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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二章 天佛抗魔 文 / 曉岸

    左玉身形如電,若是普通人見了只怕會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可是剛剛出了藍蒼山地界,左玉啪的停住了身形。

    原因無他,在前方路口處站著一群人。

    「你們怎麼在這?」左玉愕然問道。

    原來這夥人正是鳳兒、段風等五人,流星也赫然夾在其中。

    「哼——一聲不吭就想偷跑,幸虧我們早有察覺,提前等在這裡。」說話的是鳳兒。

    「嘿嘿,大哥。你自己想的這計劃也太小兒科了,沒有我跟在身邊怎麼行?」這一次是段風。

    段風接著就將實情告訴左玉,左玉這才明白。原來昨夜胡不歸答應左玉的要求後,大家雖然口上沒有說什麼心裡卻都決定了要偷偷溜走,這才在五更天的時候就不約而同的跑了出來,再此等候左玉。

    左玉無奈的苦笑,面向流星:「流星,那你呢?不會也是偷跑出來的吧?」

    流星答道:「當然不是,他們離去怎能瞞得過師父,我是奉師命追出來的。不過卻不是來阻止大伙,而是要一同去往天佛寺。而且我炎陽門的人應該已經到了,我去引薦一番大家也可以有個照應。」

    左玉知道不可能再將眾人勸回去,也就不再多說。眾人商議妥當,便一起上路。

    如今趕路的速度比左玉獨行要慢上不少,不過大家年紀相仿卻也有趣得多。

    一路上,段風與鳳兒最是活潑,大部分時間都說個不停。段風也告訴了左玉一件事,那就是他為什麼來到炎陽門後會有前後兩種狀態,這原因讓左玉唏噓不已。

    原來段風的師父鬼狐曾經偷了一件炎陽門的寶貝,段風因此害怕胡不歸會找他麻煩,這才在剛進炎陽門時顯得那般拘謹。可是他是鬼狐徒弟這件事終究沒能瞞住胡不歸,還是胡不歸親自找到了他。段風這才知道那件寶貝其實是胡不歸刻意讓鬼狐偷走的,因為鬼狐因為某件事曾經了胡不歸一把,使得胡不歸在心裡把鬼狐當成長輩。

    段風可知道他師父的性子,莫說熟人,就是他這個當徒弟的如果得了什麼寶貝,說不定哪天都會莫名消失了……

    左玉聽後心道:「能讓胡大哥如此敬佩,二弟的這位師父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若有機會我還真要去拜訪拜訪。」

    眾人一路不停,卻也整整走了四天,這才來到五台山天佛峰。

    一到山腳,左玉就發現與上次大大不同。如今這山下站著的是層層武僧,還有形形色色的修煉中人,從服飾來看六大派的人都已經齊了。

    左玉等人剛剛走到近前,守衛的武僧就將手中戒刀一指,喝道:「什麼人?」

    左玉一看,倒還真的很巧,這名僧人正是當初他第一次到此時攔住他的那一位。只是左玉雖然記得他,那名僧人卻已經不認識左玉了。

    按照眾人先前商議的,左玉並不暴露他來自蜀山的身份,而是由流星上前搭話。

    流星哈哈一笑,說道:「和尚,我們是炎陽門的人,快讓我們進去。」

    那僧人見流星說話毫不客氣,就臉色不悅,喝道:「胡說,炎陽門的人早就已經到了,你們一定是魔教奸細。」

    哪知流星也不生氣,笑道:「喔?你還認識我師叔?」

    那僧人正莫名其妙,就見流星雙手攏在嘴前,大喊道:「胡說師叔,流星來了——」

    聲音直透雲霄,在山間陣陣迴盪,嚇得那僧人一捂耳朵,哎呀一聲怪叫。

    流星喊聲還未停止,不遠處就傳來同樣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喝:「混小子,你怎麼來了。」

    循著聲音,一名長相和胡不歸頗有些相似的彪形大漢走了過來。這人就是流星所說的那位師叔,這次炎陽門趕來增援天佛寺的隊伍就是由他帶領的,名字就叫做胡說。

    流星一笑:「原來師叔就在附近,早知道我就不費力氣了。」

    胡說看到左玉等人,眉頭一挑似乎有些疑問。流星急忙湊到他近前,解釋了一番。

    胡說嘴角一咧「混小子,竟會找麻煩,記得好好的跟著我們,要是出了事我可沒法向掌門交待。」

    流星道:「師叔放心,我這次出來早有準備。」

    胡說走到那被流星嚇得目瞪口呆的僧人面前,蒲扇般的大手一拍他肩膀,說道:「和尚,他們是我炎陽門的人,有什麼得罪的就算了啊!」

    說罷,也不理這僧人,對流星說道:「混小子,跟我來吧!」

    流星向左玉等人一打眼色,眾人便跟在身後,一起進了炎陽門的隊伍。

    轉眼之間,小小的風波消散的無影無蹤,只剩那個守衛的僧人在那自己嘀咕:「這炎陽門的都是什麼混人啊!哎呦,小僧犯了嗔戒了,佛祖莫怪,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左玉等人已經隨著炎陽門的胡說上了天佛峰。來到天佛寺給安排的客房,流星說道:「這天佛寺怎麼好像一點都沒把魔教放在眼裡,將那些尋常武僧安排在山下那不是送死麼!」

    胡說喝道:「混小子亂說什麼,現在山下那些武僧的確是平時守衛天佛寺的普通僧人,但這麼做是不想驚擾到前來禮佛的香客,由這些熟悉的人去將他們勸回去正體現了天佛寺高僧的慈悲大德。而且今夜就會將這些普通弟子喊回來,換成天佛寺的高手去守衛。你不要小看了天佛寺,天佛寺的千年聲威可不是浪得虛名。」

    胡說又講述了天佛寺上現在聚集的力量,原來其他五派除了掌門人留守本派,都各派出了至少二十名高手前來助陣。天佛峰此刻英才濟濟,氣勢大盛,眾人都摩拳擦掌的等著魔教來送死。

    胡說站起身,說道:「一會六派的人就會聚在一起對明日一戰做最後的商議,流星你就跟我一起去,也算是見見世面。」

    說著話,胡說看了左玉等人一眼,微微皺了下眉。

    左玉一抱拳:「胡前輩,我們在此等候就行了。」

    誰知左玉這一推辭,胡說反而哈哈一笑,說道:「不用了,掌門對你們都另眼相看,我當然更不能見外了。你們就跟在我身後好了。」

    眾人點頭答應,就隨著胡說前去赴會。

    流派高手人數眾多,天佛寺又沒有如仙劍宗般建有那種豪華的議事大殿,眾人便都聚在院中進行商議。

    走進院子,左玉就看到那五派的人已經空出了一片區域,顯然就是留給炎陽門的。

    進到人群中,左玉一眼就認出一個人來。那人正是當初將他誆上天殤山又污蔑他是魔教奸細的於鮮,他站在仙劍宗隊伍的最前面,似乎就是這次仙劍宗來人的首領。而在他身側的一人左玉也認識,正是身背辟邪仙劍的龍傲痕。

    那於鮮也發現了左玉,似乎有些疑惑,不過轉瞬間就又恢復了一副笑臉。

    見炎陽門的人也已經到了,天佛寺方向一名僧人站了出來,高誦佛號,說道:「阿彌陀佛!各位,明日便是九九重陽,若還有什麼別的意見,就請在此刻提出。」

    這僧人方面大耳,正是左玉曾經見過還交過手的大和尚法嗔。聽他話語,想必這六派之間早已經就如何抵抗魔教做過商議,如今只是臨戰之前做個最後定奪。

    場上一時間只剩下六派代表之間的探討之聲,不多時便最終作出決定。

    實力最強的仙劍宗和天佛寺正面抗敵,炎陽門則在後方防備魔教高手的偷襲,逍遙道派、崑崙道派還有雨幕派則居中策應,時刻相助兩翼。

    如今大戰在即,這最後的會議顯得氣氛壓抑。沒過多久六派便散開去各自準備,這讓左玉等人感到有些意外,段風皺著眉頭歎道:「我還以為會有多熱鬧,結果商量兩句就結束了。」

    左玉也有些疑惑,沒想到這最後的決議竟然這麼草率。

    胡說一搖頭,甕聲說道:「你們不知道,六派對如何安排都已經吵了五天了,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胡說沒有說出來,其實當初吵的最凶的就是他。因為他想要炎陽門到正面去抵抗魔教,而不是縮在後面防備什麼不知何時發生的偷襲。

    與胡說告別,左玉等人分別回到兩個房間。鳳兒自然是和夜雨在一起,剩下的左玉四人則擠在同一間屋裡。但想到今天晚上便可能會遭到魔教的攻擊,眾人自然不會睡覺便也不在乎是否擁擠了。

    就在這時左玉突然聽到耳中響起一個聲音:「左施主,請出來,老衲有事相詢。」

    傳音之法,而且這聲音讓左玉覺得有些耳熟,但一時間還想不起來。

    見左玉神色,段風問道:「怎麼了大哥?不會是明天就要面對魔教了,感到緊張吧!」

    左玉一笑,答道:「沒什麼,我要一個人出去走走,很快就回來。」

    段風雖然有些不解,卻也沒有多問,嘀咕道:「都是和尚,能有什麼意思。不過大哥可要小心些,說不定會有魔教的探子摸上來。」

    左玉點了點頭,便走出門外。

    剛一出門,左玉耳中又傳來那個聲音:「左施主,請到佛堂大殿來。」

    佛堂大殿離此不遠,左玉很快就到了大殿門前。守門的僧人似乎已經得到命令,見了左玉便說道:「左施主,住持正在裡面等你。」

    「住持?」左玉一下子想起來那聲音正是天佛寺住持法難大師的。

    左玉也正好要向法難解釋當初的事情,便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進了大殿,裡面只有法難大師端坐在蒲團之上。

    左玉合十一禮:「小可左玉拜見住持大師。」

    法難睜開雙眼,一道精光射向左玉。上一次剛剛下山的左玉只是被法難看上一眼就心神一震,而如今左玉雖仍舊感到了壓力,卻並不十分驚異。

    法難道:「不過月餘,左施主的功力進步飛速啊!」

    左玉沒料到法難上來就是誇獎他的功力,一時說不出話來。

    就聽法難說道:「老衲找你,是為了當初法苦師弟遇害之事。」

    左玉急忙說道:「住持大師,小可也正要告知此事,當時我確實是奉師命給法苦大師送信,絕非……」

    左玉正要解釋,就見法難搖了搖頭,說道:「當時確實是我天佛寺誤會了施主,老衲便是要向施主賠禮認錯的!」

    左玉一愣,心道恐怕是炎陽門的人將他來自蜀山的事告訴了天佛寺,誰知法難的解釋卻並非如此。

    就聽法難繼續說道:「只因左施主當時離去不久,那替魔教送信下毒的人就被一位高人抓住並送到了天佛寺,這才讓我們知道是誤會了左施主。」

    左玉愕然問道:「是哪位高人?」

    法難搖頭道:「這位世外高人的名字老衲不能透露,但他卻和你有著莫大的關係。」

    「嗯?」左玉皺起眉頭,「為了我和天佛寺的誤解去將魔教的人抓來,還和我有著莫大的關係,我什麼時候認識這般高人了。師父又不能離開蜀山,難道是……」

    左玉身形有些顫抖的向法難問道:「難道這位高人是我的親人麼?」

    法難搖了搖頭,道:「這就不是老衲能夠知道的了,但從那位高人對你的態度上可以看出,他對你的關心非同一般。」

    左玉心中想道:「難道真的是我那未曾謀面的爹爹,他認出了我麼?如果真的是他,他怎麼會不與我見面……」

    左玉想遍與他關係密切的人,也想不到這個人是誰。胡思亂想之下,他忽然覺得能這般對他關心的除了他的師父就只有他的親人,而他的母親早已經身死,那麼這人會不會就是他的父親!

    左玉急切的向法難問道:「住持大師,我怎樣才能找到他?」

    法難搖頭答道:「左施主,這位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老衲也沒有辦法找到他。」

    雖然法難沒有能夠告訴左玉如何去找到這人,左玉心中已經非常激動,因為他覺得那人就算不是他的父親也一定是他的親人。至少,他覺得自己又重新有了方向。

    接下來左玉想到當初假法相的事情,便問法難那個法願大師有沒有回到天佛寺。

    哪知法難的回答讓左玉大吃一驚,原來天佛寺根本就沒有什麼法願大師,也就是說當初在仙劍宗的五派掌門都被這個假法願給騙過去了。

    既然事情都已經講清,左玉也便向法難告辭。出了佛堂大殿,左玉還沒有走多遠,就見一個僧人追了上來。

    那僧人手中拿著一個小木盒,向左玉一遞,說道:「左施主,住持吩咐小僧把這個交給你,作為對敝寺誤會施主的一點補償。你可一定要收下,否則住持會責罰小僧的。」

    這僧人嘮嘮叨叨,但似乎得到了法難的嚴令,還特意加上最後一句。

    左玉接過木盒,打開一看,裡面一顆丹藥,色澤青亮就像寶石一般。

    那僧人解釋道:「住持說這只是一顆用來治傷的丹藥,對內傷有很好的效果。」

    左玉一笑,也不再推辭,便將木盒收在懷內。

    回到客房,左玉發現房裡只剩下段風,正在擺弄行囊。

    左玉問道:「二弟,流星他們呢?」

    段風將行囊繫在身上,這才回答道:「他們啊,打架去了。」

    左玉一愣,段風趕緊解釋道:「是劍剛悶得難受,獨自跑出去練劍。之後流星也有些技癢,就拉了劍莫軒一起出去。現在他們應該正在演武場吧。」

    左玉笑道:「二弟怎麼沒有一起去?」

    段風一拍行囊,說道:「這麼打有什麼意思,我這些寶貝可是留給魔教那幫混蛋的。」

    左玉知道段風身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如今見他神神秘秘的就忍不住發問。

    段風嘿嘿一笑:「大哥,明日一戰,你就知道了。」

    搖了搖頭,左玉坐了下來,他要時刻保持精神。

    不久之後,流星三人回來,俱是額頭帶汗。見左玉和段風正定神休息,三人也不吵嚷,各尋了一處地方坐了下來。

    大家心中的想法都是一樣,那就是養足精神,準備與魔教大戰一場。

    這一夜密佈烏雲,星月之光都被掩在後面。就在三更天過去不久,忽然從山腳下傳來一聲忽哨。

    左玉等人猛的睜開眼睛,這正是山下守衛遭到攻擊的警訊。

    幾人也不說話,直接竄到門外,就見鳳兒和夜雨兩人也都手提寶劍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整個天佛峰驟然大亮,根根火把豎起,六派高手也都已經準備多時了。

    左玉向流星問道:「流星,你們炎陽門的人在哪裡?」

    流星也不多言,一揮手:「各位跟我來。」之後一馬當先去與炎陽門的人會合。

    等到了地方,左玉等人才發現天佛寺的後山是一處峭壁懸崖。胡說正和二十幾名炎陽門弟子一起守在這裡。

    段風一咧嘴:「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魔教的人過來?」

    胡說臉上漲得通紅,他怎麼好意思說是自己炎陽門的實力較弱,所以才被安排守在後方。

    就在這時,前方已經喊殺聲起,顯然那五派的人已經和魔教的人交上手了。

    段風眼珠一轉,悄聲向左玉說道:「大哥,咱們去前面怎麼樣?」

    左玉搖了搖頭,道:「這裡也必須要看守,魔教的高手很有可能會從這裡偷襲。」

    段風一皺眉:「這要等到什麼時候,說不定前面都打完了,這裡也沒有人來攻擊。」

    此時,前方傳來的喊殺聲更加響亮,可是聽起來魔教的人攻勢並不很猛,這麼久了好像都沒有前進多少。

    段風正安奈不住,可有人比他更加不滿。

    就見炎陽門的胡說罵道:「他奶奶的,要老子在這裡守著,真不痛快。流星,你們在這守著,老子要去殺個痛快。」

    胡說扔下這麼句話後,身上紅光一現好似被火焰包裹,身形如飛就竄了出去。

    流星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胡說就已經走的遠了。

    流星不禁氣急:「嘿——就這麼把這扔給我了。」

    流星正發著牢騷,就聽左玉說道:「不止是胡前輩走了。」

    流星一愣,這才發現場上又少了兩人。段風和劍剛已經緊隨著胡說的身影向前方的戰場趕去。

    流星嘿嘿一笑,向那些炎陽門弟子一抱拳:「各位師兄,我看這裡不缺我流星一個,是不是……」

    流星正想要說是不是能讓他也去前面殺個痛快,就見那懸崖上空突然騰起一道烏光,這烏光在空中一折,就向流星襲來。

    流星神色一凜,卻毫不慌張,口中喊道:「嘿——還真有人從這上來,來得正好。」

    說著話,流星的右掌帶著紅色火焰就抓向那道烏光,一個照面的功夫他已經看清那烏光其實一條長鞭。

    沒想到這長鞭就像活的一般,輕而易舉的就躲過了流星一抓。之後突然抖出一個圓圈,罩向流星脖頸。

    此刻,在場眾人也已經看清,這長鞭的另一端被一人捏在手裡。那人週身黑衣看不清樣貌,但是身材婀娜卻顯然是一個女子,最顯眼的則是那女子的領口處有一朵金邊血蓮花閃閃發亮,那正是魔教的標誌。

    眼看脖頸就要被長鞭圈住,流星卻不躲不閃,雙手同時冒出火焰就伸到了長鞭舞出的圈子裡。之後流星雙手向外一展,口中喝道:「給我開——」

    按流星的想法,這長鞭肯定經不住他這全力的一拉,必然會被扯成兩截。沒想到他的手一碰觸到長鞭立時感覺一陣麻癢,而且那長鞭上的力道竟然比他還要強上幾分。

    流星叫了一聲,急忙縮身躲避,這才將將然沒被長鞭套住。那長鞭在空中啪的一聲,宛如一道黑色閃電。

    就聽那女子哼道:「不自量力。」

    同時,從那懸崖處又竄上來十幾人,清一色的黑衣打扮,同樣的金色血蓮。

    其他的炎陽門弟子立時就迎了上去,和這些黑衣人戰到一處。一出手才發現,這些炎陽門弟子都和流星功力相仿,而對面的黑衣人卻明顯不如黑衣女子那般厲害。又因為炎陽門弟子的數量比黑衣人要多,便稍稍的佔據了上風。

    而劍莫軒和夜雨已經代替流星和那黑衣女子戰在一處,夜雨的冰蓮劍訣威力不凡,劍莫軒的防禦則滴水不漏,二人合力的攻擊發揮出極大的威力,竟與那黑衣女子鬥了個旗鼓相當。

    左玉一晃清流竹劍正要上去幫忙,就聽一人狂笑道:「哈哈哈——竟然在這都能遇到你,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這聲音左玉永遠無法忘記,正是那個在仙劍宗外遇見過的屠元。

    果然,聲音未落一人已經帶著兩道銀光向左玉撲了過來。那兩道銀光正是屠元手上戴的銀絲手套,只是不知道他這一次戴的質量如何,上次的可是被左玉一記亢龍破轟成粉碎。

    左玉見了屠元,心中怨氣騰起。哼了一聲也不說話,掌中清流竹劍直接迎向襲來的雙掌。

    屠元上一次與左玉交手就已經知道左玉劍氣不凡,如今不敢硬碰,在空中身子一擰,一掌拍向清流竹劍的劍身,一掌擊向左玉頭頂。

    若是一個月前的左玉,此刻只有撤劍躲避。可是如今的左玉已經今非昔比,他甚至發現自己已經能夠使用以前無法發出的招式。

    左玉嘴角帶起一絲笑容,輕輕說道:「屠元,你似乎便差了很多。」

    說話的同時,清流竹劍在左玉手中詭異的一轉,瞬間就脫離了屠元的手掌。之後那清流竹劍上白芒一閃,忽的在原處消失。

    屠元此刻可是驚訝異常,因為他明明看到左玉並沒有躲避,可是自己為什麼沒有感覺到有將其擊中呢?而且……為什麼我會看到自己,雖然只是一半的自己?

    與清流竹劍一同在原處消失的還有左玉的手臂,不過也並不能說是消失,因為已經出現在了另外一處地方。左玉的右臂仍緊緊的握著清流竹劍,只是已經舉在了頭頂。但沒有人看到左玉有揮劍的動作,就好像左玉的手臂和清流竹劍原先就舉在上方一般。

    而屠元,他的身體已經被分成了兩半,這一劍快到屠元被分開之後還能看見另一半自己。

    分成兩半的屍身跌落在地,一邊一個的眼睛都木然的大睜,顯然到他死去也不相信這一切,不相信之前那個雖然招數詭異但卻只有煉神境的小子怎麼會幾日不見就變的這麼厲害了,更不相信他會連對手一招都抵擋不住……

    左玉將舉著的清流竹劍放下,輕輕的說道:「天涯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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