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正不知道要去哪裡只留香,沒想到她卻自動現身了!
沈言心裡一陣意外和驚喜,本來要擲出去的兩顆石子也急忙握緊收回。卻見只留香兩劍便刺傷了兩人,劍術之高,實在是沈言生平僅見。如果能和她聯手,何愁父仇不能報呢?
當然,這一切也要這位女俠盜自己願意才行。沈言知道她武功之高,有可能不在自己之下。如果想在暗中跟著她,絕對會被她發現。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現身,把事情說個明白。
只是,現在沈言的運動服還沒有反穿,就這麼出去,臉就會被她看到了。雖說想和她合作,可那也只是俠盜之間的合作。看到了臉,就有可能被她識破現實中的真實身份。在還沒有搞清楚這位女俠盜的底細,也沒有得到她同意合作之前,露臉是一件十分不明智的行為。
當下,沈言並沒有衝動的立刻走出去現身,而是緩緩的開始拉下運動服拉鏈,準備以俠盜不留名的身份現身。
樹林裡的兩個男人一個已經暈倒,另一個捂著下體,在地上滾來滾去,喉嚨裡只能發出痛到極點的嘶聲。女俠盜走過去,用左手的劍鞘在他腦袋上一拍,頓時也把他打暈了過去。接著,只見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小疊信紙,從中抽取了一張,折疊好塞入了被打暈之人的上衣口袋。看樣子,這種被她寫上名號的信紙,她準備了好幾份,隨時都都可以用上。
搞定了兩個男人之後。女俠盜把劍插回劍鞘,接著就走到了躺在地上爛醉如泥的女大學生旁邊。沈言看到她伸出手抓在了女大學生地胸口,就像是拎小雞似的一把就提了起來。轉過身。就向沈言這個方向大步走去。
沈言趕緊雙手不動,並停止了呼吸。以他這樣絕對靜止的狀態,除非只留香看到他,否則想要感覺到沈言地存在,幾乎是不可能的。
於是,只留香果然沒有發現沈言。就在沈言藏身的黑暗處前面三米,提著女大學生走了過去。
很快,只留香走出了樹林,拎著女大學生直接來到了淺水湖邊。手一送,便將女大學生的腦袋整個浸入了湖中。
冰涼的湖水。立刻把這個女大學生從不省人事中弄醒。只見她忽然手腳一陣亂動,無法呼吸下,好像咕的一口,喝進了一口湖水。
只留香馬上一抬手,又把女大學生的腦袋從湖水裡拉了出來。女大學生馬上一陣劇烈的咳嗽。接著哇的一聲,開始大吐特吐。
只留香手一鬆,便將女大學生扔在了湖邊。也不管她聽不聽得見,冷冷的道:「女孩子不要喝那麼多地酒,你不知道你那兩個同學對你心懷不軌,意圖非禮嗎?」
女大學生聽到有人在說話,驚駭的抬起頭看到了這位蒙面的女人。想說什麼,卻又是一陣噁心,只得俯身繼續狂吐。
只留香又道:「你那兩個同學趁你酒醉,把你帶到樹林裡準備**你。不過幸好我看到了,已經懲罰了這兩個人。回去以後,趕緊報警吧。還有。奉勸你一句,今後最好不要相信任何男人,否則吃虧的永遠是你自己。明白嗎?」
女大學生又狂吐了幾下,喘著氣道:「你……你是誰?」
只留香卻不答。看到女大學生已經沒事,便轉過身來,一晃之間,便已經遠在五米之外了。
眨眼間,只留香已經消失不見。女大學生吐了許久之後,終於清醒了好多,漸漸一些事情,也開始回憶了起來。想起了剛才這個蒙面女人的話,她臉色一變,急忙踉踉蹌蹌地奔回到樹林。
十幾秒鐘之後,樹林裡就傳出了一聲恐怖之極的尖叫。
而此刻的女俠盜只留香,已經遠離了這裡,眼看再過一塊土丘,就要進入茫茫都市之中。但就在此時,她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多年習武地本能,讓她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馬上,只留香停身靜止,右手已經抓住了長劍的劍柄。慢慢轉過身來,運足了耳力探知周圍的一切動靜。
馬上,她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男人沙啞的笑聲,一個黑影慢慢自黑暗中出現,道:「女俠盜只留香果然名不虛傳,我已經盡量放輕了手腳,沒想到還是被你察覺了!」
自黑暗中現身的,當然是沈言。跟著只留香行走,也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能耐,什麼時候才能發現自己的聲息。此刻,他已經恢復了不留名的打扮,整個身體,只有一雙眼睛露在了外面。
兩個當世俠盜,第一次相互見面了!
卻見只留香盯著沈言看了半天,不但沒有一絲震驚的動作,反而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樣,冷靜的道:「不留名?」
沈言先是一愣,接著便醒悟過來。自己這一身打扮,天下除了不留名,還有誰會這麼做?看來這只留香很聰明呀,能這麼快從自己地著裝中,判斷出自己的身份。
沈言也不隱瞞,笑了一下停住了腳步,道:「正是在下,久聞女俠只留香的大名,今日有緣一見,真是不勝榮幸之至!」
只留香沒有驚喜,也沒有意外,只是冷冷地道:「你果然還活著嗎?」
沈言聽出只留香的口氣有點不善,心中微微有點警覺。只是好不容易見面了,總得把自己地來意說清楚。於是,他先按武林規矩抱拳致意,道:「女俠不要誤會,我來沒有惡意,只是有件事,想與女俠商量一下。」
但只留香沉默了一下,卻道:「也不知你真的假的,素聞俠盜不留名武功蓋世,如果你能接得了我三劍,我就相信你,再聽你說有什麼事商量,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