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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束展二字一命亡 文 / 鐵萼奇蘭

    第四章束展二字一命亡

    漢子耍的是一路少林拳,應當是羅漢捶,三魁不是很在行,他也不在意對方是什麼拳。

    但公里公道說,不錯。

    這一路拳,絕對可以用剛猛乾脆來形容,他不似一些運化蓄髮的拳法,揉來轉去的,而是崩叭亂脆,落地生根又騰空而起。拳腳迅速,架子一扎就定在那裡,紋絲不動,一動又剛猛迅捷,那腳擦地而起,平地飛沙,將那硬實的地皮踢起一道道塵土,地面也被劃得一道一道的。

    這功夫就不一般了,這可是糧店門前,每天那打車拉了千百的糧食進進出出,地面那是相當堅實,能把這地面給刮起一層皮來,這腳下就有功夫。

    再見這套拳,身架中正,弓馬步變化,拳也是直來直往,攻防分明,破沖點閃,勾壓抄拋,又含著縮身後踹腿,騰空二起腳,騰滾掃彈,遠看著就像一隻鴿子在門前撲稜。

    細一看,在轉換動作的銜接處,確也是滾裹兜撐,走得是片身一字馬,就是始終走坐馬變化,側身相對,藏住要害,拳腳連環,又帶著摔拿跌打,算是比較全面紮實的拳路,正是少林特色。

    撲撲楞楞撲撲楞楞,突然就停住了,一震腳取個馬步打虎式,一手下按,一手上舉,兩肘外撐,金剛怒目,勢如泰山。

    周圍就一片叫好,這漢子還習慣性的雙手合十行禮。

    後一位兄弟看著過癮,也上前一步,似要接著也來一趟,頭前那年馮振山單手一攔,「輪不到你」。

    輪不到他就輪到袁三魁了,眾人目光刷就看過來,特別一些小家的女子,也趁著機會翹首觀瞧,看一看這個風liu教師有什麼不一樣。

    總跟著三魁混,總有有眼視的,後邊就上來一位,比三魁小那麼一圈,也穿著三魁那樣式的一套衣服,只是這做工與料子差了太多,雖然也是一身青白,但暗淡無光。

    這小伙,高眉弓,大步子,尖巴臉兒,一張嘴還齜著牙,搶一步就過來了:「這點小事用得著袁教師親自動手嗎!袁老師,我跟他來來,您指點指點。」

    小伙一竄就上來了,就在這一竄的當空,三魁一閃身左臂一橫,這小子那剛起來的身子,風箏一般就飄回去了,緊倒騰一陣踉蹌,差點就是一個屁股蹲兒。

    起來後臉色都變了,這臉色不是怪袁三魁出手阻攔,而是那一阻攔太嚇人了,多虧只是橫樑一架,沒用什麼勁。

    小伙還沒反應過來,三魁已經開口了:「你玩兒得什麼玩意兒,跟鬥雞似的撲撲楞楞?」

    馮振山一聽還笑了:「呵呵,不瞞袁教師,這趟拳,還真含著鬥雞的技法,如果你是我朋友,我還真可以給你講明,但此情此請,還請袁教師指教。」

    本來袁三魁想照樣走一趟,但剛一邁步,就試著這兩腿被輕輕一攔,這想到了,小腿上牽著那道牛皮帶。

    按說這小小皮帶,一頓遍開,但這不能頓,這不光是一條皮帶,這兩頭牽著是孝信兩道。

    實際三魁練得拳,還是心意**為主,這心意**最特別的就是雞腿龍腰,龍腰先不說,這雞腿就跟雞的兩條腿似的,是前後開,但比那還難,是兩腳踩一線,前腿後腿彎套彎,兩個腿一擠一蹬的,很難形容,反正就跟那雞走路似的,那渾身的力落在腳底,頓地有聲。

    再往門內講,他與其他拳無趾抓地不同,他是五趾鋪張,這一動作跟正常走路類似,捨棄了馬步,其中道理就是求靈便求自然,這是大概,再細講,那身子得調成一側,就是這肩膀是拉開的一前一後,將身子擠成一個片,這是龍腰。就這動作,別說走兩步,就站都很難站住。

    如果沒見過,還真不可想想。說他靠什麼站得穩,走的靈,就是那內在筋骨的變化與協調,說這麼練圖個什麼?圖個什麼?就圖那個變化與協調,所謂功力。

    所謂以長擊短,以我之所長,壓敵之不能,那還是得心應手,說著原理何在,咱可以這麼想。

    一條槍,靠得不是多長多硬多尖利,而是身子那彈性,越柔韌越有彈性,極柔極剛,那就練出來了,將這槍盤在身上,猛然崩開,那力道得多大,而這一盤,又隱住的動勢,打人不見形,而那動作,又是另闢蹊徑,難以捉摸,莫說看不到,摸不到,就假設聽勁練得好,身子一觸,兩手一搭,說能感覺到這變化,那也是進並七星,一進並進,根本遮攔不住。

    說這槍跟這身子什麼關係?什麼關係,夫子創拳,以槍化拳,將這槍盤在了身子裡,那韌勁從何而來,就是這雞腿龍腰,所謂束展二字一命亡。

    有的教師道,運柔成剛,極柔極剛,變化如水,大成神通。雖也是柔,但那是運化吞吐之柔,輕靈之巧柔,是黏糊勁兒,這不一樣。所以此拳少年不能練,只有身子長成後方可著功夫。

    三魁自小練功紮實,而且也是經四爺親手調教,所以這才一改便成,但正因此讓三魁嘗到了甜頭,這才忘乎所以,不思進取。就停在了那初級的殺機外露的階段,整體被功力捆得渾身難受,必須找地方發洩。

    四爺懂得這個,所以對他所作所為,也是張一眼瞄一目,並不嚴厲管束。

    再往深裡說道理,袁四爺肯定不幹了,袁三魁就更不幹了,這也說多了。

    再看現場,三魁雙手撣一撣胸襟,他想了,這皮帶牽連,走不了大弓步,若走雞步,那是毫無阻礙,但若是走大馬步的話,那就撐不開膝蓋了。

    三魁眼珠一轉,用腳在地上磕蹭了幾下,那地皮也被蹭出一道白弧線,三魁道:「二位,我盡地主之宜,敬二位一尺,看見這圈了沒?我就站在圈內,不起高腳,只出一步打你,若我後腳出了這圈,就算我輸,你若退避,我不追趕,保你性命。」

    三魁就是命令的口氣,根本就不是商量,氣勢壓人。

    那哥倆就笑了,呵呵呵呵呵,這小子果然有一套,欺負人欺負出經驗來了。

    就這一個圈,就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與顏面,這麼算,如果這小子一試不是對手,他只要賣個破綻一出圈,趕緊認輸,那就不用打了,這算是大意,平手,還賺了講信譽的好名聲。

    如果這勢均力敵,這小子就不出圈,那個小圈也夠他閃躲了,那爭執不下,也是平手。

    若這小子有點本事,把自己拉進去又摔出來,他不打了,說他不方便趕盡殺絕,放自己一條生路,死活再不比了,那又是自己輸了。

    反正對方是讓了自己了,怎麼都有話說,所是一個圈把自己圈住,實際這小子是畫了個大圈把對方圈住了,太狡猾了,長得就跟個狼似的。

    這馮振山想著,就決定下狠手,在圈內重創袁三魁。上一步道:「承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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