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人∼!」就在羌胡首領怒不可視準備揮軍追趕楊義之時,不知哪裡傳來一聲急吼。
羌胡首領被這聲急吼叫住,因為他知道喊自己『頭人』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獨孤寒。獨孤寒此時叫住自己一定是另有深意。想到這裡,羌胡首領先是停止了追擊,猛地回過頭怒視著獨孤寒,雖然紇骨撥(羌胡首領)知道獨孤寒制止自己的追擊是好意但依舊怒氣哼哼的大叫:「有什麼話快說∼!」
「頭人,楊義此舉就在於激怒我們,如若我們真的追趕他,那我們就中計了∼!」獨孤寒心中不慎高興,但寄人籬下還是忙上前跟紇骨拔解釋。
紇骨拔聽後重重的「嗯∼!」了一聲,強壓了壓心中的怒火吼道:「收兵回城∼!」
楊義、張飛及一眾血騎將士狂奔出十里之遙與八統領、九統領回合一處,眾將士紛紛翻身下馬,相聚在一起準備商議下一步計策。
「誒∼!」沒等楊義說話,先是聽見坐在大石上的張飛重重的一聲歎息,楊義知道張飛打得實在鬱悶忙走上前一拍張飛的『鐵肩』道:「翼德背上的傷口是不是又崩了?」
張飛抬起頭見楊義一臉關切,心中一陣感動,「嘩∼!」的一聲站起身抓住楊義搭在他肩上的手臂道:「大哥不礙事∼!一點皮肉之傷算不得什麼?」
「八統領幫翼德卸甲∼!」楊義回頭吼道。
「大哥戰時弟決不卸甲∼!」張飛大手一揮制止走上前的八統領,同時對著楊義堅定的說。
「三弟∼!」楊義叫了一聲張飛,然後抽回自己早已那早已滿是老繭的大手。回頭吩咐道:「放出崗哨,其餘弟兄們抓緊時間休息,半個時辰後隨我出戰∼!」
「諾∼!」
楊義挨著張飛坐下身來仰面一趟,望著天空歎息了一聲,然後便陷入沉思。
「大哥你在想什麼?」張飛見楊義如此邊上輕問了一句。
也不知道楊義聽見沒有,但楊義卻回了一句:「翼德你知道獨孤寒是誰麼?」張飛對楊義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感到十分費解,不明白自己的大哥為什麼問獨孤寒,不由得滿臉迷惑地望著楊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三弟聽說過趙雷麼?你和二弟應該都不知道,但是在血騎的墓地裡你和二弟以及許多後進入血騎的將士應該都看見過那尊無字的石碑,那就是趙雷;趙子宵,我的結拜二弟,應該也是你的三哥。子宵是我走出森山的一位兄弟,可惜的是我們與鮮卑的第一戰便命喪貪狼原。」楊義對著張飛自問自答著。
而此刻的張飛則少有的沒鬧氣任何人,靜靜的聽楊義說話。
「嘩∼!」楊義把手臂放在了腦後使自己舒服一些,喘息了一聲:「哏∼!那一戰我們五十六員血騎將士對敵人五千之數,也是血騎成立以來最苦的一丈,那一戰下來我方僅存十六人,不是呂布和『八馬破血刺』及時趕到把我們從亂軍救出,恐怕我早已經死於亂軍之中了,若不是趙雷幫我擋了一槊,恐怕我也早已是那世之人了。」
雖然楊義在極力的壓制心中的激動但話音還是有些微變:「這一切都是獨孤寒所賜,都是鮮卑人所賜,所以我要獨孤寒死,我要鮮卑人亡,我要讓大漢國威四方,我要讓所有的外族聽見我大漢之名,都要敬重∼!」雖然楊義在極力的壓制心中的激動但話音還是有些微變,最後楊義仍然在不覺中流下了淚水,張飛默不做聲的看著楊義,身邊休息的幾位統領也被楊義不明所以的表情弄得一愣,但轉而立馬便明白了過來。
「老大∼!雷統領之仇就要得報,最後一戰我相信老大會打得更漂亮∼!」大統領來到楊義面前一坐,少有的又一次呼喊楊義為老大並出聲安慰道。
「哈哈∼!掃滅鮮卑,揚我漢威∼!最後一戰不勝不歸,貪狼血仇,永不相忘∼!」在大統領聲音落地的剎那,楊義就那樣躺著身發洩著吼道。
楊義的吼聲使一眾將士不禁一愣,僅一霎便跟著站起身也狂吼了起來:「國威四方,掃平鮮卑∼!」
楊義一驚忙翻身站起,看著一眾拔出戰刀站立馬前的將士,心中一歎:沒想到,趙雷的仇對自己的影響依然如此之大∼!同時楊義明白這種情形下已經沒法繼續休息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跟著斥候的吼「報∼!」聲便傳了過來,斥候不等來到楊義近前便飛身下馬。
「張、徐二位將軍急報∼!」斥候把戰報舉過頭頂遞到楊義面前。
楊義打開戰報掃急掃了一眼,讚了一聲:「好∼!回報二位將軍,少則十日多則半月我定把敵人大軍引入龍蛇谷∼!」
「諾∼!」伺候回答一聲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楊義看著絕塵而去的斥候不由一陣猶豫,因為楊義知道,如果樓煩城內沒有獨孤寒存在,別說十天半月了,三天之內楊義就有把握牽著羌胡人的鼻子跟著自己走,可是現在獨孤寒出現在樓煩,那麼一切就都不好說了,獨孤寒這個預料之外的大敵楊義實在沒有想到。不過獨孤寒出現在此也好,自己不但可以了卻一樁心願,同時高順那裡更會安全許多,因為敵人不會孤注一擲的支援馬邑,這讓楊義多少有些許安慰,不然楊義肯定會鬱悶至死∼!
楊義僅僅猶豫了一下猛的一陣厲聲吼到:「上馬∼!樓煩城進兵∼!」
羌胡首領紇骨撥率領大軍剛剛回城屁股上沒做熱,就聽城外喊殺聲驟起,盾擊聲震天。紇骨撥勃然大怒道:「城外何事驚擾?」
「報∼!首領北城門外楊義討敵∼!」紇骨撥話音未落,門外奔進一赤臂小兵跪報道。
「什麼?這個不知死活的楊義又來了∼!吐奚丘、沒路真點齊人馬隨我出戰∼!」紇骨撥有些怒不可竭。
「頭人;息怒就讓楊義折騰去吧,反正我們不痛不癢,看他楊義能奈我何?」獨孤寒忙制止怒急的紇骨撥。
「嗯∼!獨孤寒你的意思是不管不問,就任由楊義這樣下去∼!」紇骨撥有些不高興的說。
「當然不會任由楊義這樣下去,我的意思是派五千人出南門繞到楊義背後,我們再行出城一戰,到時候前後夾擊我看他楊義還能翻上天去!」獨孤寒慌忙解釋道。
「嗯∼!那派誰去比較好呢?」
「末將不才願領兵前往∼!」
「嗯?」紇骨撥有些疑惑的看了獨孤寒半晌,「獨孤將軍我看還是算了,我的身邊不能缺少你!」說著紇骨撥回頭道:「吐奚丘;你率領一萬人馬出南門繞到楊義背後埋伏,看我動靜前後夾擊∼!」
「哈∼!」吐奚丘一拍胸膛領命而去。
獨孤寒聽紇骨撥這麼吩咐臉色就是一變,同時眼中失望之色一閃即逝,抱拳低頭而退。
北城門外血騎鬧騰了足足半個時辰仍不見羌胡首領出來,楊義略一沉思吼道:「撤∼!」血騎風捲殘雲般,頃刻扯了一個精光∼!樓煩北城外瞬間靜了下來,似乎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大軍一般。
此時的吐奚丘領軍剛剛繞過東城門,距離北門不足三里,甚至吐奚丘都看見了撤退中楊義的隊尾∼!但吐奚丘無能為力。
「嘿∼!」吐奚丘一拳重重的砸在大腿上,怒吼道:「回城∼!」心中卻是暗罵:「楊義狡猾,同時想自己如果是騎馬,早就趕到北門把楊義包圍了∼!」可吐奚丘若是率領兵騎馬而來的話,那麼他會被玩的更慘,因為那樣的話他剛一出城楊義就會知道了。
可惜的是吐奚丘這種單細胞動物永遠不會明白獨孤寒的用意,更不會明白楊義為什麼鬧著鬧著突然就不鬧了。
楊義根本就沒有派出探馬為何會突然撤兵,其實以楊義對羌胡、鮮卑的瞭解,此時即使不派探馬也知道敵人有計謀,何況楊義已經知道獨孤寒這個jiān賊在此。半個時辰仍不見羌胡有所動靜,敵人肯定擁有後計,因此楊義毫不猶豫的撤了,讓羌胡人一拳又砸在了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