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都的郡守府裡,我召見了荀攸。荀攸雖然在這次的戰役之中沒有給我提什麼建議,但是他一直用實際行動在支持我,幫我分擔著沉重的負擔。我一來就召見荀攸,他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麼,一份報告書早就準備好了。我仔細的看著荀攸整理的現在我軍狀態的報告。去年的征戰,徐庶部十萬大軍損失三萬,其中的兩萬是在田豐撤退的時候,魏延追擊時被呂布埋伏才損失的,這不怪徐庶,是我們沒有配合好才造成這樣的損失。徐晃部五萬大軍,攻打趙國的時候損失兩萬人(這裡的損失是指失去戰鬥力),經過一冬的修養,受傷的士兵的歸隊,如今徐晃部有并州軍三萬,洛陽來的援軍五萬,張燕的黑山軍九萬餘人。我軍在信都的主力本來是十三萬,和田豐的戰鬥中損失了三萬多人,目前還有近十萬人。不要看我這裡基本沒打幾仗,但是我這裡是當時軍隊最多的地方,一次戰鬥的損失就是徐晃那裡的幾倍了。也就是說,我軍在冀州的總兵力已經達到了三十四萬人之多。田豐和沮授的防守部隊加在一起有二十萬,就攻城來說,兵力不戰優勢,所謂「倍則圍之,十則攻之。」但是田豐他們的軍隊比較分散,田豐的十三萬大軍分散在三個城池和一些地方縣城。沮授雖然沒有分兵,但是徐庶和他的兵力相當,完全可以牽制住他,等我擊破田豐再收拾他也來得及。
第二天,我召集眾將。看眾將來齊後,我清了清嗓子,說道:「諸位,戰鬥算上今年已經是第三年了。我軍卻還沒有完全的佔領冀州,還在這裡耗著,這樣不是辦法。諸位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在今年之內結束戰鬥呢?」底下眾謀士和將領紛紛陷入沉思,半晌陸遜出列,施禮道:「主公,田豐和沮授防守甚嚴,兼有呂布之勇,恐怕一時難以攻下。」
張飛出聲道:「大哥,管他那麼多幹什麼,給我一隻軍馬,待我把河間攻下來給你看。」張飛的話一出,大伙都愣了,要是真能像張飛說的那樣容易,我軍早就統一全國了。張飛看大伙都不說話,大聲道:「怎麼了,我又沒有說錯。你們在這裡思來想去,任你有千般計策,人家就是不中計,你們還不是拿那些人沒轍,與其在這裡乾耗,不如直接去進攻他們的城池。」
張飛的一席話,震醒了一群人。「在絕對的實力之下,任何的反抗都是沒有效果的。」眾人暗想道,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強攻就好了。但是強攻也是要將策略的,經過我和賈詡,荀攸,陸遜,關羽等人的商議,最後決定還是從徐晃那裡進行突破,徐晃全力進攻由高順守衛的高陽縣城。我和徐庶負責扯住田豐和沮授的後腿,但是如果一旦出現戰機的話,還是要拿出全力的,同時後方的幾郡也要準備一些預備隊,畢竟田豐他們有二十萬大軍,不是好對付的,而起一旦袁紹玩命的話,我軍這裡的三十幾萬大軍恐怕也要損失不小。商議一定,我馬上飛鷹傳書給徐晃,讓他拿出攻打張遼時候的狀態,給我盡快的把高陽城給我拿下來,同時還命人給徐晃帶去大量的攻城器械。
徐晃接到我的書信後馬上召集趙雲,張繡,張燕,桓范等人。把我的書信給趙雲他們看過後,對眾將說道:「諸位有什麼看法?」
桓范說道:「主公是等不及了,不想在這裡和袁紹乾耗了。也對,如今袁軍總是防守不出,也不是個事,早點結束這次戰役才是正事。我想主公也是看我部有足夠攻城的經驗和黑山軍這樣的善於攻城的士兵在,才讓我部成為這次攻擊的正面主力的。」
張燕說道:「這沒有問題,攀爬本來就是我黑山軍的強項。」
趙雲說道:「主公既然已經下了命令,那我們就要不折不扣的執行,一定要完成任務,主公雖然沒有規定我們破城的時間,但還是越快越好。」
徐晃說道:「好,一會兒我們就出營去察看一下高陽縣城,看看它有沒有什麼弱點可以利用。」
徐晃帶著眾將點起軍馬出城,桓范守寨。高順以為徐晃他們是出來挑戰的,根本沒有理會。這樣,徐晃和戰雲等人從從容容的繞著高陽縣城轉了一圈,等高順反應過來後,一切都晚了。徐晃已經把高陽城觀察了個遍,然後回營了。高順也許是個嚴謹的將軍,但是他不是像張遼一樣的智將,他和張遼在一起才能發揮全部的實力。如今他身邊的是侯成和宋憲兩個武夫,根本幫不上他高順什麼忙。
回到營寨裡,徐晃把今天觀察到的東西都整理了一遍。河間郡是幽州和冀州相接的地方,袁紹和公孫瓚在幽州,冀州邊界交戰多年,城池多有損壞。雖然又經過袁紹的重新修築,但那些多是在原來的基礎上的修葺,根基底子還是原來的那些,新舊連接之處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徐晃把整理的東西交給眾將傳看。桓范說道:「這裡不像趙國,趙國的城牆都是新的,我軍的霹靂車除了能砸傷點人以外,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而且當時我部手中的霹靂車不多,不過如今我部是進攻的關鍵,想必主公會多調一些攻城器械來給我們。而且我們只要把霹靂車瞄準到高陽城新舊交接的位置,多砸幾下的話很有可能打下他半面城牆。」
徐晃說道:「元則說的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只等主公霹靂車一到,我們馬上就展開進攻。」
其後的十幾日裡,高順難得的過了非常平靜的一段時間。但是高順不明白,為什麼徐晃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城池,就再也沒有了動靜。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高順的警惕性反倒比以往更加的增加。連帶著侯成和宋憲都被他弄得緊張兮兮的。但是他想錯了,徐晃根本就沒打算進攻,這十幾天,徐晃一直命人在山中收集石塊,徐晃可不想到時候霹靂車有了,石塊卻不夠用,那可就出醜了。很快的,霹靂車在我軍的後勤部隊的護送下安全的到了徐晃的大寨,四十架霹靂車,當徐晃看到霹靂車的數量的時候,嘴都快合不上了。四十架是我信都軍中霹靂車的一半數量了,加上徐晃軍中的十幾架,徐晃敢保證如果石塊夠用的話,他可以光用霹靂車就把高陽城砸爛,當然前提是在高順允許的情況之下。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的徐晃就迫不及待的發出了進攻的命令。原來在趙國的時候,徐晃也是早上就開始攻城,所以徐晃的軍士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整齊的列隊後,由趙雲,張繡和張燕帶領著向高陽城衝去。徐晃作為鎮北將軍,一路大軍的統帥自然不能輕易出戰,他只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遠去的趙雲幾人。徐晃的攻城習慣,高順早就通過趙國逃回來的降兵瞭解了,徐晃的攻城沒有出乎高順的意外,霹靂車如此巨大的身影當然躲避不了高順派出的斥候的眼睛,高順早就發現了,才知道徐晃之所以不進攻只是在等待霹靂車的到來。所以近幾天高順給了士兵充足的時間用來休息,只派了少數的機靈軍士監視徐晃大軍的動向,防止被徐晃打個措手不及。
霹靂車巨大的身影出現在高順的眼前。以高順的心態都不由得直皺眉,為什麼?數量太大了。徐晃這次只推出三十架就讓高順皺眉了,要是讓高順知道徐晃還有二十幾架沒有推出來,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戰場上一切的言語都是不需要的,隨著徐晃揮動手中的令旗,只見三十架霹靂車紛紛開動,一塊塊巨大的石塊砸在高陽城的城牆上。高陽和信都,趙國不一樣。每一塊石塊的擊中都能造成一陣陣的震動。看到這樣的城牆,高順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一邊指揮軍士們躲避石塊的攻擊,一邊想著對策。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讓對方的霹靂車啞火,但是高順的高陽城裡沒有那樣可以壓制我軍霹靂車的器械。出城也不一定能燒燬我軍的霹靂車,因為我軍野戰的實力比攻城戰更強。
霹靂車攻擊了一段時間就停止了,因為趙雲三將帶領的軍士已經衝向了高陽城。隨著一架架雲梯的架上,霹靂車徹底的啞火了。再打就真的傷到自己人了。還是趙雲,依然一馬當先的衝上了城牆,但是即使是強如趙雲,他的好運也停止了。高順怎麼會不知道趙雲的厲害,看到趙雲登城,他的王牌軍隊陷陣營早就準備好了。雖然陷陣營已經不知道更換過多少的士兵,但是他們的鋼刀依然鋒利。也就是趙雲上來了,要是換了別人,搞不好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趙雲的防守可是我軍中最強的,說水潑不進有點誇張,但是十幾柄鋼刀還是可以應付的,雖然高順給趙雲準備了一百多人,但是城牆上那麼點地方,全用上是不可能的。十幾個人也只能勉強把趙雲阻擋住,讓趙雲發揮不出他的作用,雖然趙雲被擋住了,但是張繡作為趙雲的師兄,單論百鳥朝凰槍法,他比趙雲更拿手,張繡一桿大槍殺得阻擋他的侯成是節節敗退。張繡身後的我軍軍士已經集結了很大一部分,他們跟隨著張繡在城牆上快速的移動,很快,城牆上就被張繡清理出一片空地,然後我軍軍士更多的爬上城樓。高順不得已只好又派上了二百陷陣營的士兵去阻擋張繡,才止住張繡瘋狂的攻勢。張燕作為黑山軍的大頭領,一身武藝不凡,和宋憲殺在一起,慢慢的逼退了宋憲,穩穩的推移著自己的陣線。趙雲已經適應了陷陣營的攻擊強度,七探蛇磐槍使出,頓時十幾個陷陣營的軍士死傷大半。趙雲身後的士兵看到趙雲發威,士氣頓時高漲,本來人數不多的士兵竟然把比他們多了數倍的士兵殺退。後面的軍士緊接著跟上,士兵越來越多。高順無奈,只好把剩下的陷陣營士兵全數派上。雙方一直呈現一種膠著狀態,高順自己都殺了上去,先是配合宋憲把張燕送下了城樓,然後又反過去和侯成一起對付張繡,費盡力氣終於把張繡也逼了下去,因為張繡的陣線最大。趙雲看到張燕和張繡先後被逼退。不得已之下,掩護自己身後的士兵退下城樓,然後自己也翻身跳下城樓,借助雲梯踏腳,安全的下到城下。然後在守軍反應過來之前,跑出城樓上弓箭手的射程。因為在三將攻上城樓後,高順為了避免弓箭手傷亡過大就已經把弓箭手撤了下去,等到弓箭手到位的時候,趙雲他們已經退到安全的地方了。
寫的不多,但是真正的戰鬥維持了將近半天,不論是戰士還是將軍都已經疲累,最後徐晃收兵回營,準備來日再站。高順看到敵軍收兵,終於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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