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小宇胡思亂想之時,一道道信息卻湧入了他的腦海,就像當年師尊給他灌頂之時一樣,不過卻沒有那種刺痛的感覺。
「難道這是師尊的信息?」於是小宇急忙穩下心神,細細地查看起那些信息來。
細看之下,小宇才發覺,這些信息竟是家主信物裡的血脈技——《血脈狂暴》的心法,只是這些信息比信物裡的信息精妙了許多。
接收到這些信息之後,小宇不再多想,一邊吸收這些信息,一邊將這些信息與信物裡的心法作著對比,並且在心裡演練起來,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若按信物裡的功法修煉,最多就能將《血脈狂暴》練至大成,而按這個方法修煉,能夠修出更高的境界,只是這個境界是什麼,他卻不得而知。
「好了,小傢伙,我的責任算完成了,你且去吧,日後若是有時間,便進來陪老頭子聊聊天,一個人在這裡實在是太孤單了,數百年才出現一個有感知力的後輩,想找個人聊天都沒有,委實是寂寞,若是能ziyou離開這個空間該多好。」
待小宇將最後一段信息讀完之後,尚未來得及睜開眼,便傳來了先祖的歎息聲。
「多謝先祖恩賜,小子有空之時,一定常來陪伴老祖宗。」
小宇睜開雙眼站了起來,然後又朝先祖跪了下去,並且朝他拜了三拜。
「好了,你去吧,看你在這裡呆了幾天了,想來你也想通了不少事情吧,今後齊家便靠你了。」
說完先祖輕輕地彈了一下小宇的額頭,小宇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推力將自己朝後面的一塊巨石推去,隨後他的腦海瞬間變成了空白。
到底是瞬間還是很久,小宇並不知道,當他意識恢復的時候,他快速地張開了雙眼,卻發現自己正盤坐在那個蒲團之上,彷彿從來就沒有移動過。
正前方那幅先祖畫像依然靜靜地掛在那裡,先祖仍然微閉雙目享受著晨間的微風,彷彿剛才之事從未發生過。
雖然一切依舊,可是那個情況卻又是那麼的真實,包括那篇《血脈狂暴》的心法,實實在在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小宇定定地望著那幅先祖畫像,試圖從先祖的眼睛裡尋得蛛絲馬跡,以證明自己真真實實進入過那個空間,可是他看了許久,甚至調動先祖所說的感知力,卻再無任何異樣。
幾經嘗試,依然沒有尋得那空間入口,小宇無奈地選擇了放棄,雖然沒有尋得入口,但是小宇已經清楚,見到先祖之事絕對不是做夢,現在他之所以無法進去,想必這個空間入口是由先祖所控制,既然先祖不允許自己再次進入,那無論自己再如何嘗試都是沒有用處的,於是小宇唯有放棄尋找。
「我在聽風閣呆了兩日吧?不知道他們將犰家的事解決了沒有,唉!都怪我糊塗,怎麼受一點小小刺激便躲起來呢,算了,現在責怪自己也沒用,還是出去看看再說吧。」
放棄了入先祖畫像中的空間入口之後,小宇突然想起外面還有一個犰家未曾解決,自言自語了一番之後,他便從蒲團上站了起來,朝著先祖畫像再拜了三拜,便起身出了聽風閣的大門。
「管家,殿下和大哥他們呢?」
小宇從聽風閣出來之後,回到了內堂,卻發現大廳之內空無一人,自從搬入家主府之後,那群傢伙挺喜歡在大廳內聚頭的,今日這大廳卻是半個人影都沒有,於是他有些納悶地將剛好經過的管家給叫了過來。
「家主,您閉關出來了?太子殿下和容少爺他們現在應該在議事堂那邊,這幾日他們都顯得很忙,沒有怎麼回府呢。」
面對這個比自己的孫兒大不了幾歲的家主,老管家生不出半點面對自己孫兒那般的威嚴,反而對這個小小少年生出一股莫明的敬仰之情,所以平日裡他對小宇是恭敬非常。
「哦?大長老和井長老他們可有來找過我?」
「回家主,自從三日前你前腳閉關,大長老後腳跟來了一次之後,這幾日他們並沒有再來過。」
「哦?三日?」
自己明明才進去兩日,怎麼就成了三日了呢?難道自己在那空間裡呆了整整一ri?也只有這個解釋了,否則怎麼就過去了三日了呢,想明白之後,小宇便讓管家退了下去。
管家退下之後,小宇也出了家主府,朝那議事堂走了過去,既然出來了,總應該去瞭解一下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的。
「井前輩,據牟統領回報,犰家莊已比完全控制,犰家的直系全部帶回了齊家莊內關禁,犰家的坊市商會那邊你們處理得怎麼樣了?」
小宇剛剛踏上議事堂的台階,裡面便傳來謹逸皓的聲音,小宇便停下了腳步。
「呵呵,殿下始終是殿下,掛著皇室護衛的名頭出去搶劫的確威風,坊市那邊看到契約還想反抗,結果那些護衛一亮身份,並且將你的令喻拿出,除小部份人外,全部乖乖放棄了抵抗,這不,順利得很,除了那些偏遠的農牧場之外,基本都收齊了。」
「傲宇兄弟!你出來了?怎麼樣?想通了吧?」
正準備回身喝口茶潤喉的井東城發現了門口的小宇。
「井老哥,你這是在笑話小子?」
井東城這話一出,小宇臉色微微紅了一下,急忙抬步行入了大廳之內,藉著坐下提衣的姿勢將臉上的緋紅掩飾了過去,這才抬起頭來回答井東城的話。
「宇兒,那晚你入了聽風閣之後,我們第二日便按計劃去將犰家給抄了,這不,今日剛剛處理完手尾,正想去叫你呢。」
齊德怕小宇再受刺激,急忙接過了話頭,不讓井東城說話,擔心這個老頑童突然童心大發,會令小宇陷入尷尬。
「這麼快?」
這次畢竟與左丘家族的情況不一樣,這次他們面對的可是三大家族之一,三大家族,並不是二三流家族可以比擬的,甚至很多一流家族都無法與之比擬,其中的關係複雜很多,且不說他們的產業如何雄厚,單是他們的關係網就不是好應付的事情。
「呵呵,有太子殿下的手喻,事情自然好辦了許多,連與犰家關係極為密切的城主都不敢明目張膽出面阻撓,僅僅是私下裡派人過來形式地替犰家求了一下情。」
感覺這件事應該詳細給小宇這個家主解釋一下,齊德便將這幾日的事情向小宇說了一遍。
原來,小宇進入聽風閣之後,齊青楓便以最快的速度將莊內達到七層修為的護衛都召集了起來,然後抽調了三百個達到七層修為的護衛前往濟州城外與皇室護衛隊會合。
第二日一早,兩隊護衛在濟州城南門外會合,齊義將太子殿下的抄家手喻交給了牟統領之後,齊青楓也將齊家護衛的調配權交給了牟統領,隨後齊青楓與齊義齊武便隱蔽了起來,在暗處隨著大隊去了犰家莊。
由於護衛隊出發之前,犰步天早已帶領井東城以及齊德潛入了犰家莊,並且在犰步天的帶領下,將犰家的三位供奉提前引出了犰家莊,加上有太子殿下簽的抄家令喻,除犰家長子犰布笛反抗過激,被齊青楓等人當場滅殺之外,其他直系家眷都很配合,今日已經被全部送回齊家莊關押,其他旁系及支系人等則被全部遣散。
控制了犰家莊之後,大隊回到濟州城,將犰家的坊市產業盡數控制,雖然行動有些倉促,導致有些坊市在接收時產生了一些小騷亂。
不過由於井東城出發前通知了四長老等人,由他們暫時接管犰家的產業,所以他們及時趕到了濟州,於是這個小風波很快便被平息。
「這麼簡單便解決了?」
對於這個速度,小宇有點意外,犰家具體實力如何他不甚瞭解,但是齊家的實力他還是比較清楚的,若是有人要滅齊家,絕對不可能會這麼輕鬆,雖說現在齊家高手不多,但是如果加上他的話,整整有六個高層高手,更不說數十個八層的旁系子弟以及護衛,更有數百個七層護衛,齊家這等實力,想要滅齊家的話,沒有三個以上的一流家族合力根本無法撼動分毫,更何況三爺爺還提到了犰步天。
「等等,犰步天?」小宇想起齊德提到過犰步天,難怪他剛才聽齊德述說的時候有個種怪怪的感覺,原來齊德提到了犰步天,於是他便問道:
「三爺爺,犰步天也參與了抄犰家的行動?」
「嗯,他帶我和東城去引開了犰家的供奉,若非有他,我與東城二人想要應付那三名供奉卻是有些困難,那三名供奉實力都不弱,其中一人更是實力強悍,若是我和東城與他單打獨鬥的話,未必鬥得過他。」
齊德說到這裡,眉頭略微皺了一下,而其他人聽到這裡,也都同時搖頭歎了一口氣。
「犰步天帶著你們去滅自己的家族?」
「是的,他不止帶我們去滅殺犰家,更在犰家供奉的劍下受了重傷,現在正在楓兒的府內養傷,不過雖然請了城中最好的大夫過來,卻也恐怕回天乏術,可憐了這個孩子,剛剛與母親重聚,卻又要天人永別了。」
「什麼?他不止帶你們去滅自己的家族,還被自家的供奉給重傷了?」
小宇一臉不可置信,如果讓他滅自己的家族,他肯定做不出來,這些人雖然與自己關係不算太親密,但身上畢竟或多或少地流著相同的血,而犰步天不止帶人去滅自己的族,還差點反被自己的家族供奉給擊殺,所以他的語調有些不屑。
「宇兒,步天的事楓兒也跟你說過,只是沒有說得詳細而已,如果你也有他那般遭遇的話,你回齊家之時可能也會與他一樣,犰家給他只有仇,而沒有親,他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的,況且他現在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你應該改變一下你對他的看法。」
齊德能理解小宇的想法,不過他也知道犰步天的情況與小宇不一樣,所以便替犰步天解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