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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你可以堅持多久。」她的聲音很小,可他居然聽見了。
「呵呵……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還會放棄嗎?」他的話還是從胸腔裡發出,帶著震動的轟鳴,襲進耳膜。
回到家,她才真正的愣住了。
幾年來,顛沛流離甚至是貧窮的生活已經讓她習慣了冷清和孤獨,從未曾想過,今生今世她有一天回到家裡,會感到如此的溫暖和愜意。
原來光禿禿的牆面上被他掛上了格調新穎的時尚畫,床頭櫃上缺了半邊燈罩的舊燈也被換成了素雅的歐風新式檯燈……
最主要的是,暖寶寶被他束之高閣,取而代之的是一款最新式的冷暖空調。
當他們立在溫暖入春的環境裡,連寶貝也禁不住感歎,「爸爸,這屋子好舒服啊……」
不僅僅是起居室裡,連衛生間也有了新的變化,新裝上的電熱淋浴器,浴霸,讓冬天在家洗澡也變成了一種可能。
夜以墨脫下外套,微笑著挽起袖口,對她說:「你可以先去洗個澡,我去做飯,很快!」
安靜秋默默地看著他進去,才轉身對寶貝說:「爸爸今天都在忙著佈置家裡嗎?」
寶貝點點頭,「是啊,爸爸還帶著我去了百貨商店。媽媽,你看……我的新衣服……」她抖了抖身上的白色貂毛小大衣。
安靜秋幫她脫下來,笑著點點她的小鼻子。
寶貝獻寶似的拉著她來到簡易衣櫃前,笨拙的拉開上面的拉鎖,說:「爸爸買了好多的衣服哦,還有媽媽的……」
果真,簡陋的衣櫃裡面,她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現在被擠到了一角,新買的各式衣裝塞滿了小小的空間,她發現,牌子大多平民化,包括他穿的和寶貝的,都是極為大眾的品牌,衣櫃下面放內衣的格子,被他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他們三人的內衣褲,她原來幾套舊舊的蕾絲內衣,被幾套新的精緻蕾絲內衣壓在最底層,緊緊地挨靠著他的黑色ck,曖昧的引人遐想。
看到這一幕,她的臉騰一下紅了,久未撥動的心湖,像是被風捲起了陣陣漣漪,有些心癢又有些悸動。
她不在家的一天,他居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在衣櫃前愣怔了一會,回首才發現寶貝早跑到一邊玩積木了,空調的熱風呼呼的吹著,她再不用呵著小手說冷……
安靜秋脫下外套,去廚房幫忙。
夜以墨正在熟練地切著西芹,他買了豆腐乾打算配著清炒。見到安靜秋進來,他的眼睛裡掠過一絲驚喜,問:「不用沾手,我一個人可以。」
「我也幫忙吧,不然吃現成的,總不好意思。」她避開他灼灼的目光,拿了墊布去掀已經熟了的蒸魚蓋子。
「慢點,很燙!」他的提醒還沒落下,她就啊的一聲驚呼,扔了手中的蓋子……
墊布太薄了,實在是燙得很。
夜以墨緊張的扔下刀,疾步走了過來,抓起了她被燙紅的手指放在水管下沖洗……
冰涼的水淌過灼燙的手指,很快緩解了疼痛。她輕蹙著眉,專注的看著水流下他和她交錯纏繞在一起的手心……
「好點嗎?」他側頭問。
她不經意間轉頭,兩人的鼻尖竟擦碰在一起……
安靜秋的頭嗡一下,腦袋一片空白。
她呆呆的望著他的眼睛裡被點亮灼熱的光,像天上耀眼的星星,發散著讓她迷惑暈眩的力量……
「小秋……」他情不自禁的湊過去,緩緩低頭,準備貼上她翕動嫣紅的唇……
她的心跳幾乎要壓倒世界上所有的聲音,鼻間充斥著他身上熟悉刻骨的香氣……
以默……
心裡剛剛默唸了一聲以默,身後卻忽然傳來了寶貝的童音。
「爸爸,你在親媽媽嗎?我也要!!我也要!!」
安靜秋倏地推開他後退了幾步……她揉著手指,紅著臉不敢看他,大步轉身出去了……
「想秋!!」夜以墨頹喪無奈的看著還不知自己闖了禍的女兒,低低地叫……
寶貝衝他做了個鬼臉,也跑走了……
不一刻,外邊就傳來了,一對母女對話的聲音。
「媽媽,你的臉好紅哦……」
「媽媽覺得熱,寶貝不熱嗎?」
寶貝不知嘟噥了一句什麼,又說:「晚上我還要爸爸和我們睡在一起,好嗎?」她取了一個安靜秋早先買的毛絨玩具,放在床上排好隊,自顧自的說:「這個是爸爸,這個是媽媽,這個是……想秋……咯咯……哈哈,想秋是個小鴨子哦……」
「放錯了,寶貝。你應該睡在爸爸和媽媽的中間。」有人糾正。
「不要,媽媽……我要自己睡在裡面。」
「為什麼呢?」
「因為爸爸說了,要做獨立堅強的好孩紙……」
「爸爸什麼時候教你的?」安靜秋深表懷疑,一個三歲多的小孩子懂什麼叫堅強……
「今天……剛剛接媽媽的路上教我的。」
「……」居心叵測的傢伙……
「咳咳、、、、、咳……準備開飯了!想秋,來幫爸爸的忙,好嗎?」
「好!」寶貝一聲歡叫,屁顛屁顛的蹦下床去了廚房。
她一次拿一個碗,神氣的給夜以墨和安靜秋發放筷子和勺子。
「我是老師哦……你們都要聽我的!這是爸爸的,這是媽媽的,這是想秋的……好了,都坐下,開始吃飯!」
「是!夜老師!」夜以墨舉起手表示服從……
「哈哈……哈哈哈、、、」寶貝高興的大笑。
安靜秋看著這一幕微微的笑開,素顏上一雙清澈若的溪水明眸,瀲灩純淨,閃著動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