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發覺我在一間潔白的房間裡,我想這裡應該是醫院,我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稍微用一下力,頓覺胸口和背上的傷撕裂般的疼痛,事實上傷口確實裂開,令傷勢更加嚴重,我幾乎不能動彈,看來又要休養一段日子了。
「勾勾你醒啦。」
遁聲望去,只見是maria、小敏、瘋、明明,她們圍坐在床邊,見我醒來都露出了笑容。
我看看天色,窗外已經變得黑濛濛的,已經到了夜晚,看來她們在我身邊守候了不少時間。
但我開口的第一話卻是「明明,你不是中毒了嗎?」
明明立即換上一副死人臉,陰聲道「是啊——你現在已經變成鬼,落入地獄中來了——」
「去你的!」maria安慰我道「別聽明明瞎說!人家醫生說了,她所中的毒的毒性只能令她嘔吐再虛脫幾個小時,只要多喝水再休息一陣子,就算不來醫院都死不了。」
我歎道「是嗎?真讓人失望。」
明明不解地問「嗯?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笑道「你若掛了,那麼世界可就清靜了,結果你還活著,你說讓不讓人失望?」
「死勾勾!」明明拱起小鼻子說「你現在快死過去吧!」
「那怎麼行!這麼含冤而已,死不瞑目啊。」
「別說不吉利的話!」小敏斥道「你死了我們怎麼辦?你忍心丟下我們嗎?」
「對了勾勾。」瘋問道「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明知有傷你還亂動?」
我歎道「別提了,太大意了,你們恐怕想不到,原來一直陷害我們的人是錢小微。」
啥!——
不怪她們吃驚,因為錢小微裝得實在太好了,就像經典謀殺案件中的真正的兇手一樣,在未發現真相的時候,沒人會去懷疑他。
我對此解釋了一番,聽得她們的小嘴如同吃了火藥一般炸開來,幾乎把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拿來詛咒她,我光是在一邊聽都覺得好怕怕,別說看著她們蛇蠍般的模樣,搞不好能嚇到猝死。
當用言語發洩完後,她們恢復了理智,開始分析整件事情。
「為什麼錢小微要害我們呢?」maria逐磨著「錢小微的年紀跟我們差不多,應該沒仇沒怨的啊?」
「或許是受人指使吧。」小敏看著我說「能把勾勾打倒的女人恐怕很不簡單吧。」
這是不容置疑的,另外三人聽了猛點頭。
「那勾勾,你覺得錢小微是什麼來歷呢?」明明擔心的說「會不會是什麼女間諜什麼的?哎呀!勾勾你發現她的秘密,她會不會來殺你滅口啊!哎呀!現在我也知道了,我會不會被她殺掉啊!?」
「神經!」瘋斥道「你也太能亂想了吧!?」
「也沒準。」我一本正經地說「如果錢小微是別人花錢請來的,那麼她一定是個女賊,還是個身手不凡的女賊,要麼她是剛出道的,不然她若是一個老賊,在如此人流洶湧之地多少會暴露身份。可是沒人認出她來……就是說……要麼她在執行任務中沒曝光過,要麼就是知道她身份的人被她……殺人滅口!」
「你別嚇我!」明明哭道「我膽兒可小——」
瘋吃吃地笑道「白癡,是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錢小微那麼年輕,除非她從小就被訓練當賊還有可能。」
「有可能哦,現在做賊都專業,從小賠養。」
我忽然冒出這一句話,把瘋嚇得下一句話說不出來,瞪著大眼睛看著我,好像是在問「真的嗎!?」
我只好笑道「開玩笑啦,就算她是賊也不是個殺人的賊,不然她就不會用毒這麼輕的藥劑來害人了。」
這下她們鬆了口氣,想想也沒什麼事,就想回去。
不過我把她們叫住了,一是為最壞的情況做打算,二是只有她們回去,我著實不放心,萬一哪個火氣大的去燒店,想哭都沒地方。
所以她們在我的病房裡將就了一宿,到了第二天,醫生做了檢查後我就出院了,因為這個傷不影響我的行動,只要按時到醫院換藥即可。
然而回到家門前一看,真是驚心動魄,只見我們店的鐵門上赫然地寫著「狼心狗肺,喪盡天良。」這八個大字,用紅油漆寫的,還弄出血淋淋的效果,當真叫我們觸目心驚,全都一哆嗦。還好昨夜我沒讓她們回來,看來是做對了。
瘋按不住心中的憤怒,嚷道「哪個缺德玩意兒這麼損!啥都不知道扯什麼閒!」
雖然我也很氣,不過我立即制止瘋,「別說了,無論這事是不是我們做的,我們有沒有錯,結果都是一樣的,先進屋再說。」
瘋無奈地歎了口氣,硬是壓下心頭的怒火,隨我們進了屋。
當我們聚在客廳後,我叫小敏去看了看我的電腦,看能不能開機。
小敏應聲前去,回來後向我搖頭說道「開是能開,可是為什麼進不去windows啊?」
果然,錢小微心思細密,她應該是清空了我的硬盤。
「小敏,那麻煩你看看我電腦音箱下面有沒有一張光盤。」
看著小敏從我的房間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張光盤,我這才鬆了口氣,說「錢小微的犯罪證據在這張光盤裡面。」她聰明我也不笨,還好我有刻出來做備份,不然這次虧大了。「小敏,現在把這張光盤送去警局吧,最好能見到局長,然後跟他說,儘管此次事件是他人所為,可是我們仍願意賠償受害者的醫療費,讓局長對此發表聲明讓受害者知曉,只要有昨天食物中毒的病厲卡,就可以到這來領取賠償費用。」
「為什麼啊!?」maria驚嚷「下毒的又不是我們,應該抓到錢小微後叫她賠償啊!」
明明也不甘願地說「是啊!我們又沒有錯,我們也是受害者啊!為什麼叫我們賠償啊!?」
我看了看瘋,見她也是一臉的不甘願,就問「你也覺得不應該嗎?」
「嗯……我覺得不用賠,不過……既然你樣說就一定有你的道理,我相信你的決定。」忽然瘋提高嗓門說「不過你這死人就不能勤快點,快把原因說出來行不!?」
唉,想偷懶少說兩句話還真不行,說就說吧「本來我還沒決定,不過剛才看到大門上的紅字時我才決定下來的。人只要吃了虧就不管你可不可憐,事出在你這裡就要在你這兒討個公道,不然是不會善罷干休的,還有我問你們,前些日子報上說咱這食物有問題,沒幾天就讓人中毒,換作你們是客人今後你們還會來嗎?」
「不會。」她們一齊搖了搖頭,鼻尖上還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這次人們所中的毒是很輕微的,但是因為這個誤了他們工作,令家人擔驚受怕,還花了不少冤枉錢,必定有人對此報怨,就會對準苗頭生事。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必須先安撫人們受傷的心,然後再加以平撫,多餘的話都是廢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錢,只有它才能令受害者感到沒有損失,可以消磨掉怨氣。所以為了挽回聲譽和平息眾人之口,賠償之事是當務之急,等明天或後天有人下毒的事情曝光後,人們鐵定會對咱們改觀的,儘管咱們付出的代價會很高的說,除非咱們就此宣告倒閉,錢也不用賠,不然為了長遠的利益,我想不出別的辦法,現在你們決定吧,是賠還是不賠?」
這時小敏笑道「你都把一個月的話都說出來了,我們還能不同意嗎?」
瘋也笑道「沒想到勾勾這麼囉嗦,粗沉的聲音好像蒼蠅,說得我頭都快暈了。」
「哦?」我賊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像唐僧唄?那要不要我唱only~you——」我還真的高聲唱了起來,可是key剛到五度就牽動傷口,不得不住口啦。
嘻鬧一陣,小敏和瘋一同前往公安局,我則與明明和maria商量應該每個人賠償多少——明明從送入急救室到下地離開醫院,整個過程花了700多元。
最後決定,如果人數沒超過200人,那就每個人賠償2000元,如若超過,就賠償1500元……想想若是到達500人就是75萬元……破產了……現在的我突然覺得這個賠償的決定是不是太過輕率了,畢竟是辛苦賺來的血汗錢那,唉——
到了下午,警方在電視上發表了聲明,把事件的真相公訴於世,說是在醬料和調料中發現了化學制劑,非食物混淆出來的毒素。警方也沒有播放錢小微投毒的錄像,而且隻字未提關於錄像的事情,想是不想打草驚蛇吧。
不過警方也沒說我們要賠償的事情,只是代我們向群眾公開道歉,也不允許我們私自賠償,必須由他們調解後才能決定如何處理,真不曉得是安的什麼心。
不過從警方反應過來的態度上看,受害者還是希望獲得賠償,只不過要等到審理後才能確定下來……那日子可久嘍。
然後……雖然照常營業,可是客人照以前少了非常多,真是好受打擊呀。
現在我們唯有希望,經過這次磨難後,明天將是一個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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