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寒心裡怕的要死,但依舊硬著頭皮來到兩軍陣前衝著楊義抱了抱拳,明知故問道:「楊將軍因何如此恨我?」
「哼~!」楊義沒有回答對著獨孤寒先是冷哼了一聲,就這一聲冷哼獨孤寒的感覺卻如置身冰窖般,不由得激凜凜打一冷戰。
獨孤寒皺了皺眉頭平復了一下驚秫心情微微一笑:「楊義將軍似乎已經官至鎮西將軍了,呵呵∼!將軍能官運至此似乎是由我鮮卑族人的鮮血染成的。」說著獨孤寒厲聲吼道:「從上古到平城、再從平城到貪狼原,還有一年前的彈汗山血仇至今,我獨孤寒身為大鮮卑族人按能坐視不理!我誓要為鮮卑的兒郎們報血仇∼!」
「哈哈哈∼好∼!說得好,我楊義就在這裡等著你,獨孤寒你若是有本事就來殺我!」楊義被獨孤寒氣急怒吼,眼中紅芒忽閃「可是獨孤寒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你為什麼不說,毀我村莊屠我百姓、貪狼原殺我兄弟,這些你為什麼不說?如今的這一切都是你∼!」
說著楊義一指獨孤寒,厲聲道:「獨孤寒你記著你不死,我就要繼續殺戮鮮卑人,直到鮮卑人死光為止,今天我楊義在此立誓,有我楊義一口氣在我誓滅鮮卑∼!血騎的弟兄不能白死,大漢的百姓不能白死,如今你引兵犯景。」
此時楊義的眼光掠過獨孤寒望著羌胡首領,跟著手中虎刺一指,一字一句的冷聲道:「羌胡人聽著——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你們都得死∼!」
「轟轟∼!犯我大漢∼雖遠必誅∼!」所有血騎將士敲打著盾牌跟著狂吼起來。
「吐奚丘;你還在磨蹭什麼,去把漢將的腦袋給我提回來∼!」羌胡首領怒叱道。
吐奚丘對楊義的囂張早已是怒不可視,就在羌胡首領話音落地的剎那,吐奚丘「啪∼!」的一聲脆響猛拍胯下馬,吃痛的戰馬忍不住抬起前蹄「唏溜溜∼!」發出一聲嘶鳴,撒開四蹄直撲倆軍陣前的楊義。
張飛眼看敵陣中飛馬奔出一將不待楊義說話,挺矛越過楊義便迎了上去,楊義見此,對著張飛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撥馬回歸本陣∼!待楊義再回頭時,張飛與吐奚丘二人已經是戰到了一處。
楊義這一看還真是一驚,暗道天下英雄何其多也,先有鮮卑的第一勇士鐵伐與張飛鬥了個旗鼓相當,這又不知是羌胡的那位悍將,看來武藝勇力也不再三弟之下。
鬥場中張飛哇哇怪叫,手中蛇矛上下翻飛,或挑、或刺、或砸、或絞,丈八蛇矛簡直被張飛使活,宛如一條活的怪蟒在鬥場中盤旋吐絮,只覺得整個鬥場中寒光閃閃、冷氣四溢,使本來燥熱的人們都感到絲絲的冷意∼!
敵將吐奚丘也不簡單,手中一柄鎦金大錘舞動開來,掛著勁鳳是呼呼山響,錘錘不離張飛的腦門、前胸。倆人偶爾的兵器磕碰更是震耳欲聾聲至九霄,震得人腦袋嗡嗡作響。
楊義看到此處眉頭不由得就是一皺,暗道:「三弟背傷未癒,恐不易久戰,而三弟對對付此燎沒百八十合恐怕實難取勝∼!」
而鬥場中的張飛此時感覺可不僅僅如此,剛剛與敵硬撼的幾招,便感覺自己得背傷隱隱作痛,似乎又被重新震裂一樣十分疼痛,這使得張飛不由勃然大怒,一聲穿腦的嚎叫,蛇矛一改最初輕靈的路數,對著敵人的鎦金錘硬封硬砸起來。
吐奚丘被張飛那一聲怒吼震的眼冒金星,心中陡顫,更是被張飛突然的變招弄的手忙腳亂,一時間弄得吐奚丘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鬥場中似打鐵一般「叮叮噹噹∼!」兵器暴擊聲四起,只震得人耳膜生痛腦脹頭暈,。
羌胡首領以及羌胡第一勇士沒路真見此景不禁也是眉頭緊鎖,暗自歎息:沒想到中原除呂布,還會有如此武勇之人∼!沒路真的右手更在不停的摩挲著胯下戰馬的鬃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鬥場,臉上流露出強烈的期盼之色∼!
羌胡首領看了看邊上身形不停躥動的沒路真,微微一笑道:「沒路真該你出場了,去;把賊將的腦袋給我提回來。」
沒路真聽自家首領對自己有吩咐,十分不情願的把眼光收了回來,轉而有些疑惑的望著自家首領。
「呵呵∼!沒路真這是戰場,我們不能用那些勇士的規矩來要求,特別是對待漢人我們更不能拿勇士的精神來束縛自己!」
沒路真聽了自家首領的解釋,低頭沉思裡片刻,突然右手放在胸點頭施一胡禮,提起紫金瓜直奔鬥場。
此時楊義見敵陣中又衝出一將,不由得大急,看了看左右才發現自己此時已無人可派,一拍大腿就要往上衝,可是這一拍大腿去看見掛鉤上的鐵胎穿雲弓,眼睛利芒一閃,忙彎弓搭箭對著來將「咻咻咻∼!」就是一個三連射,同時怒吼道:「鳴金撤∼!」
衝上來的沒路真剛想絞入鬥場,幫吐奚丘拿下張飛,猛然覺得敵陣中一股惡風襲來,知道有人暗箭偷襲,忙舉錘橫掃只聽「噹∼嚶兒∼!」一聲金屬的碰擊聲響起,沒路真只覺得手臂一震,雙手一沉,暗道:「好強的箭力∼!」
可是沒等沒路真想完,楊義的第二箭、第三箭幾乎不分先後的也射到了,沒路真再想抬武器撥打已經來不及了,驚得忙一甩頭第二箭貼著沒路真的臉飛了過去,不過沒路真依然感覺不妥,忙又使勁後坐此時沒路真便已經是坐到馬股之上。
不過楊義的第三箭she得的確有些陰損——是奔著沒路真的胯骨而來的。
其實楊義此時根本就沒打算傷敵,因為楊義明白這種情況下自己根本也不可能射中敵將的要害,既然she不死敵將倒不如把敵人逼的狼狽一些,也就是楊義的一念之差,沒路真卻倒霉了∼!
再說這第三箭沒路真是勉強讓過去了,但是戰馬卻沒有沒路真那倆下子,只聽「噗嗤∼!」一聲,狼牙羽箭狠狠的釘入戰馬的脊背,戰馬吃痛可不管許多,前蹄一抬「唏溜溜∼!」一陣爆叫,再看馬股上本就沒有坐穩的沒路真「禿嚕∼!啪∼!」摔了個四腳朝天∼!
血騎將士見了紛紛高舉兵刃震聲怒喊:「戰∼戰∼!無往不勝∼!」
沒路真這個洋相出大了,同時臉也丟盡了,沒路真可是羌胡第一勇士隱隱的有超過鐵伐成為漠北第一的態勢,如今卻被對方射了個四腳朝天。(此時還羌胡不知道鐵伐已經戰死。)
勇士在羌胡那是極受尊重的,就是首領對其也是禮敬有加,此時卻丟了這麼大的人,這叫沒路真以後如何處世,如何在族人面前立足∼!想到此處沒路真不由得怒火焚胸,呼的一下彈地而起。
沒路真臉紅似火,眼睛充血紫金瓜遙遙一指便要開口怒罵,卻發現張飛早已經逼退吐奚丘退回血騎陣營,同時所有血騎將士狂笑著撥轉馬頭如風一般揚塵撤走∼!
沒路真有種渾身的力氣猛地一拳砸在空處之感,心中別提多難受了,沒路真怒了上前對著不停蹦跳的戰馬就一巴掌,他這一巴掌下去,但見好好的一匹戰馬如大牆般轟然倒下,躺在地上抽搐幾下不再動彈。
「無用的牲畜」
羌胡首領見此也是氣得大怒,手中大槊一舉怒吼一聲:「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