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是沈言自從父親死後最開心的日子了。不但知道了父親就是傳說中的俠盜不留名,而且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沈家上乘武學。
而且,現在養母出差到了廣東,周萍已經不來管他,他正好可以廢寢忘食,一心撲在武學世界當中。
也許是他基礎已經非常扎實,又也許他天分極高。一個多星期後,他竟然順利的突破了沈家乾坤勁第二層。到了此時,沈言舉手投足之間,都暗含勁力,原本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基礎功夫,漸漸也開始初顯威力。
沈言最喜歡的,還是那套家傳的不留影身法。因為他已經立志要象父親一樣,成為新一代的俠盜不留名。既然是俠盜,那麼輕功不好是絕對不行的。
不留影身法說是輕功,其實還包括了潛行,藏影,反應等一系列的夜行技巧。雖然不可能像電影裡的輕功那樣可以一躍飛上十幾米,但練成以後,憑著敏捷的反應和輕靈的步伐,輕鬆翻越圍牆或者登上樓房。練到高深處,更是無聲無息,快速無倫,普通人,就連影子也休想看到。
這一天放學後,沈言照例騎車來到了小景山後的樹林裡,開始勤修苦練沈家武技。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後,他正試著用不留影身法登上一顆大樹。但就在這時,遠處似乎傳來了一點什麼動靜,讓他忽然停了下來,靜止不動。
乾坤勁練到了第二層,對周圍的一切動靜都開始敏感起來。沈言側耳靜聽,感覺到大約不到百米之處,有腳步聲正向他這個方向走來。仔細辨認下,這應該是人的腳步。因為這聲音頗為沉重,體型不會很小。而小景山最大的野生動物,也就是兔子之類的了。
既然有人來了,那沈言的功夫已經不能再練。他不動聲色的走回到自己的自行車旁,把放在車把上的衣服輕輕取下穿上。同時,他心裡也有點奇怪。都這時候了,誰還會到這片樹林裡來?
沈言在這片樹林裡練功這麼多年了,雖說別的人來這裡也不是沒有,可一般都是在大白天。到了晚上,樹林裡一片漆黑,沒有手電筒,根本辨不清方向。
現在已快天黑,誰會在這個時候來?
疑問歸疑問,但這片樹林也不是沈言自己家的,沒那個權力不允許別人進來。只是這麼一來,練功就得暫時停止了。
腳步聲還在一點一點的接近,沈言穿好衣服,戴上眼鏡,又從書包裡摸出一本書,靠在一棵樹上裝模作樣的看起來。這樣,就算來人看到了他,也會以為他是個愛學習的學生,來這裡讀書,是因為這裡安靜。
腳步聲,這會兒已經在離這裡大約五十米開外了。沈言的眼神向傳來腳步聲的方向看去,不多會兒,一個窈窕的人影在樹叢中出現。
還沒等他仔細辨認,卻見這窈窕的人影忽然停頓了一下,接著人影一晃,樹林裡頓時響起了一聲驚叫。
這聲驚叫,是女人發出的,看來是來樹林的那個人發生了什麼危險。沈言吃了一驚,想也沒想,立刻向那個人影奔了過去。
幾十米的距離,就算不用輕功也是轉瞬即到。等到沈言看清這人是誰後,更是大吃一驚,忍不住叫道:「林琴詩同學,你怎麼啦?」
此刻的林琴詩,斜斜的靠在一棵樹上,彎著腰,一隻手抓在自己的小腿上。神情驚怖,臉色慘敗。一聽到沈言的叫聲,抬頭看了他一眼,便顫抖著聲音道:「沈言……同學,蛇……我被蛇……咬到了……」
蛇?沈言一邊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一邊目光四處一看,果然見到就在五、六米遠的草叢裡,有一條花斑山蛇正快速的**。
看到這條蛇,沈言倒是稍稍放下了一點心。這裡他太熟悉了,這種花斑山蛇,以前他也經常見到。他知道這種蛇只是微毒,一般毒不死人。而且現在他乾坤勁已有小成,就算是劇毒,他也有把握用乾坤勁把毒逼出來。
但林琴詩不知道這條蛇是不是劇毒,這會兒,她已經害怕得身體都軟了,抓著小腿,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一張美麗至極的小臉,已經無半分血色。
沈言就在她面前蹲了下來,輕輕的安慰道:「別怕,那條蛇只是微毒,來,讓我看看。」
「啊?有……有毒?我……我……我會不會死?」
可憐林琴詩只聽到了個毒字,就嚇得幾乎快崩潰了。身體不停的顫抖著,美麗的眼眶內,迅速噙滿了淚水。要是沈言這時候點點頭,她保證立刻就會哭出聲來。
但無論她是什麼摸樣表情,都是人間至美的形象。沈言心又猛地跳了一下,一種無可名狀的憐惜,剎那間充塞了他的胸懷。
沈言心裡想:你這麼美,老天怎麼捨得讓你死呢?
不敢再看林琴詩那淒婉絕倫,又讓男人失魂落魄的眼神。沈言低下頭來,輕輕抬起了她那條被蛇咬到的小腿,輕輕的道:「放心吧,你不會死的。」
說著,他輕輕的捲上了她的褲腿,看到就在小腿後面的皮膚上,有兩個細小的咬孔。在咬孔周圍,已經有了一片微微的紅腫。
但沈言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了她整條小腿。
這是何其完美的女性小腿啊!除了被咬的地方,其他膚如凝脂,雪白透明。那線條,那弧度,無一不是上蒼最完美的傑作。沈言算是一個對美沒什麼感覺的人,但此刻卻也驚呆了。
他從來也沒想到過,一條腿,也可以美成這樣。
林琴詩此刻已經六神無主,心慌意亂了。害怕讓她緊緊閉上了眼睛,也沒看到沈言此刻的表情。對她來說,現在沈言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或許他有辦法救她的命。那麼不管他幹什麼,總之自己能活下來就行。
她心裡已經後悔死了,沒事到這裡來幹什麼?好奇心,真的可以殺死一隻貓啊!
幸好,沈言還不算是個好色之徒,在如此美麗的小腿下,他很快就清醒了過來。雖然這條蛇不是很毒,但咬到後不盡快救治,還是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的。
當下,他晃了晃腦袋,盡量不住關注這條腿的美麗,雙手抓住了她小腿的上下兩方,一邊緩緩的向傷口擠壓,一邊潛運乾坤勁,直透林琴詩的身體,逼她的血脈倒流。
馬上,林琴詩腿上那兩個細小的咬孔中微黑的鮮血流出,不一會兒,就開始漸漸轉紅。由於毒性不強,沈言也沒費多大的力。等到他兩隻手都擠到傷口時,流出來的血已是真正的鮮紅了。
沈言鬆了一口氣,知道林琴詩已無大礙,回去只需打上一針解毒血清,保證照樣活蹦亂跳。甚至不打針也行,沈言自信自己這麼運功一逼,林琴詩體內的蛇毒已經清除了九成九。剩下的那麼一丁點微量毒素,根本不會對人體產生影響。
只是……沈言看了一下還在簌簌發抖的林琴詩,心想我知道她已經沒事了,可林琴詩她不知道啊。誰會信我就是這麼擠了一下,她體內的蛇毒基本上都出來了?我總不能告訴她,其實我練過武功,剛才是用我家傳的乾坤勁幫你逼毒的吧?
想到這個,沈言猶豫了一下,忽然想起了電視裡有人被蛇咬了,總是有另外一個人不顧生死的用嘴去吸毒。雖然這是個爛俗的情節了,但也幾乎讓人以為只有這樣,體內的蛇毒才會被吸出來。
唉,看她那付害怕的樣子,也只有學學電視裡的爛俗情節,才會使她放下心來吧?
不知道為什麼,沈言總感覺這個女人需要憐惜。沒再考慮許多,當下便俯下身來,將嘴巴貼住了她腿上的傷口,開始****。
林琴詩感覺到了,啊的一聲,立刻睜開了她的眼睛。
「沈……沈言同學,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