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根本沒有遇上實質性的抵抗,偶爾會冒出幾個不知死的骷髏士兵也當場被秒殺了。以至於令大家懷疑起不死族的實力來。
其實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只有我一個人真正明白不死族的強大力量,這也不能怪他們,他們可沒有參加wcg比賽的經歷,我聽過有人說人類很菜,說獸人很菜,說暗夜精靈很菜,但是卻從來沒有聽誰說過不死族很菜的。沒錯,就是這樣一個種族,在我剛剛出道的時候不知令我多少次「飲恨沙場」,這種陰霾即使在我已經成為高手以後都一直籠罩著我。對於眼前的這種情況來說,只能有一個解釋——陷阱。
「你也覺得這是個陷阱?」雷吉雅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
「你怎麼知道?」我反問她。
「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張臉,想的什麼全都寫在臉上了。」雷吉雅笑了一下。
「我臉上有字嗎?」
雷吉雅汗倒。
我則「咚」的一聲撞在阿爾賽斯後背上。
「喂,你搞什麼啊?停下也不說一聲。」我不滿道。
「你果然跟來了。」克爾蘇加德就站在我們前面不遠處。
「你已經放棄抵抗準備受死了嗎?」阿爾賽斯握著鐵錘的手緊了緊。
「啊,你一下就猜到了!」克爾蘇加德作出好像很吃驚的樣子。
「什麼?」這句話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我還真是期盼你快一點殺掉我,我就可以不用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你!」阿爾賽斯惱羞成怒。
「別忙。」我伸手攔住了他,「我和他也算是老熟人了,這裡就交給我好了。」
「嗯。」阿爾賽斯點了點頭,「小心一點兒,可能有詐。」
我緩步走到克爾蘇加德面前:「真是久違了,我可憐的奴才。」
「哼!」他冷哼一聲,我的這張面孔對他來說本身就有著極好的激怒作用。
「不要那麼絕情嘛,我好歹也當了你一天……半天的主人呢。」
「對於你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是嗎?可是那群恐懼魔王可是對我很感興趣呢,你當時不會真的以為我是阿克蒙德吧?」
「是又怎麼樣?」
「哦?真的嗎?可惜,我還以為像你這種風雲人物怎麼也應該多長幾個大腦來著。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吼道。
看到對方已經動了怒氣,我更囂張了:「聽說你只是一個小卒啊。是不是真的?」
「關你什麼事?」
「唉……真是可惜啊,為了這個小小的職位放棄了自己在法師議會的高級身份。」
「這也和你沒有關係,和沒有發展的人類在一起只會給我帶來滅亡。」
「哦,這樣啊。我記得你在達拉然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兒……」
「我沒有女兒!」
「啊?哦……我是說你有一個年幼無知的可愛兒子。」
「你到底是從哪聽來的?」
「咦?那……我記得有位公爵大人已經看上了你那個成熟迷人的妻子……」
「你說那個老太婆?哦,不對,我記得她好像早就已經死了。」
「你……」我拉起他的衣領叫道,「那你還有什麼親人?」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早就已經拋棄人類的身體了。」
「你別胡扯!」我把他扔回地上,「我可知道不死族是什麼樣子的。你現在明明是人類的身體。」
「只是暫時使用一下,不久我就可以得到我真正的身體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通過引誘我們殺掉你?」
「沒錯……唔!」克爾蘇加德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唉……真是傷腦筋啊,有你這樣的大嘴巴手下,你們的頭頭還真是倒霉。」我回過頭去,「你們都聽到了,現在可以把他幹掉了吧?」
「看起來我們還要好好看管好這傢伙的屍體,最好找人封印起來。」吉安娜沉聲道。
「我要殺了你!」克爾蘇加德憤怒地向我撲來。
我輕輕鬆鬆地卡住他的脖子把他拎了起來:「你好像忘記自己是巫師了,這麼近的距離也敢和戰士肉搏。」
「你怎麼……會有……這種力量?我……記得……」克爾蘇加德斷斷續續地說道。
「你不知道我是怎麼從恐懼魔王手下逃出來的嗎?」我微笑著說道。
「什麼……方法?」
「我也不知道。」
「……」克爾蘇加德差點兒氣得翻白眼兒。
「不過……我差不多已經可以感受到這股力量了。」
「?」
「那還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哦。」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放心,我絕對會如你所願地將你……千刀萬剮的。」我冷笑道。
「是嗎?」他嘴角閃過一絲猙獰的淫笑。
「小心!」阿爾賽斯一拳把他從我手中打飛。
「砰!」的一聲,克爾蘇加德整個人爆炸起來。
「這是……」我目瞪口呆了,以前還真沒聽說過有這種魔法。
「爆屍術!」吉安娜說出一個令人膽寒的名詞。
「不過還不完整。」雷吉雅指了指克爾蘇加德在地上抽動的半截身體,「否則我們就不僅僅是驚一跳就能了事的了。」
「可惜啊。」克爾蘇加德一聲長歎。
「老傢伙命還真硬。」我罵道。
「『老傢伙』?……感覺我們好像是壞人似的。」拉法爾說道。
「要你管?剛才差點兒被炸的人可是我啊。」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誰叫你去耍帥了?」雷吉雅笑道。
「你們都要扮白臉,我只好當黑臉了。」我無奈地攤開雙手。
「我的死不能代表什麼。」克爾蘇加德說道,「這僅僅是一個開始,你們馬上就會嘗到黑暗的恐怖了。哈哈哈哈……」
「都說過你可以去死了。」我一腳把他的腦袋踩了個稀巴爛,停止了他吵人的瘋笑,「你還囉嗦什麼?」
「真受不了你,你就不能讓他的屍體完整一點嗎?」雷吉雅沒好氣地說道。
「你什麼時候關心起他來了?莫非……原來你是對這種老貨色感興趣?」我調侃道。
「你怎麼不一起去死?」她瞪了我一眼,「這麼碎的屍體讓我怎麼收拾好帶回去啊?哦,對了,現在是你們盡顯男人本色的時候了……」
「男人本『se』是沒錯了啦,可是對於這個一根筋只想著大嫂的王子殿下還有那個對女人完全沒有男人正常反應的小恐龍來說好像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我說道。
「你說誰是一根筋?」
「沒有男人正常反應是什麼意思?」
兩人不滿地圍了過來。
「咦?我有提過誰的名字了嗎?」我裝傻。
「你都說小恐龍了……」
「見到雷吉雅這個大美女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怎麼又扯上我了?」
「好啦好啦,大姊頭,見好就收吧,別再挑三撿四的了。」
「見好就收?」雷吉雅頭上佈滿了黑線,「我長得很醜嗎?」
「丑倒不醜,只不過看見你那種可愛的面孔,再想到你已經是四十幾歲的歐巴桑……我不用多說了吧?」我煞有介事地端詳了一下雷吉雅。
「你活膩了是不是?」雷吉雅脹紅了臉,「不要總是用你們人類的標準來衡量我們地jing一族的人。
「我說……你說的那個『一根筋』是怎麼回事?」阿爾賽斯一副酷酷的樣子。
「咦?難道你瞞著大嫂搞婚外情?」我作吃驚狀。
阿爾賽斯當場就啞了。
「嗨嗨嗨。」看到阿爾賽斯心情轉好,吉安娜也笑著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這裡收拾一下了?」
「對,剛才我就說了,你們幾個男的給我把那堆碎肉裝起來。」雷吉雅指了指克爾蘇加德的屍體。
「是是。」我拉了拉拉法爾,「走吧。」
「為什麼我也要?」他反駁道。
「你不是男人嗎?」
「哦……這個……當然是。」拉法爾只好無奈地加入了揀骨頭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