不過是,肢解後再焚燒屍體讓他覺得實在是太麻煩了。

    不過即便如此,於凡也是絕對不會去草草掩埋那屍體的,因為他曾經聽人說過,人的靈魂與本體同在,只要還剩下一塊肉,一點骨頭,那這世間也就還會存在著被害人的一點亡靈,一點記憶。

    而在這個世界裡,這一點點的線索已經足以使他萬劫不復!

    兩年前的某一天,於凡見到了令他心驚膽戰的一幕。

    兩位「仙人」在落葉鎮的郊外大戰,到處都是莫名其妙的刀兵水火,野外的大片叢林被破壞,兩位「仙人」時隱時現,手上法寶層出不窮。

    這種修道高人的存在於凡是知道的。

    傳說中,這個世界分為人,修煉者,以及「仙人」,人和修煉者都是在同一個地方,也就是於凡腳下的這片土地,人們稱之為大周星的地方。

    而修煉有成的人,則會「白日飛昇」,去到另外一個世界生活,也就是傳說中的仙界。

    於凡抬頭看了看天空,據說,仙界,就是晚上才能看到的,天上那些閃閃爍爍的星星。

    於凡沒空去理會傳言的真假,但眼前這兩位「仙人」卻給了他很大的震撼,如果可以像他們一樣,今後豈不是要什麼就有什麼,想幹誰就干誰!

    兩位「仙人」最終一死一殘,而於凡則救下了那個倖存者。

    於凡本來的意思,是想要跟著他學點仙術,不過,那個倖存者似乎也看透了他的本質,每日裡只顧養傷,絲毫沒有傳授他本領的意思。

    在一天夜裡,於凡狠勁發作,趁著「仙人」睡覺的當口,用新買的聚能刀將其劈成了兩半。

    隨後,於凡得到了一本線裝,以及那枚紅寶石戒指。當時在這個「仙人」的身上,也就只剩下了這兩件東西。

    那本,似乎是某個修道門派的入門典籍,於凡只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竟然就已經登堂入室。體內那一點點的靈氣雖然沒什麼用,但駕馭那枚本身就已經充滿了力量的戒指卻還是綽綽有餘了!

    此後,於凡的膽子更加地大了起來,除了平日裡的務農,他一直就在研究那本,心火難耐時便到鎮裡抓了女孩姦淫。有了這枚戒指,處理屍體實是不在話下。

    修煉了許久,於凡也漸漸地明白,那兩個人並不是什麼仙人,也只不過是尋常的修道者而已,雖然還達不到那兩個人的層次,但當天所見到的那一切,已經完全能夠理解,假以時日,自己會比他們更強!

    紅色的光華將山洞照得通亮,於凡從往事中回過神來,掃了一眼籠罩在半空的火焰,便對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喃喃說道:「剛練成了昏迷術,你還是第一個享受到的,放心,感覺不到痛苦的!你,應該知足了!」

    隨即將手中戒指往女孩身上一指。

    這時,洞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晃了一下,於凡心中一緊,但轉頭時卻什麼也沒看到。他暗罵了一聲,「cāo,怎麼這幾次總是有點不對似的,莫非是那些人的靈魂未消?他娘的,以後得換個地方了!」

    再轉頭看時,火焰已經包圍了那女孩,呼呼掠動,只幾個呼吸後便自空中消失,地上僅餘下了一堆灰燼。

    於凡笑了笑,站起身來,慢慢地穿好了衣服,便對著那灰堆揮了揮手。只見一陣大風憑空而起,人形的灰燼被吹得四處飄揚。

    須臾,塵埃落定,洞中再也沒有絲毫痕跡,又一個女孩消失在了世上,人不知,神不覺。

    於凡再度掃視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線索留下後,便將那枚戒指小心翼翼地藏入了貼身衣物,轉身走出山洞。

    然而,在山洞中,空氣再度扭曲了一下,兩點淡淡的光芒閃起,似是蘊藏著極度的憤怒和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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