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胸懷裡似乎窩著一股氣這股氣一直撐著我步行回到了家裡看了看表我居然足足的走了四個小時。放了熱水將自己泡進了浴缸當中我才最終能舒適的歎出一口氣來。仰頭看著已經霧氣氤氳的這個浴室我的腦子裡一片的空白想不到任何的頭緒。
想哭嗎?不我沒有一點想哭。只是覺得心裡面的那說不出來的憋屈讓我幾乎怒號出來。我重重的將手掌拍在浴缸的水面上高高的濺起水花將我自己的滿頭滿臉都打濕我轉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鏡子上厚重的霧氣讓我看不清楚臉孔上的表情可是一小片的清明卻將我自己那一雙平靜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那真的是我林凡的眼睛嗎?林凡的眼睛什麼時候這樣深邃而平靜?我輕輕的眨了眨鏡子裡的影子和我自己做了一樣的動作。我的身體覺得一沉又倒在了微燙的水中。
如果這是一年前如果一年前的我遇見這樣的話我會不會哭得連活下去的勇氣都失去。而現在我已經不會哭了在差不多死過一次以後我覺得哭泣是世界上最沒有意義的做法。()我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不禁開始質疑起一直以來的生活。
我從進入了傳說開始就盤旋在一段又一段的感情中間真愛也好曖昧也罷總之我從來沒有乾乾淨淨的走過一段對於一個女人愛情是不是真的必不可少?我斜著眼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裡面的那個林凡也正斜著眼睛看著我她地唇角微揚。…似乎在嘲諷我的庸人自擾。
捧起水重重的打在自己地臉上我最終放棄去想這麼無聊的問題。從浴缸裡爬了出來。我一邊穿上睡衣一邊無趣地想著。與其這樣苦惱不如自己爭取點什麼。無論是遊戲裡還是江若然只要我能努力的地方我一定會去爭取。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目光如炬自信飛揚。這個人就是我林凡嗎?我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堅忍不拔呢?時間真的是世界上最最可怕的東西。它能改變一切不能或者覺得不能改變地東西包括海誓山盟包括海角天涯。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我忽然就這樣微笑起來如果當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王子了那麼就讓我自己做我自己的王子吧。
走出了浴室我的目光落在了那放在桌子上已經沒電的手機我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充電如果江若然理解我那麼他應該知道在打了這麼多電話卻只是得到無人接聽的我已經生氣了。非常的生氣了。
我隨手將擦頭的毛巾扔到了手機上。本想睡覺可是因為晚上的事情。我原本疲憊地整個情緒已經亢奮到了爆點。我想我一定要找點什麼事情去做做看才能撒出胸中的這股火氣。於是想也不多想就直接爬上了遊戲。
我還是站在拍賣行外面的街頭上不過遊戲裡不同於現實中地寂靜黑夜。這裡可是艷陽高照街上到處都是火熱的玩家和熙熙攘攘地npc一派歌舞昇平地景像這倒是跟我內心的怒火成了鮮明地對比。
我呼出了一口氣從寵物空間裡招出了火雲。
火雲那火紅的身影立刻就吸引了無數的玩家的注意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寵物可是有個人形寵物在玩家中還是很拉風的。火雲可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的目光只是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對著我露出了一個很綿軟的笑容:「女人是不是很久沒見我了所以想我了?一回來就心急火燎的把我叫了出來?」
我白了火雲一眼絲毫沒有對他的調侃報以任何多餘的情緒往天的時候我或許還會順著他的話說些什麼有的沒有的但是今天我實在沒有這個心情也沒有這個情緒總之我現在就是非常非常的不爽。於是我哼了下鼻子表示了對於火雲那堆廢話的回禮然後懶懶的開口問道:「你知道熔岩之地在什麼地方嗎?」火雲因為我的態度就有點奇怪了聽我問到這樣的話就更加奇怪起來他看著我一臉的訝異:「女人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那個地方?」
我轉過頭直視著火雲那雙紅得燙的眼睛靜靜的又問了一次:「你知道熔岩之地在什麼嗎?」
火雲被我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和平日裡的我差得太大了所以他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了直到看見我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毛才連忙清了清喉嚨說:「你說熔岩之地嗎?我知道的。」
我對於這個答案非常的滿意然後輕輕的點點頭說:「好的既然你知道的話那麼就讓我們去熔岩之地吧。」
火雲對於我這樣的態度還是非常的不解他一把就拉住了我:「女人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怎麼看起來那麼奇怪?」
我揚著眉毛看著火雲聲音無比的激昂甚至激昂到連手都被我揮舞了起來:「不舒服?不!沒有!我沒有一點的不舒服我現在好得很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好!難道你看見我什麼地方不對勁嗎?不對勁到需要用奇怪兩個字嗎?」
火雲當然能感覺出我聲音裡的不對勁他張了張嘴很想說些什麼反駁我可是最終還是聳了聳肩膀做了一個無比明智的動作三緘其口只是微笑。他雙手叉腰拉了拉自己紅色的頭帶著一種異常親切的笑容說:「我不是不想去哦我只是提醒你熔岩之地非常的熱熱到會把人燒焦的地步我本身就出身於酷熱之地所以我是不怕的可是你能不能受得了?」
我揚了一下眉毛:「所以你的意思是?」
「做點準備好嗎?」火雲的眼睛瞇成了一條可愛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