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的吸了兩大口,轉頭吐掉嘴裡的血液後,便假裝欣喜的道:「好了,蛇毒吸出來了。你看,你的血已經不黑了。」
林琴詩正有些不知所措,聞言急忙向自己的小腿上一看,果見被蛇咬傷的那兩個小孔上,冒出來的是鮮紅的血液。
有蛇毒的血液是黑色的,這個常識林琴詩倒也知道。只是事關自己的生命,她也不敢就這麼確定了。睜著一雙迷死人的眼睛看著沈言,用期盼和小心的語氣道:「真的……都吸出來了?」
沈言笑著點點頭,道:「被毒蛇咬了的感覺應該是麻麻的,現在你感覺怎麼樣?腿還麻不麻?」
林琴詩一聽,立刻輕輕動了動小腿,本來緊張的臉上,這下頓時展露出一絲驚喜,道:「好像……不麻了耶,反倒……有一點點痛起來了。」
沈言道:「痛就對了,這就說明,你體內的蛇毒基本已經排出,不再破壞你的神經系統。回去以後馬上去醫院打一針血清,保證什麼事都沒了。」
林琴詩又活動了一下小腿,感覺除了痛,真的再無別的不適。她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欣喜之下,不由對沈言萬分感激起來。抹了一下還在眼眶裡的眼淚,她輕輕的道:「謝謝你,沈言同學。對了,你吸了蛇毒……不要緊嗎?」
沈言已經站了起來,笑了笑道:「沒事,已經吐掉了,只要不入血液就不會有問題。怎麼樣?你能走路嗎?要不要我扶你回去?」
林琴詩手撐著樹幹也艱難的站了起來,剛才由於緊張和害怕,現在她似乎全身都沒什麼力氣。加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回家的路還要經過樹林和山坡,她真的怕再遇上一條蛇就完了。
於是,她只好點了點頭,低聲道:「那就……麻煩你了,沈言同學。」
沈言也明白,雖然林琴詩體內的蛇毒基本已經清除,但被蛇咬的心裡恐懼不會這麼快消失。讓她自己一個人回家,真的是有點勉強。當下他扶了扶眼鏡,便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胳膊,道:「好吧,來,我扶著你走。」
林琴詩嗯了一聲,想起剛才沈言的嘴唇就吮在了自己的腿上。雖然那是為了救自己,可不知為什麼,她本來蒼白的臉上竟然浮起了一絲暈紅。
被沈言扶著,林琴詩勉強走了幾步,卻感覺自己腿部無力,軟綿綿的竟是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再走幾步,她忽然腿一軟,竟然就這麼單腿跪了下去。幸好沈言反應快,急忙**一提她的胳膊,道:「怎麼啦?走不動嗎?」
林琴詩開始急促的喘息,身體都斜斜的靠在了沈言的身上。無奈的道:「不行,我……我沒力氣了。」
沈言仔細的看了看林琴詩的面色,看來這是她驚嚇之後的身體虛弱,倒不是蛇毒引起的。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她是個女孩子嘛。就算一個大男人被蛇咬了,也都會害怕無力的。
想了想,沈言乾脆道:「要不……我背你?」
「背……背我?」
林琴詩的臉不自覺的又紅了一點,心想好是好,可是……這怎麼好意思呢?
她還在猶豫,沈言卻是想做就做,非常乾脆。本來沈言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但自從他立志要象父親一樣成為一名偉大的俠客後,感到幫助弱小,就是俠客應該做的事。
況且林琴詩這麼美麗,天下又有哪個男人會看到她有困難而不出手援救呢?
沈言是男人,所以他一樣也憐惜林琴詩。
於是,他根本就不等林琴詩點頭同意,走上一步背對著她蹲下,用不容置疑的口氣道:「趴上來吧,我背你還快點!」
林琴詩本來還想假裝推辭一下的,可是沈言都蹲下了,她那些客氣的話頓時說不出口。看著這個男人的背面,她不知怎麼的心裡一暖,暗暗想到:「這沈言同學,倒不是和別人說的那麼冷淡和不近人情嘛。」
「謝……謝謝!」
林琴詩終於乖乖的趴到了沈言的背上,只是她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的胸脯貼到他的背,當然,這樣一來,也只能用手抓著他的肩膀而不敢去摟他的脖子。哪知沈言霍然站起,她手上無力,一下沒抓牢沈言的肩膀,身體竟不能控制的向後倒去了。
沈言只聽背上的林琴詩低呼一聲,接著似乎上身離自己越來越遠。不等腦筋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動了。本來托在她腿上的右手,想也沒想,閃電向後一伸,準確的托住了林琴詩下沉的臀部,乾坤勁應念而生,一股大力,將她後倒的身體整個向上拋起。
林琴詩也不顧矜持了,嚇得趕緊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沈言的脖子。身體整個貼上了他厚實的背部,再也不敢分開。
終於,牢牢的趴穩了。
沈言也不多話,將托在她滾圓臀部上的手移開,重新架起了林琴詩的腿。邁開大步,開始向樹林外走去。驚魂未定的林琴詩也是小臉蒼白,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
可是,只過了一會兒,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臉開始發燙。心裡後悔起剛才的矜持來。
「真……討厭,一開始就抱住他的脖子就好了。要不然……哪裡會被他摸到屁股啊?」
林琴詩心如亂麻的想,剛才沈言大手觸摸到她屁股的感覺,現在還似乎留在她的身上。
這是林琴詩長這麼大,第一次被除了父親之外的男性碰到屁股。而且,沈言剛才反手一托,根本沒考慮是什麼位置。林琴詩清晰的感覺到似乎他有一根手指都陷進了自己的股縫當中,後面……後面的那朵小菊花,好像……好像都被他碰到了。
想到這個,林琴詩的臉都羞紅了,雖然沈言看不到,她還是難為情的把臉埋了下來,就藏在沈言的腦後。
一顆小心心,已經跳得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