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很多路人,有的向著目的地前進而心無旁騖,有的純屬在逛街,東張西望的。有的結伴而行有說有笑,有的低著頭不看路,卻撞不到一個人……而這些形形色色的人中,向我店內走進的人卻很少……
這與昔日輝煌之景象簡直無法比擬,而這一切……都是錢小微以及指使她這麼做的人害的,我現在下定決心要把人揪出來,把事情的真相告知大眾,不然……我們的生意就會至此走向沒落,再無翻身之地。
並且我也嚥不下這口氣,我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犯我定雙倍奉還,我們的損失,一定要讓惹火我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當我的傷口完全癒合完畢,我就開始著手調查。
本來瘋、明明、小敏、maria也想參與進來,但我說人多不太方便,就差她們繼續去處理開分店的事情,因為我堅信,未來半個月的時間裡,我一定能讓真相大白。我的自信同樣給她們帶來信心,安心的去忙應該做的事情。
首先是要遊走於公安局的各大部門,想盡辦法收集資料,畢竟警方要察一個人的身份比我要快的多。
原來錢小微的真名叫秦嵐,香港人,1979年出生(居然大我幾歲,還真是看不出來),父母在她五歲時雙雙病逝,由於沒有其他親人,就暫置齊心孤兒院,在7歲的時候被一個叫古清的中年男子領養。在這之後秦嵐如消失一般,即沒有去公立學校讀書,也沒有去私人學校就讀。雖然有一些相同姓名的信用卡記錄、銀行賬號和醫院掛號記錄等等,卻都是些只有名字沒有照片,無法確定的信息。而完全能確實下來的,就是香港警方提供的秦嵐七歲前的資料,似乎她這二十多年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地方,所以才無法找到她的過去。
感覺好電視劇哦,一看這個叫古清的男子就是賊頭,秦嵐說是被收養,其實是成為他的弟子!可憐的女孩兒,從此失去自己的人生啦。
警方對於秦嵐實是無從著手,但是在我養傷期間,警方倒是抓獲了投毒的三個男子。
他們彼此並不認識,但都是家居本市的無業人士,說是游手好閒之徒更恰當些。他們說平時給人做些體力活,或者打些雜工為生——不過隊長說這三人應該是小偷,只不過沒有證據來指明罷了。
他們交待了一件很讓人在意的事情——他們不是秦嵐找來的,而是一個中年男子找來的,但是不知道他叫什麼,是做什麼的,當時那個人只是說有筆賺錢的活問他們要不要做,說有千元的酬勞,他們就答應了。
據說他們狡辯說「請他們來的人說針筒中的液體是醋jing,只是要改變醬料的味道而已,根本就不知道裡面是毒藥。」他們還後悔地說「我要知道是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早就不幹了!而且還來報案阻止這件事的發生。」說的比唱的好聽,做賊的就是做賊的。
然而警方無法判別這三人犯的過錯到底有多大,原因是毒藥的成份。
警方化驗出來的結果令我感到意外,調料瓶中含有一種毒蘑茹的成份,可它的毒性對人體毫無影響,就連讓人腹瀉的功效都沒有。而三位男子投入醬料中的液體是一種發酵劑,當中還有人參的成份。當兩者摻在一起加熱過後,蘑茹毒素就被加強毒性,可以使人嘔吐、虛脫,令人暈厥。
即是說,如果單從物質上分析,秦嵐和三個男子都夠不成故意傷害罪。除非能找出秦嵐與他們是同謀者的證據,才可以確定罪名。
所以,警方的重點聚集在花錢請他們的那個男人身上。
隊長叫他們拼出那個男人的容貌,然後撒下大網找這個男人。結果不出三天,這個外號叫作「七頭」的男人抓到了。他叫古巴,36歲,職業是皮條客(籠絡一群妓女,並為其尋找客源的人),他還放高利貸,幫人找打手,攬工程等等任何能偷機取巧賺錢的生意。
在這一行上,他可算是小有名氣的人物,所以警方能很快地查出他的底細。
然而嚴格審問後,古巴竟然說不認識秦嵐!叫他找人投毒的是一個50多歲的女人!不知姓名,只有一個用來聯繫的手機號碼。
警方對此號碼查詢後也得不出結果,這是一張沒有用身份證註冊的空卡,買的時候自帶話費,從未進行過充值。
所以隊長叫他拼出女子容貌,再次撒網尋人。
當我傷好的時候,人也被找了出來。這個女人叫李chun香,家住山東某村,本身沒有工作,但丈夫李大友是山東省某養雞場的大老闆。
警方之所以能這麼快的找到她,是因為她經常在本市和山東兩地間往返,旅店有她的身份證登記。
可是……把她抓來卻沒有什麼用,這個女人嘴很硬,當著古巴的面都敢說不認識他,而古巴一口咬定是她,這個李chun香依然嘴巴閉得死死的,怎麼都不肯交待,所以隊長決定關她幾天,悶得她心慌再審。
後來還把李大友請了過來,可這人更狡猾,愣說不知道她老婆在外面做什麼事,說他從來不管,所以就算犯了事也跟他沒關係。
警方無奈,只好先把他拘留,以免放了他走漏消息——照理說警方最多能拘留人三天,如果到時還沒有理由就得放人。所以時間並不多,警方是想盡辦法審問李chun香。
不過我是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我覺得真正的兇手與李chun香和李大友一定有關聯,很有可能是親屬關係,所以我就去了山東,去她們村打聽這對夫婦。
我冒充李大友小學同學的兒子,即是所謂的大侄子來到養雞場找李大友,他當然不在啦,所以我就借等人之名與養雞場的管事「李大哈」聊了起來。
這是個純樸的農村人,皮膚黝黑身型健碩,看來以前個莊稼人。
「大哈叔,我李叔家都有什麼人那?」
「哎唷!那可別提了!」李大哈口沫橫飛地說「要說這李家倒沒什麼本事,也就老大出息點開了家養雞場,不過也是托他妹的福。」
哇了個呸地!裝什麼說書的模樣!居然跟我玩頓點!
「那……怎麼說?」
「也不是怪誰說,他妹子確實是個水靈地人,要說嫁個好人家也不是怪事。」李大哈點起了一根煙,問我抽不抽,我說不會,他就吸了兩口,若有所思地說「這李chun梅可是全村男人想抱回家的,可誰知那年來了個大老闆,說想在這建養雞場,可還沒建成,愣是把咱這村上的一朵花給娶走了,唉——」她使勁晃著腦袋,似乎他當年也是傾心於李chun梅的男人之一。
「那……那個大老闆叫什麼?」
「嗯……姓葉,叫什麼來著?好像叫葉枝山,嗯!對!是叫葉枝山。」
姓葉……記得薛仁貴說過吳德才所租的房屋的房產權歸一個姓葉的炒房大王所有,難道……是同一個人?」
「那他是做什麼生意的呢?」
「這我就不曉得了,咱跟人不熟。」
再聊下去,我發現李大哈對葉枝山所知甚少,而且非常無用——穿什麼衣服有用嗎?走路啥樣有用嗎?唉——
我再找別人打聽,結果和李大哈的言詞很接近,看來,農村就是這樣,假如這個人愛說話,那麼他知道的即是全村人知道的。
回來後,我立即去了人事局,並請來隊長協助我查找李chun梅和葉枝山這兩個人。
果然,李大哈說的沒錯,李chun梅嫁給了葉枝山,而我又發現了更讓人注意的事情,他的母親叫,殷山瑤。
「嗯……吳德才那個聽說是一個姓葉的炒房大王的,另一個嘛……好像歸一個姓殷的老太婆所有,幹什麼的就不清楚了。」
記得薛仁貴當時是這麼說的,難不成就是這對母子?
「真不公平啊——」隊長忽然歎道「這家子的兄弟怎麼都這麼出息,個個都是稱好幾百萬的大老闆。」
兄弟?我這才注意葉枝山還有一個哥哥和弟弟,還有個妹妹,哥哥叫葉德開,弟弟叫葉忠,妹妹叫葉香。
「隊長,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可我知道他們,就說這個葉德開,是個賣農產品企業的老總,而這個葉忠,就是你後面那家賣當勞的大老闆。」
我順口問「那妹妹葉香呢?」
「嗯……不太清楚,想來是當婆婆的人了吧。」
「哈,是呀,照年頭是該抱孫子了。」
我並沒有說出我的想法,但我估計他猜到了,他心中有了譜,我也有了新的打算,就此分別,各做各的事情。
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薛仁貴的辦公室,我要好好的問問這個老小子,他到底隱藏了些什麼秘密!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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