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人聚集在達渥斯城堡附近,夜生活當然十分豐富,十幾堆篝火圍著城堡點燃,火焰的焦味和肉食的香味混雜在一起,再加上貴婦名媛身上傳來的香水味道,讓達渥斯城堡之外顯得熱鬧非凡。
卡洛斯十五世喜歡這種熱鬧,所以才會熱衷於舉辦狩獵與競技,商業的繁榮為他的國庫帶來了巨大的財富,這些財富總得有一個花費的地方,他不熱衷於戰爭,就會熱衷於娛樂。
「那就是龍將沈白,瀛尾的領主!」
當沈白出現在這樣的場合時,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議論,竊竊私語聲通過熾熱的空氣傳到他耳中,他既沒有昂著下巴故作高傲,也沒有遇人微笑假裝隨和。他坐在一叢篝火旁,只是盯著跳躍的火焰發呆。
他的心思還在白天的決鬥上,那個格萊恩會被他斬殺,並不是實力不夠,恰恰相反,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特別是對龍鎧的信心,讓格萊恩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沈白現在想的是,如果自己的魂炎彎刀中沒有那絲變異的魂炎,是否還能擊敗格萊恩。
在技巧上,自主領悟的沈白大概要比有良好訓練的格萊恩略遜一籌,在魂炎的實力上,剛剛取得突破沈白根基也明顯沒有格萊恩強勁。兩者相加,沈白的真實實力比格萊恩還要差一個檔次,不過,如果加上鬥志、信念這些,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讓沈白深思的是龍鎧,以龍將的實力來說,普通鋼鐵鑄成的鎧甲已經無法擋住魂炎武器的破壞,因此要提升自己的防護能力,就必須另想它法。魂炎既然能夠凝聚成武器,那麼當然也可以凝聚成護甲,但如果將大量的魂炎凝成護甲,就會削弱龍將本身的力量,在有些時候這樣做反而得不償失。所有,與巨龍締結契約的龍將,往往會將巨龍的力量幻化成鎧甲,而將自己的魂炎貫注到武器之中。
這些技巧沈白都沒有學會,到現在,他也沒有自己的巨龍。
想到這個問題,沈白覺得有些為難,到哪兒去尋找願意與自己締結契約的巨龍呢?
周圍嘈雜的人群突然靜了下來,然後,美麗而悠揚的歌聲傳入耳中,這是一首在諾蘭德流傳甚廣的情歌,大意是少女等待情人,然而情人始終不來,在無盡的等待中,少女變成了老太。詞曲都是明快而俏皮的,但沈白卻從中聽到了一絲憂傷,他向著歌聲傳來處看去,那邊圍著許多人,其中還有一些是正神教神職人員。
然後人群散開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少女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那個少女沒有向這邊看,但沈白覺得她只用自己的舞姿和笑容就把魅力傳播到了這裡。他還從來不知道,古板而壓抑的正神教教徒竟然還有這一面。
「碧昂斯,再給我們唱一個!」
有人嚷嚷著,他們喊的大約是白裙少女的名字,沈白猛然記起,這個白裙少女他曾經見過,當初與格萊恩一起來要求藥劑師們讓出自己營地的就是她。當時這個少女還算講道理,格萊恩對她非常尊重,稱她為神寵之女。
「神寵之女……」
沈白知道正神教裡的神寵之女數量並不多,她們都是自願將青春韶華獻給神祇的少女,美麗而多藝,據說她們死後直入天堂,將成為正神的侍妾。
大約是被眾人的歡呼所逼迫,名為碧昂斯的少女害羞地笑著,然後從那邊跑了過來。人們善意地起著哄,直到另一名少女用歌聲把他們再度吸引過去,碧昂斯才算擺脫了眾人的關注。
這個時候,她已經跑到了沈白所在火堆旁,她似乎有些累了,輕輕喘息著在火邊蹲下來。
隔著火焰,沈白看著她的面寵,紅撲撲的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當她注意到沈白在盯著她看時,臉上浮起不可遏制的紅暈。她嬌羞無限地垂下頭,然後一種異樣的表情浮上她臉上,她抬眼看向沈白,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她認出我了。」沈白心想,然後一笑。
碧昂斯似乎在猶豫中,她遲疑好一會兒,終於鼓足勇氣:「你為什麼殺死他?」
「因為他要殺我。」這個答案在沈白心裡,他沒有說出來,眼前的少女確實美得讓大多數男人心動,但沈白是少數中的一員。他站起身,沒有理睬碧昂斯,而是走到旁邊的肉架上,拿起一串鹿肉放在篝火上烤起來。一會兒功夫,鹿肉上冒出油脂,香味讓人垂涎。
沈白的反應完全出乎碧昂斯意料,如果是一般人這樣對她,或者是普通時候有人如此,她早就轉身離開了。可現在冷落她的是一位龍將,而她又肩負著使命要接近這位龍將,因此她輕輕咬著唇,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
沈白把鹿肉塞進自己嘴中,他吃東西的模樣談不上什麼風度,在碧昂斯眼裡更是野蠻得過分。終於,沈白的眼睛看向她,可沒有在她身上做任何停留,直接就移到了別人身上。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難道一個龍將,連言語都害怕了嗎?」發現自己扮演弱女子來激起愛心的方法沒有成功,碧昂斯像是再度鼓足勇氣,來到沈白身邊質問。
「一個柔弱中卻帶著堅韌剛強的女子,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慾望。」她想到曾經在哪一部被正神教禁止的書上看到這一段文字。
果然,她這次成功地讓沈白多看了她一眼,但也只是多看了一眼,然後就轉身離去,似乎覺得她敗了自己的興致。
看著沈白的背影,碧昂斯心裡浮起強烈地挫敗感,不過想到自己任務的重要性,她還是跟在沈白背後:「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敵意藥劑師,他童年孤苦,唯一的姐姐為了他重傷,而藥劑師們卻見死不救!你是藥劑師的幫兇,殺死了他!」
碧昂斯與格萊恩關係不錯,當說到這裡的時候,她聲音有些哽咽,這是發自內心的。
沈白這個時候轉過頭,正視著她的瞳孔:「我見過比他更為不幸的人,誰都沒有權力因為自己的不幸而去遷怒無辜者。」
「那你也不該殺他!」碧昂斯流著淚說。
沈白笑了,他的心神並沒有因此動搖,在他前進的道路上,注定會流很多血,如果有朝一ri他甚至真正要向無辜者舉起屠刀,或許那個時候他會稍微猶豫,但絕不會停手。
「那又怎麼樣,我已經殺了他。」他輕蔑地看著眼前的少女:「你想怎麼樣,要我為他償命?」
「你……你是個冷血的屠夫!」碧昂斯被激怒了,甚至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她低低咒罵了一聲。他們二人的爭吵已經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如果爭吵者之一不是沈白,或許會有護花使者出來為她出氣,但現在,周圍只是響起竊竊私語聲。
陪著這種被正神教洗了腦的傻女人發瘋,實在是無聊透機,沈白橫了她一眼,決定返回自己的住處。
他還是住在藥劑師們的帳篷裡,只不過現在藥劑師們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敬畏多過親近,就連布魯諾也是畢恭畢敬,專門給他安排了單獨的帳篷,沒有最初的隨意。回到帳篷後,沈白放下門簾,雖然外頭的嘈雜聲不能夠徹底隔開,但在心理上,他還是覺得安靜了些。
坐下沒有多久,他就聽到了細碎而輕微的腳步聲,剛開始時他以為只是路過的使女,但很快他就意識到,對方是衝他來的。
那腳步聲在接近他的帳篷時故意放低了,還在他帳篷前停了一下,沈白嘴角輕輕抽動,心裡開始不耐煩,難道說這個正神教的神寵之女以為自己就不會被殺嗎?
他聽出外邊腳步聲的主人正屬於碧昂斯。
不過對方既然沒有闖進他的帳篷,暫時他也不想多事。碧昂斯停下來似乎在聽帳篷裡的聲音,然而就在這時,又一陣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沈白聽到碧昂斯輕手輕腳繞到了帳篷的後面,似乎還蹲下在躲避什麼。
「這裡……可是藥劑師的帳篷,會不會給他們碰到?」一個女性妖媚的聲音傳入沈白耳中。
「夫人,藥劑師們正在飲酒作樂,這裡空無一人,地方又幽靜,正適合我們……」
然後是低低的調笑聲傳入沈白耳中,很快,這調笑聲變成了讓人血脈賁張的喘息與呻吟,似乎是一位貴婦在此與自己的情人偷情。若有若無的聲浪傳入帳篷裡,沈白心裡冷冷哼了一下,突然間又覺得有趣:那位為正神守貞的神寵之女現在心裡會想什麼?
他這個念頭想起時,就聽到帳篷後傳來輕輕的聲音,似乎是什麼東西劃開了帳篷的布幔,緊接著,一個纖巧的身影鑽入,只不過她的動作有些笨拙,被地上的東西絆了一下,狼狽地跌過來,藉著透入帳篷的月光,可以看到她正是碧昂斯。
「噗!」
碧昂斯手中的匕首在她跌跌撞撞中把她的衣衫劃出一道口子,她撞在沈白身上,被沈白一把扶住後,驚魂未定的她脫口說了一聲:「謝謝。」
然後她的目光與沈白相對,驚駭害怕的表情立刻佔據了她漂亮的臉,她張開嘴要尖叫,卻被沈白一把摀住。
「什麼、什麼聲音?」帳外那對偷情者中男子突然停止了動作,低低問著自己的同伴。
「這……這個時候……不管了,快來吧!」偷情女子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
於是讓人心中不安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沈白目光也移回了碧昂斯身上,然後微微一怔。
碧昂斯仍然是那件白袍,因為被自己的匕首劃開,所以白袍無法遮住她的身體,她高聳的胸膛大半曝露在沈白眼下,她臉上既是驚恐,又是羞怯,讓人見了就有一種將之揉碎的衝動。
雖然碧昂斯竭力掙扎,可是她越掙扎只是讓自己曝露出來的身體更多,她眼裡噙著淚,因為被沈白捂著嘴,所以只能從鼻腔中發出嬌弱的哼鳴聲,倒與帳外偷情的聲音有些相似。
沈白的眼裡閃爍著某種狂野的光芒,他的身體正常,興趣也正常,過人的精力也給他帶來了強烈的慾望,此前這種慾望都被他用理智控制,可現在,理智似乎已經無法約束他的行動了。
那只抓著碧昂斯的手鬆開了,但碧昂斯並沒有因此獲得ziyou,她的身體被沈白夾住,那只空出的手握住了她胸前的柔嫩。
淚水嘩地奪眶而出,碧昂斯的掙扎更加猛烈了。
那隻手停在她的胸前,沈白似乎有些遲疑,但碧昂斯的掙扎讓他感覺到了更多的溫柔,他的猶豫沒有多久,然後用力握了下去。
碧昂斯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與之同步的是外邊偷情者的聲音,那種完全放開後的嘶吼喘息,讓沈白眼中的慾望更加強烈。
在一片悉索聲後,外邊的男女調笑著離開了,他們的聲音很快就混入狂歡者的嘈雜裡,而藥劑師的營地又恢復了平靜。
「你想來殺我,只用這個?」沈白的手從碧昂斯嘴上鬆開,原本在碧昂斯手中的匕首從他手裡掉在地上。
碧昂斯大口大口呼吸著,胸脯劇烈起伏,她憤怒而羞怯地盯著沈白,這種表情更能激起人的獸性。
見她不說話,沈白慢慢靠近她,臉幾乎貼在了她的臉上,從沈白口中噴出的熱氣讓她皮膚起了細小的疙瘩:「現在你不說話了?」
「你……放開我,我是神寵之女……」碧昂斯強調自己的身份。
「呵……」沈白笑了,不但沒有放開碧昂斯,那只在她胸前的手反而更加不安分,似乎碧昂斯胸前的柔軟還足以讓他滿足,又開始向下滑動。碧昂斯臉上羞憤更加強烈,她張開嘴似乎想要大叫,沈白卻搶先說話:「剛才外邊那對男女那麼大的聲音都沒有把人引來,你認為你喊叫會有用嗎?」
碧昂斯沒有理他,而是鼓足力氣:「救命!」
這聲救命彷彿刺激了沈白,沈白下滑的手猛然用力,「嘶」的一聲,那絲絲綢織成的白袍應聲破裂,碧昂斯整個上半身完全曝露出來。
神寵之女淒厲地尖叫起來,沈白卻在冷笑:「你可以叫更多的人來與我一起欣賞,神寵之女的**,可不是隨便都能看得到的。」
這話語讓碧昂斯閉住了嘴,她開始哭泣,然後哀求,但一切都徒勞無益,沈白並沒有放開她,相反,把她按倒在地上。
「別……別這樣……這是瀆神……這樣不對……」
碧昂斯低聲求饒,可沈白的手還是伸到了她的腰間,長袍原本就寬鬆,沈白的手已經觸到了她的腹部,手指觸著她的內衣。碧昂斯在他的力量下根本無法掙扎,而言語似乎無法阻止沈白的手繼續深入了。
裂帛聲再度響起,這次碧昂斯的外袍完全被扯開,她光潔圓嫩的大腿,宛如象牙雕成,而最貼身衣物,也已經被沈白抓住,只要沈白再動一下手,那麼少女所有的秘密,都將坦呈在沈白面前。
碧昂斯緊緊夾著腿,竭力蜷起身軀,想要阻止沈白的繼續動作,但她最後的反抗也徒勞無功,衣服的碎片被撥開,從她進來的地方,月光照射在她的身軀上,留下朦朧的影子,也為她增添了幾分誘惑。她像是承認失敗了,把頭偏向一邊,一邊抽泣一邊向正神祈禱。
暴虐與瘋狂的情慾瞬間佔據了沈白整個心靈,他俯下身,壓在了碧昂斯的身上。少女沒有反抗,只是承受,但她的祈禱沒有停止。
「嗯?」
就在這個時候,沈白的身體突然停住了。一絲警兆讓他先是抬起頭,彷彿若有所思,然後垂首看著仍然在流淚祈禱的少女。
碧昂斯的身體在月夜下綻放出巨大的魅力,可沈白眼中的yu焰卻開始消褪,他突然從碧昂斯身上爬了起來,臉上露出古怪的笑意。
碧昂斯驚惶失措地看著他,就連祈禱都忘掉了。
「呵呵,我突然覺得這樣沒有意思。」沈白咧開嘴,從地鋪上抓起毯子,將之拋在碧昂斯的身上:「你可以走了。」
抱著那床毯子,碧昂斯張大了嘴,她臉上還掛著淚,對眼前發生的事情,她滿心不解。
看著她現在的表情,沈白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碧昂斯現在沒有了畏懼與羞澀,更多的是一中失望和迷惑,似乎對沈白沒有真正做什麼而感到奇怪。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遲疑了好一會兒,碧昂斯問道。
「讓你走啊。」沈白臉上露出譏笑:「我看到你的身體就覺得噁心,提不起興趣,所以希望你立刻從我面前消失!」
碧昂斯嘴唇微微有些顫抖,這樣惡毒的話語,比起剛才還要讓她覺得羞辱!她一向對自己的身體很有信心,否則她也不會成為神寵之女,可沈白在她最驕傲的地方最無情地羞辱了她!
在感覺羞辱之外,她也滿心疑惑,剛才沈白的身體反應很明顯,但為什麼在關鍵時刻他會中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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