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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虯鬚大漢(上) 文 / 鍋鍋

    對於軒轅嵐的行徑,白牡丹好似什麼也沒有看見,優雅的品嚐醉仙居最有名的湖魚宴;沈平僅僅斜睨一眼木牆上的小洞,又瞧瞧手中竹筷,搖頭夾起一塊醉銀魚細細咀嚼。整個醉仙居三樓仍似以往一般座無虛席,雖有一道道木牆間隔,也擋不住客人、夥計來往的腳步震動。

    軒轅嵐為自己倒上一杯醉仙居自產的十五年狀元紅,不知怎的,脫離溪山村的他竟然異常喜愛狀元紅,『二哥,小弟和牡丹今次在蘇郡多蒙你照顧,小弟就以這杯酒……『

    『是不是你和白牡丹那個賤人的交杯酒呀?嘖嘖,這樣的話我李允可要插一腳!哈哈!『好像迎合這句話似的,雅間門外傳來一陣子狂笑,聽聲音不止一人,笑聲止息,那個尖尖的聲音又響起,『誰讓當年白牡丹那個賤人我也插過呢,說起來,我們還是穿連襠褲呀,是不是,是不是,你們也應該插過那個賤人吧!『

    說著又是幾個人高低不一的怪笑,有人還附和著,『就是就是,我們是都插過那個白牡丹了,可是這裡有誰敢和三公子您一起穿連襠褲呢,我們至多是跟隨三公子一起piaopiao白牡丹罷了!哈哈哈!『

    『哈,不用怕,我李允就是看不慣那個賤人三貞五烈的模樣,到頭來還不是要脫了褲子乖乖的讓我們插,裝什麼貞潔烈女,我還以為要立牌坊呢!現在看來這個烈女牌坊應該是不用立了!『尖銳嗓音繼續,『就是不知道妓女有沒有牌坊立,三公子我也好考慮一下幫賤人立上一個!『

    沈平早已按耐不住,臉色煞白,已經端起的酒杯重重一撂,就要站起,卻不防為軒轅嵐用手按住,轉頭瞧著這個新認的小弟,只見十六七歲少年恢復淡淡的微笑,用手好似渾不用力的壓在沈平肩膀,可就是這樣一壓,沈平用盡全身力氣都無法站起。沈平心中奇怪,按理說,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肝火旺盛的年歲,白牡丹縱有千般不好,李允這樣堵著門辱罵,也早應該騰身而起上去拚命,為什麼現在的他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般鎮定自若?

    不止是沈平疑惑,就是坐在軒轅嵐左側的白牡丹也不明白自己的男人為什麼好像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早在那個尖銳聲音響起的時候,白牡丹就已經聽出來,那是蘇郡郡守李應隆的三公子李允的聲音。

    說起這個李允,是江南世族李家的嫡系,老子李應隆還算是有些才華,坐上蘇郡郡守這個既有大把油水可撈又有大群人盯著的位置,一坐五六年穩穩當當沒有動地方!可是李應隆的三個兒子,卻是一個賽一個的混蛋,老大成天喝酒,泡在酒缸裡一般,不到二十歲就因為酒醉掉進湖裡淹死;老二成天躲在賭場裡不出來,輸打贏要,也不知敗壞多少家財;這老三李允更是吃喝piao賭樣樣俱全,樣樣精通,尤其好色一項,在蘇郡城裡也是一霸,不管誰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只要他看上眼就拉回家去,等到糟蹋夠了或者放出來,或者賣到外地妓院。總算蘇郡是個重要的工商大邑,比他老子官大的家族不少,他還不敢鬧出太大的事端來。

    當年白牡丹被怡香院捧出來時,李允剛剛二十歲,一眼看中白牡丹那傾城美貌,叫嚷著指揮家丁衙役就要搶人。奈何那次是怡香院為了立捧而白牡丹特意舉辦的宴會,席面上多了是比李允有錢有勢的主,至不濟也是名動數百里的才子大儒,為白牡丹傾倒的人何止他李允一個,誰會容許個花花公子胡鬧,白牡丹只是微微失色,再打幾個眼神就令十餘個世家公子出來將李允一通好打,事後半年沒有離床。

    這個仇結下,而後白牡丹破相,剛掛出賣身的字號,李允就去搶位置,無奈又沒有得到第一,心中憤恨,在白牡丹陪她過夜時自然極近yin辱,動員十餘個狐朋狗黨輪番上陣,幾乎將白牡丹活活累死。這次不知什麼地方知道一個外地公子為白牡丹贖了身,心中勾起舊恨,又帶上一群狗友前來挑釁,也為了羞辱一番白牡丹。

    白牡丹一聽到是李允的聲音,驚惶失措,幾次扭頭觀察軒轅嵐的臉色,偏偏總是那副掛著淡淡微笑的臉,她要起身也被軒轅嵐左手牢牢按住。

    『哪位朋友在門外聒噪?藏頭露尾的,難道不敢見人麼?還是個男人的就進來喝一杯!『軒轅嵐一聲低喝,在屋內並不顯得如何高昂。但其中有些奧妙:軒轅嵐是偏頭說話,幾句話灌注內力對著剛剛打出的小孔傳到雅間之外,門口正在辱罵狂笑的一干人耳邊好似突然打個霹靂,幾乎將耳膜震破,近盞茶時間裡耳朵嗡嗡作響,什麼都聽不見。

    好容易恢復聽覺,吃了暗虧的李允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叫囂起來,『好你個膽大妄為的傢伙,竟然用這種彫蟲小技來嚇唬三少爺我,以為三少爺是嚇大的麼?不就是進去麼,三少爺不止要進去,還要當著你的面好好修理修理那賤人白牡丹!『說話就不顧其他爛友的阻擋推門而進。

    沈平眉頭緊皺,這個李允太不知好歹,自己雖然不知剛剛軒轅嵐給了他們什麼教訓,不過從這幫人半天沒有張口說話來看,應是不輕,怎麼還要進來?

    軒轅嵐微微一笑,側頭對白牡丹道,『看你的男人為你打下他的狗牙!『言畢,手中捏著的細瓷酒杯擲出,正中將房門推開的李允那尚未完全閉嚴的嘴裡。

    李允將房門推開,還沒有看清屋內情形,一個白色物什就箭般射來,接下去口中鑽心疼痛,一股來自於那白色物什中的液體混和著從他嘴中流出的液體順著他閉嘴的動作滑進嗓子,好像還伴隨著幾個硬硬的東西。李允的疑惑在他完全閉上嘴的時刻得到解開,原因無他,只是他怎麼也不能閉嚴自己的嘴,上上下下的門牙少了足足四顆!

    『嗚!胡塔慘,虧塔石插!『終於感覺到疼痛的李允摀住嘴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屋內幾個人對自己的一干隨從爛友發出不明所以的指令,總算一個心思機靈的隨從領會了他的意思,『好大膽,快打死他!快,少爺說的是要打死他!『李允身後十餘名高高矮矮的男人一窩蜂的衝進雅閣。

    沈平知曉今次不能善了,拿出市井無賴打架的手法,揮起一旁放置的張上好檀木高背椅,也虧得他練過幾年內功,力氣夠大能揮動這張常人端起都費事的檀木傢俱,並劈頭蓋臉的砸到一個衝在最前面的親隨頭上,『侉嚓『一聲,接著紅光一現,配樂則是白牡丹失聲的驚叫,順順當當的完成一幕揮椅砸人頭的好戲。

    那些後面的親隨狗友被沈平這玩命似的一擊嚇得一頓,畢竟這玩的不是他沈平的命,稍稍一滯後,不知誰叫了句,『抄傢伙!『身上帶著鐵尺、短刀、匕首的紛紛掏出,沒有任何器物的也學著沈平掄起一旁的椅子,當然能真正掄起的人根本沒有,都是拿起砸碎的椅子腿湊數。

    待這些人看清那個臉上糊著一層血的男人面孔後,不免心中踹踹,都偷偷後悔自己的魯莽。在這蘇郡之內,沒有見過沈平的人幾乎沒有,誰不曉得這人是節度使面前的紅人,要和他打架,等著坐節度使的軍牢吧!思前想後,既被沈平血腥手段震懾又不敢公然向一名軍官出手的傢伙們紛紛認清形式,調轉方向進攻那個看似年紀不大而且好像十分文弱的少年公子。要知道,三公子的仇是必須報的,至於對象是誰就只好挑那些看起來不那麼棘手的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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