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名就坐在莫游身邊,見莫游毫不在意的樣子,似若無意的笑問道:「莫玄兄的靈寵真是有意思,雖是凡獸卻更勝靈獸呢。」
莫游心知他有所指,笑道:「小白只不過是速度快些,若真遇上強敵,也只有待宰的份。」
顧雍湊過頭來希奇道:「我看能追上它的倒不多,田師弟那靈犬夠快了吧,還真沒追上。」
「呵呵,我家小白喜歡吃些山珍野果,或許因此而有了些造化,若真是生死對戰,可佔不了半分便宜。」莫游從容答道。
阮名見問不出什麼,笑了笑,岔開話題道:「莫玄兄可知這次來是做什麼嗎?我看厲副宮主對你很是熱情,不知道有什麼消息?」
「哪裡,是厲副宮主要找個人,而我這阿洛師侄恰好與此人見過面,故而邀我們前來罷了,至於今次來是為了什麼事情,或許與此事有關。」莫游笑道。
「原來如此。」阮名早就注意到莫游身邊有個玄師,只是沒料到竟是他的師侄,雖有驚奇,倒也不至於太過詫異。
「稟告副宮主,南方沼澤地發現天乾門人的蹤跡!」一個玄師從南方飛回,喘著粗氣道。
「天乾門?有意思,泣血宗天乾門都到齊了,看來琉朝皇還真是在這個地方,他們來了多少人?」厲仲謀說道。
「八個人。其中有兩個二境玄師,三個一境玄師,和四個修玄者。」
「把派出去的玄師立刻召回。」厲仲謀沉聲下令道。
不一會兒,四個玄師都回來了,厲仲謀親自設下一個斂氣陣和隱身陣,將眾人隱匿在了山頂之上。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只見八道人影御寵而來,如電芒般射過,帶起一陣熾熱的氣流,鑽進了濃濃霧氣之中。
莫游看得清楚,這兩個二境玄師正是日月瀾瀾主段肥肥和chun月瀾瀾主晚香。
「你們兩個,立刻回去稟告魯閣主,就說天乾門和泣血宗的人都到了這裡,讓他帶上豐先生一起即刻趕往此地!」厲仲謀對著兩個修玄者吩咐道。
二人躬身領命,立刻跨上靈寵而去。
厲仲謀轉身對眾人說道:「各自隱匿起氣息,我在最前面,玄師與我距離千米,修玄者與玄師距離五百米,出發。」
莫游暗道此舉精明,這樣不僅可以避免玄師和修玄者的氣息被二境玄師發覺,又可以相互照應,以防不變。
眾人便這樣悄悄跟在天乾門人的後方,進入了霧氣之中。
從氤氳的霧氣降下,段肥肥一行人落到山脈北麓腳下的大樹之上,無形的玄氣猶如遮天巨網將周圍十里的生靈壓得喘不過氣來,更不敢動彈半分。
「跟上來了嗎?」晚香拂了拂頸彎的秀髮,庸懶的說道。
「我們這麼明目張膽的趕過來,他們不可能沒有發覺。」段肥肥說道。
「呵呵,器宗自認為情報搜集得不錯,處處能佔人先機,這次可是被我們耍得團團轉呢。」晚香笑道。
「那是自然,琉朝皇的運動軌跡我們要比他們熟悉得多,這星球早做了充分的調查,要想在這裡勝過我們是不可能的。」段肥肥說道。
「可是有一點我倒不明白了,琉朝皇為什麼偏偏要跑到這裡來吸取凡獸的生氣呢?」晚香說道。
「你我雖是葛副旗主的嫡系,這些事情卻也不能聲張。」段肥肥面色一肅,低聲說道。
「我明白,我只是不解罷了。」晚香說道。
「這一點我倒可以大膽猜測一下,你想,邪魄刀雖然能夠迅速提升使用者的修為,但是卻也會吞噬使用者本體的生靈之氣,為了強化邪魄刀的能力,所以必須前往yin原窟吸取足夠的陰氣,為了防止其吞噬本體,故而要吸食獸之生氣,至於為什麼是凡獸,這一點我倒也不清楚。」段肥肥說道。
「哎,葛副旗主也真是的,非得讓我們來誘敵,我看器宗的人和泣血宗的人可都不是庸才,若是一不小心撞上了,還非得拚個你死我活才行。」晚香歎道。
「哈哈,這可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你這女魔頭若會手軟,我倒是不相信。」段肥肥大笑道。
「我不是手軟,只是懶得動手罷了,到處奔波,還真覺得有些無聊。」晚香說道。
「有什麼辦法呢,為了我天乾門能夠壯大,犧牲一點小我也是應該的。」
「壯大?我看倒不一定,兩派之爭,雖然現在是和睦,說不定哪一天就是你死我活,我倒不明白,這權力有什麼意思。」
「呵呵,晚閣主你還是沒有明白啊,這權力可是有大有小的,小者俗世間一國之王,一星之主,大則修玄者宗門之主,一域之主,這其中的差別可就大了。縱然說有玄師超越了這權力之意,一切看空,但是也希望將自己的理念傳播下去,如何傳播呢,除了開宗立派,傳道授業之外,還有更好的途徑嗎?無論什麼時候,教育總是傳播理念和知識最好的途徑,但是這一代一代傳來,大家對理念總有些分歧吧,但是誰不想將自己的理念視為正宗而傳下去呢,是以為爭。」段肥肥說道。
「哎,真是執念啊。」晚香感歎道。
「呵呵,男女之別,或許並不僅僅在**的區別上,而是在心靈之上,俗世間皆認為女子比男子弱小許多,卻不知有時候女子的心比男人的心更加寬闊,只是小女子能看透的事情,一群大男人卻為之爭得頭破血流。」段肥肥說道。
「俗世如此,仙玄之界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只不過,若是每個人都將事情看透了,那還有什麼追求呢,正因為無法看透,才有這麼多人走上這一條遙遠而漫長的修玄之路。」
晚香聽罷,深深的點點頭,有了坎坷,當幸福來臨的時候才會感覺到那是幸福,正因為無法堪悟,當悟到的時候才明白那是真的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