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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節 驚馬陣 檣櫓灰飛煙滅 文 / 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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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匈奴、鮮卑聯軍見楊義殺了自己的大將就要跑,哪裡肯放,聯軍首領武器一揮,近萬騎兵催動戰馬突擊,大地再次顫抖起來,聯軍成扇面型向楊義圍過來。可還沒等戰馬奔馳起來,左右寬五百米之外的騎兵戰馬就亂蹦亂跳起來,把騎兵紛紛掀翻在地,原來楊義早在面前寬五百米之外的草叢撒下了鐵蒺藜。聯軍首領怒目而視力,冷笑數聲,罵道:不能包圍你我一樣叫你完蛋,命令全軍突襲不要超過五百米寬度的範圍,直線衝鋒。

    楊義微笑著看著已經瘋狂的鮮卑、匈奴聯軍,不慌不忙的統領著七百血騎向左右退去,身後的三千匹『戰馬』盡顯陣前。也不知道楊義用了什麼方法,三千戰馬在楊義和血騎剛一閃開不久,就跟瘋了一般衝向鮮卑、匈奴聯軍。三千多匹沒人騎的戰馬提速那可不是一般的快,大地在鐵蹄的肆虐下不住地顫抖,彷彿隨時會被撕裂一般,又似乎要吞噬一切。馬蹄帶起的枯草伴著飛揚的塵土在空中飛舞,極大降低了能見度,連近在咫尺的景象都相當模糊。

    聯軍首領遠遠望著奔自己衝來的戰馬,先是一驚接著哈哈大笑,他主觀地認為戰馬是不會衝撞騎軍隊型的,楊義這樣做無疑是給自己送戰利品來了,他更加瘋狂起來,嗷嗷的叫著就衝了上去。

    可是等他們衝到近前,臉都嚇綠了,眼前的還是戰馬麼,渾身纏滿了橫七豎八的木刺,七稜八翹的,戰馬的屁股上濃煙滾滾,好像著了火,這哪裡還是一群戰馬,這簡直就是一群箭豬,受驚的戰馬是不會躲避人群的,雖然偶爾有幾匹衝出五百米寬的範圍以外,但也會被鐵蒺藜扎的馬上改道又衝回來。

    原來楊義雖停下來可他並沒有閒著,而是命令血騎將士砍下樹枝,削尖作成刺,然後捆綁在戰馬身上,這樣戰馬渾身就「長」滿了刺,疼的又蹦又跳想把身上的詞甩下來,可越動刺扎的越深也越疼,馬匹也會更加瘋狂,如此惡性循環,戰馬越跑越快,根本無視眼前的障礙。但戰馬受驚後不似牛一般直著跑,而是亂衝亂撞,楊義就把血騎軍每次出征必帶的鐵蒺藜散在左右寬足有五百米之外的草叢中,這樣即使戰馬跑偏,也會因為被扎到而本能的避開這片危險地帶,再從側面闖進敵人的隊伍。解決了一切問題,結果就出現了這一幕『箭豬戰馬』沖騎軍。

    聯軍眼看這種東西衝了過來眼睛都直了,心底狂叫著這個魔鬼!這個惡魔!

    兩邊的騎軍還好點,他們的反應很自然—-調轉馬頭躲閃,結果闖進了鐵蒺藜陣,沒跑幾步戰馬一陣亂蹦亂跳,就被掀下戰馬連摔帶扎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中間的可就倒了大霉,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彭的一聲巨大的響聲,直接撞在疾馳而來的『箭豬馬群』之上,人從馬背上飛起落下,噗~!又被後邊奔馳而來的『箭豬戰馬』背上高豎的尖刺捅了個對穿,死於非命。聯軍將士與將士之間的縫隙使一些『箭豬戰馬』剛好穿過,結果『箭豬戰馬』背上支起的斜杈又把那些還騎在馬上的『幸運騎士』也掀翻在地,緊接著便被後面跟上的驚馬啪~!的一聲踩碎了腦殼,腦漿和血液留了一地,慘不忍睹。一時間聯軍人仰馬翻,一片混亂。

    「呃~!」

    「啊~~!」

    「哇~~~!」

    「嗚~~~!」慘叫四起

    楊義一行七百血騎看著自己導演的一場好戲跟沒事人一般,嘴裡不時的發出嘖嘖兒~~!之聲,臉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抽搐著似乎在同情敵人,看了片刻楊義大手一揮,血騎營絕塵而去,扔下那混亂不堪的場面不管了。

    聯軍首領是最早一個落難的倒霉蛋,如今早已沒了人樣,先被驚厥的馬群撞翻接著就被踩成肉泥,誰叫他跑在最前面。這一陣混亂鮮卑、匈奴聯軍足足扔下兩千將士的生命後才算結束,看著呼嘯而去的驚馬,有些人早已經呆傻了,有些參與過小村戰役的倖存者則喃喃自語道:「這個變態的屠夫,他是個魔鬼,我永遠不要在見到他,我要回家!」

    這次追擊戰,鮮卑、匈奴聯軍中的大多數將士雖然幸運的存活下來了,但是他們的後遺症卻是多少年也治不好的,以至於許多年過去他們仍不敢殺箭豬,甚至見了刺蝟心裡都會不自然的抽搐緊張。

    楊義率領一千多血騎軍一路狂奔直奔代郡烏駝,經過一路換馬不換人的疾馳,血騎軍將士終於在三天後趕到代郡的烏駝,血騎軍將士們都累的不行,可是眾人正準備進入烏駝時,卻發現烏駝城裡塵土飛揚一片混亂。

    楊義看著飛揚的煙塵暗道:「不好~!有敵偷襲烏駝縣。」楊義回頭看著一臉疲憊的血騎將士,心中大罵自己混蛋,為什麼不叫眾將士休息半日再趕路,如今這種情況該如何是好,可是自己能放棄烏駝不管不問麼?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但是現在將士們的情況還允許自己一戰麼?

    血騎將士看著塵土飛揚的烏駝縣,知道有敵人到了,又見楊義滿臉疑問的看著自己。眾人一臉堅毅,右手紛紛探向腰間的鋼刀,刷~刷~~拔刀在手,口中高喊:「血騎榮譽,有我無敵!」

    楊義看著眾人,雙眼一陣酸澀,幾乎落下淚來,沒等探馬回轉,痛苦地一揮兵刃,策馬第一個衝出。可是沒等楊義率血騎軍衝進烏駝,探馬趕回高喊道:「將軍,是百姓在逃跑,以為鮮卑來偷襲!」

    眾將士這個洩氣啊,紛紛還刀入鞘進入烏駝。

    「休整一ri明天出發!」

    楊義心底也是氣憤難消,暗罵朝廷無能,烏駝這種邊陲重鎮竟然沒有幾個兵把守,難怪百姓會慌亂,也難怪鮮卑匈奴年年寇邊。

    經過一夜的休息,次日血騎營取道上谷郡潘縣,到了潘縣楊義血騎軍再次休整了半天,直奔范陽邊陲小縣良鄉,穿過良鄉楊義一路南行。

    可是就在血騎軍越過良鄉縣不久,楊義卻走錯了方向,本來應向正南方走的,卻走偏了那麼一點,結果血騎軍奔著東南方就飛馳了下去,這一錯可是錯有錯著了。血騎奔馳了一天也沒有再看見一個縣鎮,直到夜幕降臨楊義不得不命令血騎在野外露營。現在距離中原越來越近,黃巾叛亂四起,自己可別被黃巾賊給偷襲了,那可就冤枉死了。

    當夜楊義為了第二天行軍方便,派出探馬四處打探,結果探馬回報說:再走兩百里就到涿縣了!當楊義聽到這個回報時,只感覺眼前金星直冒,自己怎麼跑偏了這麼多呢?這個彎繞的可大發了,至少多走了六七百里路程。

    血騎軍本來的路線是過上谷郡、穿代郡、走冀州中山國一路南下,就是經過范陽郡也不會深入腹地,如今怎麼跑到范陽郡的涿縣了呢?不但深入了范陽而且是跑道中心地帶了,這正個就是南轅北轍麼。兩百里到涿縣……涿縣不是有他麼?

    「傳我軍令,連夜啟程趕往涿縣,三柱香時間全部上馬!」

    楊義軍令剛下,血騎營將士就動了起來,叮噹之聲四起,拔營的拔營,指揮的指揮,兩柱香剛過血騎將士全部端坐馬上,楊義看著眾將士微微笑道:「又快了不少,出發!」

    血騎營轟轟而去,消失在夜幕裡。

    五更一過血騎營就出現在涿縣西城門,楊義派人上前喊話,結果城上小校死活不肯開城門,必須等到天明通稟過大人才可開城放人,楊義納悶大漢竟然還有這樣忠於職守的兵,實屬難得了,其實楊義又錯了,城上郡兵不敢開門是因為上頭有嚴令下來。結果楊義還是在涿縣外住了一宿。

    次日,涿縣縣令早早的便來求見楊義,楊義雖然對涿縣不讓其入城十分惱火,但並沒有為難縣令。再說涿州治所涿縣縣令雖然比楊義官小,但是二人分屬於不同的領導管理,其次人家並沒有什麼錯麼,深夜不明所以當然不能放你入城,萬一是偷城的怎麼辦,你說你是大漢破虜將軍柴義,可是我沒見過啊,兵荒馬亂的多加幾分小心也屬正常。

    楊義見縣令求見並不奇怪,率眾出迎。

    「李大人有禮了!」

    「哪裡,哪裡~!柴將軍威鎮邊關,使胡人不敢藐視我大漢,如今路過鄙縣,本縣理當如此,來人啊,把犒勞將士們的禮物全都抬上來!」

    楊義暗想:此人為官果然有道!忙回道:「大人客氣了,我代弟兄們謝過大人!」

    「只不知柴將軍因何會出現此地?」

    楊義呵呵笑道:「只因為……」

    楊義把前後說了一邊,最後講到因為方向走錯才會到了涿縣。李縣令聽說楊義竟然去血洗彈汗山驚的臉都變了色,暗道:這柴將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憑借這些人他就敢偷襲鮮卑人的牙帳,真是太膽大包天了,而且竟然還活著回來了,如若這是真的,那些關於柴義的傳言看來實真絕不會有假,名門之後果然了得,想到這裡問道:「柴將軍來到鄙縣僅僅是路過麼?」

    「實不相瞞,我等的確是路過貴縣,但主要的目的是補給,其次我軍陣亡了二百多將士,想再招幾人入我血騎還請縣令幫忙。」

    「這個~~恐怕不那麼好辦啊!」

    「沒關係~!我出調令,但是我要的人必須會騎馬,從民間招也可以,但是必須經過篩選,我只給兩天時間。」

    「如果將軍出調令沒問題,不過如何篩選之法還請將軍明示!」

    「比武淘汰制。」

    「好~!」

    二人說定後李縣令起身告辭,誰知道這招兵,卻招出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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