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文受不了,我也受不了,早有一團烈火在胸腔燃燒著,燒得我口乾舌燥,燒得我春心蕩漾,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的*整個兒吸進嘴裡,吞進肚子裡!
我放下葉詩文,自己寬衣解帶。
就在這時,我好像聽到一聲輕輕地咳嗽聲,我立即停下,警覺地聆聽著,耳邊只有風吹茅草的沙沙聲,也許那聲咳嗽只是我的幻覺?
我除下一件毛衣,胡亂丟在旁邊,這時,又傳來「阿赫」一聲,這一聲,比上次還重一些。
這絕對不是幻覺。
我雙膝跪在地上,仔細搜索四周,我先看見一隻破舊的軍用水壺,一隻飯盒,然後是坐在地頭上抽煙的一個老農,咳嗽聲肯定是從他嘴裡發出的。
帶飯開荒種地的老農,那麼這塊地方就是他中午休息的地方了,我說怎麼有一塊塑料布呢,原來我們是
我輕聲對葉詩文說:「這裡不行,有情況。我們快走!」
我們迅速穿好衣服,逃離這裡。
看來,萋萋茅草下面,也找不到安靜的綠洲。
我另選了一個方案:我讓葉詩文晚上宿在我家。這個我認為切實可行的方案卻被葉詩文否決了。她說,早點去,怕被人發現,晚點去,我又害怕。我想想也是,一個大姑娘家,一個人走夜路,怕鬼怕狗怕壞人,何況還要經過一座長長的窄窄的小木橋。
我又另擬了一個方案:葉詩文,要不,晚上我去你家。
葉詩文想了一下,咬著嘴唇,靦腆地點點頭。
我問:「那,我什麼時候來合適?」
「九點吧,九點左右。還有,谷子你得準備一點吃的,剩菜都行。」
我說:「葉詩文你有吃宵夜的習慣?」
葉詩文咯咯一笑:「不是我,是我家裡那條大黑狗。你得籠絡籠絡它,堵住它的嘴。」
我嘿嘿一笑,說:「沒想到我谷子還沒有走向社會,竟然就開始行賄,而且行賄的第一個對象,竟然又是一條狗,呵呵!」
習慣了省城的燈火闌珊,山村的夜晚更顯得黑而寂靜。
以前我谷子即使夜晚也能在田埂路上快步如飛,現在,路還是一樣的路,卻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在溝裡。
遠處幾聲斷斷續續隱隱約約的狗吠,更顯得夜的靜謐。
摸索著過了橋,前面的路就更不熟悉了,好在這時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要不然,就更是寸步難行。
幾次不小心踩在溝裡,好在冬天的溝沒有水,要不然,布鞋早就成水鞋了。
沒想到我谷子在鄉村在自己的家鄉也會迷路。
每一條田埂都似曾相識,每一棟影影綽綽的房子都像似葉詩文的房子,近前一看,卻不是,我記得葉詩文的門前的右邊有兩棵並排的棕樹,我鬼倒路(我那裡的地方方言。意指沒有方向地亂轉)地在那裡轉來轉去,這有兩棵棕樹的房子就像被漆黑的夜吞噬了,連影子都尋不著。
黑暗中,轉得我心浮氣躁,轉得我尿意頓生。我掏出自己的傢伙,對準一丘旱田,賭氣地一用力,那泡尿至少射出一米遠!
就在這時,我看見一明一滅的手電筒的燈光,就像電影《渡江偵察記》裡的信號燈!我立即想到葉詩文,是葉詩文在接應!我把我的傢伙匆匆塞進褲襠,朝著燈光的方向走去。
果然看見那兩顆棕樹,果然看見棕樹下面站著的葉詩文!
葉詩文一手握著手電,一手牽著我,走進院子,走進她的房間。
房間裡更黑,又不敢開燈,我簡直成了一隻瞎子。
我摸到一隻櫃子,然後是一張床。我在床上無聲地躺下,摸索著一件一件除去身上的衣物。連褲衩也沒剩。一場厚厚的棉被蓋在我赤-
裸的身子上面,葉詩文像一條泥鰍鑽進被窩,我摸摸她,也已經一絲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