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得道慢慢的靠近,終於聽出來他們是誰了,那些人剛好是十八人,除了朱四和他那些小弟們還有誰。
丐幫未吞併青龍幫之前這十八惡棍在青龍大街那可是如雷灌耳。街上的女子不管老少一聽十八惡棍的大名無不嚇得驚慌失措,躲得遠遠的。劉得道吞併青龍幫後,再加上洛塵這個後爹嚴厲管教,朱四再也不敢出來撒野了,少了朱四這位老大,青龍十八惡棍的名號消聲匿跡一段時間了。女人是半邊天這話說的沒錯哦,青龍大街裡的姑娘們終於敢走出來後,青龍街又恢復了久違的繁榮了!
洛塵得了一位美妻後,一直沒在家好好的陪過她,跟著劉得道東征西討。眼見劉得道的孩子快出生了。洛塵看的眼熱趁著最近的空閒整天窩在家裡和愛妻忙著造人。也把朱四給疏忽了。朱四今天難得出來一回,找到了以前的兄弟,十八惡棍終於再次聚首。當他們看見這個小妞美貌後,立即恢復了本來面目,也把洛塵老爹平日裡的淳淳教導的良言通通忘的一乾二淨了。
朱四看那俊俏的女子越看越是心動,秀色可餐。正得意的琢磨的抓住後怎麼樣玩弄呢。他的一個小弟看見劉得道一行人走過來,警惕的喝問:「什麼人,報上名來!」
朱四聽聲抬頭一看,立即嚇的大驚失色。突然一腳踹倒剛才向劉得道喝問的那位小弟:「靠,你眼睛長屁股了,他是老大啊!」
那小弟突然被踹了一腳,委屈的望著朱四道:「老大,您不是老大了?」
「混蛋,他是老大的老大,你聽明白沒有?」朱四在這位小弟面前耀武揚威,走到劉得道面前突然降了幾個音調,湊進恭敬的說道:「老大,您,嘿嘿,回來了,嘿嘿!」
劉得道雙手插腰四面掃了一圈,狠狠的問:「你在做什麼?」
朱四點頭哈腰道:「老大,小弟知道老大您剛回來,正好發現一個很正點的妞哦,大嫂有身孕不方便,小的正想辦法邀請這位姑娘跟老大喝兩杯交個朋友呢!」
「哦,是嗎?」劉得道冷冷的說著,兩眼向中間那姑娘打轉。那姑娘恰好也向劉得道看了看。火光照在著姑娘紅撲撲的鵝臉上,身體起伏的喘著氣,估計是驚嚇到了!朱四沒說錯哦,這姑娘長的一副標準的美人胚子,特別是那櫻紅小嘴是那樣誘惑人犯罪。劉得道看了一會舌頭舔一下嘴角,突然覺得那姑娘很面熟了,好像在那裡見過!
那姑娘看到劉得道,先開口道:「劉得道,我認得你,你和他們一夥的?」
那姑娘清聲悅耳,喊出他的名字來,劉得道拍下大腿終於想起來了,驚道:「張嫻兒,真的是你啊!」
那女子冷冷哼一聲,手裡的劍抵住激動的劉得道:「你想做什麼,我姐姐在那裡?」
「幫主小心啊!」趙多和孔勝等人見老大被那姑娘用劍抵住,失聲喊道!
劉得道攔住身後的作勢要衝上的八個護衛,哄道:「哦,嫻兒,刀劍不長眼,別衝動啊,我這就帶你去見你姐姐!」
張嫻兒翹起小嘴威脅道:「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殺了你!」
劉得道恭下身笑道:「嫻兒姑娘那麼聰明,借我十個豹子膽也不敢騙嫻兒姑娘啊,嘿嘿!」
張嫻兒收劍而立:「哼,諒你沒這個膽,快帶路!」
「嫻兒,嘿嘿哦,請!」
這情景實在是變換莫測,那位無辜的小弟見到劉得道如孫子般的跟在張嫻兒屁股後面轉悠。使得這位無名小弟大大的張大嘴巴,一時間忘了合上了。真是一物降一物。自己是朱四的小弟,朱四是劉幫主的小弟,這劉幫主夠牛吧,對上那姑娘就成了小弟了!剛才差點把那姑娘給做了,劉幫主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這位小弟想到這,心裡不寒而慄了!
劉得道帶著張嫻兒來到齊天祥新購買的宅院裡。張琉璃幾個僕人一看是小姐回來了,忙去書房通知主人和夫人。齊天祥剛買下這宅院沒多久,劉得道第一次來,在客廳裡踱步觀賞。身穿淡綠綢衫的小翠丫鬟端一壺茶迎步走進來,熱情的說道:「劉幫主,好久不見咯,稀客啊,怎麼不坐下歇一會!」
劉得道聽聲回過身,笑道:「嘿嘿,是多日不見,劉某特想念小翠姑娘了。」
「劉幫主說笑話了吧!」小翠向劉得道拋個媚眼低下頭走到張嫻兒身邊道:「小姐,夫人和老爺馬上出來,您就稍等片刻!」
張嫻兒板起面孔,冷冷問小翠道:「本姑娘才離開幾天,這都變化的太快了,你叫那麼親熱,誰是老爺?」
小翠小心的回道:「老爺就是齊公子呀!」
張嫻兒道:「哼,姐姐真是糊塗!」
劉得道見張嫻兒一肚子火氣,猜想這丫頭可能對齊天祥有誤解,走過來勸道:「嫻兒,其實你姐夫人很好的,之前是他的不對,他已經向你姐姐認過錯了!」
張嫻兒怒道:「你住口!」
劉得道兩手攤開,抱怨道:「喂,我沒惹你吧!」
就在這時,一串笑聲從後堂傳來。張琉璃雲髻峨峨面若桃花,裊裊娜娜走出來。走過來握住妹妹的手,歡欣道:「妹妹來了。路上辛苦了吧!」
「姐姐」張嫻兒正想說什麼突然看見齊天祥也從裡屋走出來,推開姐姐的手發脾氣了。「嫻兒。」齊天祥輕聲念道,張嫻兒扭頭惻過身不理人。齊天祥見狀楞了一下歎一口氣,看見劉得道手搭在桌上發呆,對劉得道拱手:「幫主,您回來了,正好了嫻兒也回來了,等下留下來喝兩杯吧!」
劉得道見張嫻兒這陣勢不對勁,他們的家務事就不參合了。擠出一點笑容道:「呵呵,不了,你們忙吧,天色以晚我也回去陪我那位了!」
「哦,那我送送你!」
「不客氣拉。」
齊天祥送劉得道出去後。屋裡的張嫻兒氣憤道:「姐姐,難道世上沒別的好男人拉,姐姐忘了這個男人當初是怎麼傷害你了?還有他弟弟,他們全家都不是好人!」
張琉璃柔聲勸道:「妹妹,他不是故意,換做任何人都會這麼做的,這其中的原由你不懂的!」
張嫻兒嚷道:「哼,姐姐好糊塗啊,當初他把你娶進門有多少天在家陪伴過你。姐姐一個人在家操勞讓他那禽獸弟弟欺辱,他卻不分黑白的把你休了,這種人有什麼好的,我不懂,那我走了!」
張琉璃拉住妹妹,說道:「嫻兒,別走了,請你再相信他一次吧,你姐夫這次會好好對待姐姐的!」
張嫻兒道:「姐姐,你心腸太軟了,你以後再受到傷害了別後悔!」
齊天祥走回客廳,看見姐妹兩鬧的不快完全是因為自己。他平日沉默少語不善言表,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怔怔的站在門外沉默不言。張嫻兒一看見他就來氣:「哼,這種男人有什麼好的,姐姐你到聽我一句勸,何必在一棵樹上吊呢!」
「妹妹,別說了!」
「嫻兒,我」齊天祥吱嗚半天,突然走到張嫻兒面前突然跪下,舉起手誠懇的發誓:「嫻兒,我在你面前對天發誓,如我齊天祥日後再辜負了你姐姐,必遭天打雷劈,永無翻身,你手裡的劍可以把我的屍骨大卸大塊我決無怨言!」
張琉璃淚光閃爍感動的點點頭,忙扶起齊天祥:「你快起來,我相信你!」齊天祥仍倔強的跪著:「琉璃,嫻兒,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姐姐的,請你相信我!」
「好,我再相信你一次!」張嫻兒瞬間被齊天祥如此誠懇的言語和堅毅的眼神感動,怨恨的心也慢慢融化了。心想:要是有個這樣的男子對我那該多好呀,可惜那個夢中的男子何處尋?
「妹妹,你肯原諒他了」
「嗯,他以後要是敢再傷害姐姐,我這把劍會在他身上捅幾個窟窿!」
「妹妹,瞎說什麼。」
「姐姐」兩姐妹相擁而泣!齊天祥站在旁邊癡呆的望著兩姐妹傻傻的笑了。
「幫主,您回來了!」
「嗯,回來了!」劉得道把大衣一甩下,扔給丫鬟。抄起茶壺仰頭喝了幾口。身體發冷的跳起了踢踏舞步走進睡房裡。剛打開房門迎面一個枕頭飛了過來。劉得道反映靈敏惻身閃避,躲開那飛來的抱枕!裡面聽到劉欣依的叫罵聲:你給我滾出去,哼!
含春紅著臉幸甚的從房間裡走出來,見到門口站著的劉得道,忙跪下行禮:「老爺,您回來了!」
劉得道小心的往屋裡瞄兩眼,輕聲問:「夫人怎麼了?」
含春道:「夫人最近脾氣變得很暴躁,動不動就訓了奴婢,可能他是想念幫主您了!」
女人在懷孕初期,有時會感到頭昏和頭痛,就像感冒的症狀。這是因為懷孕時血壓發生改變,體內分泌激素量也和原來不同,影響了大腦血液循環,再加上精神緊張,所以頭會感到眩暈和疼痛。脾氣也會變得愈加煩躁,劉得道知道這些常理,心梢稍安定,對含春說:「哦,這樣啊,你先去忙吧!」
「是,幫主!」含春應聲走開了。劉欣依聽到門外有說話聲,喝問道:「誰,誰在外面呀?」
劉得道推開門走了進房裡,雙手伸出說道:「欣寶,你相公我回來了!」
兩夫妻團聚本該高興的,沒想到劉欣依卻怒氣衝天,抄起另一個枕頭朝劉得道扔了去,喝嗔道:「我知道你回來近一個時辰了,可你現在才來看我,哼,剛從那蘇姐姐那裡過來的吧!」
那枕頭砸的挺準,劉得道站定不動光榮的接受了妻子扔來的飛枕。劉欣依問道:「你怎麼不躲呀?」
劉得道哈哈笑著,走過來抱住愛妻,親暱的撫摸愛妻圓鼓鼓的肚子:「又不疼,躲什麼?」劉欣依狠很的捶了他兩拳,埋首在懷中訴道:「相公,我好想你,我剛才又做惡夢了!」
劉得道把妻子抱入懷中,溫柔的道:「做什麼惡夢了?」
劉欣依心有餘悸道:「我又夢見邱頌,夢見他要殺相公,嗚嗚,我好害怕!」
劉得道安慰道:「欣寶,不用怕,相公會抓住他的!」
邱頌潛進院子來找劉得道報仇,雨公主與劉欣依差點遭其凌辱。劉得道知道後憤怒不已,為了剷除後患,他命令丐幫污衣派近萬人進行了全城大搜索,結果到現在仍無消息。這邱頌如同人間蒸發不見終影很可能不在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