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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六章 馬革裹屍是男兒 文 / 鐵萼奇蘭

    第四十六章馬革裹屍是男兒

    好大一本流水帳,連年戰亂,又非一處,四地血流成河。

    周口為商業碼頭,南北要道,地處中原,又非戰略要塞,民生還算安定。

    鳳吟安然家中坐,一問三不知。核對起來,便明白商道中斷,鏢車丟失。向東的兄弟片刻被斬盡殺絕。對比起來,那幾匹馬,幾車藥,都不算什麼了,九牛一毛。

    一幅年表自眾人眼前展開,其他幾處可以一筆帶過,捻子這段還得說道說道。因為靠得太近了,就在家門口,僧格林沁進兵商丘,此時周口還未獨立,都屬於商丘管轄。

    自咸豐六年,捻首盟主張樂行佔領水陸要衝穎州三河尖,接受天王封號,與陳玉成密切合作。

    七年,張樂行與太平軍陳玉成會攻霍邱,被封為成天義。

    咸豐八年至同治元年捻軍在豫、魯、皖、蘇等地轉戰,張樂行晉陞為征北主將,又封沃王。

    咸豐十年,捻軍攻掠江蘇北部京杭大運河畔的商業重鎮,駐有南河總督的清江浦,並焚燬清江浦二十里長的街市,以及屬於戶部的皇倉,和屬於工部的四大船廠。但十五公里外駐有漕運總督的淮安府城因為城牆高大堅固未能攻下。同年攻打的主要城市還有開封和濟寧。

    咸豐十一年,咸豐駕崩,同治繼位。東西太后垂簾聽政。此時捻軍尤為活躍,攻破湖北老河口和襄陽樊城。一支入山東,逼近濟南和煙台。因鎮壓太平天國,清軍的八旗,綠營已不能再戰,開始依賴湘軍。但又恐漢人兵權過重,扶植顧命大臣僧格林沁,與曾國藩等人抗衡。僧格林沁也是轉戰奔勞,忽悠勝負,後果不辱使命,當年十月,與山東大敗黑旗捻軍,清廷授其紅旗漢軍都統。十一月開復親王爵位。僧格林沁受寵賣力,以圖報效,本站豫魯各地,多次擊敗捻軍。同治元年六月,督部進至商丘,大敗白蓮教,血洗金樓寨。一鼓作氣,乘勝揮師南下,直取亳州,攻打捻軍老巢雉河集。八月二日,會同湖廣總督,湖北巡撫,河南巡撫,河南團練大臣,署漕運總督,統轄山東河南軍務,授權調遣直隸,山西,安徽,江蘇等地方防兵,督部於十月進攻捻軍二十萬。步步為營,逐漸攻破了眾多捻軍據點,殺死重要捻首數名。誘惑捻首叛變,捻軍有危。同治二年3月,捻軍領袖張樂行領兵迎擊,數萬軍隊大戰平原。只五日攻戰雉河集,張樂行率部出逃,被叛徒出賣俘虜,受以極刑,先用鐵鉤拉出腸子,後處以凌遲,剮了一個時辰。僧格林沁獲親王世襲。

    傳說張樂行此間翻翻覆覆,與清兵時和時戰,其間其妻子的激勵起了極大作用,最為人傳道的便是這最後一戰,張樂行本有猶豫,其妻道:「好盟主,你擁眾百萬不敢一戰,有何面目立於世間!」

    實際張樂行的時戰時和,也非為己,乃處於保護一方,捻軍雖不能說是堂堂正正的君子,卻都是錚錚鐵骨的好漢,視死如歸。

    傳說張樂行父子死前被用鐵絲穿過肋骨,遊街示眾。有叛徒和清軍站在一起,張樂行挺胸大步,破口大罵「媽了個x的孬種!」

    就義之時,其子喊了一聲疼,張樂行罵道:「再喊,就不是你爹的兒,喊什麼。」,其子不敢出聲,二人從容就義。每割張樂行一片肉,劊子手即拋向空中。遍體如鱗割之下,只留頭面未割以作傳首示眾用。血肉淋漓、口吐白沫之際,這位大捻首仍能張眼細看劊子手在自己身上「幹活」。

    《耕余瑣聞》的作者慨歎:「痛苦若不知,賊心之不易,即死如此。」

    不久其妻也被捕獲,坐木驢邢死。奔波忙碌了半輩子,都沒能得著好下場。

    同治二年,前期捻子失敗滅。

    2月,山東又亂,各武裝再度興盛,僧格林沁率部鎮壓。一離淮北,張樂行之侄張宗禹率部由河南回師。僧格林沁不愧為大清長城,守著半壁江山。平復了山東後又督部回皖,再攻雉河集,張宗禹又退回河南。

    次年曾國藩佔領天京,僧格林沁意欲表現,連續做戰,結果連敗,清廷命湘軍助戰,僧格林沁妒曾國藩功高,不悅起來,拒絕援助。終於與年底扭轉戰局。

    同治三年,太平天國滅亡,遵王賴文光和梁王張宗禹等重組捻軍。賴文光正式授予捻部各將太平天國新王號;新捻軍採用靈活機動的戰術,易步為騎,盤旋打圈,逐漸變為一支約十萬餘人的騎兵部隊,為後期捻子。

    僧格林沁戰後更為驕橫,仰仗騎兵精銳,窮追不捨,疲於奔命,年底中陣大敗。四年1月,捻軍設陣待敵,誘其過沙河,回軍猛擊,僧格林沁中計又敗。時捻軍轉遍河南,復入山東。這也就是去年來總有捻子擾寨卻不敢久攻的原因。這引得僧格林沁追擊數月,形成三千餘里,部眾勞累不堪,精疲力盡,只得以酒解乏,躍馬再追,人不離鞍,渾身乏力,韁繩難舉,乃以布帶束腕系肩馭馬。即便如此,僧格林沁也視朝廷提醒而不見,雖接連獲勝,但難動捻軍根基,捻軍一路卻被地方民眾擁護,聲勢復振,佈兵設伏,以圖決戰。

    五月,僧軍玉高樓寨被詐敗誘追,中伏兵陷入羅網,僧出逃被圍,拚死突圍,夜不辨路,遇捻軍再戰,不到天明,全軍覆沒,被殲七千餘人。僧途中馬蹶,跌落下馬,被小卒砍死於麥田,傳說躲避之時丟掉了三眼花翎的頂戴。

    後來對比,善於治戰,不善謀略,軍內勇將眾多,謀士未聞。克堅攻險僧勇於曾,戰略謀劃遠遜於曾,只圖近利不謀遠勢。之後湘軍淮軍取代八旗,綠營而成為清朝主力。

    長話短說,也就到了今年了。

    各地調兵集餉平戰亂,拆了東牆補西牆,整片江山猶如一張破網,不堪重負,內憂外患,難以補救。

    又似沙堆土砌,一觸即潰。

    咱這麼講是為了節省篇幅,實際話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說的,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也帶著好些謾罵與感歎,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沒有兄弟不行。之所以舉事,是因為有兄弟,之所以任人宰割,是因為不相信兄弟。哥幾個越說越憤慨,大巴掌拍得桌子「啪啪」的,恨不得一巴掌就能把事拍平了。讓人不知道是哥幾個打起來了,嫚子一次次進來看,收拾被摔破的杯子碟子。

    哥幾個飯都不吃了,咬牙切齒,鬚髮髭張,只是干喝酒,拿著筷子當大刀,又罵又舞,筷子都折了好幾雙,杯子頓碎了好幾個。

    袁奉堯顯出一定的將帥氣度,就手用筷子將碟子劃了,擺成地圖,合著一桌子的菜,用筷子指指點點,敲得碟子「梆梆」的,關於排兵佈陣,哥幾個爭執起來,將菜撥拉了一地。

    連袁奉舉都火了,也許是喝多了,轉著身就要找刀,恨不得立馬就飛到陣前。

    說歸說,廣上火不行,得有個頭緒。哥幾個也知道,進了軍營比江湖還險惡,那就是受制於人,完全聽命於上司,做違心的事情不說,想出都出不來了。若能死在疆場到也其所,若委屈求全,在部隊憋屈窩火一輩子,被人指使,那是生不如死。

    奉堯對鳳吟道,你跟不跟著干吧?

    鳳吟道,我見不得流血。這歷朝歷代,打了鬧,鬧了打,這麼折騰哪有個頭兒。

    奉舉道,操,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狠起來比誰都狠。

    鳳吟道,我能下手,也是因為我瞭解了事情的真相,瞭解了那個人。這兩軍對陣,哪那麼容易分得清是非,況且,以我一己之力,又如何拯救黎民百姓脫離苦海,癡人說夢。

    奉堯道,明知不能為而為之,才是大丈夫。首先心裡得有,不能做懦夫。

    鳳吟道,我不上沙場,同樣能為地方做事。

    奉勤道,鳳吟,你一身本事,懷揣乾坤,袖藏日月,自家哥們都知道。你就甘心一輩子窩在家裡?

    鳳吟道,我也打算年後外出。

    奉堯道,遊山玩水?

    鳳吟道,我是喜歡陌生的城鎮,喜歡那種把握陌生,臨場應變的爽快。

    奉堯道,操,你就是文人氣質太重了,一人敵不如萬人敵。

    鳳吟道,我沒那麼大氣。

    奉堯道,行了,我也不逼你,你呀,也不怎麼樣。你不平天下,又不護地方,只圖自己逍遙。

    鳳吟道,我沒那麼大報復。不過也殊途同歸。

    奉舉道,什麼意思。

    鳳吟道,說不定哪一天,大哥真帶隊殺一個大圈,我們能在崑崙相遇。

    奉舉顯然沒明白意思,道,滾犢子吧。又要吟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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