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孟竟然將記載著頂階功法的寶物當成了權力信物,惹來了在場很多人心裡的冷笑。
「想來,大家應該知道怎麼證明宇兒的身份了吧?」
齊德一早知道這個秘密一但說出,肯定會讓在場的人大吃一驚,所以對於在場之人那呆若木雞的表情也是見怪不怪,緩緩說道。
「你是說讓這個少年開啟這枚古玉,將功法取出?」
「正是,能夠打開這枚古玉之人便是擁有家主血脈之人。」
「你說是便是?那你說說,這古玉到底怎麼打開?若是任何一個人得到這個方法都能打開,豈不是任何一個人都是家主?」
直到現在,齊壽仍然抱著出現意外的希望。
「打開這枚古玉的方法很簡單,只要取身上鮮血一滴,滴在這枚古玉之上,若古玉將之吸收,那麼這滴鮮血的主人便是家主繼承人。」
見齊壽仍不死心,齊德也不與他爭辯,緩緩地將打開古玉的方法道了出來。
「好,既然如此,那便叫幾個人上來,讓他們先試,若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打開,我們這些人豈非成了傻子?」
齊壽始終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
「既然你仍不死心,我今日便讓你心服口服,為免過於混亂,你們推選三個人上來,若是你們能開啟這枚古玉,我齊德從此改姓易名,從今不再踏足濟州半步。」
「好,那我便做第一個,若是我能開啟這枚古玉,那麼齊家的家主便由我擔當,到時我定然讓你們知道得罪齊家的下場。還有誰一起來?」
有些人說他蠢笨他卻jiān謀鬼計百出,說他聰明,卻經常犯些超低級錯誤,眼前這個齊壽便是這種「人才」的典型,也不想想這等大事,是隨便亂說的嗎?居然這麼快便癔想著自己做了家主之後怎麼處置小宇等人來。
「我」
「我」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地響起,隨後兩人便站前一步。
「好,就你們三人吧,一個個來,只要滴一滴鮮血即可,十息之內若不能吸收,便證明你沒有血脈之力,齊壽,既然你如此心急,便由你先來。」
齊德看了齊壽與那兩名青年一眼,也不再多說話,直接將手掌攤開,讓那枚古玉平平地躺在他的手掌之內。
「哈哈……齊德,你可千萬別偷雞不成還要蝕把米了,若是這枚古玉認了我的血脈,你便等著承受齊家的懲罰吧,哈哈……」
彷彿自己已經坐上家主之位一般,齊壽邊逼出一滴鮮血滴到古玉之上,一邊張狂地大笑起來。
「齊壽,說夢話不犯法,但是大白天睜著眼睛說夢話卻是會被人當成傻子的,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那滴狗血可是原封不動呢。」
十息在齊壽那白癡般的大笑中過去,而他那滴血卻仍然完完整整地在那枚古玉之上來回滾動,對於齊壽,齊青楓卻是恨之入骨,見他那副模樣,重重的哼了一聲之後,語帶諷刺地喝斥道。
「嗝」
聞言齊壽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原先張狂大笑的臉頓時大變,整像臉漲得通紅,彷彿被繩子勒了脖子一般。
「下一個!」
對於齊壽這副模樣,齊德懶得理會,最好他被自己這一口口水給噎死呢,望都懶得望齊壽一眼,齊德將古玉上齊壽的血滴抹去之後,便讓下一個上來試。
「原樣!」
「原樣!」
那兩個測試之人的情況與齊壽並無區別,一直過了二十來息都沒有任何變化。
「大家已經相信沒有血脈之力便不能得到這枚古玉的認可了吧?」
除了齊壽三人,其他人基本已經相信齊德的話,於是都不由自主地重重點了一下頭,不過也有幾個人仍未完全相信。
「應該讓這個少年也來測一下了吧?不能因為其他人無法開啟這枚古玉便說他是家主繼承人吧。」
「這是自然!宇兒,你過來。」
這個人雖然仍然懷疑小宇,但是齊德對他並沒有產生反感,這人之所以這麼謹慎,也是出於對家族的忠誠,於是回了他一句之後,便喊小宇過來。
小宇依言來到齊德的面前,運起內勁輕輕地在自己的食指上逼出一滴鮮血,隨後將手伸到那枚古玉的上方……
「真的吸收了?……」
小宇那滴血剛剛接觸到那枚古玉,那枚古玉突然泛起一道淡光,瞬間便將小宇那滴血吸收了進去,待那道淡光消失之後,那枚古玉竟然光潔如常,並不像剛才那三人一樣,在上面留下一絲半點的血跡。
「恭迎家主回歸!……」
被這一幕震驚得目瞪口呆的一眾人等數息之後才回過神來,然後齊齊朝小宇行禮,並高呼家主。
「怎麼?齊壽,你們還有何話要說?」
見齊壽等三人仍然直直地站在原地,齊德冷冷地盯著他們說道。
「既然已經確定他是真正的家主繼承人,他自然便是齊家之主了,我等三人也老了,便將機會留給年輕人吧,現在我宣佈我們三人卸去長老之職,等安排好去處之後三日之內便家眷全部遷出齊家莊,從此之後與齊家再無瓜葛。」
果然聰明,真正確定了小宇的身份之後,他們竟然想以自卸職務這種方式來挽回面子,卻是想要連帶所有的罪責一併卸掉,然後輕鬆走人。
「不急,既然我的身份已經確認了,那現在我便有資格執行家規了吧?先將帳清算一下再走也無妨。」
小宇已經坐回首位之上,現在的他已經是真真正正的齊家家主,現在他有資格執行任何家規,再沒有人敢有異議。
「齊家主,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等三人位列長老之席已二十年有餘,任長老之首也有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又何必逼人太甚?」
「好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那麼我問你,當年你們是否參與謀害我父親之事?你們可曾想過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都是齊孟干的,你父親遇害之時你自己也在場,可曾見到我等三人?」
「的確沒有,但你們敢說沒有參與策劃?」
「沒有!」
齊壽一口咬定他們並沒有參與此事,反正當事人齊孟已經死了,如今死無對證,他自是不會承認。
「好,既然你死不承認,我也拿你沒辦法,那麼當年五長老是被誰引出去的?如今他又在哪裡?五長老的家眷如今身在何處?」
「那是齊孟吩咐一名下人去將齊飛引到家主府的,是齊孟自己親自動手將他殺害,與我等並無關係,至於五長老的家眷也是齊孟用計將他們全部引至城外,然後全伏殺,也與我們無關。」
「死了?全部死了?夫人……菲兒……齊孟你這個畜生!……」
聞言,一直強忍著一掌拍死齊壽的齊青楓淒厲一聲怒嘯,隨後跌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滯空洞地望著前方。
「青楓,這的確與我們無關,這一切都是齊孟搞出來的。」
看著齊青楓那血紅的雙眼,齊壽不由得心中一震,急忙解釋道。
「不要廢話,我再問你,當年你們參與圍剿三長老齊德之事你否認不了了吧?」
「……」
齊壽啞然,如今齊德活生生站在面前,他如何否認得了?
「說!」
「我們的確有參與圍攻三長老之事,但那也是被齊孟所逼,若是我們不同意助他,他便要將我們以及家眷全部滅殺,我們的修為都不如他,家眷又多是手無束雞之力的婦孺,我們如何敢反抗?唯有從命了,但是我們都只是做做樣子而已,並未出力,否則三長老又如何會僅受一點輕傷而脫身呢。」
「好一個輕傷脫身,好一個無恥之徒,若是你砍在我臉上那一刀砍在三伯身上,他焉能有命活到今日?你還有臉說那是輕傷?受死吧!」
齊青楓堂堂一漢子,驚聞父親以及妻女全部遇害,此時已是淚流滿面,聽到齊壽這一番狡辯,再想到那道橫在自己臉上十年的刀疤,頓時滿腔悲痛和怒火化作成一掌,只見他如彈子一般從座椅上彈跳起來,雙掌金芒縈繞瞬間撲到齊壽麵前。
「噗嗤!」
齊壽根本想不到齊青楓竟然不打招呼便出手,猝不及防之下,被齊青楓一掌直接拍中胸口,隨之他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朝門口倒飛了出去。
「哎呀,剛剛才將那堆屍體處理完,怎麼又有一件?兄弟,讓老哥歇歇可行?」
齊壽的身體撞上門口一個石雕之後,便沿著台階滾了下去,他剛停穩,外面便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這聲音自然是井東城的,剛才小宇安排他去處理演武場上的屍體,顯然他剛剛將那些屍體處理完準備過來向小宇交差。
誰知他剛剛準備跨上台階,竟然有一個人從裡面飛了出來,見這個人從台階上毫無反應地打著滾摔下來,井東城便伸出腳去踢了他兩下,見他沒有反應,便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脈搏,卻是早已氣絕,他以為這是小宇的傑作,於是便不滿地喊了起來。
「井前輩,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這不關宇兒的事,是我下手重了,一會我再與你一起將他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