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塊眼看就要到嘴的肥肉,就要被狼叼走,那種心情肯定是很糟糕的。
說了那麼多,你們如果還不清楚我要向你們表達什麼,那就讓我直白地告訴你,就在我回家的那幾天,我的那位與大chun有些相似的同學竟然與我的老鄉加同學--歌舞團大美女周敏敏打得火熱。
我現在知道了什麼叫「引狼入室」。
本來,傍晚我都會與劉吉生一起,去磨刀湖邊去散散步,這成為我們每天的必修課。
幾天以後,一切都顛覆了。
吃過晚飯,我說:「吉生,走,散步去。」
吉生閃閃爍爍地:「你去吧,我還有事。」
我疑惑了,疑惑的我用疑惑的眼神盯著劉吉生。
「該不是有女生相約?」
「正是。」
「誰,那個系的?」
「不是我們學校的。」
「你行啊,老兄,手都伸出外面去了。是誰,哪學校的?」
「你認識,省歌舞團的。」
「」
「沒錯,就是周敏敏。她約我今晚一起去一趟他領導家裡。」
如果說,劉吉生這句話,是用刀子捅了一下我的心窩,這有點誇張;如果說,他是用棍棒在我背上狠狠敲了一棍,這種比喻就比較準確。因為此時我的背就是麻麻的辣辣的感覺,不僅背部麻,臉部也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終於,風度回到我身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強擠出一份笑容:「吉生,那你去吧,我一個人在湖邊轉轉。」
這一晚,我第一次嘗到失眠的味道,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著,閉著眼睛也睡不著。
聽說數數可以進入睡眠。我從一數到一萬,又從一萬遞減到零,竟然沒有差錯。我自己都不相信,那天晚上,我的數學才能竟然發揮得那麼好!
這樣數了幾遍,我依然精神抖擻。
我不知道自己雞叫幾遍才迷迷糊糊合上眼的。
第二天,我瞧瞧鏡子上的自己,看不出憔悴,只是有些沮喪。
今天上大課,可去可不去。
我按照昨晚作出的莊重決定,去歌舞團找周敏敏。
周敏敏起得晚,剛剛洗漱完畢,早餐都沒吃,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大概是昨晚綵排弄得太晚。
慵懶的周敏更加楚楚動人。我在周敏敏的宿舍裡找到周敏敏的,我在她面前說了劉吉生一大堆的壞話,我甚至把葉暢文父親葉神漢的風流故事都移花接木安在劉吉生父親身上。總而言之一句話:劉吉生這種人,自身素質不行,連遺傳因子都有問題,是不可以與之深交的。
我??嗦嗦說了大半天,周敏敏打一個哈欠,伸一下懶腰,一句話就把我噎得差點背過氣。
「物以類聚,你說劉吉生這不好那不好,你為什麼要跟他那麼親近?如果不是你屁顛屁顛帶著他來後台找我,我怎麼又會認識他?」
塔瑪德,整個一個引狼入室嘛!
我充分醞釀了一下情緒,動情地大膽地對她說「敏敏,你仔細考慮過沒有,其實我谷子更適合於你,我們更適合做那種意義上的朋友,我們青梅竹馬,又志趣相投,不是嗎,打小學開始,我們的關係就是那樣密切,兩小無猜。」
這句話,本來我不想那麼早向周敏敏表白,想等時機成熟一些。現在不得不打點提前量,因為危險正在向我逼近。
一向自以為伶牙俐齒的我,這番話卻沒有顯出多大水準,我原可以說得更動聽一些。
並不是面對每一個美女,我都會手足無措,在葉詩文面前,就不會。葉詩文的美,讓人賞心悅目,周敏敏的美,卻總讓我感到一種壓力,就是這種壓力,讓我的嘴變得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