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女子由於緊張害怕,手指都是顫抖的,在**夾層終於摳出了一個小指甲大小的塑料包。司令書院沈言看得分明,見小塑料包裡裝的是白色的粉末狀東西,看來這應該就是淬毒釘上毒藥的解藥了。
但沈言還是留了個心眼,暫時仍是不動聲色。直到年輕女子顫抖著手,急急忙忙用牙齒咬破了塑料包,直接要把塑料包裡的白色粉末倒在手臂上的傷口時。沈言忽然一伸手,就從她的手裡搶過了解藥。
「這解藥怎麼用?只要直接敷在傷口上就好了嗎?」
年輕女子一呆,下意識的伸手就要搶回來。可是想到這人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而自己又中了毒,絕不能運功動手。於是,她只好點了點頭,道:「是的,把藥末撒一點在傷口上,毒藥的毒性會立刻中和,此後修養個幾天就好了。你要不相信,先撒一點在我傷口上看看,我……」
沈言不等她說完,已經一轉身,眨眼間回到了只留香躺臥的地方。年輕女子又是一呆,接著她馬上似乎想起了什麼,著急的叫道:「喂!只要一點點就夠了,千萬別用光,留一點給我解毒啦!」
沈言一到只留香的身邊,立刻就把塑料包裡的白色藥末倒在了她背上的傷口。司令書院那個年輕女子的死活,本來沈言是不放在心上的。可是想到她和她的師兄來歷不明,不知道為什麼要襲擊只留香。留下活口,等一會兒還要好好審問一番。所以聽得那女子喊叫後,就真的留下了一點沒倒完。
白色藥末一入只留香背上的傷口,遇血立即融化。要不了多久,傷口裡留出來的血顏色已經起了變化,不再紫得發黑,而是回復了鮮艷的紅色。
接著,已經半天沒有動彈一下的只留香忽然肩膀微微一動,鼻中似乎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沈言大喜,心想這解藥果然靈驗。看來只留香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不過只留香體內的毒雖解,但傷口還是不斷的在流血。沈言不會點**,現在也沒什麼繃帶之類的東西給她包紮。看了看只留香地身上,發現她在腰間用那種古老的布腰帶繫著。腰帶上,還斜插著她的那柄古老的長劍。
當下沈言也不管這麼多了,先把她的長劍拔出來放在地上。司令書院伸手摸索著在她的肚子上找到了腰帶地纏結。一拉一扯下,已經解了開來。接著把長長的腰帶從她身體上抽出,放在了她背上,緊緊壓住傷口,繞了她**一圈,死死的綁緊了。
在沈言給只留香包紮傷口的時候,不遠處那個年輕女子還在不聽的叫喚:「快點,我……我的手已經麻了,把藥……給我……」
沈言給只留香包紮完畢。撿起了剛才放在地上的最後一點解藥,正要返身回去給那個年輕女子解毒時。忽然,他耳中聽到了樹林外遠處,似乎有一輛汽車正快速向這裡駛來。
本來他還沒在意,但同時,樹林裡忽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聽聲音傳來的方向,好像就是這年輕女子的那個師兄暈倒地地方。
這女子顯然也聽到了汽車駛來的聲音和這個手機鈴聲,卻見她臉上露出了激動和興奮的表情,忽然不顧身體的疼痛和中毒。一下子跳起來向樹林外狂奔,口中大叫道:「頭!我們在這裡,在樹林裡!不留名和只留香都在這裡,快來殺了他們!」
沈言頓時大怒,也馬上明白了,樹林外駛來的汽車裡,必定有這兩個人的同夥。而那個師兄身上的手機鈴響,一定是他們的同夥打來電話詢問他們此刻的位置。這女子現在這麼一叫喊。等於暴露了自己地藏身之地。形勢轉眼逆轉,不知道會有多少他們的同夥會趕來展開包圍。雖然自己自信不怕他們人多,但此刻只留香還在虛弱當中,一旦打起來,只怕會照顧不過來。要是在自己與他們的打鬥中她落入了敵手。事情就不好辦了。
想到這裡,沈言當機立斷。馬上俯身摟住了只留香的纖腰提了起來,左手抓起了她的長劍,也不管那個女子的奔跑喊叫,深吸一口氣,運起輕功,飛速的向樹林的另外一頭奔去。
不知過了多久,只留香終於從昏迷中醒來了。眼睛一睜開,發現自己趴在一張很長很寬地桌子上。四周漆黑一片,也不知自己身在哪裡。但抬頭看不到星星,應該是某個房子裡才對。
這時,她開始感到背上有一點點疼痛,這讓她馬上想了起來。對了,自己被那個女人偷襲中了毒,然後跑到樹林裡見到不留名後就昏倒了。不留名呢?他在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我中了毒,已經死了麼?
只留香掙扎著,想從桌子上坐起來。可是她發現,自己地手腳軟綿綿的,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而且,只稍稍用了點力,她就覺得頭暈眼花,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這個情況讓她很吃驚,怎麼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人死了連力氣也會消失的麼?
馬上,她又發現自己應該沒死,因為她的手一動,摸到了一件她所熟悉的東西。那是她地水吟劍,就放在她地右手邊。
摸到了自己愛若性命的長劍,只留香一陣開心。太好了,有水吟劍在,不管在哪裡我都不怕了!
她馬上把水吟劍抓在手中,慢慢調勻呼吸,艱難地一點一點撐起了身體。這時候,她又感到了自己的胸脯上似乎緊緊的綁著什麼東西,下意識的伸手一摸,發現應該是一條布帶。她馬上又摸到了自己的腰部,果然發現自己那條腰帶不見了,原來已經移到了胸口。
可是……誰把我的腰帶綁到胸口來的?不留名呢?他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