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西瓜的皮可以炒來做菜吃,我不知道爆炒的西瓜皮原來是那樣香脆。
康麗娜確實很會弄菜,普普通通的家常菜,經過她的巧手,味道就是不一樣。康麗娜知道我吃辣,專門為我炒了一盤青辣椒。
一個溫柔又能幹的妻子,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兒。老婆孩子熱炕頭,難怪大chun總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假如我娶了葉詩文(當然是還沒有進公社廣播站的山花一樣清純的葉詩文),也像大chun這樣過著小日子,會不會像他們一樣滿足,一樣幸福?
我把我的問題偷偷向大chun說了,大chun搖頭,連聲說:「不會不會。」
「為什麼?」
「谷子,恕我直言,你天生就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你不會安於現狀,不會自我滿足。」
我覺得我好像真的屬於這種性格。
「葉詩文她怎麼樣,最近有沒有看見過她?」
「人沒見過,聽說已經正式調進去了,以前是臨時工,現在轉為正式的了。我還聽」大chun欲言又止。我就追著他:「聽說什麼,你快說啊!」
「聽說她還跟廣播站長關係曖昧。不過,僅僅是聽說而已。」
「無風不起浪。」我聽說是這樣的事,心裡反而很平靜,彷彿是意料之中的事,「有傳說,就不會是空穴來風。」
「谷子,忠言逆耳,但作為兄弟,我不得不提醒你,像葉詩文這種女人,只適應做情人,不適合做老婆。」
「我谷子是好心辦壞事,葉詩文原本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人,是複雜的壞境害了她。一朵山花,在山裡是一道風景,放在公園裡,就難免讓人垂涎了。」
「谷子,你說的也不完全對,一個人的性格秉性是天生的,不是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性格決定人生,誰知道葉詩文還在農村的時候,有沒有被人*?你谷子也是在蔣主任之後才得到葉詩文的身子,你也無法驗證葉詩文是不是個處女。谷子,」大chun壞壞的看著我:「要是那次在木板房,你主動一些,膽大一些,你就有發言權了!」
正說著,康麗娜手裡端著一盤菜就出來了,大chun立即緘口不言,康麗娜就說:「你們是不是在編排我的壞話哦!」
笑著說:「大chun在誇你呢,哪敢說你壞話?大chun剛剛說,得我麗娜,大chun此生足矣!」
康麗娜端出的是最後一道菜,正是那盤爆炒西瓜皮。我嘗一塊,說:「康老師你這是什麼菜,好像冬瓜,又比冬瓜脆。」
大chun笑著說:「這是冬瓜的弟弟西瓜。」
我也呵呵一笑:「康老師的廚藝,可以去城裡開飯館了。康老師,快坐下一起吃,看你忙裡忙外的,真不好意思。」
康老師說:「谷子,你不知道,大chun在我面前每天都要念叨你的名字,現在你回來了,你看他高興的眼睛就剩下一條縫了。巴不得你谷子多回來幾次呢。」
看著大chun麗娜他們恩愛的樣子,我打心眼裡為他們高興。
我說:「康老師,你知道當初大chun追你追的多苦啊!」
康老師笑笑說:「是嗎,我好像沒感覺啊!」
我說:「我當時還跟大chun打賭,我說,大chun你停止進攻吧,你毫無希望。你知道大chun怎麼樣,大chun就跟我急,他說,追不到康老師,我大chun誓不為人!我當時也急了,說,你把康老師追到手,我把我的姓反過來寫!」
康老師眉毛一揚,笑得更開心了:「好啊,當時你們是這樣開涮老師的,當時要讓我知道了,一定罰你們在操場上站一個小時不可!」
我接著說:「當大c混得意洋洋地告訴我,說你們已經有戲時,我心裡暗暗叫苦:完了,大丈夫一言九鼎是不是?說話要算數是不是?我就在紙上試著把我的姓反過來寫一遍,結果還好,還是個林字!」