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天明,晨光熹微。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把金色的光輝灑在石板街上。萬物也隨著第一縷陽光照耀在身上而慢慢甦醒了。與石板街正對的丐幫總舵大門吱吱聲緩緩打開,幾個丐幫子弟哈氣連連,瞇著朦朧的雙眼走出來。無聊的攪動手中的掃把清掃著門前積雪。他們發現平坦的正門前立有一處突起人形雪堆。昨夜下的雪不算大,那是誰半夜三更不睡覺出來玩雪人?
有個人好奇了用掃帚輕輕一捅,那人高的雪堆緩緩的倒下。露出了一具穿著黑衣真人的側身。那丐幫子弟以為是看花眼了,輕輕揉一下眼再看,這雪人堆裡露出半側身還在。那人驚的睡意全無,壯著膽用掃帚輕輕掃一下,雪堆裡一個蒼白的人臉露了出來,那雙眼睛死死不閉,一動不動的盯此不放。這名丐幫子弟見到雪堆裡的死人如此恐怖的死相終於知道恐懼了。「啊,有死人!」大叫一聲,驚慌的丟下掃把跑了。
其他人聽聲終於從睡夢中驚醒,圍觀上來查看那具冰冷的屍體。
「他是誰呀,怎會在總舵門口死了?」
「啊,這不是三堂石副堂主嗎?」有人認出雪堆裡的人,大叫道!
「好像是哦,快去報告幫主和軍師!」
幾個丐幫子弟趴開積雪把那具僵硬的屍體刨了出來,扛到丐幫總舵大院裡放下。其他人聽到響動紛紛跑出來查看,終於確認死的人正是丐幫八袋長老、第三堂副堂主石伯。他的頸部有一道又細又長的傷痕,因為積雪覆蓋那傷口已經停止的流血。死因很可能是被人用劍劃中脖子切斷頸裡的動脈而亡的。
丐幫如今聲勢浩大,威望頂天。堂堂的八袋長老竟然死在總舵門前,這消息如同炸了驚雷。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石副堂主平時為人和善,對人誠懇熱情,手下們對他都非常的尊重。他對自己家人也很敬重,石伯的妻子下身癱瘓,他仍然是不離不棄相濡以沫。在丐幫中博得個十大好男人之一。也是他妻子下身癱瘓的原因,正常的生理需要促使他為一的大缺點就是喜歡去逛青樓,再說這個年代男人去逛青樓還是一趟高雅的藝術情操哦,有人這麼說過的。
石堂主這麼好的人竟然慘遭非命,是誰那麼狠毒,一定要為石堂主報仇啊。丐幫眾人群言激昂不斷的譴責那殺人兇手。有的人開始四處散去查找兇手了。
「大家快讓開,幫主來了!」有人高喊,大家立刻讓出一條道。劉得道神色凝重沖沖走進到石伯屍體旁邊。
「屍體什麼時候發現的,現場在那裡?」劉得道蹲下來把屍體翻開仔細觀察一會,回身問道。
那幾個掃地的站出來回道:「回幫主,今早我們出來掃地,是曹泥馬最先發現的,石堂主被人用雪裹起來像個雪人定在大門口呢!」
「去看看!」幾人掃地的帶劉得道走到大門前現場,地上除了一堆積雪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石伯的頸部被利劍劃傷,可這堆積雪並沒有哪怕一滴血跡?很明顯這裡不是案發現場。劉得道命丐幫子弟四處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石堂被殺的真正現場。
韓空走出來,問道:「幫主查到什麼了?要不要報官幫忙查找?」
「報官?」劉得道凝神苦想良久,搖搖頭:「不用,軍師派人去查一下石堂主昨晚去過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
韓空道:「好的,幫主還有什麼吩咐?」
劉得道沉聲說:「好好安葬石堂主,他的妻子身體不方便,派人好好照顧他的家人!」
「好的,我這就去辦」韓空應聲走回總舵裡。那劍傷可是又直又細直接切斷了石伯的咽喉,殺他的人一定是個用劍高手,是誰殺了石副堂主?劉得道不斷的思索這個問題,不知不覺的來到蘇妙傾所在的院子裡。他已經習慣了一遇到難題就來找好情人解決。
蘇妙傾一直很少出門,也沒什麼事可做的。在小院子教女兒寫字。見劉得道來到院子門口兩眼呆呆的望著自己,猜到他又有什麼難題了。蘇妙傾走回屋裡搬出一張椅子出來,用手絹擦拭一遍後,對劉得道說:「進來坐一會吧!」
「哦,珍兒不怕我了吧!」劉得道小心走進來道。蘇妙傾笑道:「呵,你來很多次,珍兒早就不怕了,是吧珍兒。」
胖乎乎的朱有珍抬頭看了劉得道兩眼,話也不說一句,埋頭繼續寫字。劉得道習慣了,這丫頭怕生人,跟自己娘親可以說個沒完。跟外人能說兩句話已經是奇跡了。為了聯絡感情,劉得道每次來都是大包小包的禮物送,她欣然接收了卻懶得跟你吐一字。劉得道咧著嘴走過來捏捏朱有珍臉旁:「珍兒,叔叔來看你了,今天來的沖忙沒帶禮品給你哦!」
朱有珍揚起肥腫的小手用力推開劉得道,驚慌的跑到娘親後背躲避。蘇妙傾把女兒哄回桌子前繼續練字,埋怨道:「看你,又把孩子嚇著了。」
劉得道笑道:「呵,這孩子跟你一樣成了奼女了,我跟你說過好多次了,要經常帶她出去逛逛走走對珍兒有好處的!」
蘇妙傾道:「不用你管,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劉得道歎氣道:「石副堂主昨夜被人殺了,屍體在總舵門口發現的!」
蘇妙傾問:「你不要跟我說,你來是問我兇手是誰吧?」劉得道點點頭:「是啊!」
蘇妙傾道:「你當我是神仙了,我不知道哦。」劉得道握住她的手深情的道:「沒關係,我還有另一件事。」
蘇妙傾猜到他說的那事什麼了,緊張的看一下女兒,發現女兒正愣著看呢,忙甩開劉得道的手:「孩子在看呢,有什麼話快說,別動手動腳的!」
劉得道乾笑兩聲,湊到蘇妙傾耳邊道:「呵呵,咱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再好好談談呢?」
蘇妙傾口是心非道:「不了,我今要陪珍兒,你去找別人吧!」
劉得道板起面孔,認真的說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談談啊,咱們每次那個啥了後事情肯定可以解決,這叫雙心合一沒什麼事難倒我們的,是不是?」
蘇妙傾面色一紅,嬌嗔道:「每次都這麼說,結果都拿些小事來搪塞當然可以解決了!」
「這次真的是難題啊」
「嗯,我再相信你一次,這是最後一次哦」
「幫主!」
「幫主,幫主啊,你在裡面嗎?」趙多繞了整個總舵呼喊尋找,終於在倉庫裡發現幫主的蹤跡。一條幫主專用的紅色三角褲正掛在倉庫鐵門上迎風瓢揚呢。
「天亮了嗎?你別進來,有什麼事在門外說。」劉得道慵懶的回道,懷裡躺著蘇妙傾用力捶了他的胸口,小聲道:「你不是說這裡很隱秘嗎?還不是被趙多找到了?」
劉得道咳了咳道:「事情太緊急,沒注意看清楚什麼地方啊,再說這趙多天天找人都找成精了,我藏在那裡他都能找到,嘿嘿!」
蘇妙傾推開劉得道:「去你的,以後沒有下次了!」
劉得道傻笑道:「沒有下次,那下下次應該有吧!」
「沒有!」蘇大美人站起身忙找衣服披上。
趙多在門外等了一會,問道:「幫主,我可以說了沒有?」
劉得道不耐煩道:「喂,剛才不是叫你說了嗎?」
趙多道:「幫主啊,我等你準備好再說啊!」
劉得道喝道:「還用準備什麼?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趙多道:「幫主,我還是建議你先準備好,到時別怪我哦!」「靠,別廢話了快說啊,我很忙呢!」劉得道抄起一隻靴往門外方向扔去。
趙多聽風躲過飛來的鞋子,說道:「幫主啊,那我說了哦,今早大門外又死了兩人了,一個是二堂副堂主何寬,另一個則是六堂舵主曹真,他們的死法和石堂主一模一樣」
「什麼,又死了兩人?」劉得道踢開被子大叫起來,赤條條的翻身而起,正要衝出去,一陣刺骨的涼意襲來。蘇妙傾忙丟一件衣服過來,心疼道:「喂,不穿衣服就出去了,羞不羞呀,快穿上,別著涼了!」
「哦,褲子呢,都扔給我!」劉得道接過衣服慌忙的穿上。蘇妙傾轉了一圈尋找,沒發現他經常穿的那個奇怪什麼褲,說道:「我找不到,可能被老鼠叼走了吧!」
「不會吧!」劉得道來回四周搜尋,真的不見了呀?
趙多在門外提醒道:「幫主啊,小的都提醒過你要準備好了哦。快點拉,軍師他們已經在會議廳等你半個時辰了!」
「等等啊,我還沒準備好!」劉得道又搜查一遍,還是沒找到那內褲了。蘇妙傾把一條外褲扔給他,含羞笑道:「那個別穿了,穿上這個出去,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的。別讓兄弟們久等了!」
「哦!」劉得道趕時間,也不顧那麼多了。不穿內褲的感覺怪怪的,很貼近大自然,很涼爽哦!劉得道走出門外,趙多笑呵呵的遞一樣東西過來道:「老大,這是不是您的啊,嘿嘿。」
劉得道側頭一看,趙多手裡的不正是自己專用的三角褲?怎麼會在他手裡,怪不得剛才整個倉庫都找不到了,遭了,自己昨天戰鬥了一夜的雄風難道被他偷窺了?劉得道想到此突然的抓起趙多衣襟,嚴厲的盤問道:「啊,這是我的,怎麼會在你這裡,你昨晚在偷看什麼!」
趙多怨屈的求饒道:「老大,哎呀,我沒有啊,這個是您專用的,小的拿了也用不習慣,小的在門外撿的呀?」
「哦,怎麼會在門外呢?」劉得道回憶起昨夜涼風,孤男寡女那個啥?好像是從門口開始的哦。曖,一時糊塗了!
趙多哀求道:「老大,真的不是我呀,小的昨夜與醉仙樓的梅蘭姑娘玩了一夜啊,她可以為小的做證!」
劉得道若有所思的問:「玩了一夜,現在還那麼精神?」
趙多堆起笑容道:「小的一向都是向老大您學習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