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陵花園,整整佔據了蒙特城的東北角,外築城牆,一條人工小河圍環而繞,儼然像個duli的城市。其內是軒轅轄區最具實力的商業集團——古陵商社的總部。
在花園內一座最宏偉建築的頂樓大廳,燈火通明,一位雄偉大漢高高而坐,底下左右兩旁分坐幾人,中間立著位手持羽扇的中年,正匯報著什麼。
忽地,大漢虎軀劇震,雙目逼視下方道:「你在蒙特城看到她了?」
「回社長,小生親眼所見。」這人正是在河道邊遇見蒂絲的蒼夜白,而他恭敬回話的對象則是古陵商社的現任社長納恩,一個手握強大權力的人。
初始的震驚過後,納恩恢復常態,緩緩問道:「你怎麼不叫她回來?」
「小生曾試圖勸說,可蒂絲小姐沒予理會,沿水路而走。小生心想社長大人一定yu知她去往何處,便暗中一路跟隨,直至叢雲山脈的醜孤村外方才回社。」
「她去那做什麼?」
「這個,小生不得而知。」
納恩點點頭,默然無語。
在他下方右側處,一位艷麗少婦忽然嬌聲笑道:「想讓她回來還不簡單,只需你一個命令,我保證一個月內便把她帶回。」
此少婦身材豐滿,穿著一件緊身套衣,低低的衣領下面露出兩團白皙胸脯,然而最引人目光的卻不是那火辣的身材,而是她那雙保養得很好的手指上的尖長指甲,說話的時候,塗成湛藍色的尖長指甲隨意舞動,藉著火光,映出道道淡藍光亮,使得屋內更添一種妖媚氣息。
納恩猛地站起,大聲喝道:「殷螟,注意點禰的言語。我說過多次,絕不能對她施展手段,否則不管是誰,我定不輕饒。」儼然湧出股霸氣。
可被稱為殷螟的艷麗少婦根本不怕,姿態優美地撥弄了下頭髮,不屑道:「這些年她跑這跑那,還不是為了找靈皇禹,可連我們都找不到的人她哪裡能找到。把她帶回花園更是為她著想,省得她四處奔波受累。而且……」
殷螟頓了頓,稍帶譏諷地一笑:「斯卡諾裡老社長退任前不是交待過,讓你一定要找出靈皇禹孕胎纏念的關鍵。所以,把蒂絲找回,仔細地研究他倆在一起的時候做過什麼,不是更好。」
「別說了。」納恩喝道:「父親那邊不用禰操心,禰還是多關心西邊的事吧,聽說賴斯特徹轄區最近爭鬥得很凶呀。」
殷螟神情一哂道:「我正好打算跟你說,明天我要動身去西邊賴斯特徹轄區,這邊獵人公會的事務暫時幫不上忙了。」
「禰放心的去,對付靈家的計劃很周全,而且現在一切都在掌握中。」納恩有點不耐地環視下方一眼道:「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此次會議就到此結束。」
「回稟社長大人,獵人公會那邊,嗯,出現了點意外。」一個矮胖中年從座位上站起。
「呃?西特部長,公會那邊的事你不是一直都說很順利?」納恩微微皺起眉頭,有點不快。剛才他還對殷螟說沒問題,西特此舉無疑讓他很是難堪。
「是這樣,」西特緩緩而言:「之前靈皇禹的兒子靈渡得知他爺爺受傷後放棄了認證,回到蒙特,之後又去了丑孤村尋求二星治醫獵人姆拉特的幫助。我原本以為,姆拉特跟靈閻的關係那麼僵,不可能會救他,可誰知昨天安排在那守候的人竟回報說,姆拉特隨著靈渡離開了村子。我擔心,萬一姆拉特把靈閻老頭治好了,將會多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們是不是在途中……」西特用手對脖子一抹。
「不可以。」說完這句話,納恩又是一陣沉默。良久過後,轉而問向殷螟:「當時禰怎麼不直接把靈閻殺掉?」
殷螟神情坦然道:「當時策劃不是都議定好了,要讓靈閻生不如死,所以才使他受傷的。不過放心,單憑姆拉特的實力,短時間內應該救不醒他。」
「哦!禰那麼有信心?」
殷螟妖艷一笑道:「如果那兩人對靈閻造成的傷害,以姆拉特的醫術一下就能治好,那他絕對可以被評為十大奇人之一了。」
要想把靈閻打成重傷,單憑商社的武力還不足做得乾淨俐落,納恩是叫殷螟想的辦法,因為他知道殷螟在外界有幾個武力很強的朋友。
見殷螟說得如此自信,納恩也不再疑慮,揮了揮手道:「沒事你們就出去吧,反正姆拉特一時間也救不了靈閻,就讓他跟靈渡回去,以後如有突發狀況再來報我。嗯,蒼夜白,獵人公會的事結束之前,你聽候策劃部西特部長調遣。」
「是,鞍前馬後聽從西特部長調遣,絕不遲疑。」蒼夜白恭手一禮。
該說的都已說完,眾人陸續答應一聲離身而去。
等眾人全離開後,納恩緩緩閉上眼,神情稍顯疲憊。
自從十年前接手父親的位置以來,他便沒安心休息過。父親離開時的那群老部下無時無刻不在給他壓力,特別是那位神秘殷螟。
他也曾追問過父親關於殷螟的來歷,可始終得不到回答,想把從小疼愛他的姐姐請回來幫忙,也不得實現。
納恩非常肯定自己並不喜歡靈渡,他對靈渡沒有親情可言,一直沒下殺手,只是擔心以後萬一被疼愛他的姐姐知曉殺了她心愛的兒子,會毀了之間的感情。
並且納恩非常仇恨靈皇禹,所以他沒有把靈渡自小就藏在獵人公會的秘密告訴姐姐,他寧願姐姐整年來回奔波受苦,也不希望讓她找到靈渡,從此隱居過活。
納恩一直期待她心灰意冷後會回到古陵,回到他的身邊。
或許在內心的最深處,早年喪母的他把姐姐的愛當作母愛的替代品吧。
※※※
「讓讓,大家請讓讓。」
蒙特城的大道上,淡綠色肌膚的靈渡拉著姆拉特亡命般奔馳,路上行人只覺一道綠影閃過,等擦擦眼想瞧個清楚,卻哪有人影,只剩下狂風帶起風沙迷住了眼睛。
從丑孤村出來,靈渡心急傷重的爺爺,拉著姆拉特就是一陣猛跑。原本他那經過念力改造的雙腿耐力就非常好,加上現在能夠外發念力,跑起來更是快迅如風,只不過姆拉特就吃盡苦頭了。
跟門外守衛的公會職員打了聲招呼,靈渡徑直往爺爺房間衝去。氣喘吁吁的姆拉特尾身而入。
「快,趕快把我爺爺治好。」一進門,靈渡把姆拉特拉到床邊。
「急什麼,既然叫我來,凡事就得聽我的。」姆拉特擦了把汗,掙脫靈渡的手,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先倒杯茶讓我回個氣,醫生首先要靜下心,萬一做出錯誤的診斷,病人就慘了。」
看著依舊靜靜躺在床上的爺爺,靈渡心裡都快急出火來,對著姆拉特大吼道:「別擺臭架子了,要是不把我爺爺治好,你自己跟丑孤村人配種吧。」
這聲大吼把肩頭的賴狐吵醒了,抬頭看了看四周,見沒什麼異狀又趴了回去。
「喂,喂,做人要守信,答應了的事怎麼能輕易變卦?」姆拉特急得站了起來。
「我不管,快醫治爺爺,否則也別想我幫忙。」靈渡算是明白了,對付高傲的人就要用非常手段。
「好,好,我這就開始。」面對威脅姆拉特毫無骨氣地投降,一面朝床邊走去,一面沒好氣地念叨:「這人,讓我喝杯茶休息下都不行,你爺爺如果那麼容易死,哪還等得到我來。」
可也別說,一旦認真,姆拉特倒有幾分名醫的樣子。他深吸口氣,仔細打量了靈閻好久,接著才開始把脈。
靈渡緊張地盯著他,注意他臉上絲微細小的變化。
姆拉特眉頭忽展忽皺,半晌後深深歎了口氣。
靈渡趕緊問道:「怎麼樣?我爺爺他不會有什麼事吧?」
姆拉特看了靈渡一眼,沉重地道:「情況不理想,我要用三脈骨針術進行全面檢查,你到外面把守,不能讓任何人進來。」說罷,不再理會靈渡,手裡忽現三根長長的乳白色細針,眼神專注地看著床上的病人。
靈渡知道沒那麼簡單就能醫好,不再多說,扯出暗龍轉身走出門外防守起來。
「少爺,姆拉特能把會長治好嗎?」在外守衛的其中一人見靈渡走出,上前問道。
靈渡這才看清那人,竟是一直跟在爺爺身邊的直系下屬,難怪知道靈渡的身份。從小靈渡就不在公開場合跟爺爺一起露面,他的身份只是公會內部有限幾人知道。
靈渡輕呼口氣正待回答,肯盾的聲音忽然由遠而近:「你回來了,我正準備去那找你呢。把姆拉特請來了嗎?情況如何?」
「不太清楚。」靈渡一併回道:「姆拉特正在裡面醫治,叫我們不要進去打擾。」
「太好了,還真請來了。」肯盾高興地道:「有他出手,會長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之前看到姆拉特沉重的臉色,靈渡並不樂觀,手裡緊握暗龍默然無語。
忽地肯盾指著靈渡周圍,訝然道:「你身體是怎麼回事,這冒出的絲絲如霧氣般的念力是你體內的嗎?你能夠外發煉了?」
靈渡明白他奇怪什麼,自從上次突破父親設下的念力禁錮後,他身上就一直湧出絲絲念力。
於是靈渡慢慢把在丑孤村內發生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不過,自己三個月後那道難關和姆拉特要他配種一事沒說,省得肯盾為他操心。
聽完靈渡長長的敘述,肯盾呆站了很久說不出話,比靈渡當初知道時還要震驚。
「對了,」說到在丑孤村發生的事,靈渡想起蒂絲:「那五位獵人回來了沒有?蒂絲有沒有跟他們在一起?」
現在靈渡知道蒂絲是他的母親,對其行蹤關心起來,只是,母親這兩個字一時間他還叫不出口。
肯盾還沒回過神,仿如未聞,直到靈渡拍了拍他強壯的肩膀,他才有了反應,拉著靈渡的手臂,脫口問道:「你以後不會真的長成蜥蜴模樣吧?」
這事靈渡自己還擔心過,擺擺手道:「不清楚。嗯,那五位獵人到底回來了沒有?」
「早回來了。」肯盾道:「可你說的蒂絲沒跟他們在一起,不過你放心,等會長傷治好我馬上去查她的資料。」
說完,肯盾又好奇地看著靈渡肩頭的賴狐:「嘿嘿,早就看到這頭小狐狸了,卻不知它還有那本事,你是在哪裡找……」
肯盾話未問完,吱呀一聲,房門由裡緩緩而開,姆拉特神色萎靡地走出。
靈渡趕忙上前扶住搖搖yu倒的姆拉特,問道:「爺爺的傷治好了沒有?」
姆拉特輕歎一聲,有氣無力地道:「進去說吧。」
把姆拉特扶至椅子上坐好,靈渡躍至床邊,爺爺蒼白的臉上微微泛著紅潤,呼吸也比以前有力得多。
靈渡頓時喜道:「我爺爺的傷好了嗎?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坐著休息了一會,姆拉特稍稍恢復,凝重地道:「我只是用骨針暫時阻止傷勢的惡化,想要完全康復清醒過來,一時還不能。」
「我爺爺到底受的什麼傷,之前公會那名治醫獵人說,爺爺體內有股霸道的陰冷念力,是不是就那東西在作怪?」
「差不多。嗯,經我檢查,他體內被兩股同源但不同性質的外部念力充斥著,加上他自身,三股念力相互糾纏有如在搶奪地盤。可由於那兩股外部的念力出自同源,所以能夠以二合一壓制住靈閻自身的念力,一步步吞噬他體內的經脈。」
靈渡急道:「到底要怎樣才能完全治好,你說簡單點。」
姆拉特摸著下巴好像在思索著什麼,沉吟道:「簡單地說,解決的辦法有兩個,一個是用比之這三股相加都還要強大的念力把它們擊散。不過他經脈是否能承受得起乃一大問題,而且我不知道世上去哪找擁有如此強大念力的人。第二個辦法則是把這三股念力逼出來。嗯,這至少也需要是聯邦十大級別的人努力十天十夜才成。」
十天十夜?人不被餓死也得渴死,何況一時半會去哪找聯邦前十強的人。靈渡不由急問道:「就別沒的辦法了?把你叫來已經費去不少時間,如果再要去找十強高人,我怕爺爺支持不到那時啊!」說到後面,聲音變得哽咽起來。
儘管靈渡生性灑脫,可對於親情卻怎樣也放不開。
姆拉特表情有點茫然:「嗯,其實或許有處轉機。」
「或許?」
「對。」姆拉特輕聲一歎,一臉無奈:「剛才我用骨針術檢查時發現,在那三股念力相交處有一團竟是它們的融合念力。」
「融合念力?」靈渡想了想道:「或許是因為它們糾纏久了,便自然融合在一起。」
「不可能,性質不同的念力之間是不可能融合的,就像你不可能吸收那頭蜥蜴怪的yin元,是同個道理。」
究竟是什麼道理靈渡並不清楚,只好直接問:「那這個融合代表什麼呢?」
姆拉特低頭沉思一會,抬頭道:「這種跡象表示,它們很有可能是曾經隨著同一個方向流動過。只是,為何會那樣,我還找不出原因。」
曾經朝同一方向流動?靈渡轉向肯盾問道:「我走之後還有誰進來過沒有?」
肯盾搖搖頭道:「接觸過會長的只有你跟我,加上歐來寶和公會的那位治醫獵人。」
「難道是我喂爺爺吃下的那些丹丸在起作用?除此之外,還有過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靈渡在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景。
這時賴狐彷彿睡醒了般,抬頭瞧了瞧四周,然後從靈渡肩頭跳出躍至床邊,大搖大擺地在床上走來走去。
靈渡不解地看著,忽然身體猛地一震,大叫道:「賴狐?對,就是它。」扭頭轉向肯盾:「大叔,你還記得前些天賴狐咬破爺爺的手臂吸食的情況嗎?哈哈,就是它使三股念力流向同一方向的。絕對不會錯,跟在丑孤村通過我把那頭蜥蜴的yin元吸出一樣,賴狐有這方面本領。」
姆拉特猛一拍手,叫道:「不錯,應該是這樣。咳咳,我早該想到了。」
大笑過後,靈渡不顧賴狐的反抗,雙手把它抓起,捧在眼前:「去吧,去那把些陰冷的念力吸出,把我爺爺救醒。」
可重回床上的賴狐卻沒理會,鼻子裡哼哼幾聲,好似在說以前不讓我吸,現在又來求我,老子不鳥你。
見它沒反應,靈渡急了:「算我求你了,以後你就是我主子。」
可賴狐依然沒反應,來回走了幾步,又一躍而上,趴在靈渡肩頭,準備打瞌睡。
「哇cāo,還反了不成。」靈渡野蠻地把它捉起,大吼道:「老子肩膀就這麼舒服呀,好,你要趴著也成,乖乖地把我爺爺的傷治好,不然把你放到油鍋炸來餵狗。」
這沒來由的一陣大吼,好像真起了作用,賴狐對著靈渡不屑地翻了翻白眼,鳴叫幾聲,不過卻緩緩地朝靈閻走去,只是看起來是萬般的無奈。
黑夜逐漸來臨,時間在靈渡等人焦急的等待中慢慢流逝。
突然,賴狐仰頭一聲長長的鳴叫,顯得得意非凡,全身的毛髮較之以往更是油綠發亮。
待賴狐躍回靈渡肩頭,姆拉特驚疑地走上前,仔細做著檢查。不久,驚歎道:「這真乃奇跡呀,他體內的雜質念力全沒了,只要慢慢調養幾天,身體很快便能康復。」
靈渡大喜道:「真的?」
姆拉特笑道:「真的,最遲明天他就能清醒。」
「哈哈!太好了。」靈渡高興的一把抓過賴狐一頓猛親,惹得賴狐怪叫不止。
輕輕關上門,靈渡最後一個走出爺爺房間。此刻,他心裡那種失而復得的高興掩不住地展露在臉上。
經過這事,靈渡感覺到,什麼獵人資格,什麼個人身世,與爺爺的安危相比,都變得不再重要。
見靈渡出來,肯盾笑道:「現在好了,不但會長很快就能康復,而且獵人認證大賽雖然其中偶有波折,可也能算是圓滿結束。」
肯盾笑聲稍顯得意,賴狐慵懶的拉開眼皮翻了個白眼,好似在惱他吵醒自己。
肯盾見狀直覺有趣,一邊伸手想摸它的頭,一邊笑道:「這小傢伙是從哪找來的?這次它是大功臣呀!」
豈知賴狐猛地立起,嗷叫一聲,眼中露出凶光,直嚇得肯盾趕緊把手撤回。
靈渡呵斥道:「別亂叫,肯盾大叔是我長輩,再叫我煎了你。」靈渡現在算是明白了,對它只能來硬的。
賴狐卻毫不為意,彷彿是警告般又瞪了肯盾一下,隨後緩緩閉起了眼。
靈渡一笑道:「它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肯盾擺擺手道:「沒事,它挺懂人性的,好好待它,搞不好是頭靈狐。嗯,時間不早了,這幾天你肯定也累壞了,洗洗趕快睡去吧。」
「還行,不算太累。」突破父親設下的那道禁錮後,靈渡的精力較往常旺盛許多:「剛才你說認證已經結束了?古陵那邊都沒有什麼動靜?」
肯盾微微一笑道:「那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今年認證除了你以外,產生了十一名正式獵人,全都是由各大學園、商業聯盟、城市聯盟挑送的首次參賽者,民間報名參賽的一個都沒通過。古陵還能搞出什麼花樣來?哈哈,最多鼓動一些淘汰選手在那低喃呻吟,但那一點用都不會有。」
靈渡知道,肯盾已經成功淘汰了那些有嫌疑的選手,換成各學園、商盟、各地獵人分公會選送的首次參賽者通過。
這樣一來,古陵確實不可能再做危害公會的事,因為獵人公會只是公眾xing的組織,每年只負責挑選出有實力的獵人,與外界沒有一絲利益衝突。
可直覺告訴他,事情不會那般簡單,不過現在這些事靈渡也懶得再管,他只求明天爺爺能夠安然醒來。
於是,靈渡一笑道:「呵呵,沒出事最好,那我先休息了。」
旁邊,姆拉特已經支持不住地坐在地上瞇上了眼。
「對了,」臨走前,肯盾又道:「有個叫阿茵的小丫頭說她很無聊,叫你有空去找她玩。」
「哦!」靈渡應了一聲,這些天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如果肯盾不提,他還真把阿茵忘了。
送走肯盾靈渡也懶得洗澡,打著哈欠往床上躺去。不停奔波了近一個月,實在也有點抵不住。
睡夢中,靈渡夢到了阿茵可愛的笑臉,嘴角自然地掛上了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