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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82章這一晚,我們共睡一床 文 / 殘陽顧維萍

    我讓護士給我們另外弄了一隻躺椅,一床薄被,躺椅是竹子的,很破舊,人睡在上面咯吱咯吱響,那床被子,我摸了摸,基本上摸不到棉絮。

    我揚起手,在那張躺椅上拍幾下,笑著看看:「陶潔,要是讓你在這裡睡一晚,恐怕明天就要我服侍你了。」

    「那怎麼辦,總不能坐到天亮吧?」陶潔歪著頭笑。

    「要不這樣,」我看著那張發黃發黑的躺椅,指指病床上那床被子,「我這床被子給你,我這下面有墊被,總更暖和一些。」

    陶潔說:「你不是一個人受凍變成兩個人受凍了嗎?」

    「要不,咱就擠擠?」

    我朝陶潔擠擠眼,用開玩笑的口吻對她說,沒想到陶潔卻大大方方應道:「好啊,有什麼不可以呢?這樣兩個人都不會受凍了啊。」

    陶潔這一大方,反倒弄得我猥猥瑣瑣小家子氣。俗話說,「只要心眼正,尼姑和尚可以共板凳」,不過,我可不敢說自己「心眼正」,對這個風韻迷人的少婦早就有收歸旗下的企圖,難道這又是一次天賜良機?我不知道,長長一夜共居一床,我能不能控制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和陶潔會不會發生故事。

    十點左右,陶潔脫了外套,掀開被子鑽進我的被窩。我睡在靠牆一頭,陶潔睡在另一頭,床小,我們只能擠在一起,緊緊靠在一起。我們都只穿著棉毛衣,陶潔是紅色的,我的是黑色的,不知怎麼,這巧合讓我想起司湯達的小說《紅與黑》,想起司湯達描寫小教士於連和德,萊納夫人的那些偷情的場面。

    這個時候,住院部大部分病人都已經休息,不知從哪裡傳來一陣小孩的啼哭聲,斷斷續續,隱隱約約,更顯得夜的靜謐。

    我沒有徵求老太太的意見,就把高懸在頭頂的那盞熾光燈給按滅了。老太太基本上是個聾人,就是跟她打招呼,那也是瞎子點燈--白費勁。雖然熄了燈,窗外還有路燈,室內物件也依稀可辨,院子的枯枝投影到窗戶上,像是一幅藝術大師的剪影。

    陶潔的迷人的軀體毫無選擇地緊緊擠靠在我身上,因為只有這樣,陶潔才不至於把一部分身子懸在床外。

    既然那個老太太那我和陶潔當成了夫妻,我和陶潔共處一床在她眼裡當然就順理成章了。不過,她的存在,總是一個障礙,上了年紀的人睡眠少,加上這個老太太白天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現在一到夜晚,反而格外精神,在床上翻來覆去,因為支氣管出了毛病,呼吸很重,口裡還含混不清哆嗦什麼。

    「老太太是不是在說夢話?」

    黑暗中,陶潔這樣問。

    「誰知道呢,好像不是,我發現她白天也常這樣唸唸叨叨的自言自語呢。」

    「一個人老了,是不是都這樣啊,過去幾十年,我陶潔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想想多可怕啊。」

    我在她腳上輕輕捏一下:「那你就趁現在年輕,好好享受享受生活嘛!莫待無花空折枝啊!」

    我這句話就含著一種暗示,一種*。

    陶潔似乎動了一下,接著,我的上面就有了壓力,陶潔一隻腳放在我身上,這是一種肯定,更是一種鼓勵,我就大膽地用手撫摸她的腳趾、腳掌和襪褲包裹著的小腿,當然,我只能撫摸這些部分,要想摸到其他部分,我就得坐起來。

    老太太翻了一個身,壓得床板吱呀一聲響。門口還響起一陣腳步聲,我下意識地停止動作。

    「林縣長,長夜綿綿,你給我說個笑話吧。」

    陶潔那隻腳還停在我上面。

    我說:「好啊,我就說個上面有人的笑話給你聽,也許你早聽過了,你就當複習一遍。」

    「有五個女人被上級考察,只提起一個人,記者採訪那些落選的女人,第一個女人說:我所以被淘汰,那是因為我上面沒有人;第二個女人說:我上面有人,但是他不硬;第三個女人說:我上面有人,也硬,但是我下面沒動,第四個女人說,我倒是動也動了,

    是沒出血,所以最後導致功虧一簣。」

    說完這個段子,我問另一邊的陶潔:「陶潔,你聽過這個段子嗎?」

    陶潔老老實實回答:「是聽過,不過,常聽常新啊。」

    我說:「陶潔,你也說個來聽聽。」

    「我可說不來,你再說一個嘛。」陶潔撒嬌道。

    我又給她講了個笑話。

    「有兩對夫妻,在一起打麻將。小張一不小心把一張牌碰到地下,他彎腰去撿,卻夠不著,於是就鑽到桌子底下去撿,當他抬起頭一時,卻發現小王的太太裙子敞開著,裡面沒有穿褲衩,他嚇了一跳,腦袋「咚」一下磕在桌子上,鑽出來時,已是滿臉通紅。小王的太太看出來了,這個小張一定是看到了自己下面的**了,才會那麼慌張,那樣尷尬得一臉通紅。但是她卻裝做坦然,沒事人一樣。不久,小張接到王太太的電話,她問:「小張,你昨天鑽到桌子底下是不是看到了我沒穿褲衩?」小張不好意思地說:「是的。」又馬上解釋道:「可我不是故意的。」王太太說:「沒關係的。」停了一會兒,又說:「既然看到了,我想問你一句話,」小張心情忐忑答道:「什麼話,你說吧。」「想得到我嗎?」簡直是喜從天降,小張大喜過望,說:「想,當然想!」王太太說:「那好吧,你既然想得到我,你就把昨天贏我們的那三千元還給我,我會讓你滿意的。」小張想了想,說:「好吧,一言為定,這個星期天小王加班,我中午就去你家。」王太太說:「好,星期天見啊!」星期天到了,小張如期到了小王家,把三千元錢交給了王太太。小王太太也不失約,果然牽著小張的手一起進了臥室,讓小張痛痛快快爽了一把!小王快回來了,小張這才和王太太告別。小張走後不久,小王就下班回家了,進屋便問:「剛才小張是不是來過?」王太太有些吃驚,又不敢否定,點點頭說:「是啊,來過,不過,呆了一會就走了。」小王接著又問:「他是不是給了你三千元錢?」王太太心中一驚,心想:「天啊,他怎麼都知道?」惶恐卻又無奈地回答丈夫:「沒錯,他是給了我三千元錢。」「那就好,這就對了。」小王說,「是這樣的,今天上午,他來到我辦公室。要我借三千元錢,我本不想借給他的,這傢伙昨天剛剛贏了我們三千元錢嗎,現在又還向我們借錢,可他說等著急用,而且,說好下午就還給我,我就借給他了。可是,我等了一下午,也沒見著他。一直到下班的時候才看到他,他說把錢給你了。我還以為這傢伙是在騙我呢!」

    接下來,我興趣盎然,又一連著講了幾個帶se的笑話和段子,講得自己熱血沸騰,下面有了反應,這時再摸摸陶潔的腿,也是燙燙的,想必這女人也已經是春心蕩漾,難耐興奮。夜幕下,一對正當年少的男女,挨挨擠擠睡在一起,講著聽著這種故事,尼姑和尚也會有反應的。

    我一邊撫摸陶潔那只擱在我身上的那隻腳,又把自己一隻腳抬起來放在陶潔溫柔溫熱的大腿上。我們兩人四腿麻花一樣扭在一起。

    我腳底一陣癢癢,陶潔也摩挲著我的腳底,輕輕地,像貓舌頭舔,很舒服。這是一種鼓勵,也是一種暗示,我越發興奮起來!此刻就把陶潔佔為己有的念頭就像初長的筍尖拱破地皮,又像發酵的麵團迅速在我心裡膨脹、膨脹!這真是天賜良機,因病得福,陶潔這顆令孔令培和許多男人垂涎的果子,這時就乖乖躺在我身邊,唾手可得而不得,如入寶山空手回!哈哈!孔令培你小子苦思冥想得不到的女人,我谷子現在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正當我洋洋得意準備採取進一步行動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哎喲哎喲」痛苦的叫喚聲,這聲音被靜謐的夜晚放大,便顯得格外刺耳,簡直是驚心動魄!這叫聲把正處在亢奮狀態中的我嚇了一大跳!我立即停止行動,循聲尋去,原來這叫聲是從老太太嘴裡發出的。

    這老太太不是夢囈,肯定是病情加重,疼痛得受不了,才大聲哼哼。老太太許多兒女,身邊竟然沒有留下一個親人陪伴,一個人孤零零的。

    同情之心,人皆有之。我趕忙爬起,連外衣外褲也沒穿,把燈開著,走近老太太身邊,只見老太太眉頭緊皺,口不能言,只發出「哎喲哎喲啊啊啊」的聲音,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痛苦的縮成一團,黑衣黑褲,看上去像一隻大老鼠。

    事不宜遲,我趕緊往值班醫生室那裡跑。值班室裡沒有醫生,也沒有護士,鬼都沒一個,靜悄悄,空空如也。

    每個病床頭上都設有緊急呼叫設施的,如有緊急情況,病人或家屬就可以按下這個通知值班醫生,想必老太太是按過緊急呼叫的,只是值班室沒有人,當然沒有人能聽見。我看著那張空著的那張椅子,心裡湧出一份強烈的不滿,人命關天,怎麼可以擅離職守?

    那時還沒有手機扣機等先進的通訊設備,我只能呆在這裡等這位不知因何事擅離職守的值班醫生,我信手翻閱著一份報紙,有心無心地看著。等了大約二十分鐘,才有一個中年女人走進來,想必這就是值班醫生了。

    我壓抑著心頭的不滿,盡量用平和的口氣對她說:「醫生,某某床病人有情況,請你馬上過去看看。」

    「我不是醫生,我是護士。」

    這個中年女人不緊不慢回答我,神色有點冷漠。

    「哪醫生呢,哪去了?值班醫生怎麼可以離開自己的崗位?」

    我帶著責備的口吻,因為這個醫生的離崗,也因為這個護士冷漠的態度,讓我壓著的火氣竄上來。

    「稍等一會,醫生馬上就過來。」

    我嚴峻的臉色和強烈不滿的責問式的語言讓自覺理虧的護士臉色和緩一些,語氣也禮貌一些。

    當我們和醫生護士趕回病房時,老太太呼吸都困難了。嘴裡嚅囁著,也不知說的啥。

    醫生把脈、聽診,護士量體溫、量血壓、輸氧,接著,護士給老太太打了一枚強心針,老太太原來是側臥的,護士把她翻過來,仰面朝天,然後又扶起她的頭,不知讓她服下幾粒什麼藥片。折騰一會,也不見效果,老太太呼吸更弱了,身子依然蜷縮成一團,好像怕冷的樣子。

    陶潔也爬起來,偎在我身邊。

    醫生摘下聽診器,順手也摘下口罩,神情嚴肅地問我:「你是家屬?」

    我搖搖頭:「不是。」從醫生的表情和語氣,我知道事情不妙。

    「你是她什麼人?」

    「什麼也不是,只是同房的病友。」

    醫生又轉向護士:「病人家屬呢?」

    護士沒有停下手裡的活,低著頭回答醫生:「白天有時能看見,晚上沒有人陪住。」

    醫生就生氣了:「這樣的重病人,怎麼可以沒有人陪著?」

    醫生生氣時,兩道眉毛拉近距離,緊緊絞在一起,鼻翼缺氧似的抽動著。

    雖然不是我的親屬,這老太太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我還是關切地問:「醫生,情況怎麼樣?是不是很糟糕?」

    「已經不行了。你看,都點頭呼吸了,時間不多了。」

    陶潔輕輕尖叫一聲,臉上充滿恐懼,緊緊依偎在我身上。

    我們看著老太太斷氣,護士拔下針頭,取下吸氧面罩,又在老太太身上蓋上一塊白布,護士按部就班做著這一切,很熟練,也很沉著,沒有一絲慌亂。

    老太太被推出去了,房間裡只留下我和陶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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