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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 浩劫始末 文 / 曉岸

    劍雲略微暫停了片刻,微笑說道:「我便罰你做我蜀山的正式弟子!」

    左玉「啊」的張大了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五年多以前,左玉拜劍清為師。自那時起就得到命令,嚴守師徒關係這個秘密。左玉雖然從來沒有向劍清問起過自己身份的事,卻在心裡無數次的幻想自己可以成為蜀山劍派的正式弟子,可以名正言順的稱呼鳳兒一聲師姐。如今掌門劍雲的所謂懲罰,又哪裡是罰了,分明就是要給他左玉一個正式身份,更是一份大禮。

    劍雲見左玉不語,還以為他是心有顧忌。轉頭望向劍清:「師叔,我想是時候告訴左玉一些事情了。」

    劍清點了點頭,向左玉說道:「左玉!」

    左玉已經從雜亂的思緒中清醒,答道:「是,師父。」

    劍清看著左玉,面色凝重。

    「左玉,當初為師沒有告訴你為何我要隱藏身份去看守翠竹林,更不許你對此發問。你可有怪為師麼?」

    左玉急忙搖頭:「徒弟怎敢如此去想,師父撫養我長大,又教我武功。我心中對師父只有感激和尊敬,您不許我做的事情我絕不會做。」

    劍清一點頭,心中很是欣慰。

    「左玉,事情的起因要從六百年前說起。那時的蜀山並沒有翠竹林這個地方,它是後來才出現的。」

    左玉一愣,心道那麼大的一片竹林怎麼會突然出現。不過見劍清的神情,左玉也不敢插言詢問。

    劍清續道:「現在翠竹林地域在六百年前是一座高山,可是有一天在一場震動之後,那座高山突然爆炸並湧出火海。沖天的煙塵化為烏雲籠罩了整片蜀山,灼熱無盡的火海也幾乎在瞬間就吞沒了定神院。只有幾位功力高深的前輩順利逃出,其餘的定神院弟子皆喪命於那滾滾熱浪。」

    左玉聽到這裡,不禁驚呼出聲:「啊!那現在的定神院?」

    劍清搖了搖頭,示意左玉聽他說完。

    「當時的蜀山掌門與各院院主聯手開啟了蜀山護山仙陣《萬劍歸宗大陣》,將這恐怖的火海壓住。若不是因為用來驅動仙陣的傲劍訣功法已經遺失,單憑《萬劍歸宗大陣》的威力就足以平復這次災難。可是,五位前輩只能用省劍訣功法強行開啟,仙陣也只能發揮出不足一半的威力,勉強與火海相持。而真正恐怖的事情就在此時發生,在那火海中隱隱現出一隻異獸,那異獸散發出的氣息似乎更在火海之上。五位前輩眼力非凡,他們已經看出這異獸是被困在那裡。如果讓這異獸衝出火海,只怕不僅蜀山將會不保,整個天下也將陷入極大的危機之中,因為它散發出的氣息幾乎不是凡人可以抵擋。」

    劍清話音停在這裡,凝重萬分的眼神看向左玉。

    左玉正聽得心急,連忙問道:「師父,那之後怎樣了?」

    劍清一聲歎息,旁邊的劍雲也是轉過臉去。

    「那五位前輩為了蜀山的安危,想到了一個極其壯烈的辦法,他們決定用自己的生命來平息這場浩劫。因此,他們施展了一種禁忌的功法。唉——劍雲,還是你來說吧!」

    劍清似乎是不忍講述接下來的事,將話題拋給了劍雲。

    蜀山劍派的掌門人劍雲仍是對劍清十分尊敬,甚至他的那種尊敬會讓左玉感到一種不尋常的感情藏在裡面。

    劍雲歎息一聲,點頭答應。

    「左玉,還是讓我來說吧!在我們蜀山有一種被列為禁忌的功法,名為《忘生訣》。此種功法可以讓發動者在短時間內提升功力至原來的兩倍。但是——」

    劍雲也是話音一頓,這才說道:「但是施展這種功法的代價就是自己的生命!發動這種功法強行提高功力,就會按照功力提升的大小來消耗施展者的生命。這一點,越是功力高強的人,消耗的也就越多。當時的掌門和四位院主都是功參化境的人物,他們發動忘生訣之後的實力只怕足以比擬仙人。他們同時發動忘生訣,這才使《萬劍歸宗大陣》的威力提高,也成功的將火海和異獸同時壓入地底。」

    左玉驚道:「那掌門和四位院主他們怎麼樣了?」

    劍雲再次歎息,說道:「他們在發動忘生訣時就很清楚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在封印了火海異獸之後,掌門和四位院主又用最後的力量將火海留下的溝壑填平,這才造就了後來的翠竹林。之後不久,他們五人就離世而去了。」

    左玉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陣氣悶,他心中無比的敬佩這五位前輩。為了蜀山,為了天下,毫無猶豫的選擇了必死之路。

    左玉問道:「掌門,莫非將翠竹林劃為禁地是為了紀念幾位先輩麼?」

    劍雲與劍清對視一眼,這才答道:「不,並不是這樣,事實上危機並沒有就此解除。火海異獸僅僅是被暫時封印,那裡的地下火脈也依然存在,同樣的災難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就會再次降臨。為此,當時的掌門在最後時刻留下遺命,蜀山劍派的每一代都要有人去看守那處火脈,而現在負責看守那裡的就是你的師父。」

    左玉看向劍清,劍清輕輕的一點頭。

    劍雲又道:「在五位前輩去世之後,新任掌門為了不引起後輩的恐慌,下令將這件事情作為機密不可輕易言傳。天下間雖然有人察覺到蜀山出現的異象,但並沒有人清楚火海異獸的事。之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件事情即便在蜀山也只有極少數的人才會知道。而翠竹林被劃為禁地是上代掌門我的師父下的命令,原因則是為了劍清師叔!」

    左玉這時才想起,當初在他拜劍清為師之前,劍清曾給他講過,這翠竹林正是因為劍清的原因才成為禁地。

    劍雲深深的看了左玉一眼,說道:「我的師祖有兩名弟子,大弟子就是我的師父,關門弟子則是劍清師叔。按照本門的規矩,掌門之位唯有能者居之,稍遜一籌的則必須去看守火脈,即如今的翠竹林。當時我師父在功力上比師叔要差上一些,掌門之位也應該是師叔的。但是師叔硬是將掌門之位讓給了我師父,選擇了去看守翠竹林。因此,可以說我與師父的掌門之位都是師叔讓給我們的。」

    聽到這裡左玉也就明白了劍雲掌門為何會對劍清如此尊敬,甚至是恭敬了。

    左玉再次看向劍清,劍清並沒有什麼表情,似乎推掉掌門之位這種事根本沒有放在他的心上。

    左玉向劍雲問道:「掌門,就這樣前掌門就將翠竹林劃為禁地了麼?」

    劍雲搖了搖頭,轉身向劍清躬身行一大禮。不待劍清說什麼就回身向左玉說道:「那是因為你的師父為了蜀山做了足以比擬前輩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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