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接下來的時間，雖然做出了跟蹤程序給他，也沒什麼用，我基本都是在電腦裡提高自己的本領，他一叫便到。周圍我也沒再去溜躂，想想沒本事哪行，還是學本事來得重要。
周志這些天一直忙工作，偶爾會聽到他訓人的聲音，好在他是公司宣傳部的主管，訓的是自己部裡的人，我們根本沒有在意。平時他深居簡出，有兩天甚至一面都沒見到。那個董事長大概是新鮮，每天都忙著收集靈念，沒再打擾我們。
十幾天下來，我竟學會了不少東西，最出奇的一招是電之釋放，與小電配合，吸收傳導電的力量，能在周圍形成一個不小的電圈，人是近不了跟前的，我沒敢在屋子裡演示，在吸了一點電後，飛到外面空地上，居然把那裡燒了個深坑，嚇得我不斷咂舌，但要聚集力量所花的時候不短，不是十分實用，最管用的是我的靈體一擊，有玉石俱焚的功效，不過我可不敢告訴曉陽，平白讓他擔心不是。還有一些查找、整理的功夫，比起這個來簡直是沒意思透了。另外，我還研究了受傷後發現的程序，對它進行了一點改動，奇怪的是不管怎麼動，再往深入研究起來都有難度，對小電我們三個所做的始終是最初級的永生（管它呢，有總比沒有強）。
這天，不知道是什麼風向，難得一見的周志出現在曉陽面前，臉上露出從未曾見的微笑。「學弟，聽說你升主管了，出院才來向你祝賀。」
「看你說的，本來應該我去看學兄，業務忙了點，剛來不很熟悉，正說有空過去，你先來了，怎麼好意思。」曉陽和他一樣客套。
「咱哥倆誰看誰不一樣呢，現在是鄰居，以互相幫助，多親多近。」
「那是當然，還請學兄多指教，小弟對管理業務一竅不通，以後你可得幫襯幫襯。」
「沒說的，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就是不辦我的事也一定把學弟的事辦好。」從進門開始，他的笑容就保持一個狀態，真夠難為他。
「學兄是什麼病住的院？本來應該去看看的。」曉陽看兩個人繞了半天，說了等於白說，就換了話題。
「老毛病了，頭暈症。咱們一天到晚在電腦前面工作，落下毛病是早晚的事。我以前也沒太注意，不想這次暈了才認真檢查了檢查，醫生說以後注意就行，沒什麼大事。」
「那就好，有病得早治。」
「誰說不是，以後你得注意，早去檢查檢查。對了，學弟，今天我來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有台十年前的舊機器出了點毛病，裡面裝了些東西，本來想直接轉到新機器上，可怎麼也不行，試了好些次都不成功。昨天我從你門口過，看你屋子裡好像有一台和我那台型號差不多，想借過去用兩天，用完馬上還你。要說這舊機器雖然幹活不大管用，但對著這麼多年感情挺深，要不是到萬不得已，真不想換掉。」說了半天是為小電而來。
「學兄，不是我不想借你……」小電是絕對不能往外送的，何況是這位神秘人物，肯定是有去無回。
見曉陽有意推脫，他趕緊補充，「不如這樣，你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我拿台新的和你換，這樣就是我弄壞了，心裡也好過得去。」一台機器算什麼，可我們的小電就是不行。
「你聽我把話說完，真是不好意思，要說學兄要，其實送給你都行，可是我昨天發現這東西漏電，我差點給電到。」意思是試試我的電力了，這我聽得出來。
「是嗎？有這事？」他半信半疑，伸手奔向弧形鍵盤，看來不拿出點東西他是不肯走。我稍稍集了點力量，把電流送過去，他一伸手正好觸及，被打到一邊。「喲，還真是，怎麼不把電源斷了，傷了人可不好。」他還不死心。
「哎！你不知道，它這樣也是這一兩天的事，我裡面有些東西很難再收集，我怕斷了電就再也找不回來，等我有空想想辦法修修吧。」他顯出愛莫能助的神情。
「那實在不巧，我再想別的辦法吧，」他很失望，笑容在那一刻收了回去，「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你多小心，別傷了自己。」
這句話提醒了曉陽，第二天特地讓人做了塊牌子，上寫：「小心電！」大大的紅字，放在小電旁邊，這招真管用，連送文書的小高都嚇得躲出好遠，「這麼舊的機器了怎麼不扔掉？」「不能扔，我有東西在上面。」他這樣解釋，沒辦法，人家是主管，別人只能乾瞪眼。我也努力嘗試，終於用了兩天的功夫，給小電設置了一道真的防護電牆，電力雖然不太大，但對於一般人類已經足夠，而且這牆的電力，我吸收過來用電之釋放，足以劈一個比上次還大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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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元旦，還有一個月就是傳統的節日——春節，公司裡的業務出奇好，以廣告類型的製作為主，曉陽這個主管也毫不例外地分擔了程序製作任務，還常常加班，連郝董事長幾次要跟他說什麼都沒說成，但是一看他要說的就不是正事，總有周志在旁邊，大概是沒說出的真正原因。
好在我沒什麼事，就加緊鍛煉自己，現在我的電力可是相當可觀，1萬伏以上吧，呵。我的外型改觀相當大，已經完全消失在小電面前，整個出現在曉陽眼裡，這回花眼的怕是換了人，每次他都讓我躲遠點才幹活，說有我在跟前總是心猿意馬，他不再敢象從前那樣抱我，說怕失了控（不知道靈是不是有**之說）。
我正樂得清閒，才不去惹他，常常隨便穿件衣服外出，反正他有監視器，看得到我，我跑東跑西地也是為了幫他，看什麼東西大家喜歡，什麼人們討厭，好讓他把工作完成地更值得讚賞。那個董事長可是不惜讚美之詞，每次他主持例會，總會把曉陽誇得一塌糊塗。
除了這些，外面的世界好大，光這個公司的事就夠我看的，去瞧董事長，他果然沒有定性，堅持了一個多星期就覺得悶，有一天就偷懶沒有幹活，靈氣自然散盡，看來我那個散靈的程序真是白下功夫。又去看周志，上次到曉陽辦公室的時候就覺察出他的蹊蹺，有時間正好去探了探，白天都算正常，天一黑下來，他身體裡的一股黑色就漸漸壓制不住，但那個力量看來還不夠強大，不足以衝破他的意志力，我灑了點靈力過去，那黑色立刻見小，而那東西的來緣就是他那台舊電腦，看來他早就在干收集靈力的事，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收到的是什麼。又去看了幾次，都沒什麼收穫，那個電腦別看不起眼，我難以靠近，才知道自己這點本事不算什麼，別太當回事。
還去謝欣欣的屋子，屋裡的清香尤在，蘭花已經開敗了。楊主管自然也去打了個招呼，把她的屏幕改動了改動，弄上點可怕的東西設了一小時定制，誰讓她過去害曉陽，給點懲罰應該吧，沒想到她對著那個東西沒什麼反應，一直處於發呆狀態，直到消失了還沒醒過來，白費了我的功夫。齊麗楠還是過去那樣幫他，自己手頭的活幹得快，每天給他送咖啡，哎，有時候我也想，女人真的好傻，明知道是自己設下的坑照樣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