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見楊義已經可以和自己對戰三十回合也非常興奮,本來打算再指點楊義幾日,可是丁原已修書來催,呂布不得已離開了yin館去尋丁原。
楊義足足送出呂布二十里方含淚話別,呂布臨行楊義低吟道:「遠芳侵古道,晴翠接館城。又送戰神去,萋萋滿別情。大哥一路順風!」
誰知道這一別二人再見卻是身處敵對,誰知道二人這一別再見面卻是生死相搏,誰知道二人這一別卻各自走上了一條完全不同的路,雖然偶有聯手但始終不能如今天這樣坦然互視。
楊義看著絕塵而去的呂布,心中惆悵萬千,憤憤不平道:「這就是那個『終其一生,勇長智短,反覆無常,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呂布麼?這就是詩裡歎稱的呂布麼?怎麼並不像書中所寫呢?呂布雖然狂妄,但他有狂的資本,至於智短就更無從說起了,此人心計根本就是過人麼?若是如此那曹操、劉備、孫權、袁紹之流心計又當如何呢?史書真不可全信啊!」
楊義心中想歸想,但是他還要活下去,如今已經是破虜將軍,有官好幹活啊!我要把yin館壯大起來,二年的時間不多了。楊義的眼睛狠毒的瞄向漠北,然後撥馬絕塵而去。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時間飛逝如流水,兩年時間轉瞬既逝,這兩年來天下就沒有怎麼太平過,各地農民造反時有發生,朝廷四處派兵鎮壓但仍舊是杯水車薪,眼看漢朝江山遙遙欲墜,流民、饑民流離失所,嗷嗷待哺。
楊義這兩年的時間可沒有荒廢,除了練武、練兵、搞點商業,就是對鮮卑無休無止的報復。趙雷的死他始終無法釋懷,每當看見那把臥虎盤龍刃他都會想起那位可敬的兄弟,那一場鏖戰,本來五十六人最後剩下的還能再上戰場的僅有十六人,血騎幾乎全軍覆沒。
那剩餘十六人告訴楊義,應該死的本不應是趙雷而是他楊義,趙雷為了救楊義後背硬生生的抗了敵人一槊,就是那一槊要了趙雷的命。楊義知道後更是悔恨難當。楊義一直懷疑憑趙雷武藝,怎麼可能會受那麼重的傷,如今終於明白了事實真相,沒想到真相竟是那麼殘酷。楊義跪在趙雷的骨灰前淚流滿面,發誓要用一生來殺盡鮮卑以祭趙雷,楊義也確實是這麼做的,以至於後來三族聯手突襲并州,楊義不得已放棄自己的根據地轉戰雍涼!這是後話咱們今後慢慢聊。
倆年的時間,楊義放棄了匈奴毀村之恨,專殺鮮卑族人洩憤以報趙雷之仇,平均每倆月就會去漠北洩憤殺戮一次,而每次前去身後定會跟有十六個血紅的騎士,紅色的甲冑、紅色的戰馬,就連眼睛都是赤紅色,這些人如地獄歸來的魔王,見了鮮卑部落無論男女老幼一個不留,沒有多久一首歌謠在漠北鮮卑族中流傳開來:寧遇瘟神,莫逢血騎。寧惹殺神,別碰血浪。鮮卑一些部族也曾想過組織部族絞殺楊義等人,但鮮卑族現在人心早散了,很難組織起大隊人馬,就這股紅色血浪,沒有萬騎恐難絞殺,此外這些血騎還擅長埋伏和設置陷阱,不知道用那該死的陷坑殺死了多少人,你來的人多他就走,每人雙騎你根本沒法追,可你要是不追又會一會兒咬你一下,一會兒來個偷襲,箭法一個個准的邪乎。
楊義除了殺鮮卑洩憤,就是尋找獨孤寒的赤坷部落,但整整兩年的時間楊義沒有獨孤寒的一點點消息,獨孤寒的部族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在楊義所知的漠北範圍內。
對鮮卑的殺戮楊義整整持續了一年,最後雁門郡接壤的漠北千里之內再無鮮卑,楊義又開始對匈奴的人報復,很快匈奴人也大批的遷離了,因為他們實在怕了楊義,匈奴人開始以為狼報復心重,可是當他們和楊義接觸時才發現,狼的報復比起楊義的報復那簡直是天地之別,楊義比狼還狠還毒還韌,沒日沒夜沒完沒了,無休無止無時無刻,楊義的報復好像是不殺光敵人的所有部族絕不會停止,這樣的報復太可怕了,太持久了。匈奴人再也受不了,紛紛遠遷避禍,離開雁門接壤的千里之地。
在楊義這兩年的不停騷擾戰下,匈奴也好,羌胡也罷,再無人敢碰楊義的虎鬚,鮮卑人更是聽楊義之名能止兒啼,但是這也為楊義埋下了一個最大的隱患。
倆年多的征戰不可謂說是傷財,但絕對的勞民,因為楊義並不是神,戰爭是要死人的。雖然每個跟隨楊義的兵都悍不畏死,但養大一個人,練jing一個兵是十分不易的。
楊義倆年多的戰鬥,所帶之兵多則上千,少則幾百,軍糧到是好說,搶奪鮮卑人的羊馬即可,但是軍械確實消耗不少,但是楊義也如願的練出了一隻千人的血騎鐵軍,楊義也真的做到了血騎出,敵膽喪!可不管楊義再怎麼努力也換不回趙雷的命了,這將是他永遠的遺憾。
這一天縣令火急火燎的找到楊義,磕磕巴巴道:「柴~柴將軍,亂了,全亂了!」
「劉大人別急,慢慢說來,你我共事這麼久,還沒見你如此慌亂過呢?」楊義調侃道。
「柴將軍有所不知,太平教張角率領教眾起義,如今天下大亂,太平叛逆遍及青、徐、幽、冀、兗、豫、荊、揚州,我并州似也有動亂的跡象,朝廷已經在函谷、太谷、廣成、伊闕、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設置八大都尉,另外派北中郎將盧植、左中郎將皇甫嵩、及右中郎將朱俊三人調發全國精兵分擊黃巾叛逆,將軍也在其內,命你火速前往左中郎將皇甫嵩處聽調。」這個肥縣令一口氣說完,累的呼呼直喘,也真難為他了。
楊義眉頭微微一皺,他雖然不是個什麼民族大義者,但在軍校特殊的環境下也頗受影響,也可以這麼說,**黨中央對楊義這個軍人的教育,還是相當成功的。但楊義知道此一時彼一時的道理,硬著頭皮道:「於大人不必著急,我準備兩日後即起程。」
「柴將軍說笑了,我怎能不急啊,你這一走萬一有什麼變故,誰來保護yin館安危,鮮卑、匈奴、羌胡在四周虎視眈眈,你這一走他們若來報復誰來抵擋?」胖縣令急道。
「呵呵,縣令放心,我這一走反倒清淨,匈奴、鮮卑知道我走了,高興還來不及,哪裡還會來襲呢?」楊義回答說。
「但願如此,但願如此!」縣令嘴裡唸唸叨叨,這個縣令也的確是個膽小如鼠之輩,在楊義走後沒幾天就掛印棄官逃命而去。
楊義臨行,首先來到趙雷的墓前拔了最後一次草,好好的祭拜一番,並告訴趙雷自己明天將遠行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自己對不起他,兩年了還沒能給他報仇……
祭奠完了趙雷,楊義起身看著眼前duli而出的六十四座墳墓,再看了看其餘的幾百座墳塋,心中慨歎:這都是自己的兄弟啊,是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當初的八十血騎如今剩餘不足雙十之數,雖然如今血騎營人數近千,但這一去不知還能回來幾人。這次血騎營的屠刀卻要揮向自己的同族,儘管楊義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心裡也一直在準備著,可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心裡還是十分矛盾,多少次告誡自己身逢亂世無可奈何,可是如今為什麼還這樣惆悵。
其實這不能怪楊義,因為楊義當初成立血騎的目的是抗擊外敵,如今突然轉過矛頭針對自己的民族,當然會惆悵不知所措,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不過楊義很快便找到了方向,身逢亂世又怎樣?別人能做自己也能做,自己就來下下天下這盤大棋。楊義對爭霸竟然起了玩弄之心,『只要過程不要結果』,這是任何人都不知道,也不曾想到的!
次日楊義正在做最後的準備工作,突然軍兵來報上古村來人求見將軍,軍營裡的大小將官都知道自己的柴大將軍跟上古村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每次上古村來人求見都會以最快的速度通報給楊義,這次來人軍兵們更不敢得罪,因為來人可是自己將軍最尊敬的老劉頭。
楊義聽說劉老來了急忙出迎,再看劉老頭一身風塵僕僕,身後還拉著一口箱子,不待老頭說話,楊義納首就拜口稱:「劉老,小子給你叩首了!」
老頭一邊攙扶一邊口中說道:「好~!好啊~!子昆還是那麼有精神,來來叫我好好看看!」老頭一生孤苦,這兩年來楊義稍閒一點就去看他,老頭都快把楊義當成自己的孩子了,後來聽說楊義是名門之後就更是喜愛了。這次老頭已經是三個月沒見楊義了,就跑來見楊義順便把一件東西送給楊義。老頭上下打量了一遍楊義,戲稱道:「子昆越來越俊了!」
「呵呵!你個劉老頭,話沒說幾句就沒個正經了,真老頑童也!」
「哈哈~!不然豈不是愧對老頑童的稱號!不過子昆這回看我給帶什麼寶貝來了!」
楊義聽老頭這樣一說,心裡又是驚又是喜,驚的是老頭竟然還有寶貝,當初的種種楊義可是歷歷在目啊,今天老頭又拿寶貝給自己,哪裡會不高興呢?
再看老頭慢慢悠悠來到木箱前,伸出老手打開木箱,只見裡面紅糊糊一堆,不知道究竟是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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